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有,他一个大男人,还喜欢吃糕点,还是那种特别甜腻腻的糕点。一般只有那种兔儿爷才喜欢吃甜……” 许烟杪下意识数了起来。 被点名的人:“?!” 不! 没有的事!!! 俞前侍郎心脏猛地一跳。 奇怪,怎么感觉有杀气?! 作者有话说: 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 ——《礼记》 第150章 捅破天了! 俞前侍郎左看右看,没有看出问题。 ‘大概是我的错觉吧。’ 又看向许烟杪,带着自信的笑容就要开口,然后看到许烟杪脸上表情的下一息,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他怎么感觉……许郎好像看他的目光都变得冷淡了很多? * 许烟杪确实对俞前侍郎拿这事当谈资十分反感。 许烟杪眼神微微闪烁。 意念化作的虚拟手掌蠢蠢欲动地拖动进度条。 笑声猛地爆裂开来。笑得大夏君臣已经开始疯狂脑补。 ‘不喜欢甜食还买甜食,难道是……用来追这俞侍郎的女长辈,比如亲娘——现在其实他应该喊那夫子爹?!’ ‘又或者,夫子收集甜食是为了讨好别人,那个人也是俞侍郎想要讨好的,俞侍郎晚了一步,一直懊恼,但不知道是谁快了他一步?’ ‘不不不,我觉得是……’ “噗嗤——” 连沆低头发笑,很用力咬住嘴唇,没让自己爆笑出声。 只有一对肩膀抖来抖去。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想笑的,但是一则“恩怨情仇”“快意恩仇”的故事,突然转变为“给我喜欢的学生奖励一颗糖”这种助教故事,反差太大,实在控制不住。 俞前侍郎知道自己不受人家夫子待见吗哈哈哈哈哈哈—— * 俞前侍郎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肩膀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按住了。 扭头一看,中军都督佥事笑容狰狞:“刚才听见,你觉得会吃甜食的男人是兔儿爷啊?” 俞前侍郎惊恐地看着中军都督佥事,试图狡辩:“我只是……” 然后,感觉自己好像双脚悬空了。 俞前侍郎瞳孔地震:“你!你想干什么!” 中军都督佥事一句话都没说,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直接把俞前侍郎拎走。俞前侍郎挣扎着,外袍都半滑在地上拖行,像是一条十分滑稽的老鼠尾巴。 一路上,他路过哪里,哪里的京官就默默的捂住眼睛。 ——尤其是爱吃甜食的。 “好惨啊!” 兵部尚书感慨了一句,调了调坐姿。 嗯,这样刚方便从窗户看到外面,看武将拳拳到肉可真解压。 喜欢吃甜食怎么了! 哼! * 俞前侍郎被拖出去后没多久,窦丞相这个主人翁终于进场了。 如今天色已晚,外间点燃了一个个松油火把,仿佛要把园子亮成白昼。 这位八十岁的老人家端起饭碗,笑眯眯地吃着,边吃边招呼人,许多致仕同僚的姓名他都能喊出来—— “苏子光,最近还有没有坚持游泳啊!懒得去?这怎么行,也不怕你那老寒腿疼死你!” “来人,把灯挪近些,让咱们第五学士看得清楚桌上的菜——你看你个第五犟驴,怎么还偏要自己动手,让下人夹菜伺候你就行啦!” “吕黄雀,这次宴席上怎不叽叽喳喳的了?哈哈哈,是啊,老了老了——不过你说的那鸡舌汤真不错,我现在是每天早上都喝一碗,可惜老了,牙齿咬不动肉了,那些鸡肉只能扔掉。” 窦丞相平静地切割着自己碗里炖得软烂的肉糜团子,全当自己耳朵聋了。 ——皇恩浩荡,暂时还没有拿掉他的职位和官印。要等八十大寿过完后,才是彻底卸任。 每一个被窦丞相叫到的人,都不急不躁地拱手回礼,有人还有来有往地说上两句话,场面热闹了不少。 窦丞相在点名,一些力士走进来,将大堂中央清出来一块地方,开始搭上一些物件。 ——一看就知道是提前安排好的。 等窦丞相点完全场的名儿,那些东西也架好了,一头羊被牵上来,绑住了三条腿,随后,一个壮士提着刀进来,向着各位官员拱手。 其他人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仍笑着问:“丞相这是作甚!难道现在还有戏要——” 最后那个字极速地破了音。 因为壮士一刀割喉,再一刀往没有被绑住的羊后腿上面剥了个口子,那条腿一边蹬一边挣扎,血哗啦啦往下流,腥味遍生。 放完血羊就死了,随后就是一根木条捅进口子里,撕开吹气口,手抓着羊腿,嘴对着那个吹气口用力一吹。 死羊很快就膨胀起来,四蹄朝天蹬。 骇得不少官员下意识往后推了两步。 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便连许烟杪也下意识把头一转,脸上流露出不忍。 唯独窦丞相还在吃肉泥,不忘笑说:“怎还特地腾出空地来?急什么,这羊才刚开始剥皮,羊肉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剖到各位餐碟上。” 随着窦丞相的话语,那壮士将手中尖刀反转过来,倒握着,对准羊前胸下部用劲一挑,破开半尺长的口子,随后抽刀放到一边,两只手拎起两条羊前腿。 先从前腿,到颈,到肩。 随即后腿,到臀,到尾。 那张羊皮就跟脱衣服一样,“吱——”一声,整张剥了下来。过程也才不到一刻钟,可谓是得心应手,一气呵成。 在座宾客不少人面色发白,还有人起身跑到角落里,抱着痰盂就开始吐。 被窦丞相笑称第五犟驴的第五前学士猛地站起来,眼珠定在当中:“窦山柏,你在疯什么!” 窦丞相仰脖笑了:“第五犟驴,你不喜欢这个吗,我还以为你——或者说在座不少人,看到这个技艺会很高兴。” 第五前学士如果一直能听到许烟杪的心声,恐怕此刻高低要复述一下从他那里学到的一句话—— 你神经病啊!!! 便在这时,大门哐当一声,重重关上了。 不少人的心脏也跟着哐当一跳。 第五前学士恨不得站到窗台上去,居高临下看着窦丞相,想要把他从头皮看到脚后跟,看一看这人是真是假。 尽管不如此,自己那张脸上也不可谓不精彩纷呈:“窦山柏,你究竟想干什么?” 窦丞相看也不看他,望向吕黄雀,含笑:“这鸡舌汤,好喝吗?” 吕黄雀捂着胃部,面色惨白。想对窦丞相表达愤怒也没办法了——他就是之前直面剥羊皮场景,当场吐出来的那个。 胃里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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