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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段关系所没有的。甚至于一开始他非常抵触的,颜司卓的强硬不讲理,渐渐地,他好像也习惯了。 不仅仅是习惯,以至现在,他每每看见颜司卓张扬放肆的眼神,那股欲将他完全占有的烈火,烧得他心坎冒烟,蠢蠢欲动。 他发现,自己似乎,其实是喜欢这种表达方式的。 王晋回了神,脸色淡定如常。这些当然不能让颜司卓知道,他不能让这臭小子老是骑在他头上。 “说说吧,”王晋坐回椅子,钢笔敲了敲桌面,“你有办法,查出华楚背后是谁在搞鬼吗。” 颜司卓情绪还没冷静,此时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撇撇嘴,把手机丢给他, “一年前在望角门那座大楼坠亡的,华楚前执行董事,李扬云,”颜司卓同时从包里翻出Pad,调出资料, “死亡原因,全身粉碎性挫伤,当场呼吸停止。没有仇家追杀,也没有近人恩怨,因此排除谋杀。” 王晋蹙眉,“这些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他是不堪压力,才选择自尽。” “那你觉得,他的压力来自于几个方面。” “主要应该是股东员工的讨伐,”王晋思考道,“除了这个,也许还有高利贷的逼迫,比如他们知道真相后,强硬要求尽快交出大楼。双重夹击,以至于。。” “还有一个原因。”颜司卓说,“他的妻子。” 王晋一愣,回忆了一会儿,“我记得那时候,他正在和大楼原房产商的女儿交往,不知道你指的妻子,是。。” “就是她没错,”颜司卓举起Pad,屏幕里是一张女人的照片,“秋微,前荣鼎证券总经理,15年七月同李扬云完婚,16年中诞下一女。” “16年中旬。。”王晋说,“李扬云自杀是在九月,就是说那时候,他们的女儿刚出生不久。” “没错,”颜司卓说,“李扬云东窗事发,人财双亡,不仅华楚直接接受警方问话,关门大吉;最重要的影响,是他的岳父受到波及,荣鼎股票一夜跌停,证券交易所乱作一团,没过多久便分崩离析。” “仅仅是李扬云的丑闻?” “当然不,”颜司卓说,“其实荣鼎早些年就已被业内爆出暗箱操作股价,先给股民制造前程似锦的假象,在投入的金钱达到饱和时,立马收手,股市跌停。” “这个损失。。”王晋沉思,“他们也不能完全难辞其咎。” “那就要看背后的靠山有多硬了。”颜司卓说,“你以为为什么荣鼎会选择李扬云接手大厦,只是那点儿男女私情根本不可能,那老头除了秋微一个女儿,还有三个儿子。” 王晋心里泛起一抹怪异。 “其实那些名门的破事,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在我们这儿,叫家长里短,在他们那儿,叫勾心斗角。” “秋微外表光鲜,一个开公司的老公,一个家财万贯的老爸,还有一个掌上明珠的女儿。”颜司卓笑道, “有用吗,她爸只喜欢男孩儿,秋微的那点怀胎十月的艰辛,在她的弟弟,她的丈夫,她的所有所谓的家人面前,卑贱得不值一提。” 王晋心里一凉。 “荣鼎之所以将秋微给了李扬云,同时送了座大厦作为陪嫁,是因为把李扬云挖得透透的。那老头知道李扬云和地下钱庄一直有联系,他也知道李扬云迟早会卖了大厦,可是没关系,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厦卖掉,荣鼎正好可以借李扬云当线人,同高利贷私下交手。他们操纵股市,倒卖黄金的那些肮脏勾当,在混黑道的眼里,不过是随手清理一下垃圾。” “这才是荣鼎真正想要的。” “所以,李扬云事情败露,加上跳楼自尽,也意味着荣鼎和那头的关系断裂。” “不仅仅是断,更是一锅端,”颜司卓说,“李扬云出事,股东员工大闹一场只是表面,最重要的,是他名下所有的黑色交易被警方翻了出来。其中,免不了秋微和他老丈人不干不净的手脚。” “难怪。。”王晋说,“我昨天查关于华楚的资料,有关这家公司后来的去处,基本了无痕迹。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恐怕连荣鼎,也很难在新闻上刮出什么。” “在那之后,荣鼎也倒闭了。”颜司卓沉声道,“其实这就是一串连带效应引发的悲剧。” “荣鼎倒闭后,董事长为躲避调查,谎称精神失常,进了医院。现在不知道被家人藏在什么地方了。” “秋微的弟弟们,在父亲住院,家业溃落后,把所有矛头指向了她。口述统一,一致认为是秋微有眼无珠,找了李扬云这种败类,才会家门不幸。” “同时他们更加清楚,父亲并不关心秋微的死活,更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孙女。加上小姑娘身体一半儿留着李扬云的血液,对于他们而言,莫不是一种尊严的侮辱。” “所以,秋微和女儿,被赶出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王晋脸色有些发白。他第一次知道这么多真相,一时难以接受。 “当然,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这些,不是我们该操心的问题。”颜司卓严肃地看着王晋, “两种可能。一,是秋微通过某种途径查出了当年他老公的丑闻是你放出去的,于是起了歹心,伺机报复。” “二,是那位被藏起来的老董事长,心有不甘,想拖你下水。” “你自己也说过,当时竞标会你也参加了,所以荣鼎一定对你有所留意。” 王晋陷入有些茫然的思考。 颜司卓说的一点也没错,按道理,他应该马上想办法重新调查荣鼎。可是他迟疑了。 因为他意识到,一个更不可思议的事。 王晋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盯着颜司卓,眉宇凌厉。 颜司卓一怔,“干嘛这么看我。”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王晋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幽黑的瞳孔里发现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在颜司卓面前,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瞎子。 “你不过是一个国外留学,硕士还没毕业的学生,”王晋一字一顿,审视着他,“为什么会有办法挖出这么多内幕,甚至是很久以前的新闻。” “从上次和Denise前男友打官司开始我就觉得奇怪,”王晋仔细回想,“你怎么会积累这么多各行各业的人脉,而且不是在英国,不是新加坡,甚至是内地,” “很多我觉得棘手的情况,在你看来好像,轻而易举。” 王晋忍不住身体发冷,眉头一锁,“你到底是谁啊。” “………” 颜司卓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漫不经心,顺便喝了口茶。 然而破功不出五秒。颜司卓低下头,拿手掩了笑意。 这笑得王晋心里更没谱了,“你要不解释清楚,这事就别帮忙了。” “为什么,”颜司卓笑道,“不信任我?” “说到信任,”王晋眯起眼,“我到了今天才发现我对你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你比我想象的能力强的多,而且,也不像个学生。。”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个学生,还能干什么,”颜司卓被他认真的表情逗的哭笑不得, “放心,我对你绝对是真诚的。只不过就像你说的,天南海北游多了,结交各路人罢了。” 王晋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颜司卓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这样,等这次事情解决了,我好好跟你解释。现在你的安全最重要,别看我还搁这儿和你满嘴跑火车,其实我一直提心吊胆,不然我非要看着你干嘛。” 王晋皱眉,“你说的,以后要解释给我听。” 颜司卓摆了个发誓的手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晋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手里的资料中。 颜司卓站起身,走到窗前,一边注视着街上的动静,一边不停打着电话。 王晋听了几句,颜司卓是在找人调查荣鼎董事长和秋微的下落。 过了一会儿,桌上的座机响起。 王晋接通,“喂。” 是他的助理,不知是不是信号不稳,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的,“王总。。我这里出了点儿情况,您能帮。。个忙吗。” 王晋一愣,“出什么事了。” “您不是。。让我去搜集华楚的旧新闻,”助理声音越来越低,“我回来的时候把车停进车库,腿被今天上午过来换饮水机的车划伤了,现在走不了路。。” “这么严重。。”王晋站起身,“你等等,我去接你。你还在车库吗。” “对。。”他仿佛听见助理疼得声音都在颤抖,心里更慌了,“麻烦你了王总,因为您说过。。这资料要保密。。找别人我怕他们会问来问去,想说。。还是亲自送到您手里比较安全。。”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晋说,“等我五分钟。” 他有些后悔让助理单独出去帮他做这种危险的调查。 颜司卓见他挂了电话往外走,“去哪儿。” “助理找我说点儿事,”王晋说,“你接着打电话吧。” 颜司卓点了点头。 王晋乘电梯下到负一楼,车库阴森森的寒气立刻袭来。 车库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台台车沉默地码在那里,看着竟让人有些生怵。 他四处望了望,没找到助理的人影,便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 信号四格变两格,王晋尝试着拨了过去。 大约半分钟后,他终于听见细微熟悉的铃声,从某个方向传来。 王晋朝那里走去,“小徐?” 他看见了一辆长型灰色面包,微微低头,透过车底,他注意到小徐那双皮鞋和笔直站立的腿。 王晋心里一阵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脑中霎时一道闪电。 他突然就想到,小徐不是说腿受伤了吗,怎么会。。而且他站在车后面干什么。。 正当他不得其解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毛巾从脑后伸过来,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王晋睁大眼睛,挣扎了几下,乙醚钻进他的鼻子,慢慢地,身体软了下去。 他昏迷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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