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有用,她被挂在门口,离地几丈高,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 她惶恐,害怕,转头看到温信的尸体,同样挂着,面色苍白,他死了。 温信死了,她的依靠就这么没有了。 她更怨恨温言,死了都不安分,牵连整个温家,还有疯子裴司。她低头,看到疯子坐在台阶上,雕刻着什么玩意儿,是一块木头。 她颤了颤,这种时刻,他惦记什么? 她被挂了许久,黑夜散去,白日来临,许多人来看她,目光鄙夷,她养在深闺,受尽荣宠,何时受到过这样的眼神。 她羞愤欲死,但怎么都死不了。 裴司不杀她,将她同尸体挂在一起,转头就看到尸体,低头看到路人鄙夷的眼神。 她被挂了三日,尸体开始发臭了,她闻着味道,想吐,可三日没有进食,胃里翻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三日后,她还挂在上面,侍卫都已经撤走了。 裴司把她忘了,她感觉死亡的恐惧,温信曾经皎若月光般的脸颊开始腐烂,她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的脸孔慢慢烂了。她又开始惶恐,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想要下去,可身上的绳索历经多日都没有放松,她渐渐地没了力气。 死前最后一眼,是温信腐烂的面孔。 温蘅打了寒颤,对面的裴司冷酷发疯,将她活活饿死晒死。 裴司神色寡淡,淡淡道一句:“大国师别紧张,你很怕我?” “怕你作甚?”温蘅故作轻松,“少傅来我府上,是兴师问罪?” “问些旧事。”裴司也有些紧张,因为他对那个梦,一无所知,他担心温蘅会骗自己。 温蘅纳闷:“你我之间有旧事吗?” 裴司点头:“有,梦里的事情。” 温蘅脸色都变了,下意识握紧双手,裴司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他没有在意什么男女大防,毕竟温蘅能撑起得一座府邸,又入朝为官,已不是小女娘了,看一眼也无妨。 裴司注意到温蘅唇角绷紧,神色就变了,有些畏惧,他敏锐地察觉温蘅畏惧梦里的自己。 他轻轻敲桌,“大国师不愿意说?” “你不是自己知道吗?”温蘅警惕,也不是好糊弄的,甚至开始怀疑他没有经历那个梦。 裴司看他一眼,“可你慌什么?” 裴司不肯泄露自己的底牌,温蘅则是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两人就这么干耗了半注香时间。 “你想问就问。”温蘅开始不耐烦了。 裴司笑了,问:“你前一世选择温信,这一世为何放弃温信了?” 她和温言的选择都是一样,没有遵从前一世的选择,或许,从她的口中可以打听些什么。 温蘅更加不耐烦,“堂堂少傅,登我府上就为了问这些?” 裴司不是头脑一热,就露出自己底牌的人,他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对,就问这个。” 温蘅凝着他:“是不是温言没有选择你?” 第396章 三百九十六 不要脸 裴司沉默。 温蘅笑了,捂着脸,笑得有些疯狂,她偏执地看着裴司:“因为你们太自以为是了。喜欢又怎么样,你敢娶吗?温信不敢,是因家族所迫,他没有能力反抗,是他无能是他懦弱,而你呢。” “你不娶,是因为你觉得温言就是一个玩物,温家送给你,随手用来的玩物。但凡你真心对她,你就该八抬大轿,从正门将人娶回来,风风光光做你的裴夫人。你却将她关在后院里,你说我连通房都不算,她呢?她的身子都给你,相府的人依旧称呼她娘子,连一句姨娘都没有。你还来问我,温信为何不选择你。” 她的话有些多了,是嘲讽,但裴司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继续保持沉默,显出几分无力的模样,这样的表情,让温蘅十分快慰,她继续嘲讽他:“我想不到温言会成了你的妹妹,我前世的的境况给了她,当真是可笑。你嘲讽温信无能,你又算什么厉害人物呢?” “你敢娶她吗?你裴司三元及第,侍奉太孙,一身光明磊落,你敢自毁前程娶自己的妹妹吗?” 时人重规矩,一言一行,都可以毁了一个人。温信在规矩礼法里养大,抬首对上礼法规矩,他选择懦弱,将所有的压力给了她。 所以,她放弃温信。 她也好奇,裴司会怎么选择。 裴司是个疯子,但眼前的裴司不敢那么疯,不敢为温言失智失昏,他必须先有自己的地位,受人尊敬,在朝廷上有自己的地位,这样才可以与礼法抗衡。 若不然,他就是第二个温信。 当你想要毁了一道规矩之际,就必须有能力与天下人抗衡,前一世的裴相可以,但眼前的裴少傅,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她笑看这场热闹,想要知晓疯子会不会遵从理智礼法。 裴司沉默许久,听到她的嘲讽后,不免说道:“所以她是为了保全我的名声,才会拒绝我。” 温蘅:“??”你在说什么? 温蘅显然没想到裴司会说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保全你的名声? “少傅,你脸皮厚的优点还在呀。”温蘅显然无言以对。 裴司一脸沉重,他告诉温蘅:“温信去找你之前就与我说过,查明舞弊案,会迎娶你为妻,你们梦中的事情,他不知情。他如今想要娶你,不是为前事而悔改,而是懂得承担一切,但你没有给他机会。” 他与温信一样,没有从梦中来,不懂梦中事情,这一世,温信前期很鲁莽,但他努力在改变了。 是温蘅先入为主,将他当做梦中的负心男,没有给他机会。 同样,温言也是。 裴司莫名叫屈,他很不甘,却又不知从何解释,如何弥补,因为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温蘅看他一眼,已然从惶恐中走出来,正经地与他说些话,说道:“他要改变,我就得接受吗?你喜欢温言,就必须要温言也喜欢你吗?为何德安郡王喜欢温言,你就要从中破坏他们的亲事呢?少傅自以为是,不要想当然,你的喜欢值钱吗?有德安郡王的喜欢值钱吗?” 你说喜欢,我就得跟着你,嫁给你吗? 我若不喜欢,就要被冠以对不起你的罪名,世道何时变成这样了? 两人结为夫妻,男情女愿,父母同意,三媒六聘,八抬大桥,那才是古来的正理。 裴司前世以权压迫,那叫什么喜欢? 那叫强占。 温蘅出了一口气,她如今地位换了,裴司无法动她,她也可以说说实话,“你们男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该喜欢,嫁给我,甚至感恩戴德,可你想过,她喜欢你吗?她不喜欢你,你还在纠缠,这叫什么?这就叫无耻。” “我与温言是不对付,但也看不惯你的行径,你说喜欢,你能光明正大娶她吗?你的喜欢会让她丢了名声,陷入流言蜚语中。也真是笑话,你还在这里扮演深情。温信追我去千里之外,我就得回应他的喜欢吗?我不愿意,我也不想他跟着我,是他自己偏要跟来。” 裴司听她冷厉淡漠的语气,揣测些名堂,但没继续问,而是继续听着她骂。 她骂得多,透露的消息也多。 他蓦然沉默,温蘅生了警惕,他便开口:“温信说过娶你,明媒正娶。” “我不愿意。你以为他深情,就是对我好?”温蘅嘲讽,嘴角轻勾,大胆地对上裴司迷茫的视线,“你纠缠温言,你母亲答应吗?你母亲养大她,愿意让你毁了吗?凡是有脑子的妇人,都不会赞同你。” 这是实话,温夫人也不答应,但拗不过儿子,只得随风飘荡。 母亲都会心疼儿子,所以在养女的事情上都会偏袒。 其实,裴大夫人与温夫人不同,她心疼自己的侄女,心疼温言,做事很有分寸,将来温言如果要成亲,她也会极力赞成。分歧就在温言不想嫁人,她吃过一回亏,男人都不可靠,所以,她将自己的新房紧锁起来,不愿意让任何人进去,尤其是裴司。 裴司起身,要离开,他紧抿着唇角,温蘅给他上了一课,是他在外面怎么都学不到的一课。 他匆匆离开国师府。 温蘅终于喘了口气,望着青年的背影,其实,眼前的裴司比前世的疯子更在意感情,许是没有掌握权柄,眼前的裴司没有裴相的手段,所以面对温言时有些无措。 当人有了一定的权势后,就不大会在意对方的感觉,比起裴相,他对温言,究竟是占有还是喜欢,也只他知晓。 但裴司对温言,是喜欢为多。 温蘅揣摩了会儿,觉得裴司有些可笑,不想着往上爬,日日陪着温言逗留,耽误正事。 这一世,她不要做依附男人生活的后宅女人,更不会如温言一般只在乎生意。生意有什么用,钱到手有什么用,没有权势,任人宰割,到手的东西还会交给人。 她要学裴司,做权臣,掌握生杀大权。 第397章 三百九十七 心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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