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长随将东西都搬下来,几大包吃的,还有几套新衣裳。 温言说道:“你妹妹如今在我院子里,这是她让我给你带来的,都是新的。” “谢谢十一娘。”青叶兴奋地脸颊发红,抱着妹妹给他做的衣裳眼眶湿润了不少。 温言走进房里,看着关闭的门窗,吩咐青叶:“窗户打开透透气,都要发霉了,今日天气好,被子也晒一晒,书也晒,哥哥回来看着高兴。” 青叶唉了一声,擦擦眼泪就去忙了。 小院子里的人都跟着忙了起来,温言将大伯母带来的点心装盒,放在桌上,裴司晚上一回来就能看见,抚慰他孤寂的心灵。 忙了一下午,裴司也没有回来。青叶去找裴司,温言喊住他,拿上帷帽,自己陪着他一道去。 两人停在了崇安先生府门口,青叶去敲门,“我家公子在里面,家里来找了。” “是裴府吗?”门人询问一声,目光落在带着帷帽的女娘身上,“你等下,我问问先生的意思。” 说完,门又关上了。 两人静静地等着。 等了一盏茶的时辰,门开了,“你们进来吧。” 青叶在前,温言静静跟着他的脚步,越往里面走,她的心越慌。 “青叶,我觉得哪里不对劲。”温言喊住青叶,“你不觉得这里很安静吗?” 青叶察觉到她的害怕,下意识缓步:“或许崇安先生喜静呢。” 走了两步,崇安先生走来,一袭墨色袍服,拢着双手,目光落在帷帽上。 温言急忙将帷帽除下,乖巧地同崇安先生行礼:“先生。” “裴十一娘,我记得你。你哥哥他病了。”崇安先生同她点头,“吃了药,人已缓下来了,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他同温言招手,随着指着青叶:“你去见你家公子。” 温言没敢多问,与青叶交换眼神后,匆匆跟上崇安先生的步子。 青叶慌了,忙去找自家公子,府上仆人将他引到客院。 推开门,裴司躺在床上,手脚动不得,他慌了,裴司紧紧盯着他,浑身紧绷着,见他一人过来,心中松了口气。 “公子、公子、公子……” 青叶一连喊了三声,裴司没有应声,而是疲惫地闭上眼睛。 刚刚发病的时候,门人道 府上来人了,是他的随从和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娘。 他慌了,拜托崇安先生别让十一娘过来。 治了这么多年,他还会发病,十一娘会伤心的,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面容。 幸好,先生听了,没有让十一过来。 青叶又给他喂了药,摸着他的手脚:“主子别跑,十一娘也来了,她说给您鼓励的。” 裴司陷入昏迷前听到最后一句话,十一来看他了! **** 崇安先生将温言带进屋,屋里摆着一副棋局,下了一半。 “会下吗?”崇安先生问她。 温言犯难,不知他为何要带着自己下棋,趁着间隙里看了两眼棋局,“会一点。” 疯子裴司手把手教过,琴棋书画,都会一点。 许是是学得杂了,便没有擅长的。 “坐下,下完这盘棋再回家,下到一半就不下,可真让我难受。”崇安先生嘀咕一句,随后撩袍坐下,示意小女娘也坐下,“拿出你的全部心思。” 温言不敢问了,挨着椅坐下来,挺直脊背,拿起黑子琢磨着下一步。 小女娘唇红齿白,眼睛澄澈明亮,瞧着十分通透,崇安先生也不催她,自己摸着茶碗喝一口。 裴司下不完的棋,就让他妹妹下。 经过深思熟虑中,温言谨慎地落下一子,崇安先生随后,温言又不敢下了。 两人一来一回,崇安先生打起精神了,静静等着对方落子。 下了数子,崇安先生缓过劲来,裴司的路走得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倒好,自己上不来,还想拖他下去。 她比裴司还疯! 崇安先生不敢疏忽了,一面下一面问她:“谁教你的。” “我哥哥。”温言说道。 她没说谎,是裴司教她的,但那个时候裴司是她枕边人,不是哥哥。 这辈子,是她哥哥了! 崇安先生皱眉,“你俩都是疯子。” 第57章 五十七 大疯子带出小疯子 裴司跟着崇安先生已有一年多,熟悉他的棋路。见识过裴家十一娘的棋路后,笃定十一的棋路就是裴司教出来的。 大疯子教导一个小疯子出来! 月照千溪,花笼万象。 崇安先生放下棋子,少女半张脸隐于黑暗中,目光如炬,他望着少女,道:“别学你哥哥的棋路,他是疯子。” 温言哑然,“哥哥中规中矩,怎么就是个疯子呢。” “你耳朵不好吗?”崇安先生不耐烦地睨她,“我说的是棋路,不是他的人,我说得不清楚吗?” 温言恍惚,心中舒了口气,裴司如今最规矩不过,不会是疯子的。 前一世,裴司是惊艳天下的状元郎,杀人无数,成了人人听到后都会抖一抖的权相。 殊不知他的内心极其脆弱,他不是妖,却被人视为妖,天生不被人喜欢。 一局没有结束,没有分出输赢,崇安先生却将温言赶走了。 屋内寂静下来,崇安先生仔细观察棋局,慢慢研究兄妹二人的棋路。 裴司走了前面,按理来说,接他棋路的裴十一娘无法窥测他的心意会另辟蹊径。 裴十一却按照他留下的棋路,继续延续他的套路,甚至走得更疯,像是战场上被胜利蒙住眼睛的将军,一往无前,杀戮、拼搏,毫无顾忌。 崇安先生惊叹得不是裴司的棋路,而是十岁的少女竟然会窥出裴司的棋路,顺着他的路继续往下走。 崇安先生起身,坐在兄妹二人坐下的座位上,反复研究棋局。 少女几眼就看出裴司的棋路,是懂裴司的心吗? 崇安先生一时无语。 **** 温言回到小院,天色都黑了,裴司在屋里休息,她要进去,青叶阻拦他。 “十一娘,主子睡了,您先吃饭。”青叶低着头,不敢去看温言。 温言没有多想,只说一句:“他病了就病了,没必要躲着我。” 我曾见过你最狼狈的模样,煞神般人物,只有她敢亲近。 温言潇洒地转身走了。 屋里的裴司睁开眼睛,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她的话,他都听到了。 裴司良久没有说话。 青叶进屋后,动作放得很轻,生怕惊醒了主子。 小院寂静无声,次日一早,宋逸明闻着味就来了。 温言坐在门口绣荷包,见他进来,呀了一声,“你不是在家里吗?” 来时前一天,宋府还为宋逸明大肆办宴庆贺呢,他怎么就回来了。 宋逸明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少女粉妍的脸蛋上,“那日,你怎么没去呢?” “我?你请我去了吗?”温言反问,“我都不知道你的事情,还是四姐姐回来说的。” “我请了你们宋家几个小女娘呀。”宋逸明疑惑,“你没收到我的帖子吗?” 温言将绣品放下,长睫轻颤,“我没有去就肯定没有接到,你回去查查,我猜你没有送。” “怎么会没有送,是不是你们府上扣下你的帖子了,我亲自盯着小厮出门的。”宋逸明也不含糊,当即就揭露出来,“小爷眼里揉不得沙子。” 温言没拦他,那是他的事情。 春日里阳光明媚,小院子里晒着干活,宋逸明一眼就盯上了。 “那是大伯母带过来的?” “你带什么来了?我拿你的就行。” “我什么都没带。”温言笑吟吟地看着宋逸明白净的脸,“我来送哥哥入考场的,什么都没有带。” 宋逸明气得要跳脚,抬手在少女脑门上崩了下,“你是怕我来分吧,瞧你小气样,走,今日哥哥请客,请你去酒楼里吃饭。” “不成,我哥哥不舒服,今日不去。”温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绣线,她的身体还小,没有长辈不能随意同其他男子出门。 宋逸明摆摆手,“我让定一桌席面过来就行,不出门也可以吃到外面的菜。” 温言想了想,没有拒绝,裴司情绪不好,同窗来了说不定就会好一些。 她想好就站在门口对里面喊:“哥哥、哥哥,宋家哥哥来了。你出来吗?” 宋逸明就站在温言旁边,目光盯着她,说道:“裴十一,你若嫁给我,你哥哥就很有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不是旁人给的。”温言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 提及亲事,温言脑海里看热闹的情绪开始波动了,她好奇:“你怎么又退亲了?她们说你有心上人了。” “我怎么会有心上人呢,我日日面对同窗,我又没有短袖的癖好。”宋逸明眯着一双眼,带着几分世家公子的不羁,认真道:“我的大业就是考试,将来中举乃至两榜进士,不会这么早成亲的。” 温言捂嘴笑了,“你是要等着榜下捉婿的好事吗?” “捉什么捉,哥哥是要办大事的人。”宋逸明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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