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但是我当初被丢进水里,是李家的人救了我。李家养不活我,就给了周家人。也就是真十一娘的舅母,那时十一娘没了,周家人将我带回去,给我娘顶了十一娘。” “兜兜转转,可是李家人知道郑家在找我后,拿她家的女儿去蒙混,竟然是看上萧离危,想要嫁给他,想当长公主的儿媳。” 明见咬了一大口玫瑰酥,囫囵吞枣地吃了下去,“我记得,你是因为不想给长公主做儿媳才拒绝萧大人的。” “对呀,你说,我回来干什么,让她嫁给萧大人,多好呀,两全其美。”温言唉声叹气,撒气地猛地咬了一口。 玫瑰酥真的太好吃了! 明见疑惑:“那后来事情怎么被揭露了。” “还是我,因为我娘去参加过李娘子的满月礼,回来后告诉我。我与郑夫人相识,不忍她被骗,你说我是不是给自己挖坑,将自己埋了进去。”温言无奈道。 明见笑了起来,“东家,你这想法,真是少见,旁人想嫁他,想得发疯。” 温言:“别沾染我。” 两人说说笑笑,天空黯淡下来,两人皆是一颤。 “下雨、是要下雨了吗?” 乌云涌来,遮天蔽日,像是下雨的征兆。 明见先顺着梯子爬下去,伸手搀扶温言,两人躲进了殿里。 刚站稳脚跟,一道雷劈在了院中,两人面面相觑,温言讪笑,“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该说萧离危的坏话。” “下雨了、下雨是好事呀。”明见激动道,“东家,下雨了,京城三四月不曾下雨了,解了干旱,收成便有指望,来年也好过。” 他惦记着民生。 温言抬首,少年人稚气,眉眼生动,看似瘦弱,此刻惦记的还是民生。 这样的太孙,便是我朝的希望。 温言淡笑,看向殿外,请客户,暴雨将至,鱼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砸在了地面上。 明见望着雨水,眉眼紧蹙,“东家,你说我可以吗?” 可以什么 ? 温言略一疑惑,转而就明白了,说:“你觉得我可以经营好一间铺子吗?我自小算账便好,可家里人不同意我做生意,是我大伯母,出钱给我开铺子,让我玩儿,你说,我可以吗?” “东家自然可以。”明见转身,面对着她,“你是见我最会做生意的。” “你方才惦记的是民生,你心中有百姓,便可以。” 温言同样看着他,目光灼灼,“你父亲的仇恨,陛下也已知晓,你要做的是,就是告诉天下人,你父亲是被冤枉,你母亲是如何惨死,你要后人记住你父母的冤屈,你舅家因此而被牵连,你该去补偿舅家。明见,你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眼下,你只能仰仗陛下。” 明见沉默,不觉低头。 大雨倾盆而至,灌溉被它遗忘数日的土地,雷霆雨露,皆是恩泽。 皇后被困在议政殿,中宫只有两人。 两人坐在窗户下赏雨,温言说了许多话。 说裴司自小被厌弃。 父不喜,母不爱,如今倒也活得好好的。 她说:“你看到的裴司,披荆斩棘而来,看到的是他的惊才艳艳,他和宋逸明同时入京,同时考中,可他们的过去是不一样的。” 明见静静地听着,“为何要舍弃先生。” “因为他让裴家丢人的,可那不是他的错。有人栽赃他,说他克死了三个弟弟,家里将他放在寺里寄养,小和尚还有人疼,他却没有人惦记。生至裴家不是他的错,他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世人的贪婪。” 温言轻吸一口气,“太子殿下也没有错,错的是宪王的贪婪,裴司努力活着,努力逃离裴家,他成功了。” 门外一人负手而立,月白色澜袍俊秀儒雅,衣摆上沾染泥土,如同一块美玉染上了污秽。 他静静地听着少女的话。 他从来都没有错,错的是世人的贪婪。 他没有错。 十一说他从来都没有错。 而那时,所以人都说他错了,说他不该占了长孙之位,不该害了裴家,让裴家被人笑话。 始终有一人说他没有错。 第296章 二百九十六 升官发财 大雨突然而来,皇后被困议政殿,皇帝命裴司来照两人。 不想,过来就听到少女的话。 里面的人不知外面站着人,絮絮叨叨地与明见说话。 她说:“我哥哥这半生,过得艰苦,唯有入了京城,三元及第后才被人尊重。但我看到的是他一直努力的精神,你知道吗?他不是天赋读书人,他都是自己苦学出来的,书卷不离手。” “宋逸明一路走来看似辛苦,可他得到了回报。萧大人出身高贵,陛下宠爱,走得是高贵的路。我哥哥呢,被人厌弃,几度险些被夺了学习的机会,他走的路上,都是荆棘。” “他闯过来了,明见,你看到了吗?比起你,他的路难走百倍。因为你遇上了贵人,他呢,自己摸爬滚打,甚至他还时常发病。” 裴司背对天鱼,雷鸣交加,少女温吞的声音像是天籁之音,一点一点涌入他的脑海里。 一辈子都忘不了。 少女拿他做例子,教化明见。 他有今日的地位,在她看来,都是一步步走出来的,没有侥幸、没有贵人。 少女懂他的苦。 殿里的明见,长久的沉默,温言同他说起学堂外挖坑的事情。 明明是其他郎君做的,偏偏说是裴司,整个家族的人都觉得是裴司做的。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如今,裴司堂堂正正地站在世人面前。 良久后,明见才问:“东家,我很幸运,先生教我良多。” 少女说:“因为他吃的苦,不让会让你吃一遍,他会在前面的路上,提醒你,如何规避。” 大雨下了很久,裴司站到双腿麻木,回头去看,乌云密布,云雷翻滚。 原来他在少女心目中,竟然有这么高的地位。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裴侍读。” 殿里的两人听到动静,探头看了一眼,明见先站了起来,“先生。” 裴司跨过殿门,走到两人跟前,朝着明见行礼,“皇后被困议政殿,陛下恐你二人害怕,让我过来照看你们。” 提及陛下,明见面上的笑容散开。 温言察觉到他的抵触,拉着裴司入殿,“哥哥,陛下对你可有封赏?” “陛下令我继续辅导太孙,为东宫少傅。”裴司低眉说道。 “你怎么总是低着头说话。”温言嘀咕一句,又问他:“现在是少傅,以后会不会是太傅?” 明见笑了出来,与她说道:“你问错人了。” “那我问你,他以后会不会是太傅?”温言笑吟吟地将视线放在明见身上,“你给个准话。” 明见又笑不出来了,“我不知道。” 温言捂着嘴笑了,裴司并不拦着她,跟着他们一起赏雨。 雨下了一日,地上却不见水潭。 皇后归来,裴司出宫去了。 晚上用膳时,陛下来了,上下打量明见。明见低着头,皇帝说什么应什么。 皇帝宽慰几句,又与温言说话,赐她婚嫁自由,说这是皇后的赏赐,问她想要什么? “臣女想要皇商的身份。”温言悄悄开口。 皇帝皱眉,“你怎么要的东西,稀奇古怪的。” 温言解释:“如此,臣女做生意,便无人指指点点。” 皇帝一时无言,似有些嫌弃,说道:“你可以要钱要权。” “陛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觉得皇商的身份很不错,不如日后宫里的首饰都交给臣女,如何?”温言挑眉,目光如水。 钱有用完的一日,权有被人忌惮后遭人陷害的一日,不如脚踏实地,有多少的斤两办多少的事情。 皇后睨她:“你置宫内尚宫局如虚设吗?” 温言讪笑,明见却说:“不如你做布料生意吧,宫里的布料都给你做。” 温言眼前一亮,皇后扶额,阻止傻孙子,“不能这样做,会乱了套。” 还不如赐金银赐爵位。 明见尴尬,皇后找补说道:“郑小娘子的款式确实很别致,陛下赐一匾额,挂至殿门口,陛下御赐,也无人敢说三道四。” 温言高兴地行礼谢恩,明见跟着后面,傻傻地笑了。 皇后趁机问起明见这些年的生活。 “姐姐给我留了一块玉,说以后不能当,太危险时可以丢了。”明见低着头,在怀中取出一块龙形的玉佩,递给皇后娘娘:“您要找的是这个吗?” 证明太孙的身份。 皇后看着玉,泪水翻涌,她没有接,皇帝接了过来,嘴角扯了扯,“天家之物,留在民间,确实很危险。” 简简单单一句话,认了明见的身份。 温言悄悄退了出去,由宫人领着去偏殿休息。 推开南边的窗户,细雨滴答滴答作响,听起来,像是乐器弹奏。 温言啊温言,你该去温家村走一趟了。 前一世的秘密,到今日都没有解开,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前一世的裴灵珊,是死了吗? 细雨下了一夜,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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