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何况家中已有人当官,有一人无法出仕,却有尊荣,想来也不会成仇。” 襄阳公主眼珠一转,乖乖抿唇一笑:“都听爹爹的。” 诶呀!我家闺女就是温婉可人! 要不是闺女已经大了,老皇帝真想像孩子还小的时候那样,抱起人转两圈,让她叫爹爹。 襄阳公主兴致勃勃道:“爹,我们继续听许烟杪怎么说吧!女儿真的很好奇那位国子监祭酒是怎么把账面的事糊弄过去的。还有那份要人命的账本,是怎么到梁幼武手里的!” 老皇帝也很好奇。 然后就听到许烟杪在心里嘀咕: 老皇帝:“……” 其实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别的不说,这平账的手段是真的厉害。 走进澡堂旁边的酒楼,老鸭汤端了上来,老皇帝小小抿了一口,平静地说:“记。” 锦衣卫指挥使立刻将之记在心里,准备事后去查当年吴祭酒当桐城知县时,那一任安徽知府是谁。 啧啧。 锦衣卫指挥使脑袋更低了,把那位漕运总督也记下来。 这都是阎王爷点名啊! 虽说很多人现在都不是那个位置了,但这个并不难查,顺着吴祭酒当桐城知县的时间查一下就可以了。 澡堂里,仿佛一切都安静得很,唯有心脏跳得很快。 来看热闹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感觉身体很冷,好像感觉到谁在磨刀,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刀光的寒风。 “嘶——” 他们也默默沉进水里。 只是来看个科举舞弊的热闹而已,为什么会牵扯到做假账这样的事情啊! 还一路往上牵扯,从知府牵扯到漕运总督,甚至还有已经告老还乡的户部侍郎?! 估计还有其他没说到的官员——他们又要换新的同僚了吗? 从小白泽来大夏的这两年起,他们的同僚已经快换完一茬了!这真的是白泽吗?该不会是破军星吧?! 吏部尚书叹气一声——又要加班了。 “哗”一下从水里出来。有澡堂的小仆过来搀扶他,还轻声问:“君可要饮水?” 吏部尚书笑着说:“不必,你自去忙吧。”就自行走到梁瑞身边,问他:“出去吃点东西?这澡堂子门口的椒盐花卷实在美味至极。” 梁瑞沉默地点点头。 两人擦干净身体,穿好衣服往外走。澡堂门口那个椒盐花卷确实好吃,两个大男人直接买了二十个,就蹲在街角大树下面吃。 吃着吃着,梁瑞慢慢开口:“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圣人,很多时候,我都会有一些糟糕的念头。” 吏部尚书有滋有味瞧着这条街上的人生。 有遛弯儿的,遛狗的,赶场的,卖粮食的,卖土布的,来来去去,匆匆忙忙,却也有富户在街边喝喝酒、打打牌,有人赶着鸡鸭鹅过去,他们就嫌弃地捂住口鼻。 “什么样的念头?”他问。 梁瑞如今没有心思去看街上有什么人,只是捧着椒盐花卷,默默地堕入回忆里:“我刚当上县令那时候,百姓不信任我,小吏欺上瞒下,豪强纵横乡里,匪类嚣张丑恶,真可谓寸步难行。” “那时候,我任天门知县,才二十一岁,” 他这么一说,吏部尚书立刻想起来了。想起来后,顿时一阵牙疼。 天门县观音湖,那可是能搞到火铳的匪类巢穴,占据地利,朝廷数次派人围剿都没能剿掉,当时谁都不愿去当天门知县,就这个愣头青,翰林院庶吉士三年期满,本来可以去好地方当知县,偏偏包袱一背,径直到吏部申请去当天门知县。 不出三年,竟是将观音湖的匪类一网打尽。 梁瑞:“那时候我很需要钱去让县里好起来,穷到叮当响,好几次夜晚盯着天门县的王墓,眼睛都在发绿。但我最后还是没去惊扰死者,可惭愧,我的的确确有过那般念头。” 吏部尚书突然想喝铁观音了。 像梁瑞现在的话,感觉不应该蹲在路边,吃着椒盐花卷的时候说,应该回家里,或者找一个幽静的场所,拿出一套青花瓷茶具,泡上两盏铁观音,慢慢回味其中甘甜。 梁瑞咬了一口椒盐花卷,咽下去后,语气平静地继续:“仓库里的甲胄少个三五件,寻常也看不出来。” “和观音湖的匪类做交易,官匪勾结,守好各处路口,无人能向上告我。” “谎称当地土匪霸道,抢夺粮食,实则是偷偷给当地豪强减税、免税,每年田地收成二八分。” 梁瑞揉了一把自己那张灶君似的黑脸。 ——他以前很白,但好几处地方的县令一轮换,那种两山夹个沟的路走过,北国的霜尘经历过,天天风吹日晒的,自然白不起来。 吏部尚书心生恻隐:“我懂。你是想说,都说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你不喜欢打孩子,便想着,或许你好好当一个好官,他们便会以你为榜……” 梁瑞哽咽:“是啊!当年那么多诱惑,我都从来没敢伸手。” 他咬牙:“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他到底是像谁啊!” 第135章 皇恩浩荡啊! 这种青出于蓝,并不值得特意拿出来说啊! 听到许烟杪的心声,梁瑞低下头,崩溃地抬手捂住了脸,手指尽量伸缩着,试图把整张脸都给挡住。 真的。他宁可儿子没那么“有出息”,平庸一点就很好。 吏部尚书:“其实,光彩啊……可能……” 你也不是没教成功,而是教得太成功了? 梁瑞更加地捂住脸上那副痛苦面具:“老先生,请别说了。” 吏部尚书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儿子太像自己了也不好啊。 许烟杪在心里拉出长长的惊叹,又捅了梁瑞心口一刀: 一众官员就听着许郎在心里捏着嗓子,模仿梁瑞的声音。 其他官员:“……” 虽然我们和梁瑞不是很熟,但我们也知道梁瑞他不会这么说话啊! 大澡堂外面,梁瑞眉心一跳,把捂着脸的手拿下来,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事情没错,但我当初并不是这么对我儿子说的。” 他真的没有那么的幸灾乐祸! 吏部尚书迟疑了一下:“……所以,你儿子确实有在学你教给他的东西?” ——只不过,学得有些扭曲。 梁瑞:“……” 别扎心了!快吐血了! 他把自己毕生经验揉碎了给儿子讲,不是为了让他这么用的! ——许烟杪管梁瑞叫老梁,梁幼文是小梁,梁幼武作为梁幼文的弟弟,自然就是小二梁。 大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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