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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逆流前的信息,我仔细检查过那段记忆。 在那些零散的画面里,我遗漏了什么吗?” 我摇摇头,“你没有遗漏任何事,我也是前阵子才偶然发现的……” 通过记忆中胸口的伤,我意识到「被艾里奥刺伤」的回忆和「被迫与阿斯特莱雅独处」的那场噩梦是可以串在一起的。 在这段幻觉中,我应该是刚刚从发疯的艾里奥那里逃出来,又被睡莲的人带走,之后才转交给了被坦塔罗斯附身的阿斯特莱雅。 “我记忆中那个扶起了我的人,他手上的疤痕十分独特,那不是刀或剑那种普通武器能留下的伤,所以我一直印象很深刻……” 我缓缓道,“可是几个月前,我在丹尼尔的手上,看到了完全一致的伤疤。” !! “丹尼尔?你的骑士丹尼尔?”伏恩惊道,“那个很老实憨厚的家伙吗?” “嗯,在看到那块疤痕之前,我也一次都没有怀疑过他……” 丹尼尔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可自从看到他手上的疤痕后,他的所有表演都原形毕露,那抹春日朝阳般温暖的笑容再也骗不了我了。 这道伤疤可不是什么勋章,丹尼尔…… 这是你的罪证啊。 “他手上的伤疤是狩猎大赛那时候,被一只魔物刺中手心才留下的。 那只魔物状似蜘蛛,却长了个蝎子的尾刺,它的尾刺形状复杂,留下的伤口也非常独特,是螺旋状的……” 我在魔塔主的桌子上随便找了张纸,将记忆中丹尼尔手心上的伤疤分毫不差地画了下来。 我已经在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里想起它的形状了,却因为怕打草惊蛇,从来没敢在任何地方记录过,只是牢牢储存在大脑中。 格雷拿起纸,端详了片刻后,淡淡道,“魔物不是动物,这世界上没有两只魔物是同一个种类的,更不可能有同样的尾刺。” 伏恩从他手中接过纸张,也仔细看看,补充了一句,“况且,逆流前后的世界,有很多地方都改变了,魔物的生长本身就十分随机,但他的伤疤竟然分毫不差,这只能说明,给他留下伤疤的那个东西……有人为的成分。” 魔塔主赞同他的观点,笃定道,“那只蜘蛛魔物,八成是睡莲特意培育出来的,专门让它毒发时的效果看着严重,威力却极其寡淡。”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只魔物明明都已经死了,却还是向我发射了尾刺,并且,在那东西距离我还有很远的时候,我就已经展开了护盾,以丹尼尔的速度,他不可能没反应过来…… 他是故意去抓住那根尾刺的,故意中毒,好能借解毒的机会进入魔塔。 所以他的毒虽然不致命,但却极其难治,给了他足足一周时间在塔中活动,伺机藏匿暗核。” 明明有这么多怪异之处,我当时就已经悉数注意到了,却还是完全没有怀疑过他。 因为我与丹尼尔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那个阳光得像只小金毛一样的孩子,在我眼中一步步长大成人,变成了一个大金毛一样的骑士…… 难道他从小演技就如此好吗? 在他看向我时,那份独属于少年的羞涩和憧憬,都是装出来的吗? 还是说,在这段时间里……丹尼尔慢慢改变了呢? “同样的戏码,他们竟然在逆流前后演了两遍,看来是真的很憎恨魔塔啊……” 伏恩边感叹边将纸翻了过来,随即一愣,“……等等,这不是我昨天通宵撰写的报告吗?” 我转开头,假装没看到他质问的眼神,“只有一个地方我还没太想明白,就是丹尼尔为什么能通过圣水的测试。” 精灵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陷入沉思。 “我之前就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会不会无法使用魔法?” 听到格雷的假设,伏恩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塔主大人,您是指他是个普通人吗?可睡莲崇尚黑魔法到了痴狂的程度,连白巫师都被嗤之以鼻,绝不会接收普通人的。” 我也持反对意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丹尼尔是个魔族的可能性很大,而魔族……” 我本来想说,「魔族是绝对会被圣水检测出来的」,却突然想起了雷尔夫的话—— “……魔族中会存在没有魔力的人吗?” 书记官立刻答道,“万分之一吧,根据记载,无法调动魔力的魔族,就像无法直立行走的普通人类一样稀有,和废人没什么区别。” 我眨眨眼,“虽然如此,但他却能成为完美的卧底了……” 第285章 自由的开端 对丹尼尔身份的讨论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定论,就被我们暂且搁置了。 毕竟,这些细节都可以等逮捕他之后再问。 他是如何躲过圣水的并不重要,只要知道他是埋下暗核的卧底,一切就都明晰起来了。 “我查了记录,十年前,在我被艾里奥接到公爵府后的那一个月中,骑士团陆陆续续纳入了许多成员,其中就有泰德·卢斯。 睡莲那时候还在配合坦塔罗斯的计划,他们虽然知道公爵夫人将圣女藏了起来,却不能确定艾里奥带回来的是不是真正的圣女。 所以,泰德带着与我是同龄人的丹尼尔,并利用后者来接近我,进行监控。 直到我去往神殿,坦塔罗斯感受到自己灵魂上的魔契在与我共鸣,才确定了我圣女的身份。” 公爵夫人也是预想到了如果太早把我带回府上,会引来睡莲的人,才留下信让艾里奥晚几年再接我的吧…… 但艾里奥当时也是个孩子,想不到这么深,就没有照做。 “如果睡莲安插在公爵府内的就是这对兄弟,按雪狼的魔法造诣来说,她绝对不是连黑魔力都检测不出来的丹尼尔……那她就是泰德吗?” 伏恩原本在房间内四处踱步,又突然驻足,亚麻色的长辫子差点甩到我的脸。 他问道:“可我记得坦塔罗斯不小心说漏嘴过,雪狼是个女性啊?难道他在误导我们?” 我出神地盯着先前自己画下的图案,下意识回答道,“不,他那时候已经气急败坏了,没理由还帮雪狼打掩护,那个人的原身的确是个女性,泰德只是她的幌子罢了……而且,我不能确定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泰德·卢斯这个人。” 格雷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觉得他是个傀儡。” “没错,我问了个新闻业的朋友,丹尼尔从小到大被狗仔拍到的次数不少,但泰德只有些十岁以前的照片,再然后就是进入公爵府之后才被拍到的了……这之间有段不自然的空缺。” 十岁之前他与尤里西斯接触得不少,进入公爵府后又是为了盯着我,仔细想想,这个人「存在」的每一年,都是有任务在身上的。 “如果他是个傀儡的话,的确能解释很多……” 伏恩在我身旁坐下,用手肘戳了戳我,让我回神,“说起来,追踪魇梦石的时候他的表现就挺奇怪的,出现得太巧了,你是从那时候开始怀疑他们兄弟俩的吗?” 我摇摇头,“不是,是在那之前……” 在艾里奥还没受魇梦石影响之前。 某天我与克莱娅一起回公爵府时,在大门口,我们遇见了卢斯兄弟俩,这两人靠近我之后,我头痛得几乎昏厥。 倒下的过程中,泰德愣住的脸在我视野中一闪而过。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那是什么表情?那双深邃的褐色瞳孔中,隐藏着一种陌生的情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泰德,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很快急匆匆地离开,为我找医生去了,可在他走后,致命的头痛却如潮汐般快速退却…… 我当时还不知道原因,但现在想想,那时候他身上绝对带着魇梦石吧。 在「找医生」的过程中,泰德把那块能吞噬理性的强大魔石……藏在了艾里奥的房间正下方! 想到这个人现在还大摇大摆地走在公爵府之中,我紧张得胃都禁不住痉挛…… 我长出一口气,把自己最后的猜测摆在明面上: “我有八成把握,真正的雪狼是泰德和丹尼尔的母亲——桑德拉·卢斯,子爵夫人。 这个女人常年卧床不起,身体健康极差,符合雪狼在我心中的构想。 而且,我在去卢斯府拜访的时候,多次提出过想去跟卢斯夫人问好,都被泰德拒绝了。 我想,一方面是因为,她身上的黑魔法气息一定浓烈到无法掩盖,另一方面是,她无法同时控制自己和泰德。” 虽然我算不上百分百确定,但所有蛛丝马迹都对得上…… 格雷看着我,眼神深不可测,“切实证据呢?有吗?” “想要实打实的证据的话,就去调查卢斯家的起源吧。” 在刨根问底的过程中,以艾里奥的人脉做不到不惊动睡莲,但魔塔是能做到的。 伏恩立刻离开去做准备,只剩下我与格雷在房间中静静对坐。 “稍微等我一会,伊妮特。” 魔塔主短暂地闭上了眼睛,纤长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排暗影,他看起来很累……也很虚弱。 他一直都在强打着精神吧。 出于关心,我有些想问问他的身体状况,可又深知,如果格雷的状态真的很差,他也不会同我说实话。 仅仅十几分钟之后,魔塔主就再次睁开了眼睛,浅灰色的眸子里无波无澜,他冷静又温和地与我对视,“说吧。” 我问:“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可以先不要立刻行动吗?” “……”格雷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不置可否。 “不可以吗?” 与睡莲的战斗会有多么凶恶,完全是未知的,我觉得凭格雷现在的状态,尽量再多恢复一阵子才是上策。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我的打算,我只是感到惊讶而已。” 格雷轻轻笑着,“现在雪狼还没有附身到尤里西斯身上,我本以为你会为了保全他而催促我们尽快采取行动呢。” “可以的话,我当然也不想伤害尤里……” 我苦笑道,“但现在的情况是,雪狼已经将附身术运用自如了,贸然杀掉他的本体,很可能反而导致他的灵魂脱离了束缚…… 直接对卢斯府进行围剿,我们只能得到下一个坦塔罗斯,而尤里就是下一个阿斯特莱雅。” “是啊,很棘手……”格雷沉顿了一下,直言道,“但是啊,伊妮特,如果我们就这么等下去,尤里西斯还是同样的被附身的结局。” “不,卢斯夫人的肉体还在,她的灵魂还有归属……所以,被附身不是尤里的结局,是他自由的开端。” 第286章 先斩意中人 “不,卢斯夫人的肉体还在,她的灵魂还有归属……所以,被附身不是尤里的结局,是他自由的开端。” 格雷一愣,我继续道: “公爵府还残留有大量法阵,雪狼太过狡猾,如果她要完成对尤里的附身,一定会选在一个对她来说很熟悉,且不容易被魔塔动手脚的地方……” “伍德洛府或者卢斯府。” “没错,前阵子尤里外出办公时,我一直让埃莫悄悄跟着他,确保他一旦往那两个地方走,我第一时间就能赶过去。 完全附身这个过程会对雪狼的魔力损耗极大,你们趁这个时候突袭卢斯府,我负责缠着她,她不会有精力发觉,等我将雪狼的灵魂强制引导回她的身体的那一瞬间,你就杀了她。”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雪狼的灵魂和肉体可以一起死去,无法再来纠缠尤里西斯。 “看来你已经考虑很久了……”格雷长久地将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就这么办吧,我把海洛薇兹的小队布在公爵府周围,等雪狼出手了,你就带上她们一起去。” “不必了,你们的人手现阶段本来就不够,都留着突袭卢斯府时用吧。” 我不太委婉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而且,不够强的人硬挤进我们的战斗中,很可能会出现伤亡……我不想让尤里醒来后憎恨自己。” 现在来看,魔塔和睡莲谁会赢,根本就毫无定数,我不能再分散他们的战斗力了。 “……你想一个人面对他?” 从格雷苏醒到现在,我第一次见他的表情因为惊讶而出现了裂痕,他满脸不赞同: “强制遣返一个占据其他人躯体的灵魂,这种法术消耗的魔力量是你难以想象的,用完这个法术你很有可能就毫无反手之力了。 可雪狼只要十几秒就可以再次附身回尤里西斯身上,万一我错过了这个时间点,你就要凭借枯竭的魔力和她对战,而这基本就是自杀……” 魔塔主语气一冷,用微微愠怒的表情说道,“伊妮特,你又想舍弃自己去保护别人吗?难道过了这么久,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吗?” “谁都不会被舍弃,我的性命也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阿斯特莱雅给我的第二次生命,我绝对……不会浪费。 而且,我也从来不是一个人,埃莫会陪着我的。” 我轻描淡写地将信任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更何况,我相信你啊,格雷……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行。 也请你相信我吧。” ****** 暗核这个东西,强与不强,完全看场地。 伍德洛府不像魔塔,周围没有大量魔力源,任凭雪狼如何操作,暗核都不会被唤醒,所以我才敢随意地将其放在口袋里。 在看到自己精心埋下的隐患被我焚毁后,雪狼的那份惬意终于有点动摇了。 暗核的灰烬还没完全落地,她就直接向我发动了攻击,显得有些急迫。 『轰——』 虽然用的是尤里西斯的身体,但她对魔法的偏好还是遵循着先前我所见过的,「雪狼」的战斗模式—— 偌大的火球向我扑面而来,如坠落的太阳般炽热,但我早有准备,用风刃将其斩断,一分为二。 两个半球带着灼热的温度从我身体两侧呼啸而过,打在后方某个建筑上,将其击得粉碎,威力之大,连地面都为之颤抖。 我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大火已经燃起。 她还是如此偏爱火系魔法啊…… 看来我对尤里西斯战斗习惯的了解,在这场对决中恐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随着雪狼的攻击频率越来越密,伍德洛庄园也逐渐陷入了火海之中,她的火焰都夹杂着魔力,想扑灭它们并不容易。 我在抵挡她的攻击的过程里,一直留心注意着天空。 格雷与我约好了,一旦他有了能击杀雪狼本体的机会,就会在空中放出一个难以忽视的信号给我…… 而在那之前,我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节省魔力。 突然,雪狼那如暴风骤雨般的恶咒停顿了片刻,她突兀地向右方伸出手,可那里除了宅邸的墙体外,什么都没有…… ……不对!! 某种微小的撞击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并且,声响正在越变越大,我心中的不安也渐渐膨胀起来…… 就好像有什么金属制的东西正在撞碎这座坚硬建筑的一层层墙体,它无法被阻挡,正向雪狼张开的掌心而来—— 一定是尤里西斯的剑! 我瞬间做出反应,将加西亚给的匕首抛出,刀身吸满了魔力,在空中随着我的心意变幻成飞羽般的形态,速度比最轻薄的箭矢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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