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没一会儿,狱警带着穿着条纹衣服的窦安国从玻璃罩的另一侧推门进入。 两名狱警把他安置在桌子前,然后站在后面等待,开始记录探监的时间。 这是一次诡异又奇妙的探监,因为玻璃墙前后的两个人从来没认识过。 邵临懒洋洋坐在椅子上,锐利的凤眼如鹰似狼一样扫过窦安国全身,迅速审视剖析这个人的表面信息。 入狱十年半,窦安国经过改造教育,早已没了资料上记录的常年酗酒过度而携带的浑噩气息,看着更朴素丧气一些。 像他这样的老酒鬼,摸不到酒灵魂就被抽走一半,十年喝不到一滴酒的他早就没了精气神。 十年过去,他比证件照上老了特别多,虽然接受的都是正面的教育改造,可眼神里的暗沉与浊气却没有改掉,好像哪天就算从这里走出去,太阳光一直射,也会瞬间原地被烧成一堆灰烬。 窦安国双手还拴着镣铐,直勾勾看着玻璃那边气场逼人的年轻小伙,主动询问:“之前打电话的是个女的,你们是谁啊?找我干什么。” “这么多年了,连家属都没几个来过,更别提陌生人来找。”他苦笑。 邵临直起身,一点点靠近玻璃墙,拉近与窦安国的距离。 他拿起对话听筒。 他目光如炬,穿透厚实的玻璃,对着窦安国自报家门:“我是邵漫的儿子。” 果然,一瞬间。 窦安国的眼神变了变,很细微,是那种——时间隔得太久就要忘记邵漫是谁,但又在下一秒立刻想起来的变动。 窦安国的握在一起的手动了动,连带着镣铐都叮当作响。 “你们又要干什么?” “又?”邵临捕捉到细节,反问:“我妈都让你干什么了?” 窦安国反应了十几秒,一笑:“哦,合着,你是来套我话的。” “你想知道什么去问当年的法官和警察不行吗?跑过来骚扰我干什么?” “你和邵漫什么关系?她让你做什么了?”邵临有种预感,他想知道的秘密,就在这个戴着镣铐的男人身上。 “没什么关系,谁来,谁查,我俩都没关系。”案件已经过去了十年,可窦安国想起来仍然觉得咬牙切齿,这一层逻辑是他都已经站上法庭,即将被审判的时候才想明白的。 他颓丧地抱怨:“你妈,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特别擅长借刀杀人啊?”他龇牙一笑,却满是凄凉和痛恨。 邵临眯起眼,捏紧手里的对话听筒:“邵漫和你妻子什么关系?” “当年她找到你之后,到底都说了什么?” “我这么一听,怎么感觉你跟你妈感情一般啊?”窦安国也明白了什么,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表现不错,减刑了,估计最近就能回家了。” “小伙子,”他一提到出狱,苍老垂耷的眼睛露出几分光泽,大胆地提出交易:“如果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能给我啥?” 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 即使在狱中隔绝外界的所有诱惑和荼毒,好吃懒做的人仍然在心中埋下一颗一劳永逸的种子。 一旦遇到机会,他们会扒在猎物身上吸够了可以偷懒享乐一辈子的财富血液。 但是这样的人,落在邵临眼里,是最好应付的一类人。 因为他们见识短浅,愚蠢得太过简单了。 邵临神态轻松,仿佛不管对方提出什么,他都能够轻易满足。 “你说的没错,我和我妈不是一边儿的,不管是我还是我舅舅都能给你最舒服的后半辈子。” “不知道的话出来以后用手机搜搜邵敬之,只要你认识字,我保证你能笑出声来。” 听到这里,窦安国低头笑了起来,那是一种久违的,与身上条纹衣服气质完全不符的开怀大笑。 带着苦痛多年突然解脱的痛快,恶狠狠的,恨不得宣告全天下自己的大好运气的笑。 “好啊,好啊……我信你小子。” 半个小时后,探监结束。 邵临从探监的地方出来,对着大太阳叹出一口浊气,有几分轻松的意味。 赵姿走过去问他:“情况怎么样?” 窦安国只是简单告诉了邵临想知道的事,但因为时间和环境的限制,他没有说太详细。 邵临把窦安国讲述的碎片化的信息拼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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