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地坐了起来。 曹夫人来做什么? 郑夫人的病症好了,这个时候,无伤无痛,不会无缘无故地登门,必然是与她的亲事有关。 “去前院打听打听。”温言摸着自己的脸颊,心慌乱了一瞬。 银叶的目光带着不解,“陛下恩赐您婚嫁自由,您怕什么,夫人也不会不管你的意愿。” “你说得也对,那就不管了,我再眯会儿。”温言后知后觉,自己吓唬自己。 都快吓出毛病了。 躺下来也睡不着,温言还是起榻更衣,她找来纪婆子询问曹家的事情。 纪婆子是郑夫人陪嫁来的管事,这些年渐渐不管事情了,就在府里走动。 银叶给她抓了些干果子吃,“听说前面曹夫人来了。” “曹家是外戚呀。”纪婆子皱眉说了一句,“还有,这回太孙回来了,曹家是太孙的舅公,在朝威望必然会大增。” 温言静静听着,见她皱眉,就知晓事情不简单。 果然,纪婆子又说:“曹家就一个儿子还没结婚,听说胆子很小,小时候摔坏了脑子。” “脑子坏了?”温言本来很紧张,听到这句话后,又觉得不错,“脑子坏了,那不就是个孩子。” 纪婆子闻言后,神情有些变了,“您这是看上曹家了?” “没有,嫁人等于多了个儿子,挺累的。”温言呵呵地笑了,“我就随便问问。” 不过曹礼挖了个坑,给郑将军跳了。 纪婆子撇撇嘴,小娘子还是老样子,爱玩笑,嘻嘻哈哈,她说:“您认识曹家的幼子吗?” “没见过。”温言说,前一世也没见过。 但曹家在太孙登基后,权势不变,听闻与裴司抗衡,毕竟是太子的舅父,太孙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曹家幼子脑袋被摔坏了,这件事还没有听说,可见瞒得很严实。 既然是脑子不好,她就不用担心,郑夫人会将她嫁出去了。 午后,她领着银叶出府,去铺子里。 巧合的是裴司又来了。 站在门口,还是月白色澜袍,衣摆绣了青竹,面上情绪淡然,瞧不出什么情绪。 十八岁的裴司,还没有那么疯。 “哥哥怎么来了?” “来帮你。” “帮我?”温言被说糊涂了,“铺子里的事情吗?我还没定好开张的日子。” “不是铺子,是家里,郑家。”裴司压低声音。 两人一道进门,他这么一说,温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裴司依旧是裴司,事无巨细,没人可以在他眼皮下生事。 温言挑眉,“家里是家里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掺和干什么。” 裴司心平气和地看着她,眉眼如旧,她笑了,裴司这副寡淡的模样,与前世在床上,如狼似虎,倒是反差很多。 这一世,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他突然辟谷了,不要女人了。 温言笑了起来,裴司被她笑得心神不宁,耳根跟着发红,“你笑什么?” 笑什么? 笑你一本正经。 温言不好意思说,捂着眼睛,露出琼鼻,红唇微抿:“笑你长得好看,你说你这回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就没人给你说亲事吗?” “没有。我有郑家二房购买宅子铺子的证据。” 裴司是红着脸说完这句话了,而温言双手拢在袖口里,看着他:“你说说你,这个时候了还关注郑家二房。” “三两个人罢了,盯着二房做事。回头我将证据给你送到府上。”裴司被说得抬不起头。 十一的事情,怎么会不重要呢。 但他没有细说。 “给我吧,我就知道你会盯着郑家二房。”温言很轻松,“我让我爹去查了,我觉得他应该查不出什么,若是我阿爹,肯定会查清楚,对了,我阿爹阿娘什么时候上京?” “暂且没有书信过来,我派人去青州打探了。”裴司说完,缓了片刻,少女双手托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看她这样,裴司就知晓她又想着他的亲事了。 她想的,比他娘想的都要多。 “好,裴少傅,谢谢你。”温言真诚地道谢,眉眼弯弯,“你怎么会提前去提防郑家二房。” “不仅是二房,其他几房,也盯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裴司说。 温言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话,有些意外,若是在前世,他肯定会说:“讨厌的人,总得要多看一眼,万一捉到把柄,就可以把讨厌的人一网打尽。” “我知道了。”温言也跟着一本正经地回应。 裴司抬首,看着她,说起今日来的目的:“曹夫人去郑家了?” “哟,你的消息可真准啊。”温言就喜欢他这么直来直往,笑呵呵地问他:“曹家小儿子是个傻子吗?” “不算傻子。”裴司摇首,见少女兴奋,不免多说一句:“过于单纯,被曹家保护得太好,不知险恶,你若嫁他……” 他顿了顿,想到一句很好的词:“累得很。” 养儿子,不就很累! “曹家是想干什么?”温言直截了当地问裴司,“当真要娶我。” 裴司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温言挑眉,“你见过曹家幼子了?” “见过了,昨日见的,他去拜见皇后了。见了一面。”裴司说实话。 曹家的小儿子,与周少谷一般,面容细腻,看上去,俊秀极了。 但他一开口就暴露出来了。 他看到了裴司,第一句话就是:“姐姐好。” 第302章 三百零二 曹家求娶 男女都分不清,若说是傻子,他善作诗,若不是傻子,他出门就认不得回家的路。 总之,一言难尽。 温言张了张嘴,随后,捂着脸笑了起来,裴司羞得满面通红。 “姐姐好……” “裴司,他喊你姐姐。” 温言笑得伏在桌上,花枝颤颤,险些喘不过气,裴司静静地看着她笑,就知道她会开心。 裴司说:“笑够了,就想想,曹家为什么选你。” “为什么?”温言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十八岁的裴司,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俊秀无双,雌雄莫辨。 裴司轻轻地笑了:“因为你聪明,你可以保护他,且曹家会提出,让他入赘郑家,你们的孩子,便是郑家的孙儿。” 温言笑不出来了,想到曹家的打算,用一个半傻子入赘,换她一世保护。 “曹家给了什么好处吗?” “聘礼呀,曹家有钱,郑家捉襟见肘了。” “挺好的。”温言点点头,十分不错,“适合郑年韶,钱有了,权势也有了,见到皇后,都可以喊一句皇后姑母,多好呀,满足她的虚荣心。回头,我与她说一说。” 裴司深吸一口气,他担心她就这么答应下来,毕竟宋逸明那个货提出来的求娶,她都答应了,曹家这么多条件,万一心动了呢。 “你怎么想的?” “不嫁,我不想养儿子了。”温言痛苦地说,再者养了裴司十多年,足够了。 裴司笑了,“好,我先回去了。” “就这么走了?”温言意外,“你跑过来,就问曹家的事情?裴司……” 她忽然顿住,想起什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特地跑过来说这个。 是害怕她答应嫁去曹家? 她抬首看过去,迷茫的神色,化为一片冷漠,像是要窥透他的心思。 裴司匆匆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裴司一人。 温言久久注视着门口,看着那里,空空荡荡,可一眨眼,就可以看到裴司对着她笑。 笑得轻狂。 她已经分不清,站在那里的是裴司,还是疯子。 裴司喜欢自己吗? 不可能,裴司怎么会喜欢自己,他这人惯来薄凉,自己会喜欢自己呢。 温言深吸一口气,抛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裴司喜欢的只有权势。 不久的将来,他会是太傅兼任丞相,权势滔天。 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 温言低头看着桌上摆着的图纸,心思摇曳,想什么呢? 自己和裴司是不可能的。 好比温信与温蘅,注定不能让世人承认。 温言低头,扯唇笑了笑,笑容寡淡,“疯子。” 这一世,她不想和疯子谈情说爱。 裴司这个人只适合做朋友、做兄长。 至于做自己的男人,还是免了。 不是因为他不能生育,而是前世自己被他折腾得够呛,哪家男人半夜给你看骨瓷。 然后告诉你,这是谁谁谁的骨头雕刻的,是他亲手刻的。 有病。 有大病! 他就该孤寡一人。 温言心烦意乱,将账簿丢下,领着银叶去买东西了。 郑家没钱,她有钱,她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温言领着银叶气冲冲地出了铺子,银叶手中抱着银匣子,温言看上什么,她跟着后面巴巴地给钱。 一条街还没走到头,马车就已经装满了,银叶打发车夫先回去,自己继续和主子去看看。 两人寻了茶肆坐下,恰逢有人在说书,两人选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 说书的是一老者,年过半百,说的是前朝的事情。 温言托腮,打不起精神,声色茫然,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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