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也来了,厨娘又盛了碗粥来,取了虾饺来。 宋逸明捂着额头,有些难受,再见十一娘,他又放下手,打量对方:“你今日怎么那么好看?不对,是昨日天气不好,看不清你,今日一看,又长漂亮了。” “幸好我知晓你的为人,若不然被你这么说,早就羞得跑开了。”温言将虾饺挪到他的跟前,顺势劝说道:“多吃些,待会好好看书,别四处跑了。” “听你的,你今日去哪里?”宋逸明塞了一只虾饺放进自己的嘴里,大方道:“我给你拿些钱,你替我买些好东西给燕娘,你自己也买些,不用与我客气。” “是啊,你托哥哥的福,死里逃生,对我自然也要好些。”温言打趣一句,眉带意韵。 宋逸明点点头,胡乱扒拉一碗粥,回屋取钱去了。 裴司继续说道:“你莫要用他的钱。你二人不该这么亲密。” “我知道,我这回带钱来了,怎么会要他的钱呢。”温言乖巧的答应下来,自己与宋逸明的事情就板凳头上的鸡蛋,岂能当数。 不过是替言燕娘买些东西罢了,她哀叹一句:“宋哥哥这个哥哥真好。” 裴司闻言,立即说道:“青叶跟着你一道过去,他身上有钱,不必节省。” 瞧他紧张的样子,温言噗嗤笑了出来,这一世的裴司腼腆多了,若是在前世,疯子肯定会说:“阿言喜欢什么就买,本相给你将整条街买过来。”说话的时候都不带脸红的。 温言静静端详面前脸皮发红的裴司,刚想说话,宋逸明来了,丢过来一袋银子,说:“不必客气,尽管使,你说得对,我的命都是你哥哥救的,就当感谢你哥哥的救命之恩。” 温言笑得前俯后仰,抱着钱袋子直喊宋哥哥大气,裴司是无可奈何的叹气。 **** 温言挑的都是些首饰铺子,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回逛京城这些铺子,她看得很尽心,青叶在旁鼓励她:“十一娘,主子说了,您若看中就买,主子不差钱。” 温言没有听他的鬼话,仔细相看,看着做法工艺,也看款式,但没有买。 这里的价格是县里的十倍都不止,她吐了吐舌头,领着青叶走了。 一连看了五六家,两人出来的时候,都是两手空空,青叶只当她舍不得,一再劝说她喜欢就买,主子不差钱。 日落西山,两人回去了,裴知谦坐在屋檐下喝酒,宋逸明狗腿似的给他斟酒,不知说了些什么,哄得他拍掌大笑。 “哥哥呢?”温言下意识就去找裴司的身影。 “宪王找他,约莫着晚上才会回来。”宋逸明说道,见她眼中只有裴司,不满道:“你也看看我啊,我在这里,你看我一眼。” 温言不理他,“正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才不看你。宪王常找哥哥吗?” 宋逸明想了想,认真说:“这是第二次。上回让他留在户部,他没有答应,我觉得宪王还没有死心。你哥哥也是死心眼,留在宪王身边当差,不妥当吗?” 温言瞪他:“你以为是好事吗?你该想想,哥哥有什么能耐为宪王办事?做些琐碎的小事罢了,谈不上大的功绩。他是何身份,你我心知肚明,万一有那么一日,哥哥也会被牵连的。” 宋逸明张了张嘴,看向十一娘的眼神变了变,而后朝她竖起大拇指,“你想得对,是我想错了。确实,我们能做的事情太多,小命要紧。” 与皇位有关的大事,与百姓无关,尤其是他们这些举子,没有必要牵扯进去,做一纯臣便是最好的。 温言坐了下来,宋逸明悄悄问她:“刚刚的话,是你哥哥教导你的吗?” 若不然,十一娘怎么知晓那么深的事情。 “嗯,哥哥说的。”温言顺水推舟。 寻常人不知道皇家的事情,不知道皇帝膝下无子,不知道宪王在朝的重要性。于寻常百姓而言,不过是三餐茶饭最重要。 宋逸明不说话了,冥思苦想。裴知谦喝了口酒,怜爱地问女儿:“你今日如何了?” “阿爹,我去看了各处的首饰,当真是琳琅满目,让人看花了眼,可我也发现价格的差距,实在是太贵了,比我定的价格贵了十倍。我的一根木簪,不过三五文钱,他们的会是三五十文钱。我在想,怎么会有人去买呢。” 温言回来的时候也想了,自己去的都是大铺子,都是在京城里有名号的,改日去看看普通的店铺。 疯子前世给她送的首饰,都是出自大铺子,做工精致极了。 价格也不便宜。 裴知谦说:“不急不急,你自己慢慢看,自己揣摩,做生意,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公子回来了。” 门口的仆人喊了一句,温言立即看向门口,只见裴司穿着蓝色圆领袍,大步走了进来。 温言眯了眼睛,“哥哥,累不累?” 宋逸明皱眉,提醒她:“他吃香喝辣,累什么累。” 闻言,温言心中咯噔一下,宪王非要拉着裴司入刑部吗? 第143章 一百四十三 皇帝的孙子在民间 前世,宪王的结局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凄惨。 温言作为外人,跟随裴司后,从下人口中听到宪王的结局,险些听吐了。皇帝无子是不假,可他有个孙子在民间。孙子年岁不大,后来登基,处置了宪王。 如今跟着宪王,是最差的决定。 温言望向裴司,同时,裴司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两人对视一眼,温言绽开笑颜,“哥哥今日高兴吗?” “我拒绝了宪王,我想自己参加科举。”裴司对她笑了笑,一改往日的阴冷,眉眼添了两分意动,看上去,更像个少年人。 温言轻轻松了口气,长睫轻轻一颤,“我也赞成哥哥的选择,哥哥,状元出身的人都是不差的。” “啧啧啧,他能考状元?”宋逸明嘲讽一句,目光在两人之间的徘徊,“你二人依依不舍,又不是生离死别,十一娘,你怎么那么紧张。” 温言眼皮子一跳,转身看向俊秀的郎君:“参与皇家的事情,总是不好的,你怎么不去三夫人家呢?” 宋逸明的眼神飘忽起来,温言与他相熟,一眼就看破他的心思。 宋家数宋三爷出息,但这些年来没怎么帮助宋逸明的爹。帮不帮是情分,宋家也不好勉强宋三爷,但宋逸明来了京城,自尊心作祟,在考出成绩前就不想和宋家的人打交道。 宋家都有如此大的差距,遑论裴司与宪王。 肉吃不到,喝点汤,别因为这些汤将命都没了。 裴司坐下来,厨娘拿来碗筷,三人坐下又喝酒,裴司说:“十一娘,我想吃你做的面条。” 温言疑惑:“我什么时候给你做过面条,你想支开我就说支开,连话都不会说了。” 被说了一顿后,裴司脸红了,顿显无措,温言还是走了。 将十一娘支开后,裴司长话短说,“宪王寻我,说这回陛下出试题,提点我,今上以仁慈为本。” 说起科举,裴知谦就搭不上话了,他不是读书的料子,对这些也不懂,只能静静听着。 宋逸明抓住了机会,“你的意思是宪王故意给你偷题?” “不算。谁都知晓今上仁慈,他不过是卖个人情罢了。”裴司摇首,宪王不算是透露试题,只说了陛下出题,题目就会受到很多局限。 这位皇帝早年立了太子殿下,可东宫谋逆,太子被赐死,接下来,几位年幼的皇子跟着病死了。 皇子死后,他就没了继承人,如今亲近着宪王。 都以为宪王会继承大统。 宋逸明想了想,咬咬牙,“不如我去找我那个伯父,试试风声?” “不要勉强。”裴司不赞同,“陛下出试题不假,可看考卷的未必是陛下,还是要看主考官是谁。” 两人说了会儿话,温言端着面条来了,喝酒吃面条,心里最舒坦了。 酒足饭饱后,天色也黑了,温言回屋去了。关上门,画自己的图纸。 安静过了两日,外面打探消息的青叶回来了,他说:“外面说定了,主考官是衡少傅。” 衡勉是先太子的少傅,当年事发之际,他出去游学了。回来后,学生惨死,他一直顶着少傅的名头,不过,却没有教导皇子了。 宋逸明皱眉,“衡少傅是谁?我怎么没听到他的事情。” 温言解释:“他是先太子的少傅,这些年来关门写书,他写了很多书,你们赶紧去买。消息一旦走开了,都会去买的。你们慢一步就买不到了。” 宋逸明闻言,没多想就打发贴身小厮去买书,裴司看向青叶,同样,青叶也去了。 待小厮们退下,宋逸明才咦了一声,狐疑地看向十一娘;“你怎么知道衡太傅写书的。” “我前几日去街头上走了走,去书肆里看到他的书了,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这个生意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正好便宜你们了。我还听了些关于衡少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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