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闺女,前些日子才刚嫁了人,身边正没人陪,一来二去与林茹也算相熟。 后来她方知晓这闻妈妈竟是路家的下人,林茹隐晦的提了几句自己对容庭对心思,闻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便想撮合这二人。 林茹瞧容庭还不来,心下惴惴不安:“闻妈妈,容公子是不是不愿见我……那我,那我改日再来好了。” 闻妈妈急匆匆将人按下,忙替容庭说好话:“我们公子忙着生意上的事儿,自然耽搁一会儿,姑娘好生坐会儿,马上就来了,啊?” 林茹咬了咬唇,点头又坐下。 趁着这点功夫,她试探的问了句:“我、我听闻,容公子有许多通房,不知是有多少个?” 闻妈妈一愣,哭笑不得:“那都是外边瞎传的,我们公子枕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林茹宽心了许多,垂头道:“其实我这回来,也是想替我家表妹给公子陪个不是,上回她胡言乱语,怕是惹了公子不高兴。” 林家的事儿闻妈妈也有所耳闻:“就是那位从京城回来的姑娘?听闻,她还唤我们公子一声哥哥。” 提到林楚虞,林茹心里就不大痛快,只咬牙点点头:“楚虞在容公子面前也没个模样,惯会惹人不高兴了。” 闻妈妈没见过林楚虞,对她也说不上有偏见。 只是听说那姑娘是会做生意的,这段日子将林家的布庄打理的井井有条。 闻妈妈打心眼里就不喜欢会做生意的姑娘,心眼太多,心思太精,不好。 过了好半响,林茹实在坐不住,容公子这显然没有见她的意思。 可闻妈妈又再三劝她,大概半柱香的时辰,容庭方不紧不慢的走来。 闻妈妈赶忙送了茶水,瞧这二人,越看越喜欢。 林茹多好的姑娘啊,长的也端端正正,说话温声细语的,一瞧就是贤妻良母,若是真能和公子成了,那再好不过。 这么想着,闻妈妈便利索的退下,不打扰这二人谈话。 闻妈妈一走,林茹紧张的手心直冒汗。她双手紧紧揉在一块,垂着头连眼都不敢抬一下,可半天也没听到动静,林茹实在忍不住,就悄悄抬头睨了一眼。 只见座上男子垂着眸,百无聊赖的翻着林茹方才送上来的账簿,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根本也不是真的在瞧。 林茹咬了咬牙,又害怕又高兴:“我爹让我送来,说是这两个月布庄与路家进货的明细,公子对一对,是否有出入?” 容庭神色淡淡的合上册子,这才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人。 这么一眼,他不由稍稍挑眉。 不亏是表姐妹,林茹的眉眼长的还真有些许像那小丫头,不过还是差了些。 他嘴边缓缓扯出一抹笑:“你想嫁进路家,嫁给我?” 林茹背脊一僵,瞪大眼睛却不知如何回话,她张了张嘴,羞红了脸,磕磕巴巴道:“一定是楚虞瞎说的,那丫头打小嘴里就没几句真话,公子您可别信!” 容庭扬了扬眉:“这两个月,来我路家喝茶的媒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林家下了本钱,不就想让你嫁过来。” 容庭说着,话里透着一股子笑意,这笑意让林茹又羞又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茹也没想到容庭面子里子都不给人留,这种事哪有这么轻易说出口的? 她紧张的咬着下唇,这话,回还是不回? 其实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本朝的风气开放,女儿家像男子提亲的也不在少数… 何况,林茹自认为自己样貌算是上乘的了,江南女子,本就生的水灵,她的模样要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还要好看几分。 在汴江这一带,她的姿色也数一数二了。若非如此,母亲与她说路家掌事的时,她也不敢妄想。 她咬了咬牙:“您那日在街边出手替我教训了几个醉鬼,我、我心里是很感激公子的。” 容庭眉间不禁闪过一丝犹豫,半响才想起来林茹说的这事。 不过当时出手教训人的不是他,是路临。 容庭没答话,握着茶盏把玩了半天,林茹紧紧握着拳,眸中带着水气,又微微垂下头去。 太羞人了! 忽然,一道人影冒着正盛的日头跑过来,路临气都没顺过来就匆匆说:“公子,林家那儿、” 他冷不丁住了嘴,想起来这儿还坐着个林家的人。 容庭眸色一暗,颇有些不耐烦:“说。” 路临瞧了一眼,吞吞吐吐道:“林家小公子没了,胡氏正在林宅逼着楚姑娘要个说法呢。” 林茹惊的瞪直了眼,林……林安没了? 那可是林楚虞他们一房唯一的男丁?就…就没了? “你、你是说,林楚虞害死了林安?”林茹惊呼。 路临怔了一下,下意识蹙了蹙眉:“林姑娘,慎言。” 林茹反应过来局促的咬了咬唇,偷偷睨了眼容庭,见他面上依旧是漫不经心样子,想来他也不是很在乎,便稍稍放下心来。 容庭手中握着的那只琉璃杯转了一圈,路临也实在瞧不出他们公子什么意思。 有时候好像又很向着楚姑娘,林老爷丧礼上还叫人送了花圈,可有时候又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路临试探道:“公子?” “嗯。” 容庭弯了弯嘴角,只要林楚虞没求到他面前,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路临犹豫问道:“公子,咱们不帮帮楚姑娘?” 路临这话说完,林茹屏住呼吸盯着容庭瞧,直到男人那双好看的眸子染上些笑意,不着调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帮她?” 林茹呼的一声,舒出一口气。 其实这容家二公子,对林楚虞也没多上心。 而此时的林宅,楚虞屋内门窗紧闭,瑶竹和邹幼抵在门外,外头一声声撞击声,邹幼都快顶不住了。 她又急又怕,方才胡氏跟疯了似的拿了把刀冲上来,要不是陈叔拦着,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呢! 楚虞端着身子坐在妆台前,就听胡氏在外头又哭又骂,她阖眼听了会儿,随手从状奁中挑出支簪子握在手里,也丝毫不知疼的。 邹幼都急哭了:“姑娘怎么还不急不躁的,胡氏都快将门给撞开了!” 瑶竹拧了拧眉看过去,只能瞧见楚虞的背影和敬重的半张脸。 哪里是不急不躁,方才胡氏拿刀冲上来,就差一毫便能要了姑娘的命,她方才吓的脸都白了! 胡氏也实在累了,直接软在地上,靠着房门有一搭没一搭的拍,还一边哭嚷着:“老爷您走的早,林家如今乱套了您瞧见没有,您唯一的儿子都让林楚虞这个小贱人给害死了,他才三岁啊!” 楚虞唇色苍白,脸上也一点儿血色没有,直到外头动静小了,她方撑着妆台起身:“大夫可瞧过林安了?” 瑶竹眉头打个紧锁:“瞧过了,说是小公子发热,是病死的。” 瑶竹话落,屋内三人顿时都没了言语。 真可笑,林安放在胡氏那屋子养,可他病了却无人问津,直至活活病死,这才惊动了众人。 楚虞眸中带了些凉意:“奶娘和下人,都死了?” 瑶竹不敢应声,林家近日事多,那奶娘也不知跑去哪儿,数日不见人影,胡氏更是,连平日里最宝贝的林安都没照看好。 结果林安一没,她第一个就找上楚虞,非说是林楚虞为夺家产害死了林家唯一的男丁。 无论真假,这话传出去,林家大姑娘的名声也就糟践了。 外头胡氏的哭声蓦然一停,随后传来的是林悦儿的喊声,原是胡氏生生哭晕了过去。 几个妈妈叫人将胡氏抬回房里,院子里这才静下来。 管家似是怕楚虞吓着,轻扣了两下门:“姑娘,京城来信了。” 瑶竹倒抽一口气,忙把门开了。她倒是比谁都着急,这信儿定是老太太送来的。 瑶竹匆匆瞥了一眼忙交到楚虞手中,高兴道:“姑娘,老太太说林老爷的丧事办完就让您早些回去,其他事儿不急。” 楚虞心中划过一丝暖意,眼眶不由红了红。 老太太原本让她来,就是来尽尽最后的孝道,虽然林许待她和她娘不好,但也不能为此让她背上不孝女的骂名。 至于林家的家产,说到底老太太是看不上的,当初也不过是给林许一个下马威。 楚虞跟在老太太身边三年,也学着管了两三个庄子,林家这些家底,她自然也不放在眼里。 可就算是她不要,也绝不留给胡氏! 她定了定神道:“去把胡氏院子里的丫鬟小厮全都押下,明儿个问话。” 瑶竹知道劝不了她,便也没再说别的,只看着楚虞颈间的一道血痕有些心惊,使了个眼色让邹幼去拿膏药。 胡氏院儿里,林悦儿一边抽噎一边给胡氏喂药,方才她娘那副要拿刀砍死林楚虞的模样,当真是吓着林悦儿了,到现在也没缓过神来。 胡氏听她哭就心烦,一抬手打翻了药汁,骂道:“哭哭哭,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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