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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来,静静看着这一幕。 终于达到了董兴预期的效果,真要是直接跪地求饶,还不好立威,多亏了这庄古自作聪明,还要谢谢他的人头了。 “你们衣甲虽然残破,可身上连伤都没有,真要是被打散的,可能会如此吗? 你们问问自己的良心,是不是对得起死去的那些袍泽? 好大的胆子!竟敢临阵脱逃!”董兴怒吼一声,所有人都是对庄古一行怒目而视。 第265章 “将军明鉴!请将军发落。”幸岢与另外一个千户方左低头承认错误。 此时只剩一个庄古跟他的几个心腹还在垂死挣扎,现在已经没法回头了:“将军,我们也是为了保存实力,并非是怯战逃跑啊!” 董兴咧开嘴角笑的很是开心:“很好,这种时候,还敢嘴硬,本将军不杀你们,恐怕弟兄们也不会同意了,叫彭仇过来。” 听见彭仇的名字,庄古强撑起来的底气顿时荡然无存,没了骨头一般瘫倒在地。 身后的亲信则是纷纷跪地求饶:“将军明鉴,我们都是被庄古蛊惑,并不是存心逃跑啊!” 这话说的估计他们自己都不信,围观之人不论文武,听之皆是嗤笑。 原本力竭的彭仇一送到衙门,就躺下呼呼大睡,此刻被人吵醒,脸上还带着迷糊。 走路时眼睛半开半合,可看见跪在地上的庄古三人后,表情骤然一变,仿佛看见了倭寇一般。 “庄古、幸岢、方左!你们还敢回来?”彭仇说着,突然抽出边上将士佩刀,怒喝一声就要结果了他们。 “彭仇!”董兴怒喝一声,被人拦住的彭仇虽然没有继续喊打喊打,可手中紧握的长刀,已经说明一切。 “告诉大家他们是谁。”董兴说道。 彭仇咬着后槽牙说:“他们是侯和手下千户,决战倭寇时趁乱逃跑,致使我军防线漏洞,被倭寇轻松突破。” 说到这里,彭仇声音忽然高了:“若不是他们怕死!”然后又低了下去,“我们就能撑到将军救援,兄弟们就不会死了!” “好了,大家都听清楚了!”董兴劝道。 “请将军给死去的兄弟一个交代!”彭仇眼中仇恨刻骨,随后转身离去。 董兴含怒开口,声传全场:“兄弟们,他们是谁我早就知道,本想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可你们都看见了,这庄古哪有半点悔悟? 若不是彭仇没有战死,那他们就要站在英烈的坟上,来炫耀自己的功绩,大家说他们可恨吗?该杀吗?” “杀!杀!杀!”战场杀意至今未减,单单一个杀字就让人闻之色变。 “来人,将这庄古与死不悔悟的这几个懦夫杀了祭旗,剩下你们俩……”董兴突然犹豫起来。 幸岢赶忙抓住这一线生机,一把将自己的手掌划破高举起誓:“将军!诸位袍泽,我自知死罪,可不愿死在你们手里。 就让我死在战场上吧!也算是我幸岢为了死去的弟兄再做最后的忏悔!” 方左自然跟随,身后将士皆是有样学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董兴举手就要跟着处决他们。 彭仇脸颊被泪水再次打湿,可面对如此情况,他还是选择了原谅。 “将军!兄弟们不能白死了!请让他们死在战场上!”彭仇半跪在地上。 随着苦主出声,其余围观将士也一同开口求情,一时间同情与哀伤之情布满整个天空。 “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替大家答应你们的请求,不过你们记住,下次再敢后退一步,我就先刮了你们!” 紧接着庄古几人,就在这布政使司衙门门前,被董兴处死,军心可用。 回去的当口,商辂拉着李贤,有些感慨的说:“没想到董将军平时看着粗枝大叶的,这治军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简直是一举数得。” 李贤撇嘴,似乎是嘲笑商辂的幼稚:“能做到这个位置的,那有什么真的粗枝大叶,心里面的弯弯绕不比你我多?” 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刚刚散场,耿九畴就又着急众人来到临时关押前中海的大牢。 此刻牢中不仅有前中海,还有一位儒衫中年人,只是一脸的络腮胡子,显得有些不很协调。 “这位是鸿胪寺序班李恭,他是专门负责倭国司宾的,懂得倭人藩语,正巧回乡省亲,就将人请了过来。”路上尹博介绍了对方的来历。 “李序班打扰你休假,稍后本官一定上书朝廷,感谢你出手相助了!”耿九畴打了个招呼。 李恭只是个从九品的芝麻官,哪敢托大马上就说:“耿公客气,早就仰慕您的大名,能为您,为了广东的百姓做些事,下官已是满足,不敢居功。” “时间紧迫,边说边审吧。”寒暄之后,耿九畴直奔主题。 “耿公,各位大人,这倭人所说的意思是: ‘混蛋!我是为了蒙蔽明国,完成天皇陛下的嘱托,你们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至于原因,下官还未能从他的嘴里知道。” 林福上前一步保证道:“再给下官半天时间,一定将他的嘴撬开。” 所有人都是面露沉吟之色,反复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劝你早些坦白。 既然你懂官话,那想必对大明有一定的了解,这锦衣卫的名头想必是听过的吧?”李贤蹲在地上对前中海劝道。 可前中海丝毫不领情,眼中鄙夷之色更浓,似乎再说:“有种你就来啊,我可不怕。” “李序班,这后花园天皇是谁?”董兴突然发问。 听见这个名字,文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盖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僭越了。 李恭也是撇嘴:“他们那的国主妄自尊大自称天皇,这后花园是他的名字。番邦小国,就是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 “董将军从哪知道的这个名字?”耿九畴问道。 “卫所将士那听来的,据说那些倭寇死前都喜欢喊这一句。”董兴一字一顿的说。 几个人互相一看,心里都是有了想法。 “后花园天皇万岁!你们这些明人竟敢不与我北朝通商,等到我大军一到,自然有你们后悔的!” 前中海状若疯魔,身上锁链哗哗作响。 “我再加急上一道奏疏,董将军军务就全拜托你了!”耿九畴说着,几人快步回到外面。 琼州府,这些时日不太景气的海口港,突然多数艘船只靠岸。 阿豪跟李剑相熟,正在一起百无聊赖的唠闲嗑,见此情形,赶紧凑了上去。 可没等走到近前,就见先他们一步的港务被人扔下船,浑身鲜血淋漓,看着已经没了。 二人对视一眼,掉头就跑。 船上随即冲出月代头的倭寇,带头的星天海斗狞笑一声,高举着武士刀向无辜平民冲来,一时间血流成河。 第266章 大同右卫被战火摧残的街道,因为皇帝的临幸,已经全部修缮一新。 这是瓦剌进攻的第一站,也是损失最大的地方,自然是皇帝巡边的重中之重。 一大早已经张灯结彩,右卫中除了值守的“倒霉蛋”,已经全部在街道两边恭候朱祁镇的降临。 “听说皇上要来了?” “可不是吗,要不怎么连门都不让出?” “好不容易能有一睹皇上风采的机会,怎么还给戒严了?” “瓦剌刚刚退兵,这时候不防范的严一点,有人刺杀怎么办?” “不是有新军保护吗?新军战斗力这么强,怎么可能还有人敢刺杀皇上?” “哎你这人,存心唱反调不是?” “怎么说话呢?我就问一句不行吗?” 肩上带着白毛巾的小二赶紧出来打圆场:“嗨两位两位,千万别动手啊,这万一被误会了,咱们可是都没好。” 两人松开对方脖领子,各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们真想见咱们这位万岁爷?”突然一个有些别扭的声音出现。 “呦,都忘了张掌柜可是京城来的,你快给大伙说说有什么小道消息!”小二顺势转移了话题。 张岩眼中反射街上场景,表情莫名的开口:“咱们这位皇爷最喜欢微服私访了,曾经有过黄昏醉酒街头的‘美谈’,完全没有皇上的架子。” “真的?”好事者马上露出兴奋表情,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然后不等张岩做出肯定回答,街上将士开始肃整军容,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来到引动变动的源头,只见精简之后依旧奢华的皇驾自远处出现,人马绵延数里之远。 天子车辂防卫森严,只不过原本应该极尽威严的所在,现在却有阵阵人声传出。 “董兴是干什么吃的?还能让人跑到自己老家兴风作浪?”朱祁镇满脸怒意的看着郭懋。 朱祁镇手中拿着那张纸条上,用醒目的大字写着:倭寇进犯广州,各处卫所衙门皆被攻击。 郭懋低头回应:“倭寇自太宗之后,就很少再犯沿海,究其原因是因为有南北两个朝廷,都不敢与我大明交恶,可这次之事实在是蹊跷。” 朱祁镇顺好胸中的火气,吩咐道:“时刻关注广州的消息,有什么情况,尽快来报。 还有,传令内阁,让他们火速安排人马驰援,务必要让这些倭寇有来无回,敢在我大明境内闹事的,瓦剌就是前车之鉴! 对了,再让曹鼐问问那个三岛,这是他们的国主,对朕不开放海贸的不满吗? 是不是想让大明的铁蹄,帮他们将南北一统,一同做我大明的土司。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郭懋愣了一下,这才向后退去,屁股马上就碰上了轿帘。 “等一下!”朱祁镇忽然开口,“给张松传信,让他们小心防备,万万不能出了纰漏。” “是!那臣要不要安排林福多派些人过去?”郭懋不敢抬头。 朱祁镇斜了一眼这位看起来木讷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不禁气笑道:“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跟朕说?刚才不走是不是就等着朕安排这事?” “皇上的私事,臣确实不知道该不该说。”郭懋没有否认。 “行了行了,林福那边就不用了,有他们两个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倭寇只为劫掠的话,应该不会前往琼州地界,也通令其余省府州县做好准备。 让备倭兵做好防范,相比广州,他们离山东、南直隶更近,千万不能再出现被人突然打到咽喉的事情了。” “臣遵旨!”郭懋答应一声,迅速离开。 郭懋走后,朱祁镇便对金齐说:“通知下去,原定三天的行程缩短为一天,一应事务全部缩减,只检阅城防军队。” 等金齐走后,朱祁镇的镇定消失,脸上浮现一抹深深的忧虑。 “朕还要谢谢你们给朕一个出兵的理由了?采薇啊,千万不要有事!” 此刻平静了几十年的琼州府,因为倭寇的来到,重新陷入战火之中,在倭寇进犯的第一时间,知府梁文迅速组织衙役与其对抗,可因兵力不足,只好退守海南卫。 海南卫紧邻海口港,卫所建制定额五千六百人,可因为逃军与吃空饷,实有将士不足两千。 其中还因多年未见刀兵,缺乏训练,老幼除去,只有寥寥数百能战之兵,故而面对千余倭寇的侵扰,梁文他们防守都显得艰难无比。 “呦西,日本武士们,攻下明国的卫所,到时候明国女人,金银财宝都任你们享用!”星田海斗脸上浮现一抹异样的红色。 身边的倭寇闻言,一个个都是眼冒绿光,恨不得现在就冲破营寨,将卫所填平,只是可惜卫所内箭雨不断,实在无法近身。 梁文站在卫所箭楼上,身边是神色惊慌的衙役。 海南卫指挥使孟田身披甲胄,身长七尺,一张南方标准长相的白嫩面庞,看上去只有而立的年纪,此时也是一脸忐忑。 孟田看向身边的梁文,声音里有些紧张的问:“梁伯伯,我们能守住吧?” 梁文看了看自己这位大侄子,他爹是上一任的海南卫指挥使,是跟随永乐帝征战的老兵。 两人从梁文还不是琼州知府的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在这天涯海角,一个知府,一个指挥使,作为本地最大的两位官员,平日自然走动就多,互相欣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不过前两年他的老朋友走了,这个指挥使就顺理成章的由儿子孟田袭职。 这孟田倒也不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代,平常还算有自己的想法,改变现状的举措也有过,只不过都收效甚微。 可终究是没有见过血的孩子,此刻面对倭寇的叫嚣,脸上只剩下了惶恐跟不知所措。 “有梁伯伯在,不会有事的。”梁文目光温暖,然后拍拍对方的肩膀,“孟田,你从小就跟你爹学下一身武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你麾下的将士,都要有信心,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梁伯伯,您!”孟田原本放松些的心情,瞬间因为梁文的一句话重新紧张起来。 “不要慌!有弓箭之利,倭寇还近不得身。只是你总归要学会自己面对一切。”梁文安慰道。 梁文话音刚落,就听楼下将士大喊了一声:“梁大人,箭用完了!” 二人对视一眼,一个目光坦然,一个充满恐惧。 第267章 海口卫所城关外, 星田海斗盯着眼前的城寨,原本已经习惯的攒射箭矢突然消失不见。 “星田君,对方是不是没有弓箭了?”星田海斗身边一个倭寇小心翼翼的问道。 星田海斗瞪了对方一眼,默默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应该是的!” …… 星田海斗志得意满的看着身后的倭寇,其中有许多都是自己家族的成员。 有了在明国的征战经历,想必回去之后,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一定能有一个质的飞跃。 “明军已经没有箭矢,他们最后一点优势已经消散,现在就是我们大日本武士展示的时候了!” 星田海斗大叫着,身后的倭寇已经急不可耐,将木屐在地上踩出啪啪响声。 星田海斗志得意满的巡视在场众人,不管是明人,还是自己的同胞,仿佛都在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决定命运的走向。 “进攻!”星田海斗一声令下,身边的倭寇开始急速向卫所营寨冲击,一时之间,上千人影绰绰,仿佛幻影。 “叔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孟田看着城外的倭寇,心中完全没了主意。 梁文还是同样的一副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倭寇的增多而改变,他淡然的说: “就像刚才一样,孟田,你记住,你是家传的武艺,战争早已经在你的心中刻下了痕迹。 只不过你还没有打开你父亲留下的遗产,这一次,不管是你心中所愿还是你的无奈,这场战争已经无可避免。 既然如此,那你不如继承父辈的遗志,将这份傲骨传承,无论何时,你都是名垂青史的人物。” 孟田一时间不敢接话,喏喏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反应。 梁文也不意外, 只是深深看了一眼故人之子,心里已经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 “梁叔叔先走一步,孟田,你照顾好自己。” 梁文说着,已经自箭楼跳下,只是几个箭步就已经来到卫所门前,外面是倭寇大军不连绵的攻势。 纵使一个文人,进士出身的梁文面对这个情况,依然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表情,只是眼中的光彩更甚,似乎能瞧见他的一生,从书生意气到天命有归。 孟田看不明白,是什么让自己的梁伯伯有这样的想法,哪怕是粉身碎骨。 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探究梁伯伯的想法了,卫所大门一破,梁文顺理成章的顶到了门前,手中握着一柄制式长剑,可能也是梁文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将自己的佩剑抽出,用以杀人所用。 梁文当然是第一次拔剑,宦海沉浮这数十年来,自己最多面多朝中的尔虞我诈,如此直接的战斗,还是第一次,不过却比以往所面对的所有情形都更让他血脉贲张。 “倭寇不过尔尔!”梁文挥手间已经是数个倭寇斩于剑下。 自小的研习六艺,为了功名早就把这个能力当做本能对待,虽然远离科场,可自打提剑那一刻起,这个感觉就已经回到身上,如同请神一般,不用自己如何思量,手中的剑已经给出了答案。 随着梁文的出手,琼州府的衙役班头、捕快,随之应战倭寇的进攻。 有了这么一个榜样之后,就算是再不拿朝廷当回事的二代,此刻竟也不愿后退一步,目中坚毅神色始终未变,仿佛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至于星田海斗,他倒是一开始就没有准备与海南卫官兵多纠缠,广州五卫已经是属于卫所战斗力的顶峰了,也不过尔尔。 此刻进攻如此偏远之地,甚至不是为了引起大明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必要出现的一个地方,他自然不会当回事。 可当战斗开始之后,偏见与傲慢都开始消退,所有的关于海南卫战斗力不强的想法都开始崩塌。 哪一长着三缕长髯的文官模样,此刻就像是一个如何也跨越不过去的鸿沟,阻挡在自己面前。 “八嘎!”星田海斗怒骂一声,随即抽出自己的佩刀,噌的一声,就已经高举着武士刀向梁文逼近。 “乒乒乓乓,当当当……”梁文手中长剑不停飞舞,不得不承认这些倭寇的战力,已经比大明卫所的屯田官兵更强,再强大得兵马也抵不过数十年的安逸生活。 心中不免惆怅的梁文,突觉周身凉意袭来,下意识的将身子一侧,随之刺啦声如机栝般轻盈出现。 梁文站直了身子,只见自己腹部出现了一条贯穿了内外的刀痕,切口处光滑如裁缝新作。 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头目模样的倭人,正如一条怨毒的毒蛇一般,觊觎自己。 战场之上,自然没有废话,找到了对阵之人,梁文自然找到了方向,想必此次倭寇入侵,就是眼前之人为主,既然这样,杀掉对方,自然攻势不败自败。 手挽剑花,梁文身随剑走直逼 星田海斗而去。 “八嘎,竟敢主动向我大日本武士发起进攻!”星田海斗蓦然惊怒,似乎是忘了被董兴追杀的恐怖。 二人如电光火石般撞击在一起,手中刀剑碰撞之下,发出铿锵金鸣,纵使再白天也能见到颗颗金星碰撞而出。 二人碰撞后又快速分开,梁文手中长剑只是蓄力便又重新此处,犹如灵蛇一般直扑星田海斗的心窝。 彼时的对战,只是需要将倭刀与对方刀剑碰撞,便可将敌对武器消灭。 可今次却碰上了硬茬子,数次撞击之后,梁文的佩剑始终如初,就连磕碰的痕迹都没有,而星田海斗的武士刀已经满是豁口。 “八嘎!”星田海斗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强攻数招,手中倭刀连连怒劈,梁文见招拆招,始终方寸未乱,脚下步伐如踩罡斗,每次落下,都将地上尘土溅起。 二人碰撞数次之后,星田海斗终于无奈撤开,可梁文却不依不饶,依旧紧追不舍。 “小小倭寇,可笑可笑!”梁文嘴里不饶人,手中的剑更不饶人。 星田海斗退意已显,再不跟梁文缠斗,面对如此情形,只是将身旁同伴献上,挡住对方的进攻。 梁文手中长剑连闪,中剑倭寇皆是脖颈受创,无声无息般就没了性命。 “撤!”星田海斗退到安全范围,口中一声大喝,倭寇鱼贯而出。 第268章 “皇上万岁!皇上万寿无疆!” 朱祁镇车辂行经大同右卫的街道上,所有早就准备好的人同时出现,手中拿着五颜六色招展的布条,当然是以红色为主,不停的挥舞希望得到皇帝陛下的注意。 偏偏此时不管什么原因,朱祁镇都只能摆出一副笑脸,伸手向外展示自己作为皇帝的平易近人。 就在此刻,金齐突然从窗口处得到两个纸条,脸上写满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看。 “看!这种时候还有犹豫什么?给朕念出来。”朱祁镇表情未变吩咐道。 金齐当然不敢犹豫,展开手中密奏念到:“所捉倭寇皆言北朝天皇指示,可耿九畴与臣皆是认为此事另有蹊跷,却因不了解倭国内情,无法下出判断,至今只敢说有倭国内讧栽赃之嫌,可始终无法解释,我大明铁骑入主之后,倭国朝廷又该如何自处,还请圣上决断。” 金齐念完之后,顺势将下一个密保念出:“皇上,琼州遭劫,请速支援!” 朱祁镇露在外面的脸顿时一边,原本的云淡风轻,此刻僵在这里,只让人感觉怪异。 “哇!皇上在看我,皇上是不是喜欢我?也对,我是如杨贵妃一样美貌的人儿,如何能够不讨人喜欢。”街边跪迎的人群中,一个恰巧抬头的“妙龄女子”如此说道。 旁边的百姓都是大气不敢喘,自然没有人会去揭穿女儿的妄想。 朱祁镇的脸色只是停滞一瞬,又重新恢复了生动之感,嘴角的笑意在一息之间,竟能改变数十次细节。 “继续说!”朱祁镇嘴唇微启,在外人看来,丝毫没有说话的迹象。 金齐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听懂朱祁镇的意思,愣愣的回道:“皇上,没有其余的话了。” 朱祁镇没有如刚才那边失神,可是声音中的冷意却越来越明显:“细节上,字迹是否潦草?纸张是否同往常一致,甚至语气用词,都是未说完的话。” 金齐赶忙告罪:“奴婢无能!” “快说!”朱祁镇再一次催促道。 “字迹潦草,仿佛一笔写就,没有仔细辨认,甚至不能明白其意;纸张乃是寻常麻纸,断续之处多有错乱,以至于无法第一时间明了;用词不甚严谨,恭敬之意荡然无存,丝毫没有宫中人的规矩。”金齐一口气将自己的所见所想说了个明白。 可还是被朱祁镇一句话怼了回去:“以后直接说结论就可以,你这点道行跟金英可差得远了。” 不等金齐告罪,朱祁镇直接安排道:“吩咐下去,加快节奏,将所有守卫将士聚拢,尤其是上次大战活下来的老兵,朕要尽快为他们授勋。” 石镇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宁静,本来只有少量倭寇作乱的村中,不知怎么的人数突然增多不少,让李剑与老张二人都倍感压力。 “张哥,现在怎么办?”连带杨浩、杨采薇父女二人,四个人正躲在柴火堆里,面对街道上不时闪现,并且伴随着生声惨叫的现状,李剑已经没了主意。 他们的位置在惠民药局旁边,李剑得到消息后,自然第一时间带着杨采薇远遁,可迫于皇妃的坚持,二人无奈,只能回过头来找上了杨浩。 他们汇合没多久整个镇子都被倭寇占据,四人只好躲在这个药材梗叶组成的柴火堆里藏着。 “嘘!找到机会,我们就突围!”张松眉头紧锁只能如此搪塞李剑,实则他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突围的机会了。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之时,原本死死捂住自己嘴唇的杨采薇,突然将手放了下来,声音尖细无比的叫道:“胖婶!” 街道上,此刻正有一个胖胖中年妇人被倭寇拖拽,哭喊之声直逼肺腑,这人正是杨采薇家的邻居,平时也对父女二人多有照应,这才让杨采薇惊呼出声。 可这一说话自己的位置就暴露了,原本其中一个拖拽胖婶的倭寇闻言,将胖婶胳膊摔下,双手紧握倭刀,一步一步朝着柴火堆而来。 (日语)“嘿,前仓君,哪里什么都没有,快些走了。” 朝着柴火堆的倭寇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笔直而来,紧握的武士刀的双手,不停地手指松紧,恶魔此时也似乎有些紧张。 “张哥,怎么办?”李剑心中焦急。 张松有着一贯的沉静之色,仿佛面前的不是生死抉择,只是一个街边套圈的胜负。 “不急,等他来了再说。”张松紧咬嘴角枝叶。 杨采薇本就大大咧咧的性格,此时虽然面临如此紧张的局面,却也没有太大的心绪波动,静静地窝在最里面的角落。 唯独杨浩这位惠民药局的大使,此时腿脚不听使唤的乱颤,头等人影还未走近,就已经顶的头上枝叶乱晃。 “爹!”杨采薇轻轻叫了一声,葱葱玉手紧紧握住父亲宽大的手掌,原本印象中的温热此时竟是如此的冰凉。 (日语)“这里藏着几个老鼠!”走近的倭寇突然兴奋大叫,跟孩童无二的身形已经投射在柴火堆上。 “纳尼?” “嘭!” 一声闷响,老张手中钢刀直接循声对着说话的倭寇砍去,开山刀无比锋利将脸上还存有兴奋色彩的倭寇一刀割喉。 “呃……”倭寇双手用力堵住脖颈间的伤口,鲜红血液喷薄而出,手掌丝毫没有作用。 “八嘎!”提着胖婶的倭寇怪叫一声,一把将胖婶掼倒在地,高举着武士刀就向四人冲来。 既然已经暴露了身形,张松也就不再躲避,不理远处汇聚的倭寇,手里的开山刀斜斜一砍,直接教目中无人的倭寇见了阎王。 “呸,不是有重任在身,老子还能忍你到现在?”张松不禁吐出一口浓痰,随后又觉不妥,硕大脚板在倭寇身上踩了数下才算罢休。 “爷的口水落在你们身上都算是白瞎了。”张松不屑说道。 二人没有再躲,街道两端尽是冲来的倭寇,兄弟二人相视一笑,手里的武器瞬间提起:“哈哈哈,今天你们算是有缘了。” 第269章 缘,妙不可言。 此刻的倭寇即使听不懂大明官话,想必心中对于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要大呼晦气。 区区倭刀,小小倭人,即使在灵活与武器的犀利上,二人作为锦衣卫也是稳压倭寇一头。 张松李剑二人,手拿制式长刀,一人一头,将街道内所有的倭寇砍杀一空。 “杨大使,杨姑娘咱们快走。”老张拨开二人头顶柴草。 杨浩哆嗦着站起身子,见街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腿脚又是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爹!您没事吧?没有受伤吧?”杨采薇这个女孩倒是显得镇定许多,赶忙搀扶住自己的老爹。 杨浩摇摇头。 “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等安全了再说。”老张语气有些生硬。 “张哥,咱们去那?”前途未卜,李剑脸色也不好看。 老张看样子早有打算:“去儋州千户所,哪有千人战兵,倭寇的主力都在琼州城,去儋州倚仗形势或可保贵人平安。” “杨大使,请跟我们去儋州千户所暂避。”李剑搀起对方。 也幸好惠民药局中有马车,杨浩父女二人乘坐轿厢,老张二人赶车防备,四个人一路杀出,往西北儋州方向去了。 杨浩此时坐在轿厢内,跟女儿独处着才算是有了冷静下来的环境,不过身体依旧在颤抖着。 “采薇!”杨浩哆嗦着轻声唤了一声。 “爹!您还好吧?没事的啊,只要到了千户所,到时候有大军保护,我们就安全了。”杨采薇紧握父亲大手,此时冰凉一片。 杨浩摇头道:“采薇,这个时候了,爹有个事情一定要跟你说了,你要认真的答应我。” 见父亲严肃,杨采薇也收敛心神,注视着自己的父亲郑重点头。 “采薇啊,你从小没了娘,是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给你拉扯大的。 你想多陪陪爹,爹都理解,爹也想多跟照顾你些时日,平时虽然有人山门说媒,只要你不愿意,爹也就自私的谢绝了。” 杨采薇脸一红,有些小女儿的娇羞叫道:“爹!您说这个干什么。” “唉!要是放在平时,爹还巴不得你在身边多留些日子。 可现在这个情况,倭寇如此凶残,咱们父女的身家性命随时不保,爹不能再这么自私了! 那李剑我早就暗中观察,人是个实在孩子,也有一把子力气,想来你嫁给他不会受什么委屈。” “爹!” “好了好了,平时爹也不会强压你成亲,虽然今天他们兄弟二人露出了超凡的武艺,让我对他们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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