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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硬,慢条斯理晃荡着酒杯,等待夜惊堂回答,似乎此事和她毫无关系。 而水儿则是半点不脸红,还手儿撑着侧脸,打趣道: “凝儿,这桌上可不止一个没毛丫头,他要是真能说出来,今天怕是没法站着走出屋子。是吧怀雁?” 太后娘娘正在笑眯眯吃瓜,听见这话一愣,转过头来: “你提本宫作甚?本宫又不是没毛……呸呸……” “哈哈……” 发现太后娘娘自爆门户,桌子上顿时传出几声嗤笑,臊得太后娘娘脸色涨红。 而凝儿听见这话,还以为太后也是白玉老虎,觉得问题不合适,就又改口道: “算了,我换个问题。夜惊堂,你和三娘做过最出格的事情是什么?” 三娘本来也在吃瓜,见凝儿矛头转过来,不满道: “凝儿,你就会窝里横是吧?” 夜惊堂见姑娘们都放的比较开,都开起毛毛的玩笑了,他自然也没太含蓄,想了想道: “最大胆的事,是以前陆仙子帮我刻了个‘一夜湘君白发多’的玉萝卜……” “惊堂!” 话没说完,腰眼就被拧了一圈。 三娘前后都给了,结果凝儿不陪着她,导致到现在还是她一个人胡来,本就不好意思。 见惊堂还敢提起,她面红耳赤,起身把夜惊堂往外推: “你喝醉了就出去醒醒酒,怎么有的没的都往外说……” 夜惊堂见百依百顺的三娘都羞的要揍他了,便打了个哈哈,老老实实被推出了房门醒酒。 青禾坐在三娘旁边,瞧见三娘反应这么大,还有点疑惑不解,悄悄询问凝儿: “凝儿姑娘,玉萝卜是什么东西?” 凝儿哪里好意思大庭广众回答这种羞人问题,眼神忽闪有点尴尬,水儿见此颇为好心,帮忙解释道: “小摆件罢了,待会我给你刻一个。” 东方离人左边挨着姐姐,就坐在梵青禾旁边,虽然她没玩过那么花,但看过侠女泪的画册,知道玉萝卜应该是一种降服妖女的法器。 虽然她想看看那法子到底怎么用,但和师尊联手欺负梵姑娘,太失没大妇气度,此时还是凑近解释道: “闺房中用的物件,好奇的话,让师尊有时间给你演示下即可……” “离人,你欺师灭祖是吧?” “哈哈……” …… 屋里哄笑声一片,门外依旧细语绵绵。 夜惊堂听着媳妇们互相开荤笑话,眼角满是笑意,见三娘脸色酡红,手儿轻轻扇风,也在屋檐下醒酒,便抱着腰凑到耳边: “害羞了?” 三娘因为刚才的话题,都不好意思见人了,怕抱着被发现,把腰间的手拉开: “屋里有客人,做什么呢?你再醒醒酒,我进去了……” 说着又转身回到了屋里。 夜惊堂笑了下,回头打量几眼后,又在院子里找起了的鸟鸟。 结果发现秀荷和红玉坐在侧屋里,正在嗑着瓜子偷偷闲聊,而鸟鸟则蹲在两人中间的小案上,左一口右一口的要饭。 夜惊堂刚在廊道中打量一眼,还没来得及询问两个丫鬟在聊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院外忽然传来的了小跑声,脚步颇为急促: 踏踏踏~ 夜惊堂目光一动,看了眼还在热热闹闹吃饭的大厅后,飞身而起跃出院墙,无声无息落在侧面的巷子里,抬眼便看到云璃撑着油纸伞从街上跑了回来。 夜惊堂见此来到巷子口招了招手,询问道: “云璃,你怎么才回来?刚才等你吃饭,等半天不见你人,都已经开始吃了……” 折云璃快步来到跟前,可见脸颊上带着三分焦急: “惊堂哥,好像出事了,师父不见了。” “嗯?” 夜惊堂听见这话,不由一愣,把伞接过来撑在云璃头顶: “不见了?” 而也在此时,院墙内传来响动,身着红裙的女帝,也从院墙内飞身出来,落在两人跟前,蹙眉询问: “怎么回事?” 折云璃瞧见女皇帝,还有点紧张,不过这时候也不敢耽搁,解释道: “我刚才不是去找师父说情吗,师父在屋里不知道作甚,让我等一会儿,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然后隔壁就传来‘轰隆’一声,我跑进去一看,发现屋里乱七八糟,墙都被撞烂了,师父也没了踪迹……” 夜惊堂听见此言,心头不免疑惑。 出现这种情况,很可能冰坨坨发现了行踪不明的强人,在暗中鬼鬼祟祟或者窥探,才忽然破墙而出。 冰坨坨目前和他一样,都是武圣守门员,没当场抓住而是追了出去,只能说明对方武艺也差距不远。 这里是旌节城,冰坨坨就住在行宫边上,若是真出现能和冰坨坨扳手腕的高手,那可不是小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北梁派过来解决他的四圣某人。 念及此处,夜惊堂严肃起来,转身道: “我过去看看,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 折云璃有点担心师父安危,但这种突发情况,她跟着有可能拖后腿,当下只是点头。 钰虎知道夜惊堂伤势没痊愈,这时候若是遇到项寒师之流,和薛白锦联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想想跟在了身边: “我陪你一起去。” 夜惊堂为了保险起见,也没拒绝,带着钰虎一起遁入了夜间雨幕…… …… 滴滴答答…… 薛白锦居住的客栈处于闹市区,距离行宫并不远,随着异样突发,便有大队黑衙捕快赶到,在客栈上下清查,街道上也围了一堆吃瓜百姓,彼此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 “好像是闹贼了,刚才我正在隔壁涮羊肉,楼上嘭的一声就炸了……” …… 夜惊堂身着黑袍无声落在人群之后,眼见‘后门枪’小王在客栈门口封锁现场,他便抬手示意,几个黑衙捕快便迅速开始清场: “衙门办事,都散了……” “走走走……” 等围观的百姓被驱散后,夜惊堂才带着钰虎,来到客栈二楼,找到了薛白锦居住的房间,进入其中打量。 房间原本很是整洁,但此时已经散落了些碎瓦和雨水,行囊等物应该是被小云璃给收起来了,以免官府发现,屋里并没有其他杂物。 钰虎走进房间打量一圈后,看向了被褥掀开的床铺,又望向地板上的裂痕: “她刚才在床上打坐,忽然起身撞出了墙,落脚力道似乎不是很稳……” 夜惊堂半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落脚之处的地板,发现被震成了碎絮,手指摁都是软的。 而原本窗口的墙壁,连着屋顶出现一个大豁口,雨点都能落入屋里,可见起跳力度极大,少说飞出去了十几丈。 夜惊堂来到断壁残垣的边缘,朝着缺口的方向眺望,而后来到十余丈外的一处围墙上,果然发现了被踩踏的龟裂痕迹,他回过头来: “往北方去了。” 女帝抬眼看了下北方,眉头皱了起来: “北边出了城就是天门峡,她不会被引蛇出洞,跑去关外了吧?” 出了天门峡,就是北梁辖境,同样驻扎着千军万马,项寒师和吕太清互相牵制,如果没走的话,当前也可能留在那边。 夜惊堂念及此处,不敢半分耽搁,飞身跃起顺着足迹,朝北方迅速追去。 女帝虽然并不喜欢那敢扒她衣服的女反贼,但薛白锦有被招安的希望,只要顺利招安,就能和夜惊堂一样,成为大魏未来的栋梁,若是现在被北梁灭了或者拉过去了,对她来说肯定是损失。 为此女帝发现情况不对,也没大意,飞身而起轻若鸿雁,跟在了夜惊堂身侧,飞驰途中不忘把伞顶在前面破风,硬是把雨水挡了个滴水不漏。 两人如此飞速疾驰,只用了片刻时间,就跃出了旌节城的高墙。 旌节城北面地理环境特殊,仅有的几里平地,修筑上了各种碉堡墙垛,时刻有兵马驻守。 而清江则从城外绕过,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清江上游便是绵延二十余里的峡谷,两侧崖壁如同刀削,根本没有能行走之处。 薛白锦进入峡谷,必然是踏水而行,不会留下足迹,夜惊堂和女帝进入峡谷后,就失去了方位,只能顺着江道一直往上游找。 峡谷内昏暗无光,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线天,女帝凌波而行走在身侧,随着夜惊堂进的越来越深,眉梢慢慢蹙了起来: “再往前走就过了中线,会有北梁的暗哨,你注意些。” 夜惊堂见此放慢速度,压住了所有声息,侧耳聆听幽深峡谷深处的动静。 结果在走了一截后,便发现峡谷两侧有个横向的裂口,石壁上似乎有痕迹。 他见此飞身而起,挂在了石壁上,略微打量,就发现是用手指硬抠出来的指引,看方向是借力往上跃起,他抬头道: “在上面。” 女帝见此手撑油纸伞,宫鞋在裂口左右的石壁上来回轻点两下,便跃上了峡谷顶端。 夜惊堂紧随其后跟上去,可见峡谷上方是崎岖山岭,连树都没几棵,到处都是裸露的岩壁,常人不说行走,连站立都困难,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崖壁。 沙沙沙~ 绵绵细语之下,峡谷上方死寂无声,也看不到半点灯火。 夜惊堂仔细倾听,发现半里开外的山岭深处,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两人见此接警觉起来,夜惊堂握住佩刀走在了前面,带着钰虎走向呼吸声所在之处,待到转过一块巨石转角,可以模糊看见巨石下方有一道人影。 人影在巨石下勉强能避雨的内凹出盘坐,旁边还随意丢着件熟悉的白色裙子。 人影满头墨黑长发已经披散下来,搭在雪腻香肩上,皮肤泛红,脖颈滚下汗珠,又顺着锁骨、半圆弧线,往中心汇聚,隐入了白色裹胸之间。 下方的白色薄裤虽然完好,但也被汗水浸透,贴在了臀腿之上,呈现出淡淡肉色,如果光线好点的话,腿间的轮廓估摸都能窥见一二。 虽然人影打坐的姿势极为端正,但本来冰山般的脸颊,此时显出了几分痛苦,眉头紧锁汗如雨下,似乎连维持呼吸都尽了全力。 夜惊堂瞧见此景一愣,迅速退回巨石转角,呼喊了一声: “薛姑娘?” 而女帝本来还挺担心,看到这一幕,就化为了无语,眼神玩味道: “薛白锦,你这是……” 话没说完,女帝就瞧见在巨石下盘坐的薛白锦,猛然睁开了双眸。 薛白锦虽然看起来很冷,但双眼却是标准的狐狸眼,线条修长极为灵动,细看的话还带着三分妩媚感。 但此时此刻,双眼却充满血丝,变成了血红色,看起来便如同深山老林中遁入魔道的狐妖,发自本能的警觉和敌意,竟是让女帝都产生了几分如临大敌之感。 女帝察觉不对,第一时间便松开油纸伞往后退去: “当心!” 嗙—— 也是这一瞬间,原地盘坐的薛白锦不见如何动作,整个人便已经震碎山石拔地而起,往山岭深处飞遁。 夜惊堂本来退回巨石侧面避嫌,滔天气劲猝然传来,他察觉不对,身形当即从巨石后冲出,飞驰上前便一把抓住冰坨坨她手腕,试图把她拉住。 但薛白锦底蕴太深,一身武学造诣融入本能,哪怕双眸血红看起来并不清醒,身手依旧行云流水,在手腕被抓住瞬间,已经反手抓住夜惊堂小臂,拉近同时便是一记冲掌。 嘭—— 这一下声势颇大,硬是让处于夜惊堂背后的女帝都感觉到了几分气闷。 夜惊堂见状右手硬拦,结果发现这一掌颇为玄妙,裹挟浩瀚气劲推力惊人,但并没有冲击感,右手触及气劲便爆发开来,把他硬弹了出去,直接撞在女帝身上。 女帝用胸脯硬顶住夜惊堂,气劲透体而过传递到她身上,把她都震的滑出两步,但手上动作丝毫不慢,从夜惊堂腋下绕过,扣住了薛白锦右手手腕: “锁住她!” 夜惊堂根本不用提醒,抓住的左手从始至终没松开,眼见冰坨坨双手被困想要把他踹开,直接往前窜出,从胳膊下钻过去来到背后,双臂箍紧上半身的同时,双腿抬起锁住双腿,往后硬翻。 嘭—— 薛白锦武艺虽高,但蛮力显然没夜惊堂大,被这样抱摔,整个顿时失去平衡,直挺挺往后倒向地面。 有夜惊堂当肉垫,薛白锦并没有摔在地上,夜惊堂却硬在山石地面上砸出裂纹。 夜惊堂几乎用全力,才把想要挣脱的薛白锦胳膊腿锁住,急声呼唤: “醒醒!是我!” 女帝也压了上来,摁住薛白锦想要动的双手手腕,同时号脉: “她气血过于亢奋,但不像走火入魔,怎么回事?” 夜惊堂感觉怀里的身体犹如火炭,饶是用全力都有点锁不住,脑中急转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道: “你是不是自己推演了浴火图?” 女帝听见这话,心头咯噔一下,知道出大事了。 自行推演鸣龙图会出现什么情况根本没法预料,要是歪的太离谱,薛白锦真当场变成三头六臂的妖怪都不无可能。 女帝眼见脉搏走向还像个人,并没有乱到难以分辨的地步,迅速询问: “浴火图呢?在什么地方?” 夜惊堂抱着薛白锦上半身,先扫了眼不远处的裙子,发现没有,便看向弧度不是很正常的裹胸: “在胸口。” 女帝见此,几乎骑在两人身上,用膝盖压住薛白锦乱动的双手,在裹胸夹层里摸索,从里面取出了鸣龙图,迅速凑到薛白锦眼前: “快看!” 因为是情急之下,女帝办事挺糙,取鸣龙图也没把裹胸拉好,两个北半球都快滑出来了。 但抱着上半身的夜惊堂,此时也没心思欣赏,只是看着薛白锦侧脸催促: “快看快看……” 但让两人震惊的是,薛白锦并不是很听话。 薛白锦明显还有意识,不然不会见面就跑,被两人制服后也闷不吭声。 等鸣龙图凑到面前,本来死死瞪着女帝的薛白锦,竟然直接闭上了眼睛! ?! 夜惊堂和女帝瞧见此景,自然都懵了。 夜惊堂莫名其妙道:“怎么回事?鸣龙图练错了还能决鸠占鹊巢,不让宿主看真图?” 女帝也满心茫然,毕竟薛白锦这种级别的武夫,只要有自救之心,哪怕完全失去意识,也会本能往活路上走,不可能主动避开。 女帝斟酌了下,想把眼皮掰开让薛白锦看,结果薛白锦还用力偏头躲避。 ? 女帝拿着鸣龙图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冷声道: “是她自己不想看。” “啊?” 女帝怒目道:“你想死不成?现在不看待会出事,我们想救你都没的救。” 夜惊堂稍微琢磨了下,渐渐也明白了大概缘由——肯定是薛白锦拿到浴火图后,想和他一样,先自行推演一遍,再看真图对比,看看错了多少。 但薛白锦推到一半,发现情况不对,怕在城里发疯,就独自跑到了这荒山野岭闭关,全身心调整气脉走向,尝试修改控制身体。 因为还没完全控制住身体,发现他们俩跑来,才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跑,可惜逃跑失败了。 至于到现在不肯看真图,那就更好解释了。 薛白锦山下无敌多年,天赋在江湖上一骑绝尘,被誉为奉官城的接班人。 钰虎自行推演五张鸣龙图,到现在还好端端的。 他推演长青图,也是无波无澜没出任何意外。 她要是推演一张图,就沦落到被两人抢救的地步,那不得被钰虎和他视为‘薛笨笨’,一辈子抬不起头? 夜惊堂想明白了的来龙去脉,心底直接无语,对着薛白锦的耳朵道: “你疯啦?性命攸关的事情你还逞强?” 薛白锦死死闭着眼睛,任由雨水洒在脸颊和胸口上,后脑勺对着夜惊堂,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暗暗调理着体内气血。 女帝推演过鸣龙图,知道其中风险,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不怕死的倔驴。 她见薛白锦硬逞强,便把手放在裹胸之上: “你看不看?不看我把你衣服撕了,让他看干净。” 薛白锦闭着眼睛纹丝不动,似乎全身心入定,根本注意不到外事。 夜惊堂见吼不行,就认真劝导: “别犟,一千个人推演鸣龙图,能出现一千种差错,后遗症好坏纯看运气,和天赋没关系;钰虎天赋那么好,还不是三天两头晕倒,我推演长青图后,马上就看了真图,不然现在指不定出啥毛病……” 女帝本就不是温温柔柔的女人,见这婆娘软硬不吃,如也不再多费口舌,抬手就要把裹胸拉下来警告。 而夜惊堂却感觉薛白锦气息在慢慢稳定,制止道: “她情况好些了,别催。” 说着夜惊堂尽力心平气和道: “我们给你护道,也不催你,你自己慢慢推演,但遇到麻烦,千万别冒险逞强,马上看图,别被胜负心左右。今天就算没推演好,也是我半途跑过来打扰你了,没人笑话你……” 哗啦啦~ 山岭上雨势不小。 女帝骑在两人身上,看着夜惊堂耐着性子哄倔驴,眼神有点无语。 等了片刻后,女帝红裙也湿透了,抬手勾了勾贴在脸上的发丝,干脆坐在了薛白锦肚皮上,双臂环胸道: “这倔驴哄不动,你也别多费口舌了,想看胸口就低头看几眼,这么关心她,她事后哪狠的下心揍你。” “唉,我哪有心思看这些。” “你不看我看,哼~还挺大……” …… 第三十六章 斗嘴 沙沙沙~ 时间逐渐到了后半夜,雨势无增无减,峡谷上方的山岭间死寂无声,连原本起伏不定的三道呼吸,也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安静下来。 夜惊堂躺在被砸出裂痕的石头上,双臂依旧环着薛白锦的胳膊,因为其身体燥热,抱着倒是不冷,但时间一长,随着情绪逐渐安定下来,身体难免有点难受。 毕竟怀里的冰坨坨,衣服穿的并不多,上半身是白色裹胸,下面就是条贴身薄裤,被紧紧箍着躺在怀里,弹性惊人的臀线,基本上严丝合缝贴在腹部。 如果仅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钰虎还坐在薛白锦腰胯处,双腿分开,大概就是两人门当户对的姿势。 这完全就是在考验他定力,偏偏他还有软肋,不大经得住…… 因为坐的时间久了有点无趣,钰虎又把目光移动到了他脸上,见他故作镇定,就开始使坏了,眼神示意裹胸上方的白皙半圆: “嗯哼?” 夜惊堂余光其实能看见,但怕起太大反应,被冰坨坨打,还是维持着坐怀不乱的神色,见钰虎敢故意逗他,便把目光移向了钰虎身前,略微挑眉,意思估摸是——你怎么不让我看? 结果这个眼神过去,当场就出事儿了。 钰虎可不是脸皮薄的小姑娘,见夜爱卿主动讨要奖励,那是半点不吝啬,当即松开环胸双臂,表演了个‘老肩巨滑’,把艳丽红裙从左肩拉开,变成了衣裳半解的模样,露出火红的薄纱肚兜,而后昂首挺胸,直接把肚兜撑的圆鼓鼓,还若有若无摇了摇…… “咳……” 夜惊堂饶是久经风浪,忽然被黑丝白丝两条大腿如此奖励,也是没绷住,怕冰坨坨察觉想强行压住躁动气血,结果憋出一连串闷咳。 女帝见夜惊堂脸都憋红了,眼神愈发玩味,还想把裙摆拉起来,秀一下蝴蝶结,结果刚露出脚踝,就听见一声呵斥: “骚婆娘,你作甚?” 夜惊堂抱着冰坨坨看钰虎作妖,还真没注意怀里的情况,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的嗓音,惊的猛然回神: “呃……那什么……” 女帝也没料到这倔驴说醒就醒,迅速把裙子拉上肩头,恢复了居高临下的气势: “醒了?” 薛白锦脸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如初,因为沾满雨露,看起来还水嘟嘟的,不过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冽,盯着骑在腰上的女皇帝,想要翻身坐起,却发现被抱的很紧,又偏头道: “松手!” “哦……别冲动……” 夜惊堂迅速松开手,示意别乱来。 薛白锦恩怨分明,两人即便不请自来,目的也不是想祸害她,此时自然没动手,而是翻身而起,和女帝面对面,眼神居高临下: “谁让你骑我身上的?” “我骑了你又能如何?” 两人说起来差不多高,薛白锦这一翻身坐起,原本坐在腰胯上的女帝,直接就往后滑到了夜惊堂腿根骑着;而薛白锦自然还是坐在肚子上没变。 夜惊堂本来还想打圆场,忽然被这么来一下,眼神顿时出现了变化,看着肚子上曲线圆满的月亮和高挑背影,抬手张了张嘴。 好在薛白锦很快就发现坐在男人腰上不太对,又迅速站起,单手抱胸把裹胸拉起来了些,嫌弃道: “妇道人家,出门裤子都不穿,啐……” 女帝随意道:“总比你好强,出门在外裙子都不穿。” 夜惊堂连忙打圆场道: “好啦好啦,先别说这些。你身体如何了?” 薛白锦拉好裹胸后,本想说话,但马上就发现被雨水打湿的轻薄裤子,呈现出肉色,前后都贴在臀腿之上,和没穿估计区别不大,又迅速侧过身,来到巨石后方,把白裙捡起来: “不过一张鸣龙图罢了,我能有什么事?若非你们过来,我半个时辰前便能推演完。” 女帝坐在夜惊堂腿上也没起身,改为了身体后仰,单手撑在夜惊堂腿上的懒散姿势: “不过一张鸣龙图,口气倒是挺狂,方才也不知是谁,双眸血红和走火入魔一般,两个人按都按不住……” 夜惊堂撑着地面稍微坐起来些,对此也是道: “是啊,刚才模样有点吓人。” 薛白锦方才并未失神,只是全新推演鸣龙图脉络,不敢分心。此时她没事了,并未在女皇帝面前丢大人,说起话来自然理直气壮: “我一心二用,被你们俩牵制的情况下,依旧推演完了鸣龙图,若是无人打扰,你说是不是轻而易举?” 女帝对于这话,倒是没反驳。毕竟她当年亲自推演过鸣龙图,要全身心入定不说,还得师父给她护道。 而薛白锦被这么干扰,还能强行推完鸣龙图,没出大差错,确实称得上天赋绝伦。 不过女帝并未赞许,而是提醒道: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史上多少天纵之才,都是倒在了自负之上,这一次只能说你运气好,你若再和倔驴一样,江湖路走不了多远。” 夜惊堂其实感觉冰坨坨并非倔驴,只是出于祖辈传承,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不会在钰虎面前丢人。 如果刚才是他一个人来的话,最初都不会逃跑,劝两句肯定就听话了。 不过这些都是马后炮,夜惊堂也没说出口,只是把鸣龙图拿起来,递给薛白锦: “先看看错了多少,对比了才能知道问题所在,千万别大意。” 薛白锦现在浑身无碍,就算推演成功了,对比真图自然没了顾忌,当下把裙子披在身上,走到跟前接过鸣龙图,但抬手之时,眉头却是一皱: “你旧伤犯了?” 夜惊堂偏头看向左肩,可见黑色衣袍上隐隐有血迹,无奈耸肩道: “你这么大劲儿,没崩裂伤口才叫奇怪,没事,你不用管。” 夜惊堂刚才劝她的话,薛白锦都听得到,只是不方便回应罢了。 眼见夜惊堂为了防止她出意外,双肩伤口都给崩开了,还在雨中淋这么久,心底有些惭愧,接住鸣龙图后,示意巨石下方: “你过去坐着,我帮你包扎下。” 女帝坐起身来,把夜惊堂扶起: “你犯倔,弄伤了男人,想给人包扎下就了事?” 薛白锦对女帝,可不怎么亲和,蹙眉道: “我把他视为友人,夫人都让给他了,关系近远彼此心中自知;你只是把他当下手,以为煽风点火说两句场面话,他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夜惊堂听两人有争论他向着谁的意思,怕最后矛头转到他身上来个混合双打,迅速抬手: “好了,别在这淋雨说话。我包扎,薛姑娘看图,钰虎你也休息下,别又犯老毛病。唉,今天还想好好在家吃个团圆饭,这一闹,回去都天亮了……” 女帝扶着夜惊堂走到巨石下,轻哼道: “这得怪她,请她吃饭她不来,自作主张乱跑,结果搞的你团圆饭都没吃成……” “也不能这么说,意外罢了……” “呵~你还挺在乎她感受,怕她心里过意不去?” “唉……” “……” 薛白锦坐在跟前,被两人话语的弄得着实有点心绪不宁,很想把这女皇帝撵一边去。 但夜惊堂在中间圆场,她也不好再拂了夜惊堂面子,当下还是保持冷冽神色一言不发,把夜惊堂衣领拉开看看伤势。 夜惊堂内伤基本恢复,一点皮外伤不算啥,抬手婉拒道: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看图。鸣龙图会出现什么纰漏,神仙都猜不准,万一待会后劲上来,走火入魔把我打死怎么办……” 薛白锦这才放弃包扎,把鸣龙图拿起来,仔细观摩。 女帝把夜惊堂袍子拉开,取出手绢擦了擦血迹,又从他腰后拿出伤药,发现携带的一小卷纱布湿了,便看向对面的薛白锦: “喂,把你裙子撕一截。” 夜惊堂和女帝的衣服都湿透了,而薛白锦的裙子放在巨石下,大半还是干的,想要包扎肯定得用她裙子。 薛白锦见此也没多言,抬手把裙摆下半部分撕下来,致使长裙变成了过膝短裙,把雪白布料放在夜惊堂怀中。 钰虎把布料撕成便于包扎的长条,顺势扫了眼薛白锦的小腿: “这天气还穿长裤,和几十岁老太婆似得,不嫌热?” 夜惊堂明显感觉到冰坨坨眼角跳了下,抬手道: “行走江湖吗,穿长裤骑马方便……” 女帝包扎着肩头伤口,见夜惊堂一直帮对面的闷葫芦打圆场,眼神有点不开心了: “你就向着她说话是吧?”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暗道:我要向着你,那不成两人联手调侃闷葫芦了?真惹急了,她不敢揍你,还不敢揍我? 不过这话不好说出口,夜惊堂见钰虎真有点觉得他偏心了,稍加思索,没酝酿出合适话语,干脆往前一凑。 啵~ 双唇相合,温润触感一闪而逝。 沙沙沙~ 雨幕忽然寂静了下来。 认真看图的薛白锦,眼神动了动,而后不动声色的略微转身,背对两人,眼底明显有三分尴尬,似乎在暗暗嘀咕——羞不羞,啐…… 女帝则明显愣了下,居高临下望着夜惊堂,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舔红唇,脸上染出一朵红云,看模样想说:“你好大的胆子!” 不过薛白锦在跟前,还显出了‘我不该在这里’的尴尬模样,她又把杂念压了下去,想了想,自己往前凑了些。 滋~ “?” 夜惊堂忽如其来啵一下,只是想堵住钰虎的嘴,让她别吃醋多心,顺便小鹿乱撞一会,没心思去挑衅冰坨坨,确实没料到钰虎胆子这么大,直接就反客为主了。 冰坨坨就坐在跟前,他抱着姑娘啃有点不合适,还想抬手婉拒一下,结果钰虎还挺霸道,右手扶着下巴就亲,还略微偏头,稍显生涩的撬开嘴,看模样杂书也没少看。 夜惊堂面对如此挑衅,有点招架不住,双手微抬示意别闹别闹,但嘴还是老实配合了。 滋滋~ 两人人工呼吸不过片刻,旁边的薛白锦便已经双拳紧握,手背青筋鼓涌,回头冷声道: “你会不会包扎?不会就一边去,别耽搁他伤势。” 女帝要的就是薛白锦咬牙切齿羞恼难言,当下先松开嘴唇,看了眼薛白锦,又捧着夜惊堂脸颊‘啵啵~’两口: “我们亲热,关你什么事?吃醋不成?” “你……” 夜惊堂见这都止住不住两人互怼,也是没办法,把钰虎拉回来坐在身侧,心平气和再度劝架: “亲热待会再说,先聊正事。怎么样,你错了多少?” 薛白锦瞪了有恃无恐的女帝几眼后,压下恼火,把浴火图还给夜惊堂: “错的不多,也不一定是错,就和你说的一样,有些门路,应该更适合自身,但不确定有没有隐患,所以只能按照图练。 “至于从未有人推演成功过,我估摸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在没有鸣龙图的情况下,武人自行推演,都是根据自己感悟来推断下一步,天赋高者,总能推演出几步更适合自己身体的路径,导致方向出现偏差,但又没能力走完,结果就是走的越远误差越大,直至进入死胡同,却又不知道错在何处。 “要我看,能自行推演鸣龙图完全正确的人,就已经有了创造鸣龙图的底蕴和天地感悟;而没有这番底蕴的人,再怎么学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自行推演必然出岔子,能侥幸完全蒙对的人,恐怕几千年都出不了一个……” 夜惊堂自己推演过,对这说法深有感触,但对最后一句并不苟同: “我有绝对气感,我说对,鸣龙图都是写错了,我感觉我……” “你别感觉!” 薛白锦还没说话,女帝先抬起手指,眼神严肃: “在出岔子之前,所有巅峰武夫都感觉自己能行,包括我。但时间一长,你就会明白能让人长生不死的逆天门路,绝没有那么简单,问题来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夜惊堂笑道:“这我自然明白,所以我觉得自己对,也老老实实按照鸣龙图在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走那种断头路。” 薛白锦略微斟酌了下: “你已经练了五张鸣龙图,就差一张明神图便齐了,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逼你去推演后三张图的人,除非你半只脚入土,想长生不死续命。” 女帝对此道:“鸣龙图有九张,后三张失传已久,你见过奉官城,会不会在他手里?” 薛白锦摇头道:“奉官城是纯粹武夫,若是不被我等拉下来,往后有可能成为创造鸣龙图的人,怀疑他私藏鸣龙图,压着整个江湖的天花板,以免被后人追上,是太小看奉官城了。 “这就和夜惊堂一样,你会怕其他人练出更快的刀法超越你,从而让江湖封刀,不准再走这条道?” 夜惊堂摇头道:“轩辕朝都干不出这种跌份儿的事,我又岂会干得出来。怕被新人赶上,只能逆水行舟不停往前走;用截断河流的方法阻断新人,都不配称之为武夫,又如何走到山巅……” “这不就对了……” …… 三人如此闲聊片刻,夜惊堂肩膀也包扎好了。 薛白锦坐在跟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碍事,便看向视野极远处的城池余晖: “明天我就走了。云璃傍晚在门外说,想和你出去闯荡江湖,我当时没回应,现在想来,云璃也不小了,你要是不嫌麻烦,就带着出去闯闯。” 女帝听见这话,询问道:“你就不怕你徒弟,和他好上?” “……” 薛白锦其实感觉云璃和夜惊堂很般配,要不是凝儿捷足先登,她早就撮合了。面对女帝的问题,她起身拍了拍裙子: “姻缘乃天定,徒弟出了山,路得自己走,师父又管不了,担不担心又有什么意义。江湖再会。” 夜惊堂想起身送别,却被钰虎拉住了,便摆手道: “一路小心,咱们北梁见。” 薛白锦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露出冷艳无双的脸颊: “你再见我,肯定是你遇上了大难,我来给你解围。所以咱们还是不见的好,各走各的江湖路,谁也别拖谁后腿。” 夜惊堂觉得他去给薛白锦解围也有可能,不过这话说出来冰坨坨怕是不服气,当下还是展颜一笑,拱手行了个江湖礼。 薛白锦看了夜惊堂一眼,其实想说声谢谢的,毕竟夜惊堂团圆饭都不吃,大半夜找过来关心她安危是事实。 但女皇帝在跟前,说这些私底下的话语不合适,最后还是从山野上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化为一道白虹,穿过昏暗雨幕飞向了旌节城。 …… 沙沙沙~ 随着一人离去,山岭上愈发宁静。 夜惊堂靠在石头上目送,直至薛白锦的身形消失,才回过头来,看向身边的钰虎: “咱们也回去吧。” 女帝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方才的闲散仪态,也化为了居高临下的威严: “刚才谁让你亲我的?” “呃……”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一时情不自禁,亲一下罢了,你最后不也亲回来了……” 女帝可不是软软糯糯的受气包,略微起身,直接面对面坐在夜惊堂腿上,手指轻刮夜惊堂的脸颊,御姐音不急不缓: “我知道你对我有心思。但宫中女子,没有同嫁一夫的道理,贵妃和王妃你只能选一个,不然圣上即便恩准,你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只有你独揽大权,南北朝野没人敢对你说一个不字,你才能为所欲为,表露野心;到时候不说宫中几个女子,就算你把北梁的太后皇后全弄回来封为侧室,夜夜欺辱,史书上也会说你善待北梁皇室,不妄杀宫人,明白吗?” 夜惊堂知道钰虎的意思,略显无奈道: “我又不是色中饿鬼,去抢北梁宫人作甚。好了,我知道了,咱们回去吧。” 女帝微微颔首,看着夜惊堂的俊朗脸颊,想了想又道: “肆意冒犯,当加倍奉还,如果一换一的话,如何震慑宵小贼子?” “嗯?”夜惊堂有些茫然。 钰虎当下也没言语,本着你打我一下,我就得还你两下的心思,捧着脸就开始欺辱妹夫。 夜惊堂略微琢磨,觉得不对,把钰虎嘴唇摁住: “不对吧这?加倍奉还是亲两口,你刚才都啵啵啵亲了三下……”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这次无人打扰,女帝还挺投入,认认真真含着双唇,感受着唇齿相依的触感,以免这辈子第一次啵嘴,却没留下多少映像。 夜惊堂拿钰虎毫无办法,眼神有点无奈,拒绝不了,就把手放在了腰上,又顺着滑到身前,握住了胖龙龙。 捏捏。 女帝很是赏罚分明,眼见夜惊堂又主动,便松开了红唇,抬手在夜惊堂胸口捏了捏,严肃道: “再有下次,直接回去焚香沐浴,等着坐轿子进宫。宫人可没那么好当,不光得伺候妃子圣上,还有三千宫女,你自己最好掂量掂量……” 三千宫女…… 夜惊堂听见这话,都不知怎么回应,略微抬手: “明白,下不为例,走,回去吧。” 女帝微微颔首,起身从巨石旁重新拿起来油纸伞,抬眼眺望北方依稀可见的山河,想了想开口道: “据说湖东道的文坛,不比江州差多少,你到了那边,别忘了抄几首好诗词回来给我听听,诗词越好,奖励越多。” 夜惊堂来到跟前,接过油纸伞撑在钰虎头顶,看着无边原野,抬手做酝酿诗词之色,最后又放了下来,笑道: “这天真黑。” “……?” 女帝微微翻了个白眼,稍显无趣走向山下: “被离人榨干了不成?” “也不是,我又不是诗仙,怎么可能张口就来……哦对了: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女帝眼前一亮,脚步都慢了几分,挽住夜惊堂撑伞的胳膊: “黄河在哪儿?” “西海诸部的一条河,水土流失整年都是黄的。” “哦……” “别多问,好好听着……嗯……完了,后面忘了……诶诶诶?” 扑通—— 相伴起落的两人,刚跃入峡谷,被逗弄的女子,便开始严刑逼供。 结果两个人径直掉入滚滚江水,飞溅起水花,而后两道声音,便随着滔滔江水渐行渐远,直至隐入雨幕深处: “说不说?” “太长,真忘了……” “忘了你就不该起头!……说吗~是不是想要好处?嗯哼?” “这不是亲不亲的事儿……” 啵~ “唉~哦对,想起来了……” …… 第三十七章 云起龙骧 回到旌节城,街巷之间已经大半熄灯。 行宫入口处,夜惊堂站在宫门外,手撑着油纸伞遮在钰虎头顶: “天色太晚了,回去早点休息,身体不好别老熬夜。” 女帝走到城门洞内,回头看向夜惊堂,上下打量一眼,便摆手道: “行了,你也早点回去,那么多美娇娘独守空闺等着,你估计也没进去坐坐的心思。” 夜惊堂感觉钰虎就是不敢让他进屋坐坐,才故意这么说,他摇头一笑: “那我先走了?” 女帝微微颔首,站在原地目送。 夜惊堂想想走上前去,又欺君犯上,在红唇上啃了口,而后不等钰虎反击,就快步跑向雨幕下的街市: “账先欠者,下次过来,我给你带首好诗词还债,走了。” 女帝双眸微眯,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但目送夜惊堂身形隐入夜幕后,还是抬手轻轻摸了下红唇,又回头看向囚笼般的巍峨宫阁,暗暗叹了口气,独自步入了其中…… …… 折腾大半晚上,家宴早已结束,连车马行附近的街市都已经熄灯,只剩几家勾栏还有若有若无的响动。 夜惊堂撑着伞走向落脚处,脑子里回想着今晚忽如其来的独特经历,正出神之际,巷子旁边的墙,就传来了一声: “咕叽咕叽?” 抬眼看去,吃饱喝足的大鸟鸟,蹲在围墙上,圆脑袋还顶着个不知谁编的小斗笠,满眼献宝的摇头晃脑。 夜惊堂收回心念,把鸟鸟接过来,拿起竹子编织的小斗笠看了看,询问道: “谁给你弄的?” “叽叽……” 鸟鸟掌控翅膀晃荡,比划了个葫芦的曲线。 夜惊堂一愣,因为家里葫芦身段儿的媳妇挺多,第一时间还在想是谁,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鸟鸟在画酒葫芦。 他摇头一笑,抬指在鸟鸟肚子上挠了挠,而后便把它放在门墩上,进入了院子打量。 车马行的伙计掌柜都放了大假,大院之中也没外人,住的都是姑娘家。 夜惊堂环视一周,可见凝儿还没睡,站在游廊附近的房间窗口内,瞧见他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悄然跃出窗户,来到跟前: “云璃刚睡着没多久。白锦没事吧?” 夜惊堂眼见四下无人,把凝儿抱起来,走向后方宅院: “没事,就是推演鸣龙图出了岔子,我帮忙护了下道,现在已经回客栈了。” 骆凝听见此言,满是担忧的眉宇才舒展了些,发现被夜惊堂往后面抱,她眼底又显出几分冷冰冰: “小贼,你作甚?” “睡觉呀,还能作甚……” “我要回去探望白锦,没时间……” “唉,都多久没亲热了,抱着一起聊聊也行吗……” 夜惊堂言语哄着小媳妇,不忘捏月亮亲耳朵,不出片刻就跑到了后方宅院。 骆凝虽然表面冷冰冰,但心里都快想死小贼了,只是口头抗拒了两下,便摆出无可奈何只能任由欺辱的小模样。 不过她眉头刚蹙起来,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道: “听水儿说,女王爷也……你要不先去她那边探望下,问下她过不过来?免得她位高权重的,觉得我欺负刚进门的妹妹,以后给我穿小鞋……”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离人她们没回宫?” “你忽然出门了,还这么久不回来,她哪里放得下心,和太后在东宅歇息。你先过去看看吧,我和三娘在屋里等你,水儿你不用叫,她待会肯定自己跑过来……” 夜惊堂见凝儿认真安排寝居之事,想了想顿住脚步: “在这里要待些天,要不咱们去城里找个客栈,和在京城一样偷偷乱来一次?” “……” 骆凝见夜惊堂想和她过次二人世界,眸子动了动,明显是被宠到了。 但这番好意,她再暖心也消受不起,毕竟夜惊堂和公牛精一样,能把她弄死,真自不量力跟着单独跑出去了,待会被操练的哭哭啼啼都不好叫委屈,那不是自讨苦吃。 为此骆凝内心稍微纠结一瞬,便摆出大妇姿态,教训道: “身为男子,要一碗水端平,我又不是善妒的女子,新人进了门,我若是不照应,往后家里还不得乱套了?放我下来,我自己去三娘屋里。” 夜惊堂见凝儿不敢和他单挑,也没强求,把她放在了过道里,低头在唇上点了下。 骆凝一如既往不情不愿,但还是让夜惊堂亲完了,才推着肩膀让他赶快过去,独自跑去了三娘的房间。 太后娘娘和靖王在此过夜,居住的地方自然雅致,不光红玉在侧屋里,秀荷也被安排了过来帮忙伺候,不过此时都已经歇息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夜惊堂来到东宅的主屋外,在屋檐下聆听,发现怀雁睡在里面,便悄然推开门,从外屋的珠帘旁往里看了眼。 里屋之中,妆台上还放着一盏灯,此时蜡烛见底,但并未熄灭。 而床铺里侧,珠圆玉润的太后娘娘竟然还没睡,背对外面侧躺在枕头上,手里拿着本书,借着烛光在全神贯注翻阅,从夜惊堂的角度看去,能依稀瞧见——只见太后娘娘,跪趴于玉榻之上,满月正对着身后妙人儿…… ? 夜惊堂逮住太后娘娘看杂书,眼神自然出现变化,略微琢磨,悄悄摸摸走到了架子床旁边,俯身凑到太后娘娘肩膀处,仔细打量。 太后娘娘正看到剧情关键处,目不转睛脸色发红,光线忽然变暗,还以为蜡烛又灭了,本想转身换根蜡烛,结果这一转身,就看到一张男子的俊朗脸颜,处于咫尺之外的正上方。 “呜——?!” 夜惊堂眼见太后娘娘吓得一抖,想要尖叫,就迅速捂住了红唇,低声安慰: “是我是我……” 太后娘娘一愣,先是惊喜了下,继而又焦急起来,把手拉开,推夜惊堂肩膀,低声道: “你放肆!你……离人睡在隔壁,被发现了怎么办?你快出去……” 夜惊堂见太后娘娘如同怕被闺女发现地下恋情似得,眼底有些好笑,把杂书抽过来,放在了妆台上,低声道: “别这么看书,对眼睛不好。” 太后娘娘练过浴火图,根本不怕伤眼睛,但这时候哪有心思说这些,只是道: “本宫知道。你快出去……屋里姑娘那么多,非得来欺负本宫……” 夜惊堂本来只是进来关心一下,但见太后娘娘不让他欺负,还真就不乐意了,当下侧躺下来靠在跟前,把太后娘娘搂住: “贼不走空,让我走,娘娘总得意思意思吧?” “?” 太后娘娘见夜惊堂钻被窝了,顿时怂了大半,双手缩在胸前,也不敢再乱推了,转而柔声道: “你……你先说好,不准得寸进尺,拿了好处就走。” 夜惊堂点了点头,而后轻抬下巴示意。 太后娘娘本想亲一下,但心中又觉得夜惊堂胃口大,光这样怕是送不走,稍作纠结,还是把暗红睡裙的衣襟解开,又勾开绣着彩凤的布料,把夜惊堂手拿过来,放在了团团上面,而后才堵嘴。 窸窸窣窣~ 夜惊堂见太后娘娘这么乖巧,心底着实有点飘,掌心贴着柔腻肌肤,抱了好一会儿,太后娘娘才抬起涨红脸颊,又把他往外推: “满意了吧?” 夜惊堂肯定是满意了,本想起身离开,不过又想起了今天酒桌上的话题,他小声询问: “今天凝儿问谁是没毛丫头,你……” “?” 太后娘娘眼神有点恼火,可能是怕夜惊堂真误会她也和小丫头片子一样,便暗暗咬牙握着大手,隔着睡裙布料贴在肚子下,小声道: “现在满意了?” 夜惊堂满眼都是笑意,想得寸进尺都不太好意思了,稍微感觉了下轮廓,便起身把薄被盖好: “别躺着钻被窝看书,该睡的时候还是好好睡,我先走了。” 太后娘娘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把幔帐拉下来,遮的严严实实。 夜惊堂暗暗摇头,把烛台吹灭后,才悄然走出房间,来到了隔壁屋里。 隔壁房间中已经黑灯瞎火,架子床上,笨笨已经就寝,可能是担忧他久久未归的事儿,并未褪去衣袍,依旧穿着胖头龙蟒服,侧躺在枕头上,春被搭在腰间,睫毛微动看起来还在做梦。 夜惊堂来到近前看了看,而后便微微俯身,想把笨笨公主抱起来。 东方离人睡梦中发现身体一轻,便惊醒了过来,蹙眉打量,发现是夜惊堂,便抬手揉了揉眉心: “怎么才回来,几更天了?” “后半夜了。殿下要不去我那边睡?” 东方离人刚刚醒来,脑子还有点迷糊,不过听见这话,就彻底清醒了,双眸微冷: “夜惊堂,你又放肆是吧?想侍寝也是本王翻你牌子,哪有你自己来屋里抱本王的道理……” 夜惊堂见笨笨没拒绝的意思,便悄然出了门,前往宅院后方: “等伤一好,我就得去北梁了,来回最快也得个把月。这次再带着殿下,很难照顾周全,确实得分别几天,我这也是舍不得殿下,才有些冒昧……” 东方离人很想去北梁,但也知道她江湖经验基本没有,跟着兵马过去尚可,跟着夜惊堂确实帮不上忙,当下心底暗暗叹了声。 不过能去天琅湖浪一圈儿,东方离人心底已经很满足了,对此道: “本王又不急,等圣上北伐功成,有的是时间过去游玩。你此行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北梁虽然有些暗桩,但见不得光,也没法给你带来多大助力……” “这我自然知道。” “还有,华青芷就在燕京……” 夜惊堂听见这话,有些无奈道: “我是过去办大事,又不是谈情说爱,提她作甚。” 东方离人感觉夜惊堂到了燕京,找不到门路的情况下,肯定会借助华青芷在朝廷的关系。 不过这些事夜惊堂自有主张,她身为顶头上司,在大后方微操不太好,便没有多言,只是靠在怀里来了句: “你这色胚的性子,本王还不了解。” “唉……” 两人几句话间,便来到了后方亮着灯火的厢房外。 夜惊堂从门口进去,便发现凝儿和三娘坐在茶榻两侧。 凝儿依旧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在慢条斯理泡茶。 而三娘应该刚被叫醒,身上穿着鹅黄睡裙,在榻上柔雅侧坐,摆弄着眼下的各种刑具…… 啪—— 发现夜惊堂抱着女王爷进来,裴湘君脸色一红,迅速把装着刑具的盒子扣上,藏在了腰后,摆出端庄知性的模样: “殿下,您也来啦?” 东方离人进屋发现三娘和凝儿,也愣了下,连忙从夜惊堂怀里跳下来,恢复了昂首挺胸的霸气站姿,和视察民情似得左右打量: “师尊和梵姑娘呢?” “她们在屋里休息,要不我去叫她们……” “不必,本王去请师尊过来,一起……嗯……喝茶聊聊。” 东方离人和三娘、凝儿并不是非常熟,师尊不在,一起乱来太尴尬,当下自个出门,跑去了璇玑真人的房间。 夜惊堂本来想一起过去,但被笨笨眼神威胁回来了,当下只好进入屋里,笑道: “我换件衣服,刚才淋雨,袍子有点潮。” 裴湘君脸色有点发红,站起身来,帮夜惊堂宽衣: “待会要脱的,还换个什么?” 骆凝发现女王爷真被请过来了,就知道待会的事情,怕是羞于启齿难以入目,此时有点忐忑: “就这么大点的床,你……要不我回客栈算了。” 三娘见凝儿打退堂鼓,自然不乐意,轻哼道: “你不是一直窝里横吗?瞧见女王爷就怂了?被窝里无大小,把你收拾水儿的本事拿出来就是了……” 骆凝想想也觉得临阵逃脱,有失体面,当下端着茶杯默默思考,待会该怎么才能稳住夜惊堂第一个女人的地位。 结果清茶尚未入口,她就发现三娘把夜惊堂袍子褪了下来。 夜惊堂为了轻便,穿的不多,袍子褪下就是袒胸露臂,此时借着烛光,可见两侧肩膀上都扎着白色绷带。 三娘见此眼神一紧,蹙眉询问道: “你刚才又受伤了?” 而骆凝则是坐直了些,起身来到夜惊堂跟前仔细打量,又摸了摸白色布料: “这……你从哪儿弄来的?” 夜惊堂瞧见凝儿眼底的狐疑,就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 “刚才薛教主不是练功练错了吗,我拦着她,不小心崩裂了伤口,她把裙摆撕下来给我包扎,别误会。” 骆凝倒是不想误会,但她但凡见过的漂亮女子,最后都跑进家门来打团了,怎么可能不担心白锦也随大流,来个夫妻共侍一夫。她想了想道: “白锦性格率直,不会拐弯,你最好别招惹她,若是把她惹毛了,说卸你两条腿,这世上没人拉得住。” “这我自然知道,我也没招惹她……” 三人正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 东方离人走在最前,眼神有点古怪,但神色依旧维持着从容不迫的帝王仪态,走进屋里后,轻咳一声,自顾自在茶榻旁四平八稳就坐。 而后面,白衣如雪的璇玑真人,右手提着几个酒坛,左手则用力拉着青禾,边走边劝说: “一起喝酒聊聊天罢了,又不做别的,你怂什么?” 梵青禾穿着薄纱睡裙,明显是被水儿从被窝里硬拉了起来,行走间能看到白净小腿。 此时她脸色涨红,几乎是被拉着往前滑行,单手掩着胸口道: “我都说了我是大夫,你喝酒老把我拉着作甚?我不去……” “走啦走啦……” “我不!” 等走到门口,瞧见赤着上半身的夜惊堂出来,梵青禾脖子微微一缩,嗫嚅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惊堂很是照顾青禾的情绪,来到跟前,示意胳膊: “刚才出门一趟,把伤口弄裂了,梵姑娘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大晚上还把你叫起来,实在麻烦了。” 梵青禾知道有妖女在,她今天就逃不过一劫,眼见夜惊堂给坡下,暗暗咬牙还是放弃了挣扎,低着头道: “我……我就给你检查伤势,你注意分寸。” “这不就对了。” 璇玑真人推着青禾进入房间,控场能力相当强,把酒坛放在了小案上,便吩咐道: “凝儿,去把毯子取来,咱们来玩行酒令。三娘,有下酒的零嘴没有?干喝没意思……” 骆凝知道水儿也就嚣张这一下,待会来真的,就原形毕露了,也没对着来,起身取来三娘练瑜伽的毯子,铺在了地上。 三娘则取来了瓜果肉干等零食,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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