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们被逼疯了。” “逼疯了?”温言纳闷,“谁逼他们了?” “我。”裴司抿了口水,苍白的唇角沾染了水,显出几分颜色,他继续说:“因为我,他们觉得二房无法出头,不得不卖女求荣,裴昭考不上没有关系,他依旧可以做小吏,有州判的扶持,他在青州就有地位。若我没有考中,我碌碌无为,裴昭稍微出色,他们就可以继续掌控裴家。如今他们失去了裴家的掌控权,开始慌了。” 温言咋舌,后怕地吞了吞口水,“就为了这些?” “这些还少吗?”裴司反问温言,“挂上州判家,已然超出青州九成的商贾了。” 温言叹气,觉得可惜:“四娘说她想回裴家,哥哥,你怎么做?” “直接与吴家谈判,若是愿意和离就作罢,若是不愿,就算了。”裴司温温地笑了,眼中挂着慵懒,“吴家不敢赌,因为萧离危在附近,事情闹过去,吴州判的官帽就保不住了。” 听到萧离危的名字,温言心中一喜,“我想起来了,他来青州寻找未婚妻,可以找他帮忙吗?” “不必,我与吴州判谈一谈,若是吴家不同意,再想其他办法,但在萧离危离开之前去办。”裴司不想惊动萧离危,但他在,吴州判就会消停很多,且两家不动声色的解决这桩事情,是最好的。 若是闹了起来,惊动萧离危,吴家只会得不偿失。 吴州判狡猾,知晓萧离危在,必然不敢随便乱来。 儿媳可以再娶,但前程就一个,他会掂量。 温言心中放心不下,“若是他不答应呢。” “温家前车之鉴,他应该很清楚。” 想起温家,温言沉默,秀气的眉眼锁住,“哥哥,吴家答应,二房不答应,该如何是好,和离这件事太难了,需要裴家出面的。” “那就休妻,嫁妆全部带走。”裴司说。 “休妻啊,那她日后怎么见人。”温言不赞同,名声于女子而言太重要了,休妻就等于毁了四娘的后半辈子。 裴司扶额,“十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二叔他们来了,莫说和离,休妻也不成了。吴家不愿,裴家不想,这桩亲事就是铁板钉钉,四娘也没有办法改变。” “那、那就去寻萧大人帮忙。”温言悄悄开口,故作一笑:“哥哥,我的脸面不重要的。” 你要脸,没有关系,我不要脸呀。 裴司望着她,极是无奈,“我明日写信给二叔,让他来州里,尽量和离,若是不行,你就去找萧大人。” 温言扬起眉梢,象征性夸赞裴司:“哥哥,你最好了,我让人去打探萧离危在哪里。” “他不在州里,驿馆的人说了,他待了两日,就走了,去了鼓河附近。” 裴司解释,他来的时候就打探过萧离危的行踪,毕竟十一娘的身世还没有查明白。 温言与郑家小娘子年龄对上了,他不敢疏忽,派人跟着萧离危。 萧离危去了鼓河附近,传闻就在那里,匪寇将郑家小娘子抛进水里的。 温言纳闷,“他去了鼓河?周舅母的娘家就在鼓河附近。” “你去过鼓河?”裴司心口一颤,不知道地握紧了拳头。 “没有,我听阿娘说过,舅父娶了舅母后,舅母帮衬着娘家,阿娘往鼓河送过两回年礼,后来渐渐地就不送了。你提起来,我才想起来。他那个小未婚妻在鼓河?” 裴司想了想,还是跟着去鼓河看一看,万一错过什么。 两人心思各异,温言惦记着四娘,裴司的心思完全被鼓河吸引住了。 商议好后,两人各自回府。 隔日一早,裴司就去找吴家。 温言拖到午时才醒,春日里易睡,春困秋乏,她便晚起了。 用过早饭,银叶等人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她懒散地躺在躺椅上,晃了会,昏昏欲睡,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萧大人来了。” 她睁开眼睛去看,半眯着眼,是郑夫人给的武婢。 “你刚刚说什么?” “萧大人回来了,还带了个小娘子回来了。” 温言骤然醒了,“郑家小娘子找到了?” 武婢听到这里,也笑了,“您去看看,奴婢过去,也见不到萧大人。” 温言揉揉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睡出褶皱的衣裳,心中好奇,“那等我换身衣裳,你先派人去传话,若萧大人得空,我就过去。不得空,就晚些过去。” 武婢立即去传话了。 温言舒展身子,日头晒得正舒服,回屋去换身衣裳。 她换了一身樱草色春衫,武婢也回来了,“萧大人说不得空,准备陪着小娘子去置办行头,您看?”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温言骨头又酥了,软骨头似的往床上倒去,刚要眯眼睛,外面传来声音,“十一娘。” 裴司回来了。 时间搭得很巧,温言收拾好自己,快步走出去,“哥哥,如何了?” “刚刚进门,我瞧见了萧大人。”裴司解开披风,随手递给了青叶,“郑家小娘子找到了,我问了一句,你也该认识。” “我认识?”温言奇怪了,自己怎么会认识呢。 “李家的,就是你舅母的娘家。”裴司淡笑,“萧大人情绪不错,等了多年,终于盼到了。不过,我倒觉得这位小娘子与你舅母长得有些相似。” 一句话,意味不明,温言听了个大概,“有多像?” 两人之间没什么秘密,裴司也不瞒她,斟酌一句,说道:“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像。” 第195章 一百九十五 萧哥哥 裴司是画者,眼睛明亮,看待事物比寻常人更为敏感。 温言不觉笑了,觉得事态有趣,“李家是想富贵想疯了吗?” 她听出了话中含义,裴司也笑了,和她说话很舒心,不用拐弯抹角,“那你去提醒萧离危。” “不,我会帮萧离危去查清楚,毕竟四娘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助,哥哥,你知道吗?这就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感觉,太好了。” 温言感觉豁然开朗,本以为四娘的事情很麻烦,以她二人的能力,需要动许多脑子。如今李家送上枕头,她就可以愉快地睡觉了。 “哥哥,你快马去趟周家,喊上阿爹,我在这里拖住萧离危,哥哥,我有私心,不想郑夫人遇到骗子。” 裴司叹气,“你的私心很大,罢了,我听你的,去趟周家,来回最少也要五六日。萧离危性子果断,最多停留两日,不会待得太久。你想怎么做?” “我有我的办法。”温言朝裴司眨了眨眼睛,有些调皮,却十分可爱,“你放心去吧,我有郑夫人给的武婢。” 一路随行,武婢将少女护得很周全,有些事情,护卫不方便,武婢方便行事。 温言想好了办法,心中不免又敲着鼓,“哥哥,万一我们想错了呢。” 裴司看着她,笑道:“你该相信我的眼睛,就算错了,也无妨,我们不过是去查验,又不是兴师问罪,错了就改,天经地义。人无完人,同样,人都会错,你这又不是杀人越祸,怕什么呢。” “你说得也是,那我们赶紧行事。”温言打定主意了,去查一查,也好对得起郑夫人给她的帮助。 “我今日州判谈了,他说考虑考虑,我觉得他在等,等萧离危离开。” “不怕,先查清李家的事情。” **** 天色微亮,一行人悄然离开,同时,州判也得到消息。 “裴司走了?那个少女呢?”州判得到消息,赤脚离开踏板,追问来人:“人去了哪里?” “瞧着方向,像是回家了,他妹妹还在驿馆,不过,萧大人回来,也带了一个女子回来。” “萧离危回来……”吴州判坐了下来,春日寒凉,他感到了些许冷意,很快又镇定下来,“盯着驿馆,若有风吹草动,就来报。派人去裴家,让裴家的人过来一趟,小辈行事糊涂,相信他们做晚辈的,必然会看清事情。” “是,小的这就去办。” 惊动过后,浑身发凉,州判回到床上,钻进了美人窝里。 天色大亮后,温言又让人去传话,想见一见萧离危,一道吃早饭。 事出反常,萧离危深知她的性子,早上就喊吃饭,又不顾男女之别,必然有猫腻。他是男人,也不怕,潇洒赴约。 早饭都已经摆好了,琳琅满目,很丰盛。他到后,温言亲自给他盛粥,“数日不见,萧大人似乎清瘦了些。” “说罢,你有什么难事,给我下鸿门宴。”萧离危如常地坐了下来,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抓起一块马蹄糕吃了起来,你这是闹什么,我未婚妻回来了,你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喊我吃饭,不怕她过来撕破你的脸皮?” “你的未婚妻回来了,真的假的?”温言故作疑惑,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无辜。 她这么一眼,看得人心口发软,萧离危也吃不下去了,开门见山道:“裴司走了,将你留下,你二人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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