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补上。” 钱夫人心中不安,昨日一交锋,她回家去想的时候,就感觉出十一娘的不简单了。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硬着头皮了。 二夫人要处置裴义几人,就必须拿到卖身契,到时候,将他们都卖了,也没人说二夫人不对了。 目前的问题就出在十一娘身上,她不肯拿卖身契呀。 温言作为十一娘看着二夫人当家长大的,二夫人抠门的性子是出名的,但她只对外人抠呀,对三郎四娘八郎,是当做心肝宝贝。 旁人就是草,二房的就是宝贝。 听着钱夫人的话,温言淡淡一笑,说道;“您怎么总是来难为我,掌柜做的事情,与我没有干系,我手里也变不出卖身契,再说裴义等人还在家里干活,急什么,等着钱缓过来再去讨要便是。” 钱妈妈听着推卸的口吻,上前说道:“十一娘,二夫人管家,急着处理些事情,您也知晓,这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下面的人伺候不周,罚是要罚的,你说卖身契不在裴家,您说是怎么回事?” “是不在裴家还是不在二伯母手中?”温言扬美,秀气的小脸肌肤吹弹可破,她乖巧的看着钱妈妈,“我听他们说,裴义他们的卖身契依旧在裴家内,还没来得及改动。二伯母想罚就罚,还有人敢阻拦不成。” 处置自然能处置,卖是卖不得。 钱妈妈说:“您说的都对,可仆人是裴家的,没有卖身契,会被人笑话的。” 温言点点头,“妈妈说得极对,那您让二伯母拿钱去铺子里赎回来。” 钱妈妈的话到了嘴边,尴尬道:“那是您的铺子,您发发善心,发句话就成了,奴婢记着您的恩德。” 温言不上当,“掌柜自己拿钱去赎的,还未报账,我如何发话,再说,就算是铺子里的钱,我说的话也不算,前头那个一百两,二伯母还没还我呢,你来的正好,我二人去一趟二房,我问二伯母拿钱。欠钱不还,是何道理。” 说完,她就要起身往外走。 钱妈妈吓得脸色发白,伸手要去拦她,银叶趁机挡开了。 温言提起裙摆,跑得极快,故意朝大房院子门口跑去,钱妈妈追了上来,拉住她,“十一娘,您这是做什么,说句不当的话,您这是落井下石,万万要不得。” 院子里关起门说话,府里的人听不到,温言打算将话说开了,自己是小,自立院子,但不是好欺负的。 温言抿嘴笑了笑,面上挂着稚气,“怎么是落井下石?你说一说,我去要回自己的钱,哪里错了,律法规定我不能去要钱吗?” 两人拉拉扯扯,惊动大房门口的婆子,婆子们忙进屋去说话了。 钱妈妈慌了神,“十一娘,有话回您的小院去说,您在这里回吵了旁人。您若是不愿意给,就罢了,何必闹开了,二夫人已经焦头烂额,您行行好,饶了二夫人。” “饶谁?”温言瞪眼道,“你们空手套白狼,逼我拿出裴义他们的卖身契,还成了我的罪过?” 钱妈妈哎呦了一声,转身就走了,不想一人窜出来,直接挡住她。 青叶伸手阻拦了她的去路,钱妈妈脸色一白,“青叶,你做什么?” 裴司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语气薄凉:“我来给母亲请安,你闹什么。” “没、没什么,与十一娘说笑呢,大公子。”钱妈妈腿脚发软,登时就跪了下来,转头与十一娘说道:“十一娘,您说说话,奴婢真的与您说笑的。” 裴司不理会她的说辞,静静看向十一娘。 温言沉思片刻,她不想让裴司掺和进来,毕竟是后宅的事情,她犹豫了一瞬,裴司再度开口:“十一娘,她说她与你闹着玩,玩什么呢?” 少年人身子颀长,面色淡淡,年少却有一股威仪,说是不怒自威,也不为过。 温言叹气,说道:“对,我们闹着玩的。” 裴司也学着她悠悠的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十一娘,我想听真话。” 两人对面而立,中间隔着瑟瑟发抖的钱妈妈。温言撇嘴,道:“她来问我要裴义的卖身契,空手套白狼,来了两回。” 裴义颔首,唇角浮现淡淡的笑容,他吩咐青叶:“请钱妈妈一道去二房说话。” 温言震惊,你跑去二房干什么? 第120章 一百二十 谁都合适 裴司一句话,青叶客客气气地扶起钱妈妈,“妈妈,您带路,不然我们都不晓得去二房的路怎么走了。” 温言走上前,拉着裴司的手,急道:“你掺和什么,这是内宅的事情。” 裴司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莹白的肌肤在日头下泛着光,他就看了一眼,旋即看向其他地方:“这是你的事情,你阿爹阿娘出头也讨不了好处,不如我来,我要上京了,你又不肯同去,我便替你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温言:“……” 她拉着裴司的手,不想让他掺和,背后传来声响:“十一娘,莫要管他,随他去。” 大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一脸无奈地望着两人,她走过去,将十一娘拉了回来,与裴司保持距离,而后慈爱地同他摆摆手:“去吧。” 裴司颔首,青叶推着钱妈妈往二房去了。 温言纳闷,她问道:“为何让哥哥去?” “我们去了多费口舌,他去了,二夫人一句高话不敢说,这就是权势,你懂吗?”大夫人柔声解释,“这个家日后怎么样,是要看裴司走得远不远,二房如今该明白,裴司不是井底之蛙,压是压不住的。” “二房不肯分家,一是此时分家,大房占据大头,二是裴司春闱在即,若是考中了,裴家在青州城的地位就会提高,你还小,不懂权势的厉害。” 温言沉默下来,其实前一世自己便是被困于权势中,相府与世家,两头周旋,最后将自己的命都给折腾没了。自己比裴家任何人都懂权势。 两人进了屋,温言没事儿做,坐下来发呆,她问道:“这个家还能分吗?” “你大伯父不想分,二房不想分,如今三房四房都不想分了,你觉得还能分成吗?”大夫人闲靠下来,姿态悠闲,主动和她说些她目前想不通的事情,“裴司在族里的地位,你也瞧见了,你瞧不见的是外头的地位。他的一副字画,有人甘愿花百两来买,这就是看不见的东西。” 温言静静地听着,自己懂,什么都懂。大爷不想分是他脑子不好,二房三房四房是为了巴着裴司不放,裴司一旦做官,他们就是官老爷的叔叔了,在青州城内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尊敬。 她问大夫人:“如果哥哥坚持分家呢?” 大夫人凝神,看着墙壁上的青竹图,“裴家是做生意的,但你大哥哥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何必分家呢。一人之力太过弱小,一家人绑在一起,力量才会庞大,你懂吗?纵有诸多磨合,好过被旁人欺负了去。你二伯母贪财,如今裴昭的下场,也是她的下场。家里五个兄弟,你大伯父读书,剩下的四人都回做生意,裴司日后的路更好走。” 温言恍恍惚惚,听明白大伯母的话了,懂了大半,点点头,“大伯母,我懂了。” 大夫人望向外头,眼中没了光,“谁不想分开了事,眼不见为净呢,关门过自己的日子了,可想要过得更好,就要绑在一起。” 温言说道:“大伯母,我都懂了。” 大夫人又说道:“你的亲事,你的父母做不了主,老夫人未必做得了主,你可晓得权在谁的手中?” “哥哥若中了,便在哥哥手中。”温言道。 大夫人笑了笑,“懂得挺快的,在家里,谁有本事,谁就有说话的权利,你阿爹性子直,比起你二伯父,还是欠缺了些。你大伯父这些年有举人的功名,不管家里事,可你二伯父不敢含糊他。” 对这句话,温言就不赞同了,什么是不敢含糊,分明是肆意摆弄他,欺负他没长脑子罢了。 大夫人又说了会儿话,温言耐心听了,她知晓,家是分不得了。 她托腮,又听了会儿,银叶回来,说道:“二夫人将钱妈妈打了,又将钱给了大公子,连带着奴婢的卖身契都拿了回来。不仅奴婢,小院子里的人的卖身契都拿回来了。” 温言震惊,下意识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含笑:“你吵得再多,都不管用,他去了,三两句话就给你解决了,好不好?” 温言被大夫人像孩子一样哄着,脸皮红了红,她歪头看着银叶,“你高兴吗?” “高兴,自然高兴,日后奴婢全心全意跟着您。”银叶脸蛋红扑扑,眼神极为明亮,打眼一眼,就知道她有多高兴。 温言也高兴了,说道:“我还想着用裴义的卖身契换回你的卖身契呢。” 其实自己没什么本事,闹又闹不起来,只能用换的办法。 在没有权势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力偏向自己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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