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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而我又举起刀,夜色之中寒光一闪,情急之下,他只能再次慌乱地发动了造梦术。 同时,我再次轻轻眨眼,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将刀刃刺入了他的胸膛! 我们之间的空气极速膨胀,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嘭——!』 爆炸声过后,眼前瞬间烟雾缭绕,虽然我及时护住了自己,但却弄丢了坦塔罗斯的视野。 “咳咳咳……” 我咳嗽着用刀锋劈开烟雾,见他漂浮在十米开外的半空中,胸口微微偏左的位置向外蔓延出鲜红的花,血从指缝渗出,魔力却从手心灌入了伤口。 坦塔罗斯不是个医者,无法催动身体自愈,但用灼热高温暂时封住伤口,停止流血,还是很轻松的。 可恶……还是捅歪了一点,没能击中心脏。 我仰视他的身影思索着,把他打下来似乎对我来说更有优势。 毕竟在魔力掌控的精准度上还是他更胜一筹,我从来没有驾驭风系魔法飞行过,现在才开始学的话,恐怕很难保持平衡。 坦塔罗斯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造梦术的三度失败后,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喃喃道: “虽然只有一瞬间而已,但你的确在眨眼的那一刻陷入了梦境,换算成梦中的时间,恐怕连一秒都没有……” 他像在看着什么怪物一样打量着我,虽然嘴上所说的都是不相信,但他也知道,这就是唯一的解释: “一秒钟,正常人连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梦中都不可能只花一秒钟,更不用提还要找到作为梦境根基的那个人,并杀死他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怎么做不到? “多亏了你啊,坦塔罗斯,这种噩梦,从小到大我早已经历过无数次了。” 这些年的预习让我在陷入梦境的一刹那就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在那一瞬间,将整个梦境,连同梦境中的所有人,一起毁得干干净净。 甚至不需要去辨认谁才是众人之中那个梦境根基,一并都杀了就好。 对梦境中虚假幻影的每一分仁慈,都是愚蠢的,是对真实存在的、我想要保护的人们的背叛。 或许是原本觉得我这么情感过剩,一定会陷入造梦术中无法自拔,坦塔罗斯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拖入梦境之中,可现在眼看着耗费大量魔力的术式却毫无成效…… “啧。” 坦塔罗斯咬了咬牙,魔力立即如黑纱般将他层层包裹…… 他想逃了。 我没有急着阻拦,而是向天空伸出手,厚重的云层随着我的动作快速飘到神殿之上,并在我攥紧拳的瞬间,一道照亮整座神殿的雷霆竖直劈了下来—— 坦塔罗斯周身的魔力刚刚褪去,看样子是正处于传送失败的错愕之中,根本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地命中了…… 他如飞鸟般坠落。 第238章 洗涤 坦塔罗斯从高空重重坠落到我面前,发出沉闷响声,他狼狈地趴在地上,撑起身。 在他抬头望向我时,眼中的嚣张气焰第一次动摇得如此明显: “是你展开了结界?什么时候?怎么可能没有——” 我毫无欣赏他此刻落魄处境的闲心,没等他说完就默默抬起手,空中又落下几道雷霆,恶灵连忙躲闪,再次乘风而起,向高空飞去。 建立结界的法阵有许多种,结界的功能也千奇百怪,但结界的形状却是固定的,它必然是个以法阵阵眼为中心的球体,而阵眼一般都在地面上。 坦塔罗斯应该是想通过感受结界的边界与高度,定位阵眼吧。 可越大的结界,它的阵眼就越不容易被找到,越难被破坏…… 坦塔罗斯现在还不知道我的结界笼罩了整座神殿,而想在这之中找到阵眼,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在白白浪费时间与魔力罢了。 我仰起头看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 虽然飞行有些困难,但有个法术能让我比飞行更快地到达半空—— 传送。 …… 坦塔罗斯还在持续向上飞去,他的脸色随着海拔升高而越来越苍白。 突然,照在他脸上的月光消失了,他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双熟悉的眼瞳中倒映着沾上了月光的银白长发…… 我如鬼魅般出现在他正上方,无声无息。 “你——!!” 他连忙试图躲闪,但为时已晚。 “你要往哪儿逃呢?”我轻声道。 在空中时自然没有在地面上那么灵活,坦塔罗斯停不下飞向我的趋势,被落下来的我一把抓住了领口。 我凑近他,“「如此无边无际的结界,我在进入时,怎么可能毫无觉察?」……你是这么想的吧?” 这张属于阿斯特莱雅的脸上流露出恼怒: “别开玩笑了!以你这十几年的法术造诣,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能瞒过我的结界!” “的确,正常来说,这样规模的结界我得几周不休不眠才能赶制出来吧…… 但如果这是个不完全的结界,如果它只能困住一人,就会简单得多,并且,只能被那特殊的一人感受到……” 坦塔罗斯脸色忽地一变,看样子他也终于想明白了—— 这是个只能困住阿斯特莱雅的结界。 附身于她之前,我的结界对坦塔罗斯来说,与空气无异,因为他并不在受约束的范围内,当然无法察觉…… 附身完成的同时,牢笼才跟着显现。 我将阿斯特莱雅的血融入阵眼,将她的发丝编入外环,用她的魔力完成法阵…… 她的生命始于神殿,也必须终于神殿。 ……我绝不允许坦塔罗斯用她的身体再去伤害任何人! “该死的……放开我!!” 坦塔罗斯与我之间的距离过近,他无法在不伤到自己的前提下发起攻击,只能在我手下挣扎,试图先将我甩掉。 趁他无措的这几秒,我将手心的血抹在他身上,其中混杂的魔力闪闪发光—— 早已蓄势待发的封印魔法即刻起效。 我在这个法术中倾注了大量魔力,还好效果显著,坦塔罗斯瞬间被切断了魔力供给,连周身一直托举着他的狂风都沉寂下来…… 在短暂的滞空后,我们开始下落。 “你疯了吗?!”他骂道。 今天第二次的自由落体让我此刻格外得心应手,我抓着他一起划过夜空。 眼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坦塔罗斯又死死抓紧了我,他知道,在自身无法使用魔力的这段时间里,如果被我扔下,必然在地面上摔个粉身碎骨。 ……虽然我原本也没这个打算。 这个封印魔力的法术用在西泽身上时,能封住他半小时,但坦塔罗斯的魔力像是有腐蚀性一般,我几乎能感受到它们在抗拒…… 十秒……我最多能控制他十秒,那些魔力就会挣脱束缚。 如果我轻举妄动,做出任何攻击的行为,这个过程还可能大大缩短。 况且,以现在的高度来看,这十秒根本来不及摔死他。 我带着坦塔罗斯在半空中传送,还没等他看清正下方是什么,我们已经一同坠入其中…… 在附身术的作用之下,只有掌控躯体的那个灵魂才能感受到一切知觉,坦塔罗斯只要没有放弃掌控权,阿斯特莱雅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这也是坦塔罗斯这些年肆意折磨阿斯特莱雅的原因,他躲在意识深处,躲在痛苦触碰不到的地方,可以坐享其成…… 直到现在。 “啊啊啊啊啊——!!” 这一池圣水没让我失望,少女的痛呼声通过神殿湖水的传播,模模糊糊的,显得又远又近。 坦塔罗斯已经四百多年没有接触过「疼痛」这个概念了……得多帮他补补课才行。 我在尖叫声中缓缓睁开眼,没由来地联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来神殿时,进行受洗的场景。 现在想想,「浸礼」这个仪式正是从四百年前开始的,或许一开始只是在排除有魔族血统的新生儿,后来才逐渐演变成了习俗吧。 湖水不深,我刚好能踩到底,轻轻一跳就回到了地面。 坦塔罗斯也紧跟着冲了出来,圣水的灼烧让他浑身颤抖,根本无法分神来攻击我,只能跪倒在湖边沉重地喘气。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阿斯特莱雅对我说,这神殿中的湖水由眼泪组成,源于人类的罪恶,很适合洗去罪人的悔恨,迎接新生……” 听到我的话,他虚弱地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抬脚将他狠狠踢回了湖中。 『扑通!』 “再多洗洗。 你实在太脏,也太过罪恶了。” 第239章 空手套雪狼 坦塔罗斯落进去后,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炸开了锅,水花四溅,随后,「阿斯特莱雅」的身影从湖底直冲上高空。 他的飞行速度极快,飞行轨迹也让人难以预测…… 显然是在防备我。 这一次想再靠传送抓住他就难了,这种狡猾的人,同一个坑绝不会摔两次。 我双手平放着缓缓抬起,魔力如泉水般向地面流淌,一路流进湖中。 坦塔罗斯立刻进入戒备状态,死死盯着我。 我的周边完全无事发生,但不远处的湖面上渐渐起了波澜,波澜在几秒内变成了波涛翻滚,逐渐壮大…… 等坦塔罗斯从震惊中缓过来开逃的时候,湖心处的水龙卷已经达到了数十米高,以摧毁一切的势头向他而去。 湖水被不断引爆,水花和魔力冲击波四处飞溅,所经之处,整个神殿都变得混乱不堪。 我持续向湖中输送能量,自己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坦塔罗斯四处逃窜。 心脏里咚咚作响,但却与以往不同,在里面拼命鼓动着的不是那嗜血的圣物,而是我自己汹涌的魔力。 不用再有任何顾忌,也无须再节省魔力…… 水龙卷又猛地拔高了几米,终于将坦塔罗斯卷了进去。 后者在圣水之中毫无还手之力,被裹挟着丢到我面前,喘得像条脱水的鱼,却还挣扎着想远离我。 我‘啪’地打了个响指,坦塔罗斯身上未干的湖水聚集在一起,凝成一副寒冰质感的镣铐,另一端固定在地面之下,把他牢牢拴在了原地。 我向他走去。 “别过来……别过来!!” 坦塔罗斯大喊道,他完全动弹不得,在惊恐中声音都有些跑调,圣水的镣铐持续灼烧着他的手腕,连抬起都很费力。 这张因恐惧而露怯的脸令我心如刀绞…… 但即使如此,我也没有片刻犹豫,手掌在虚空中一握,刀刃自动出现在手中。 「这是坦塔罗斯,不是她。」 「不是阿斯特莱雅。」 我在心中反复默念着。 可无论怎么说服自己,果然还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坦塔罗斯面前站定脚步,情难自禁地扶着膝盖笑弯了腰。 悲伤到了尽头,竟然会让人笑得停不下来。 他警觉道,“你这疯女人,在笑什么?” 仿佛要被自己的力量吞噬掉神智一般,悲与喜的情感同时涌上心头,我边笑边流泪。 “没什么,只是……想到马上就能杀掉你,简直让我……兴奋得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看脸色,这句话把他吓得不轻。 黑巫师对死亡的恐惧还真是名不虚传,坦塔罗斯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甚至开始连连求饶。 “上一份魔契作废了,我可以与您签订新的契约,我会成为您的刀刃……” 见我毫无反应,他又换了条路数,“您不想失去阿斯特莱雅,不是吗?现在您永远不会失去她了!我和她……会一直陪着您的!” 我依稀记得自己前几分钟还是个「疯女人」,现在就升级到「您」了啊。 看来,为了活命他是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的…… 毫无品格可言。 我深感无趣,对他此举有些失望: “什么「魔族最后的王室」,「神明意志的载体」啊…… 面对必死的结局时,不也还是像只可怜虫一样向我求饶吗?” 坦塔罗斯眼睛一亮,像是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一般,往前爬了几步,抓住我的裙摆说道: “我的确不是魔族最后的王室!还有别人!还有两个人! 解开神殿之上的结界,放我走,我就告诉你! 睡莲的总部位置、魔族最后的皇室、雪狼的真实身份……!我全都可以告诉你!” 我满脸喜色,“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我在他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作苦恼状歪过头,“可是……这些问题的答案我早就已经都知道了啊?” 他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真抱歉,恐怕——” 脸上的虚假表情瞬间褪去,我向坦塔罗斯俯下身,后者逐渐被笼罩在我的影子之下。 我沉声道,“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在坦塔罗斯惊恐的眼中,我看见自己的倒影,明明背对着月光,藏在阴影中的脸看不清表情,可一双眼睛却闪着鎏金的寒光,明晃晃地透出对杀戮的渴望。 “你们掌握的情报都是雪狼伪造的!”他挣扎着再度开口道,“……魔塔的调查方向完全——!” 我没有丝毫耐心,直接打断了他,“我不仅知道雪狼不是柯林斯·贝克,我还知道他的真身,他的老巢……他下一个目标。” “……不可能!” 坦塔罗斯仍然不愿接受事实,亦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必死的结局罢了: “你要是知道雪狼真正的身份,绝不可能还忍耐着,继续维持这份虚假的和平!魔塔也没有理由会容许你这么做!” “当然有理由了。”我轻笑着答道,“那个理由……就是你啊。” 我不介意跟他多说几句话,现在就算雪狼回心转意,前来救援坦塔罗斯也无济于事…… 他今天必死无疑。 “现在的雪狼还自以为在暗处,他指望借我与魔塔之手除掉你,就自然不会让睡莲来过度干涉这场战斗,但如果他知道自己早已暴露了……” 剩下的话不必再说,坦塔罗斯还不至于连这点事都理不清。 以雪狼的心机,如果自身暴露,他就会联合坦塔罗斯来优先与魔塔对抗。 这么不利的局面,当然要规避掉……即使这意味着让雪狼多活几天。 恶灵不再做声,这一天下来,他当然也有些自己被当做弃子的自觉,但我没有放过他: “坦塔罗斯,你知道我们一开始是如何得知你逃出了塔底的吗?” “……” “是雪狼亲自将线索递到魔塔手上的啊。” “……闭嘴。” “明白了吗?你被自己的族人当成道具使用了——” “小崽子,你给我闭嘴!!” 我对他的怒吼置若罔闻,继续挑拨他濒临崩溃的脆弱神经…… “虽然你在这场战斗中从来没抱着过慷慨赴死的决心,但最后竟然发现连自己的死都被算计好了价值,还如此廉价……我很好奇,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坦塔罗斯几番忍耐后,还是被愤怒冲晕了头脑,怒不可遏道: “这低贱的老巫婆!!我就算轮回也要爬回来,把她碎尸万段!!” 「老巫婆」…… 闻言,我长舒出一口气。 “呼……谢谢,我原本还真的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判断,多亏了你…… 现在终于得到核实了。” 第240章 向着那个“永远”出发 最后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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