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义给曹府做感激,算不上私相授受了。再者,这是赠书,是正经的事情。 同时,闻沭去国子监,不用他去找,曹游先找上他了。 听到‘曹游’二字后,闻沭的脸皮绷紧了,曹游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白嫩,皮肤很白,但透着一股稚气,与裴司的风流倜傥又是不一样的。 娃娃脸。 曹游给闻沭行礼,脸色微红,说起了女学一事,愿尽绵薄之力。 曹游是见不到温言的,但能见到闻沭,今日就厚着脸皮来搭话了。 一句话说出来,闻沭伸手拉着少年人的手,“走,找个会说话的地方。” 一大一小,拉拉扯扯,去了偏僻的亭子里说话。 闻沭先开口:“你可晓得我来自哪里?” “青州闻家。”曹游努力抬头,挺起胸膛,尽力与闻沭视线平衡。 闻沭颔首,“你可晓得我们青州闻家的规矩?” 曹游还是点头:“青州闻家的夫婿不可纳妾,四十无子方可纳。” 哟呵,查得很清楚。闻沭不免得意了,人家做足了功课。 第419章 四百一十九 秋后算账 闻沭对曹游的感觉不错,读书人看读书人,惺惺相惜,如同岳母看女婿,越看越不错。 曹游饱读诗书,曹家想给他谋个官儿做,他一直没答应。 “我无事做,那日听了二娘子的话,读书无男女分别,我愿尽绵薄之力。” 曹游的眼睛亮亮的,痛痛快快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一根肠子通到底,没有弯弯绕绕,让闻沭很满意。 闻沭回到裴家,将话告诉了妹妹。 大夫人意外:“曹游不傻?” “傻什么,没什么心计罢了。”闻沭说,“这样的男儿,也可撑起天地来。他说了,心慕郑二娘子,不纳妾、没有旁的女人。” 大夫人笑了,“这句话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当年,裴知礼也说过,后来呢? 这些话听听就好了,别当真。大夫人想到裴知礼,嘴角的笑意就维持不住了。 闻沭来后,还没有见过裴知礼。他很忙,不愿将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裴知礼疯狂,还是读书人,不曾做官,却摆足了官架子。他不喜欢与妹夫说话,就一直没看过他。 闻言,他只好说道:“我得去见见他了。” “见他做什么呢,他能帮到你吗?”大夫人挑眉。 闻沭来京是想改变北方的教育,裴知礼压根不会帮忙,不会给他扯后腿就好了。 他说:“好歹见一见啊。” “那你去见,生气就别同我说话。”大夫人靠着软枕,语气陡然冷了下来。 闻沭讪讪,叹息一声:“我同你说,你家十一的性子随了你,都是不好招惹的。你是从小遮掩坏脾气,她呢,被你纵得不知天高地厚,猖狂至今,嘿,我就喜欢她的猖狂。” 大夫人瞥他一眼,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说曹游,说你的侄女婿啊。”闻沭笑了笑,摸摸自己的脸颊,“你好像不想与曹家结亲。” “想与不想是我能做主的事情吗?你外甥可不答应。”大夫人的话猛地尖锐起来,“你来了也好,劝劝你外甥,他喜欢十一,想娶十一。名声是小事,十一不答应,他偏死缠烂打,逼得十一去相曹游。” 闻沭震惊道:“这个混账,不过十一确实很优秀,你知道吗?她是个贤内助。” 震惊过后,他嘿了一声,“难怪我与他说曹游,他说曹游吃不到一锅去,原来他想和十一吃一个锅里的饭。名声为大,我劝劝他。” 闻沭领了任务,势必要劝说外甥,读书人名声极大,十一曾是他的妹妹,被天下文人知晓,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晚上,他让厨娘炒了小菜,打开一坛好酒,与外甥坐下喝酒。 裴司望着桌上丰盛的菜肴,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开门见山地说:“舅父是来劝我的?” “咦,你怎么知道的?”闻沭眨了眨眼睛,托着酒杯,啧啧一声,“美人多,何必拘泥于一人。” 裴司说:“美人于我,恍若一张白纸,涂涂画画,毫无兴趣。” “十一呢?”闻沭就直接问了,他觉得自己绕不过外甥,还会掉进坑里。 裴司问:“舅父当年要带走母亲,为何又放弃了呢?” 闻言,闻沭的脸皮绷不住了,老脸羞得通红,他摸摸自己的胡子,“我来劝你的,我知道你不高兴,但不能这么揭脸皮。”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秋后算账了呢。 裴司说;“是十一让母亲改变心意的,舅父,母亲不是第一个站在我身边的人,是十一。” 闻沭笑不出来了,大口喝酒,脸上臊得慌。 裴司轻笑,托着酒杯,也不去看舅父,径自说:“她不是我妹妹这件事,我第一个知晓的,比五叔还要早知晓。我与她,相互扶持才走到今日,为何不能成夫妻?旁人都会嫌我,唯独她不会。” “我如今的身份可以娶高门女,她们会顺着我,可不能共患难,凭什么与之同富贵?” “唉,舅父,你说我为何要放弃她?” 闻沭冷着脸,“因为她不喜欢你,就这么简单。” “可她也没有喜欢其他人。她若是真心喜欢曹游,我大可恭贺,可她不是。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提及曹游,她的眼里平静得很,没有情意。”裴司慢条斯理地解释。 闻沭不得不翻了个白眼,道:“什么情意,门当户对就可,你爹与你娘倒是有情意,你看看,最后折腾得什么模样,要什么情意,情意是一把磨人的刀,慢慢地磨去你的热情。曹游很不错,门当户对,两家门户相当,十一又聪慧,哪里不合适。” 裴司冷静得可怕,眼眸黑白分明,低头看着杯中清澈的酒液:“舅父,她不喜欢曹游。” “噗……”闻沭一口酒喷了出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你是少傅是,位居高位,你天天扯什么感情,你病得不轻。我刚刚都说了,富贵人家,门当户对就好了,你又扯什么感情。裴司,你醒醒,你可以选择,她没有选择,你懂吗?” 裴司恍若没有听见,平静地喝酒,他的眼中浮现出倨傲,“舅父,我能护着她。” 突然间,闻沭就说不出话了。 裴司说:“她嫁人,我护着她,她就被人猜疑,与我关系暧昧。你懂吗?” 闻沭不得不点头。 “舅父,我护着她,她的路就好走,她想独立,我不会打扰她。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去看她。我曾被所有人抛弃,我很伤心,我很恨。突然间回头,她还在。她就这么坐在我的身边,告诉我,哥哥,我梦到你三元及第了。” “这样的话,我听到了很多遍,舅父,你放弃过我,对吗?” 闻沭手中的酒杯重若千斤,重得他险些端不住了。 他没脸再喝了,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开。 外面落了雪,闻沭一步一脚印,离开裴司的院子。 他走进了他妹妹的院子里,一身热气,他走至廊下,咬牙切齿道:“我要回青州去,没脸待在这里了。” 裴司重提旧事,就是故意打他的脸,让他没脸待下去。 本以为是一件大事,大夫人却心平气和地说:“他故意激你,你若走了就上当了,宅子又不是他买的,不是他家。” 这里是十一买的,是十一的家。 他算什么东西。 第420章 四百二十 推翻父母的自私 宅子是十一买的,不是裴司买的。 安心住着。 闻沭呸了一声,道:“他还记恨我。” 大夫人眼眸一亮,劝说哥哥:“你反对他,他就记恨你,你若赞同他,他就会给你买宅子,让你安定下来。” 他的儿子,早就深陷泥潭,疯魔不可自拔。 闻沭无话可说,红着脸,“我不管了。” 又败了一个。 且败得这么快。 大夫人叹气,雪下大了。 一场大雪后,天气冷得更厉害,温言躲在家里不出门,但郑年韶的亲事提上议程,春日里就要嫁过去的。 温言添妆,送了一套头面,也没有其他的了。 这日,她照常去赴宴,刚出门,遇见曹夫人,似乎故意等她。 郑夫人纳闷,不想遇见曹夫人,人家想要她女儿呢,她还不能骂人,憋屈得很。 纪婆子在一旁嗑瓜子,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曹夫人上车了,纪婆子得下车,临走拉走了小娘子,由着夫人与曹夫人说话。 温言笑呵呵地下车走了,与纪婆子上了一辆马车。 纪婆子就说:“二房拿出一半的聘礼给大娘子,我听说家里闹了几回,你知道吗?先闹的是大郎君。他以前出去就说自己是德安郡王的弟弟,一句一个我姐夫,如今没人搭理他了。” 出门在外,颜面都是自己给的,如今给不起来了。但现在,他姐夫是顺阳郡王了。但郑年韶不让他出门显摆,自然就闹起来。 郑年平就开始说她拿走聘礼,不顾家里死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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