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经八年了,前两年学语言,然后才继续念书,因此我比她们都大一两岁,再加上文化和性格的差异,我显得格格不入。 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我渴望得到群体的认同,甚至虚荣地想出一点风头,所以当薇薇安瞄着刚走出教堂的小川说,“瞧啊,就是他”时,我从两个姑娘的肩膀空隙看过去,暗暗做了那个决定。 小川应该是刚刚做完礼拜,他是在大学后几年才开始对宗教感兴趣的。他有一段时间突然迷上了各种宗教,甚至花了大把时间周游世界去了解每个宗教的起源和本质,最终选择了天主教。 他就是这样,对于任何事情都极其专注和认真。 小川读的是苏黎世大学七年制的商科和法律双学位,我们认识时,是他在瑞士的第五年。我的学校在小川的隔壁,但名气和条件就差得多了,如果不是因为找工作处处碰壁我也不会去读这个不痛不痒的学位。 因为学校离得近,加上薇薇安的男朋友恰好是栾家的员工,我听过很多关于小川的事情。 相传他是个怪胎,个性孤僻独来独往,外表温和但内心阴暗,住着全市最贵的房子可来往从来都是自行车代步,而且最重要的是从不接触女孩子,这一点是最让大家感兴趣的。 可就算栾小川是个不折不扣的怪胎还是大受欢迎,他毕竟是栾颂北的儿子,单单这个姓氏就足够吸引人了。 据说自从他十九岁来读书后,就有一波又一波的女孩子主动向他示好,小川都无动于衷。后来也有男孩子去试了试,也碰了壁。日子久了,大家谈起他的常用语从“拽什么呀?”变成了“他什么毛病?”。 后来我问过小川这个问题,我说那么多人里面就没碰到心动的吗?他说有。可为什么排斥呢?我又问。不敢,他回答。接着他又说,在他刚到国外时交过一个当地的女朋友,后来才发现那个女孩是他爸爸雇来的,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我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我的震惊,因为太难以置信我甚至怀疑是他胡说的,下意识地想了解更多。但我看到小川微微垂下头,脸色因为窘迫和尴尬也变红了,当时我们刚刚在一起,我便没有继续为难他。 小川是那种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人,他学不会掩饰和伪装,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吃那些苦头。 我想我还是转移话题为好,我说你就那么确定我不是你爸爸雇来的吗?他说,你不像。我说,为什么?你太明显了,他说。说完,小川像模像样地学起来我把手机转来转去的动作。 原来他当时回头了,看到了我因为要到他的号码沾沾自喜的样子。 接着我们俩打闹着走出酒吧,我记得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苏黎世的夜晚很静,街上几乎没有店铺营业,我们俩耍酒疯一样大笑着乱跑乱晃。我看到小川穿着一件浅驼色的大衣,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学着我的样子转手机,路灯把他的轮廓衬托得暖意融融,仿佛镀了一层高饱和度的暖光。我停在那里,像是不敢上前一样远远看着他,突然愧疚起来。 我愧疚的不单是由于虚荣心对他的欺骗,而是在那个时候,准确说来是在我和小川已经恋爱快两个月的时候,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爱他。更严格地说,当时的我并不懂得什么是爱,也不相信爱。 我妈妈去世之后那一系列变故,让我曾经深信不疑的爱情观全部瓦解,让我在爱情面前变得狡黠和自私。 小川看我不动,他几步跑过来,捧起我的脸,用力捏了捏,咧嘴笑得像个傻子。
相关推荐:
山有木兮【NP】
篮坛大亨
村夜
交流_御书屋
万古神尊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将军在上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
我的傻白甜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