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见没见过姜慎本人。见我答不上来,干脆直接问,姜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姜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我平时在人群里也算是个伶牙俐齿的,可支支吾吾地直到回到宿舍,我也答不上来这个问题,甚至连敷衍一下的底气也没有。夜里睡不着,我坐在驻地院子里的木凳上,一寸一寸搜刮我仅有的回忆,试图拼凑一个对他的印象测写,都不成功,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客观面对他。 关于他震惊全社会的事迹,这几个月我看了不知多少遍了,自我离开家乡后,即便身处这几乎与世隔绝的边陲之地,依旧躲不掉那些耸动的新闻标题:“全球首例记忆移植对象揭穿颂北的技术阴谋。”、“是弑父还是复仇?”、“是谁‘杀’了他?”、“愿人类不再有第二个‘姜慎’。” 根据这些很容易勾勒出他后来的遭遇,可我就是觉得片面、武断且不够准确,那些文章和评论将他形容为一个悲情英雄,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人类实验品,一个流行文化符号,一个时代的烙印,有人疯狂爱他,也有人恨他到骨子里,他变成一个活生生又硬邦邦的靶子,承载着这个混乱年代无处安放的情绪。 但对于我,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我觉得他不仅仅如此,相比较他带给整个社会的震荡,于我而言,在我离家之前那短短几次的相处更加真实炙热,更加刻骨铭心。 可我又说不清那些铭心刻骨的依据在哪里。我常常回忆起那个在海边红霞下奔跑的傍晚,他如一座石碑一般伫立在远处望着我,眼神随着我的脚步流动,他笑得很满足,脆弱又温柔,他似乎想跟我说很多话,却刻意掩藏在沉默里,他最后让我安心离开这个城市,可我却始终感觉到一股更紧绷的拉扯。 夜深之后,我命令自己放弃这徒劳的猜测,将一切胡思乱想定义为一厢情愿,回身投入到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新生活里。 我以为我能渐渐得到安宁,却不知有些答案宿命般地找到了我,给我送来一个真相,也卷走了所有平静。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一个专门拍野生鸟类的摄影师来到驻地找我,他说他之前给我拍过一张照片,被我的一个朋友认出来了,那位朋友托他带来一封信。我以为是欢欢,颇有些激动,说给我看看。信是通过邮件发来的,短短几行字和一张截图照片,我站在独属于湿地气候的潮热朝阳里,捧着对方的 pad 足足怔了近半小时,才缓过神来。 来信人叫栾如君,是栾颂北的女儿,说实话她文字表达能力一般,语句凌乱地说了些懊悔遗憾交杂的话,说我应该回去,去看看他。说他此刻最想见的人是我,却不敢靠近。说我们本不该山海相隔,说真是造化弄人。我看得云里雾里,胡乱向下一划,落在那个截图上。 是颂北记忆疗愈公司内部术前评估文件的电子截图,在颂北改制之后,这些文件经政府批准已经销毁了,这一定是栾如君动用特权专门拿到的。是我的定点记忆清除手术的评估报告,上面用加粗的字体鲜明地写着我的手术关键词。 我不知多少次咀嚼这两个字,两个毫无关联的汉字拼凑出一个普通的名字,没有来由,没有去处,居然是我挖都挖不掉的横亘在胸膛里的人。 我请了个长假,两周后回到了那个城市,先去看了看我家的老房子,又逛了逛茂一广场,广场中间的雕像已经被拆除,路边的广告牌也撤掉了。旁边的颂北大厦还在,但大部分都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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