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新米,给您尝尝。” 往年买米买新米,是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今年却是稀罕事了。温言蹲下来,打开麻袋,看到里面的新米,伸手摸了摸,问道:“家里买到了吗?” “没有,听说高官们也在排队买呢,出价很高,苦了下面的人。” “朝廷没管吗?” “朝廷勒令陈米,并没有管新米,您也晓得,管也管不住了,新米出来后,普通人哪里买得起。高官权势们要吃新米,陈米自然让给了百姓,倒是一件好事。” “你说得有理。”温言点点头,“搬进厨房,今晚吃新米,另外,给仆人们发些陈米回家。” 家里的陈米多。 凭借裴家在京城的地位,压根买不到新米的。 晚上吃了新米。 温言咀嚼着新米,下意识与大伯母说话:“新米很香啊。” “香吗?”大夫人跟着闻了闻,“是有些香甜,你喜欢吃吗?” 温言摇首,“只是觉得香而已,陈米也可以果腹。” 大夫人放下筷子,忧心道:“都是一样的吃,挑剔的人会十分在意。宫里早就换上新米了,江南一带,有新米,最先送入宫里。今年听闻陛下开始用新米做赏赐,可想而知,有多奇缺。” 温言没说话,继续扒着米饭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粮食带来的残像。 吃过晚饭,她与院子里走走,大夫人拉着她说:“你哥哥这几日会回来吗?” “不知道可回家,他要办要紧的事情呢。”温言说道,“您别担心,他带了护卫,都是陛下给的好手,不会有事的。” 大夫人依旧心中不安。 见她愁闷,温言才想起来,大爷竟然丝毫不担心裴司的处境。 大爷今日还找以前的同窗去诗社玩儿…… 她闷声说道:“大伯父还去玩了,问都不问一声。” “儿子争气,他脸上有光。”大夫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别管他,就当他不存在。” 儿子争气,他就高兴。 儿子出门,他也从来不问,好似儿子不是他的,只有给他争脸面的时候,才是最争气的。 大夫人越想越气了,松开十一娘,道:“我越想越烦,不提他了,我回屋了。” 温言目送大夫人离开,歪头看了会儿,转身问银叶:“大爷最近忙些什么呢?” 银叶说:“早出晚归,醉醺醺地回来,听闻很高兴。” “找个人跟着看看,没事就行,就怕有人背后故意做些什么。”温言不放心地吩咐了一句,大爷是个只会读圣贤书的书生。 但他妻子会做生意,他儿子更会读书。 让人十分羡慕。 温言在园子里转了转,墙角摆的菊花都被晒干了,无精打采。 她蹲在角落里看了会儿,外院的管事走过来:“小娘子,铺子里的明见来了,安置在青叶那里吗?” 裴司的小厮都住在后排屋里,有几个院子,青叶单独分了一个院子,没人敢去打扰他。 “安排在青叶那里就行了,先住着,有合适的屋子再挪。”温言站了起来,吩咐管事。 “我这就去安排。” 温言又看向角落里的菊花,眸色深深。 **** 等了两日,没有等到裴司回来,婢女匆匆进来,说宪王来了。 温言手中的画笔搁置下来,说道:“让大爷去见。” “宪王说要见您。”婢女跑得面红耳赤,已然有些慌了,不知所措。 温言安抚她:“别慌、别慌,你去前面传话,就说我更衣后就去见,稍等片刻。” 裴司离京,宪王就来了,是何意思? 温言自觉自己不是前一世什么都不懂的女娘了,她感觉出宪王这回过来冲着裴司而来。 刺探虚实。 裴司却真的没有回来,无论他怎么刺探,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她想了想,换了一套得体的衣衫,起身对外走了。 宪王一身常服,坐在厅内,大爷站在一侧,额头冷汗连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言走了进去,近前行礼,“见过殿下。” “听闻小娘子与我那外甥退亲了,闹得不小呀。”宪王手中把玩着手中的玉珠,玉珠如同鸽子蛋大小,两只玉珠不断盘着,更显光泽。 温言低低一笑,道:“让殿下见笑了,民女小气,不愿与人分享丈夫。” “是吗?你这胆子不小,这种话都敢在孤面前说。”宪王挑眉,“你想嫁给谁?” “殿下说笑了,这些事情哪里轮到民女做主。”温言低头,唇角弯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民女只有听从的份儿。” 宪王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少女精致的五官,“听说你与裴司并没有血缘关系?” “不是听说,是事实,不过我自小在大伯母跟前长大,我待他如同亲哥哥,并不在意这些。” “是吗?时日相处久了,可会觉得他是世间最好的男人?” 温言蹙眉,“殿下是想说温家温郎君与温小娘子的事情吗?” “对哦,你提醒本王了,还有这么一对儿,听说温信掉进了河水里,生死不明,温大人一夜白了头,却又不敢声张。唯恐郑将军回来,为难他。” 温言不敢回话,一时间,琢磨不透宪王的意思。 宪王说:“你说温信活着,知晓裴司出京找皇孙,会不会去趁机刺杀他?” 第253章 二百五十三 通风报信 经过护城河一事后,温言知晓今世的温信疯得更厉害。 但是,他还活着吗? 温言不敢懈怠,笑着回道:“殿下说笑了,温信还活着吗?” 宪王认真地看着少女,笑意不达眼底,“听闻萧离危为找到他,在青州贴满他的通缉令,回城的途中也贴了。看似严密,可温家同样有手段将他接回来。” 他的语气带着三分不羁,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让温言心中极为不舒服。 温言低声说:“殿下,不瞒您说,我拿金簪捅了他,兼之,那么湍急的河水,活不了。” “可你活下来了。他是个擅长游水的男人,怎么会活不下来呢。” “殿下见过他吗?” “没见过。” “既然您没见过,为何笃定温信活着呢?” 少女眼眸清澈,皮肤白净得不像话,一句话让宪王噎住了。 宪王拍掌叫好,“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娘,我的人见过温信,本想捉住他,但他跑了。” “原是如此,温信本就是个疯子,他最恨的是我与萧大人,至于我哥哥,他身边有陛下的护卫在,我不信他可以穿透层层护卫去杀人。若是这样,我相信陛下会震怒,温大人也会受其牵连,您说,对吗?” 温言不疾不徐,宪王就差告诉她:我让温信去杀你哥哥了。 “小娘子,你就这么放心啊?”宪王故作疑惑,“我若是你,这个时候就去找裴司,告诉他小心温信这个疯子。” “殿下觉得臣女很厉害,会十八般武艺?”温言柔柔地轻笑,“臣女若去了,等于是千里送人头呀,殿下好意,臣女心领了。臣女这就派人出城去找哥哥,臣女也要去京兆尹报官,不知您的人在哪里见到温信?” 宪王迷住眼睛,眼内泛着危险的光色,“你的回答,让本王意外啊,本王以为你会哭哭啼啼找出去。” 温言说道:“殿下说笑了,且不说我做不了什么,就算会武艺,也该惜命呀。” “好,那你派人去通知,本王也算是送信了,等裴司回来,去王府好好答谢本王。” 宪王终于站了起来,扫一眼颤颤悠悠的裴知礼,对少女说:“你的胆子很大。” “死过一回,胆子就大了呀。”温言抬首,温柔地朝着对方笑了,“殿下好意,臣女不知如何感激,等哥哥回来,登门感谢您的恩情。” “好了,本王记住你的话了。” 宪王扫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人影徐徐消失,温言喘了口气,裴知礼瘫软下来,“十一、宪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他来玩儿的,大伯父去见好友吧,往日该做什么,今后继续做什么。”温言冷了脸色,伸手揉揉自己笑得发疼的脸颊。 宪王想要利用自己来找裴司。 宪王怕是不信裴司出城去了,亦或是想要快速找到裴司,第一时间内杀了太孙。 裴知礼不理解,慌得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十一,他明显是来找麻烦的,我怎么会不怕呀,十一,裴司在外做了什么?” “大伯父怕了吗?”温言转身看过去。 裴知礼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密集,她冷冷地说:“您以为京城潇洒吗?五品的官儿在京城遍地都是,压根不值钱,您再害怕,就回青州。” “十一,我的你的大伯父……” “好了,吵什么。” 大夫人跨过门槛,冷声制止大爷的话,“你刚刚和宪王怎么不说,和这么小的孩子争什么,遇到大事就知道质问孩子,算什么男人。” “我不问我怎么知道发生的事情。”大爷涨红了脸,“我这是好意,她们还小,在外不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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