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郁岸非常专业地向面试官多方面展示被捕嫌犯。 “很好。”昭然点头,转身顾及笼里的小狗。 郁岸扔下鼻青脸肿的狗贩子,把狗笼抱进怀里,手握从鱼摊夺来的尖刀,指着里面瑟瑟发抖的小狗,问:“杀吗?” 昭然神色中很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郁岸反手将尖刀扔回鱼摊,利刃精准插在两条活鱼之间的缝隙中,把小贩吓得举起双手。 他举起狗笼,脸贴到哼唧小狗近处,努力分析它们哪一点得到了面试官的怜爱。 哼哼唧唧,柔软毛绒,舔来舔去,会用力摇小尾巴。 学到了。 * 巡逻组及时赶到,将一窝小狗畸体小心地套上隔离罩,搬进了回公司的押运车。 时间不早了,昭然也顺便带郁岸搭了个便车去公司。 一到公司,昭然叫来小安,让她陪郁岸在办公室待一会儿,自己去跟原组长讲讲情况。 不过昭然前脚刚走,一位黑西服保镖便敲响办公室的门。 “实习生,郁岸。”保镖走进办公室,端正站在房间中央,礼貌严肃道,“孔先生想见您,请随我上楼稍坐。” 郁岸躺在沙发里玩手机,头朝下吊在坐垫外,腿挂在沙发靠背上,懒得动所以装听不见。 小安向保镖先生欠身赔笑,指节轻碰郁岸:“郁岸,你坐起来,别歪七扭八躺着。” “孔先生,不认识,谁。” 小安轻声急道:“就是大老板啊。” 郁岸终于放下手机,依旧倒吊着脑袋,抬起眼皮与不远处高大魁梧的墨镜壮汉冷眼对视。 第34章 绊脚石 一张流水茶桌摆在古色古香的房间正中央,原木当中横贯一条流动的小渠,假山苔藓装点其上,几尾鲜红小鱼在卵石间悠闲游走,茶桌前摆一盏倒流香台,沉香烟云坠入茶间溪流。 郁岸以为走串了,退出房间看了眼门牌,的确是大老板办公室没错。 孔先生坐在桌前,手边摆着一台上了年头的收音机,锈迹斑斑的匣子里伴着磁带转动的杂音,程派戏腔从扬声器中悠扬飘荡。 面试官也喜欢听这种曲子,原来是跟大老板学的。郁岸放下了些许警惕。 大老板听见脚步声,从茶案后抬起头,朝郁岸勾了勾手:“别紧张,随便坐。” 郁岸没什么与上级领导交流的经验,看真皮沙发挺舒服,甚至习惯性想要倒着躺上去,但被背对门口站立的两位保镖瞪了一眼,导致完全失去了放松的兴致,干脆不坐了。 他很反感被老板叫来谈话,找工作时对hr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能不能给我一个只需要干活不需要说话的岗位”,本以为地下铁工作内容特殊,不成想一样不能免俗。 他戴着兜帽,脸孔完全被纯黑阴影遮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让大老板对他更加欣赏。 大老板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在学习打理公司事务,现在正忙于免费为市民注射抗畸化辐射芯片的公益活动,小女儿性子安静,喜欢钻研一些珠宝矿石。 人到中年,免不了为孩子们精打细算,精神体力都开始走下坡路,过些年或许在竞争的洪流中再难以守住家业,大老板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年轻人才,以培养成地下铁未来的中流砥柱。 “我关注了你在实力测试中的表现,觉得你很有潜力,所以想亲眼见见你。”大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弹簧刀,放到桌面上推给郁岸,“这是我女儿送给我的‘破甲锥’,小巧轻便但足够锋利,你用起来应该会比军用匕首称手一些。” 郁岸一点儿不客气,拿起弹簧刀端详,刀柄和刀刃链接处的圆轴处镶嵌着一枚红色十字星形状的畸核。 铁锈红色,即二级红,按蓝紫红银金的稀有度顺序排列,二级红排在中央位置。 镶嵌二级红核的畸动武器,威力可想而知。 “畸核是可以切割雕刻的吗。”郁岸用指尖抚摸十字星的棱角,他目前见过的畸核都是圆球形的。 “当然,可以切割雕刻成你需要的形状,但需要雕刻师技艺高超。”畸核材质特殊,稍有不慎就会爆裂破碎,高级畸核稀少珍贵,谁也不想碰到一个业务生疏的雕刻师,把核给雕废了。 “我二女儿是最好的雕刻师,她为匿兰雕了两枚手指形状的畸核。” “形状越与原肢体相近,畸核的利用率越高,你应该体会过匿兰的剑术和格斗技巧了,两枚银级手指畸核将她的身体最大限度强化过。” “如果你有雕刻需要,就去找她。”大老板递给郁岸一张珠宝店的地址。 雕刻畸核是门复杂的技术活,成品不能过于小,太小的畸核无法储存能量,而且镶嵌在人体特殊位置上的畸核雕刻难度最大,在把握形状的同时还要保证不能流失太多能量。 “好。”郁岸欣然收下。大老板看着像位甩手掌柜,他女儿听起来倒十分靠谱,才华横溢。 “叫你来还有一件事,昭然应该跟你讲过。只不过这件事昨天没处理完,拖到了现在。”大老板慢慢起身绕到茶案前,指间捏着南红手串,走到一面古朴书柜前,拨动某处机关,书柜便慢慢开始旋转。 渐渐的,书柜背面完全转到了面对办公室内部的方向,漆成纯黑的墙壁上呈大字型绑缚着一个人,全身只剩短裤,四肢分别固定在墙壁上。 曾让低着头,只是晕了过去,身上并无任何受伤的痕迹,唯有胸前出现了四个红色十字烙印。 绝非地下铁优待俘虏,大老板昨夜亲自审问,让这浑球将知道的全吐了出来,医疗急救组组长就坐在旁边吃水果,一旦下手重了让那人险些断气,急救组长就出手治疗,每被全身治疗一次,胸前都会多出一枚十字烙印。 大老板揽着郁岸的肩,带他靠近曾让,像教写字般带郁岸抬起手腕,破甲锥的刀尖轻抵曾让锁骨:“庖丁解牛讲究‘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将牛的生理结构印在脑海中,然后从骨节处下刀,刀尖插入骨骼间隙,碰到筋骨纠结处,就要全神贯注,用刀刃去解这一处,牛的骨肉片刻便分离开来,不伤丁点刀刃。” 郁岸手握破甲锥,偏头望望大老板,只不过被纯黑兜帽遮挡,惊讶的表情没有展露在他人面前。 “你想不想试一下。”大老板悠然搓着手串,站在郁岸身边等他的回答。 “不想。”郁岸毫不犹豫回答。 大老板一怔,自己识人万千,断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面试官不让。”郁岸将破甲锥轻插到墙壁上,还给大老板,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知道这么好的畸动武器不会让自己白拿。 “昭然不准?”大老板暗暗思忖这耐人寻味的命令,蓦然一笑,“他以前可没说过这种话。” “今天我不问他,只问你,问你想做的事。”大老板如同缠绕在阴林木叶上轻吐红信的竹叶青,语调轻缓,朝门口的两位保镖摆了两下手,两人会意,退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内变得格外安静,茶案流水声从耳边汩汩而过,仿佛血流滴聚,汇成鲜艳腥香的溪流。 郁岸抬起手,刀尖轻触对方的皮肤,二级红核镶嵌的畸动武器锋利无比,一层猩红寒光裹缠在刀刃上,寒光触及的刹那,皮肤便被割开一道平滑的伤口。 他的右手抬在半空,许久没继续动作。 大老板背手等在一旁:“怎么了?” 郁岸靠近昏迷的曾让,左手扶在他跳动的心口,像野兽在嗅闻猎物是否变质。 “弄醒他。”纯黑遮挡下,郁岸嗓音平静,拖着亢奋的尾调。 半小时后。 郁岸坐在浴室的莲蓬头下,温水从头顶向下冲,将全身血迹从衣服的针脚中冲洗出来,掺血丝的水流在雪白瓷砖上蜿蜒飘流,最终汇入下水道。 他一直在摆弄一枚银戒指,将雕刻缝隙中的血迹冲洗干净。 他老是走神,想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面试官的手劲儿是个谜,可以轻而易举把自己拎起来,就像拿起一个空矿泉水瓶一样。 小狗被抱起来也是这种感觉吗,对方觉得很轻易,其实骨骼轻微压迫,有点痛。可小狗还是愿意被抱,说明比起被拥抱的愉悦,其附加的痛苦不值一提。 郁岸思来想去,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刚刚违背面试官的要求,对曾让动手时,他感到索然无味,意料之中的快感并未到来,起初面试官警告他的时候,他并没放在心上,他以为自己不怕,可当手握尖刀刺入柔软的皮肉中,而他却不敢聆听那美妙的切割声,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恐惧席卷了。 如果今天的事被面试官知道,会不会更不愿意戴自己送的戒指了。 大老板递毛巾进来,才发现他根本没脱衣服。郁岸突然伸手抓住大老板的手腕,破甲锥的利刃抵在他动脉前:“你不要和他说。” “算了。”他慢慢放下刀,“瞒不住他。” 大老板当然知道他在怕什么。 真想不通昭然哪来的本事,能训得小野猫只听他的话。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大老板看他全身淋湿坐在瓷砖上的样子实在可怜,推开抵在身前的利刃,蹲身安慰,“你应该有耳闻,从前有位实习生,在实习期间干掉了他的面试官,但最终他被我录取了。” “当年那个实习生就是昭然。”大老板掸掉手臂上的水珠,“我从日御小镇找到他,那时候他行事全凭喜恶,性格又张扬,一分钟之内能在他脸上看到十种表情,其实到现在也没完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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