第37章
摇摇头,给出了回答:“或许和你一丝关系也没有。” 他知道李弱水心悦他,但情爱这种恶心事和李弱水不搭,得早些让她明白。 李弱水哈哈两声,把荔枝从他手中又薅了回来,起身站到他身后。 “休息好了么,继续学。” 她非得靠教游泳把好感拉起来不可,不能过了这么久还是没进展吧? “可我已经会了。” ??? “你才学多久?” 李弱水小时候学游泳就学了半个月,她这还没教多久,这人就学会了? “你要是能游一个来回,今天我把这篮子吃了。” 路之遥站起身,将半干的发拂到身后,慢悠悠地下了水。 “不用你吃篮子,到时候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李弱水应了一声,都已经在心里想着到时候怎么给他台阶下了,可这人居然真的游了一个来回。 李弱水教他的是自己的泳姿,路之遥游得和她毫无分别。 “……” 就教了半个小时不到,这让她怎么刷好感?接触的机会都没了。 路之遥游到身前,白玉般的手攀上大石,随后覆上了李弱水的膝头。 他仰头“看”着她,和煦的笑意还在唇畔,这动作像是在求赏,可语气却像是在下令。 “不用吃篮子了,背我回去就好。” 李弱水看着俯在膝头的他,欲言又止。 在李弱水的设想中,路之遥不仅学得慢,还有些惧水,毕竟当初差点被淹死,多少有该些杯弓蛇影的忌惮。 到那时,她就可以温柔地安抚他,尽情地向他张开温暖的怀抱,做他在水中唯一的浮木,将吊桥效应发挥得淋漓尽致。 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人不仅不怕水,还喜欢沉到水底,觉得那里安宁。 学游泳快的人都有一个特点,不怕呛水。 而路之遥比他们都快也只有一个原因,他不怕死。 纠结许久,李弱水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那我今日带你来河边,你开心吗?” 路之遥闻言怔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随后便弯起眉眼,眼睫上闪着细碎的光,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开心。” * “现下我也很开心。” 路之遥揽住李弱水的脖子,一点不留力地将重量压给她。 如果再给李弱水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答应这个要求。 还好来时带了换洗衣物,不然不仅要背他,还要加上湿衣的重量。 路之遥尽管瘦,却也是个成年男子,背得李弱水颤颤巍巍,犹如风烛残年的老人。 为什么别人攻略就是公主抱和命给你,她攻略不仅要背他,还要时刻警惕不把命给他。 “真的把你背到郑府吗?我之前可是只让你从山腰背到河边的。” 李弱水将他放下,捏着酸软的手臂,试图唤起他不知道有没有的良心。 路之遥笑吟吟蹲在她身前,却没有一点讥讽之意,对着她的神情像是庙里的佛子怜悯众人那般温良。 “背你上山是另一件事,背我下山是你赌输了,怎能混作一谈?” 可惜说出的话和本人相差太大,貌如佛陀,心似恶魔。 路之遥生命中是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的。 “我也是个愿赌服输的人,走吧。” 李弱水背起他,继续颤颤巍巍地往山下走。 ===第40节=== “是么。”路之遥在她耳旁轻叹一声,吹得她痒痒的:“若是你愿赌服输,早就把我的剑吞了,可惜我到今日都没看到。” 李弱水噎了一下:“你别乱说,那是我赢了。” “就当你赢了罢。” 颤颤巍巍的李弱水也想反驳,无奈她确实没精力说话了。 也不知道路之遥是个什么心态,即便李弱水走几步便要歇息,他也丝毫不觉得麻烦,就这么站在一旁等她歇息好,随后再等她背起自己。 这份执着和耐心是谁见了都要鼓掌的程度。 等到两人进了城门,天早已经黑透,街市上也只有几个卖夜宵的小摊贩了。 “再背我的腰真的要弯了。” 李弱水坐在卖馄饨的小摊里,一边吃着馄饨,一边拒绝路之遥。 路之遥坐在一旁,放下勺子,将吃了一点的馄饨推到一旁。 “你耐力很好,好好随我练剑,必定能打败我。” 李弱水:…… “你牙口其实很好,好好随我吃饭,一定能在饭量上打败我。” 路之遥闻言轻笑一声,又将推走的瓷碗移了过来。 在李弱水的注视下,他终于第一次吃了顿完整的夜宵。 两人踏着月色回府,却没想到这郑府这么晚了还灯火通明。 李弱水如今在郑府的地位奇特且尴尬,这当然不会是在等她的。 郑府门前停着一架马车,车身华贵,轮上包着软皮,小厮站在车边,扶着车上的一位公子下车。 那人也没直接进府,反而是转过身,直直地越过马车看着李弱水和路之遥二人。 距离不近,李弱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这人似乎在等他们。 李弱水琢磨了一下,似乎没在书中看到过郑府来了什么贵客。 等到二人走近时才看清他的模样,和郑言清有六分相像,同样儒雅随和,这大概便是郑言清的哥哥了。 “弟妹。” 李弱水尴尬地笑了一下,犹豫一会儿还是叫了声:“郑公子。” 还没等他们纠正这个称呼,一旁的小厮便匆匆走了上来。 “路公子,今日去客栈没见到你,不知现在可否能和我走一趟,我家夫人想见见你。” 李弱水转头看他,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点头了。 “可以。” 第34章 樱桃红与荔枝香(十) 看着路之遥离开的背影,李弱水有些惊讶。 她原以为这些事路之遥都会拒绝的,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 “弟妹还唤我郑公子,着实有些生分了。” 略带笑意的声音唤回了李弱水的思绪,她看着眼前这位清俊的男子,笑了一下。 “大哥。” 这便是郑言清的大哥,郑言沐。 在李弱水的印象中,书里这人是没出场的,但因为原著实在太长,她跳着看了不少,所以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把他忘了。 郑言沐穿着墨绿长袍,头戴冠宇,和郑言清六分相像,但气质要比郑言清成熟许多,看起来也比他多了几分深沉。 两位小厮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她和郑言沐并肩而行,略微有些尴尬。 毕竟她也不是郑府真的儿媳妇。 “前不久我在外经商,没来得及参加你和三弟的婚宴,倒是有些愧疚。” 李弱水摇摇头,礼貌回道:“大哥说笑了。” 救命啊!她真的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尬聊!尤其这人还是长辈! “不用如此紧张,我不吃人。” 郑言沐见她拘束的样子,不禁失笑,从身后的小厮那里接过一个锦盒。 “这是我送与你们的新婚礼,权表心意了。” 红木锦盒上雕着牡丹,盒子带着淡淡的香气,看起来便知道里面的东西有多贵重了。 李弱水看着这个礼物,只觉得有些棘手。 她和郑言清是假成亲,契约书都写好了,现在又收这么贵重的礼算怎么回事。 “大哥和我一同去东苑吧,此刻郑言清一定在,交给他或许更好。” “收下吧,能让我心里舒服些。” 郑言沐微微叹气,将锦盒塞到她手中,又给了她几本书。 “谁都不能去打扰他温书,明日早饭我们便能见到,这几本书,就拜托弟妹交给他了。” 李弱水抱着锦盒和书,没法推辞,只好笑着接过。 都给郑言清吧,反正也都是他家的东西,交给他处置。 “说起来,我似乎还不知道弟妹是哪里人。” 真巧,她也不知道这个“李弱水”是哪里人。 “江湖人,无父无母,四海为家。” “抱歉。”郑言沐微微睁大眼看她,似乎有些懊悔:“是我多嘴了,竟提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无事。”李弱水抱着东西,笑着摇摇头。 前方的小厮提着灯笼,偶有几只飞蛾从黑暗中寻来,一头撞上灯罩,却无路可入,只好在灯罩上攀爬。 大大翅影投射到地上,触角蠕动,看起来骇人极了。 小厮慌忙将它拍到地上,向后看了两人一眼,松了口气。 郑言沐正眼没瞧一下,抬脚碾上飞蛾的身体,笑着问道。 “听闻近来三弟的身体好了许多,咳嗽得没有往常厉害,看来冲喜还是有些用处,多亏了弟妹。” 李弱水再次尬笑:“是大夫的功劳,我就不抢功了。” 郑府真的太大,东苑也真的太偏,她已经加快脚步了却还是有一段距离。 “听闻之前弟妹和朋友一起抓到了常来府上闹的鬼,还真是令人敬佩,有时间可以与我切磋一下。” “有时间一定。” 众所周知,这句话代表了没有下次。 郑言沐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知弟妹可能和我说说那晚的事,我常年经商,对这些事难免好奇。” 那晚的回忆不是很美妙,李弱水也和他不熟,不愿多提,只好打哈哈。 “这事说来话长,不如下次找个时间再细说……到东苑了,大哥要不要进去坐坐?” 李弱水站在院门前,微笑着看向郑言沐。 他抬头看了眼院门上的匾额,随后摇摇头:“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早些休息。” “好的,大哥。” 郑言沐向她点头示意,随后带着一队人往西北方向去。 一路上看来,今晚郑府除了东苑这方向,其余各处檐下都点着灯,必定是摆了接风宴的。 “郑言清惨啊,家里有宴席都没人叫你。” 李弱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抱着两样礼物喃喃自语。 她不太喜欢这个郑言沐,他的笑容和话语都让她不舒服。 同样是戴面具,路之遥就戴得比他好多了。 这人嘴上好似关心胞弟,问的却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说着对他们二人愧疚,却在一开始便把礼物交给她,让她抱了一路。 说话绕来绕去也不知道想从她这里套出什么。 相比起来,只带了痛苦面具的郑言清就比他可爱多了。 李弱水抱着东西走进东苑,用手臂撞开门,一下就看到了专心读游记的郑言清。 “你怎么抱这么多东西?” 郑言清赶忙放下书,上前来接过那几本书和锦盒。 “你大哥送你的。” 李弱水坐在椅子上,倒茶的手不住颤抖。 她之前背路之遥就已经很累了,还要抱着东西走这么一段路,现在只是肌肉颤抖就已经是万幸了。 郑言清闻言,收拾书的手都停了下来,手指不自觉扣着书皮,脸上扬起一抹讽笑。 “我大哥何时回来的?” 李弱水看着他,幽幽叹口气:“刚回来,你家正给他办宴席呢。” 郑言清怅然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地毯发着呆。 “我以为你不在意你家里人。” 李弱水按摩着手臂,开始为明天肌肉酸软的自己默哀了。 “大哥是家里唯一一个支持我不从仕的人,这个家我也只对他有牵挂了。” 郑言清迷茫地看着桌上的书,长长地叹口气。 ===第41节=== “上次你说我没有独立能力,我仔细想了许久,好像确实找不到生计。” 李弱水在一旁洗漱,回答他的声音都有些含糊。 “实在不行,你给别人做向导,又能赚钱,又能游山玩水,还能写游记,不行吗?” 如同醍醐灌顶,郑言清看向李弱水的眼神都亮了许多。 “向导?” 李弱水没精力理他了,她洗漱好,放下帘帐,钻进了被子。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能在路之遥身边苟到今天,全凭这条真理。 * “路公子,注意门槛,小心摔倒。” 小厮提醒一句,引着路之遥到了侧室内。 路之遥平日里都会带着盲杖,但和李弱水出去从不会带,因此走得就小心了一些。 侧室里有不少人,郑夫人、郑老爷以及几个小厮丫鬟,这些人一同关注着走进来的路之遥。 郑夫人和郑老爷对视一眼,无声地叹口气。 这路公子相貌出挑、武力高强不说,这性情也是少有的温柔,他们是很满意的。 可唯一不满意的一点便是这眼睛。 女儿和一个瞎子在一起,他们怎么能放心呢,而且还不知道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染上眼疾。 “路公子请坐。”郑老爷开口了:“今日请你来,主要是想多谢你前几日帮助我家言清,希望公子不会觉得唐突。” 路之遥不紧不慢地抿出一个笑容,温声道:“举手之劳。” 郑老爷给郑夫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仗着他看不见,交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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