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哈？你知道的事还不少嘛……看来你小子已经听到尸魂界的召唤了吧，就由本大爷来送你过三途河好了！” 看着二人一跑一追，渐渐远离了此地，剑心还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倒是侧卧在地上的总悟掀开了眼罩，眯缝着眼，有气无力地对远处的剑心道，“绯村桑，索隆桑应该是回不来了吧？” “啊……那位疯先生应该会把索隆带到稍远一些的地方，然后‘随便转两个弯’将其甩掉，接着再折返回来。”剑心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万一那个疯不觉摆脱了索隆桑以后，真的丢下同伴独自逃了呢？”总悟又道，“又或者，他先逃回去搬救兵，随后再……” “救兵……”剑心忽然打断了总悟，并缓缓睁开了双眼，“……早已经到了。” “哦？”总悟愣了一下，随即便听出了剑心话中所指。 “切……真令人不快。”总悟单手一撑一翻，站起身来，“绯村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剑心平静地回道。 “所以才一直站在那边按兵不动吗？”总悟问道。 剑心微笑道：“我只是不清楚那几个家伙究竟想做什么，所以在他们现身之前，我决定暂且观望，防止他们突然袭击。” “听见了吗？Classic的那几位。”总悟略微提高了声音，拉长了嗓门儿道，“你们已经被发现了哟~” 数秒后，就在剑心身后的货架上方，忽有四道劲影脱出，从天而降…… …… 话分两头，且说小叹他们这侧，也是战得异常激烈。 高里的剑术高绝，而且战斗经验可谓惊世骇俗，无论是山贼、魔导士、骑士、魔导剑士、魔族、食人魔、甚至巨龙，各种类型和体型的对手他都遇上过。所以面对两名变形金刚和一名玩家的夹击，他完全可以凭着光之剑的威势，战得游刃有余。 而爵士和夜巡这边则是有苦说不出，虽然这两位变形金刚都拥有射击类武器，但他们此刻却只能靠着体型和力量上的优势进行近身压制。他们都很清楚，只要一有空隙，高里手中的光之剑一甩就是一道巨浪般的光束炮。为了不让他有准备招式的时间和空间，就得连绵不绝地展开攻击。 至于小叹，他就更郁闷了。在战斗之初，他也拿出过，尝试过在中短距离上射击高里。可由于高里身法极快，而小叹的射击专精至今只有E级……导致了连续数枪全都打空的情况。非但是一发子弹都没有擦到对方，反而有几枚弹片误伤了同伴。还好爵士和夜巡的防御力高、体积大，也不在乎这种程度的伤害。 眼看着自己越帮越忙，小叹也就放弃了使用枪械，干脆就用和对方杠上了。 别看小叹这样儿，他的格斗专精可是比觉哥更早到达C级的。 和封不觉不同，王叹之同学的游戏经历显然更接近于正常人……按照比较普通、普遍的游戏进程来说，一名玩家在十级时，主力专精就铁定能到E级了；过二十级时，可以达成D级；而到了三十级，自然就应该有C级的水准了。 如果是高手、或者职业玩家，专精的突破速度往往还会超前一些，比平均线早个几级达成。另有极少数天赋异禀的家伙，能做到超出整整一档的水准。比如那位三十级就已拥有B级召唤专精的曌影王，还有十级出头就达到D级格斗专精的似雨…… 当然了，纵然是顶尖高手，除去这项之外，精通的专精最多也就三个，一个主力的，两个半主力的。而休闲玩家通常就俩，一个主力的，另一个还凑合的。像封不觉那样的家伙，不是稀有，是根本没有……就他一个。 小叹是个很典型的休闲玩家，实力其实也算是比较强的。刚上三十级便有两项C级专精，也说明他已领先于大部分这个等级的玩家。 既然这是根据玩家综合实力所生成的剧本，而高里也不是什么最终BOSS，小叹这水平中上的武斗派玩家，没理由会对这个敌人毫无办法。 想通了这一点，小叹便也丢弃了多余的想法，配合着爵士和夜巡，用自己最擅长的专精去跟对方周旋。 能与剑术高超的高里对战，对小叹来说无疑是一种提升。自进入《惊悚乐园》以来，虽然和玩家对战少，但像这样的战斗，他经历得可要比封不觉多得多。 切实地去感受兵刃上传来的力量，全神贯注地观察对手的每一个动作，在随时可能被斩杀的交锋中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格斗专精就是在无数这样的战斗中逐渐提升起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每个人的悟性不同罢了，或许天才从一场战斗中学到的东西，凡人要经历十场才能想明白，那就是天分的因素了。 “呼……还好从觉哥那里拿到了军刺。要是我用自己的大马士革短剑和这光之剑对碰，估计那商店货会被摧毁的吧……”经过了片刻的缠斗，小叹却是丝毫没感觉到三对一有多大的优势。只要他的注意力稍有不集中的情况，就会险象环生。要是没有爵士和夜巡帮忙，恐怕高里用普通的铁剑就能打得小叹找不着北了。 就这样，他们这二人二机战得热火朝天，几乎无暇旁顾。当小叹终于注意到另一侧的觉哥和索隆失踪时，恰好是总悟和剑心对话完毕之际。 这一刻，爵士和夜巡的攻击忽然停了，他们皆是转过头，看向了空中跃下的那几道影子。 高里的反应慢半拍，直到眼前的对手停止动作，他才愣道：“诶？怎么了？”他歪过头，探出脑袋，从两名变形金刚的身侧望出去。 但见，四条魁梧的身影一字排开，站成一列。他们蒙着四色眼罩；分别手持双刀、铁叉、双节棍、长棍；背上皆是巨大的椭圆形龟壳。 他们，就是…… 第357章 玩具战争（十） 在“神作”二字被滥用的今天，人们似乎已渐渐忘却了这个词原本的意思。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用它来表达对某一作品的褒奖或喜爱，亦或是用它来调侃一些出人意料的情节。 但在很多年前，这个词的意义，远不止如此…… 《忍者神龟》，就曾无限接近于神。 它诞生于一个金色的年代。 那些年，染发还是时尚，迪斯科回荡在大街小巷，异形的特效已令人叹为观止，主机界霸主是小霸王…… 那些年，乔丹所向睥睨，小马哥双枪未冷，邓丽君余音犹在，杰克逊还是黑人…… 那些年，没有理直气壮的拜金主义，也没有创造了宇宙的南韩古国，中国男足还是亚洲一流，春晚小品还敢说些真话…… 那是一个令人怀念的时代，一个很纯粹的时代。 曾几何时，汽车的普及让城市失去了边界。 今时今日，电子设备的泛滥却并未拉近人们的距离。 一家人聚在一台电视前的年代已离我们远去，每人对着各自的小屏幕发呆倒成了日常。在信息交互极为便利的大环境中，我们反而变得更加迷茫。 而在那个金色的年代，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一部作品的魅力，可以最直观地体现在收视率上。 《忍者神龟》就是一部可以让孩子们按时守在电视机前的作品。新奇的设定，精彩的情节，有趣的对白，适度的暴力……这片会火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李奥纳多、拉斐尔、米开朗基罗、多纳泰罗，这四个性格迥然的变异乌龟伸张正义的故事持续了一个又一个年头。他们的足迹遍布漫画、电视、大荧幕、游戏，他们甚至有着自己的摇滚乐队（演员穿着神龟道具服在舞台上假唱）。在特效技术远远没有成熟的九十年代初，忍者神龟竟然已拍摄了三部真人版电影。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其03版的新动画仍然好评如潮。 这群无所不能的家伙，自然是早已推出了玩具周边。而作为一代人的经典回忆，神龟们的身影，无疑会出现在Classic的阵营中。 “嘿！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爵士高声问道。 “来得足够久了……”拉斐尔用其低沉的声音回应道。 李奥纳多补充道，“擎天柱让我们暗中跟上你们，以作接应。” “嗯……”夜巡若有所思道：“不愧是擎天柱，他已经考虑到了乐高屋和我们彻底决裂的可能……有你们四个接应的话，即使是被困乐高屋中，我们也有很大机会逃出来。” “恐怕不止如此吧……”小叹竟忽然插嘴道：“我怎么觉得……是因为擎天柱仍然不相信我和觉哥，所以才派人暗中跟随，以防我俩有什么异动。” “命令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李奥纳多这样的回答，基本算是默认了小叹的推测。的确，擎天柱让神龟们跟来，主要还是为了监视异界旅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四个是绝不会现身的。 他们原本的底线是，当爵士和夜巡面临真正的危险时，再动手帮忙。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也没料到，剑心竟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李奥纳多将视线投向了剑心：“我能问问，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的吗？” 这确实是个很令龟费解的问题，作为忍者，神龟们的隐遁技术无疑是超一流的，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长时间封闭呼吸来隐藏气息。 “其实……发现你们的并非是在下。”剑心回道，“而是那位疯不觉先生。”他顿了一下，“或许……在你们一路跟踪的过程中，就已经被他给发现了吧……”他托下巴沉吟道，“当索隆使出一刀流·厄港鸟进行试探时，那位疯先生在瞬间便洞悉了此招的威力、速度、变化等等……当然了，这也不算什么。但随后，他竟然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一心二用，朝你们四位所在的方位瞥了一眼，想看看你们对此会不会做出反应……”剑心一边说着，一边已缓缓转身，面向了神龟们，“在下若不是亲眼见到，根本无法想象世上会有这种事。无论是畏死之人，还是求死之人，面对攻击时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而他却可以做到……” “你也相当厉害嘛……仅通过疯不觉那匆匆一瞥，就察觉到了我们的方位吗？”李奥纳多接道。 “哼……想不留意都难啊……”剑心长吁一口气道，“请设身处地想一想……假如我在利刃砍向自己脸的过程中，一边举剑抵挡，一边忙里偷闲地朝别处张望。这一幕正好被你看到了，你也会很在意的吧？” “那倒未必。”封不觉的说话声突然响起。 在场所有人都转头循声望去。 总悟第一个开口，有气无力地说道：“啊~回来得比想象中还快呢，果然是只转了两个弯就甩掉了吗……” 封不觉没搭理他，而是继续对剑心道：“若是我的话，看到一个脸颊上有两道以上的伤痕，而且都集中在同一边的人，就会推测……这人一定很喜欢在战斗时东张西望。” 剑心对封不觉的玩笑没有做出回应，只是一脸冷漠地说道，“既然索隆先生已经不在了，而诸位在人数上也有了一定的优势，那么……在下也要……”说罢，他的手，便握在了剑柄上。 这一瞬，忍者神龟四兄弟不约而同地跳起散开，跃向四方。 剑心的周围，此刻仿佛绽开了一个无形的圆，这个圆圈内，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领域……只有实力到达一定层次的强手，才能感觉到这个范围的存在。 “伙计们，把他交给我。”李奥纳多作为神龟的老大，自然是把最危险的活儿揽给自己，“拉斐尔、多纳泰罗，你们俩应付一下总悟；米开朗基罗，你去帮爵士他们压制高里。” “哼……终于可以揍点儿什么了。”拉斐尔跃跃欲试地说道。 “要小心，兄弟，那小子并不好对付。”多纳泰罗提醒他的同时，自己也跟了上去。 “哈哈！我来啦！”米开朗基罗总是显得快乐和兴奋，他甩着双节棍就跳入了小叹那边的战团中。 一时间，双方的实力逆转……折返回来的封不觉，倒显得有些多余了。 …… 一分钟前，乐高屋内，某建筑的阳台上。 说是阳台，其实也是乐高积木搭出来的。在这“乐高屋”里，除了照明设备以外，鲜有非乐高制品。 此时，有两个人影，正立于阳台的边缘，隔着展示区的玻璃墙，远远观望着外面的战斗。 他们分别是乐高蝙蝠侠，和乐高钢铁侠。 这些“乐高化”的超级英雄，自然是Q版造型。他们四肢、躯干皆是由长方体构成的，而且是二头身的身材比例。他们比大多数正常比例的人形玩具都要矮小，看着就像是小孩子。 “你说我们过多久再去阻止他们？”托尼（钢铁侠）说道，他的说话声听上去有丝丝重合音且具有电子感，就是那种隔了真正的钢铁战衣发出来的语音。 布鲁斯（蝙蝠侠）绷着脸，回了一句，“我建议别管这事儿。” “这儿好歹也是我们乐高的势力范围，一直装聋作哑不妥吧。”托尼又道。 “我俩不是已经站在这儿装了好一会儿了吗……”布鲁斯道：“再装一会儿，他们差不多也就打完了。” “这段话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托尼挠了挠他的头盔（因为是乐高的定制型玩具，无法脱下面具），“哦，对了……浩克和贝恩在儿童节前夜玩摔跤那次。”他顿了一下，“还记得那晚大伙差点儿没能完成重建工作吗？” “那不一样，那次是在屋里，而这次是在门外。”布鲁斯略一停顿，说道，“最近是个敏感时期，要尽可能避免引火烧身。” “眼下可不是我们引火，是火自己烧上门来了。”托尼接道，“我就知道，那批积木被盗的事件和Novel有关，想必他们已经将积木兵器投入战场了……爵士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立刻带人出去，把Novel的人干掉，以洗脱嫌疑吗？”布鲁斯问道。 “这就是个选择的问题了……”第三个声音传来。 布鲁斯和托尼转过头，看到了从阳台边缘慢慢走来的小丑，他的动作就像是徒手走钢丝，不过走得摇摇晃晃的。 “Novel把乐高兵器投入战场，明面上看是加强部队的战力，但细想，就能发现他们另有一个意图……嘿嘿嘿……”小丑笑着说道。 布鲁斯应道，“想拉我们乐高下水吗……” “没错……要是Classic那边没调查清楚，就判断兵器是我们提供给Novel的，说不定就会直接对我们宣战，甚至不宣而战。”托尼接道，“真要是打起来，双方既会损失实力，又会结下仇恨。” “嗯……到那时，即使我们明知最初是中了Novel的套，也不得不请求与他们结盟了。”布鲁斯道。 “哈哈！我说了，这就是个选择的问题。”小丑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要么我们就趁早倒向Novel那边……现在要求结盟，还能谈谈条件。”他伸出第二根手指，“或者，我们就与Classic为伍，用行动证明，乐高并没有主动提供给Novel任何东西。” 小丑说到这儿时，正好走到了布鲁斯和托尼眼前的积木栏杆上。他轻轻跳下，站到两人面前，指了指自己衣领边上别着的一朵假花，“嘿！要闻闻吗？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看那朵花，冷哼一声，“你这种把戏……只有索尔（雷神）会上当吧。” “这就是选择……布鲁斯，闻还是不闻？”小丑用那永不消失的笑容十分有诚意地看着布鲁斯。 “我选第三种。”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把那朵花的花蕊倾斜了九十度，向上对准了小丑自己的脸，“我们既不加入Classic，也不加入Novel，我们要向Classic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且给予Novel适当的警告。随后继续保持中立。”他说着，按下了小丑那朵“喷水小花”的开关。 可是……花蕊并没有喷出水来，那朵花在布鲁斯的手中快速融化成了一团粉色浆糊似的东西，裹住了他的手。 “哈哈哈……有时候，你就该乖乖地选择让步不是吗？”小丑迈着得意的步伐，大笑着又跳上了阳台。 一旁的托尼转过脸去，缩着脖子“哧哧”憋笑。 布鲁斯看了看托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恼怒地“嗯……”了一声，随后快步上前，颇为腹黑地推了正在大笑的小丑一把。 结果，那团浆糊把他的手和小丑的身体粘在了一起……于是，这俩积木疙瘩一块儿尖叫着从阳台上掉了下去。 托尼幸灾乐祸地从阳台探出头去，叹道：“可怜的不会飞二人组，还成天从高处往下跳……” 第358章 玩具战争（十一） 当乐高屋前的这场遭遇战激战正酣之时，其他区域的战斗也陆续展开。 其实，Classic、Novel双方的大本营，相距也就五百多米。他们各自的势力范围，就是由大本营处向外辐射出去的一个半圆形区域。两边过于遥远的边缘地区是无人会去的，也没有任何战略意义。最关键的还是那两个半圆形的弧所相交而成的一个橄榄形区域及其两翼。 这条战线非常长，而且厚实，很难说清到底是谁的势力范围。毫无疑问的，处于这条战线上的所有区域，都是战火密集、摩擦频繁的地带。 之前任天堂突击队的行动，不过是一次最寻常的试探性推进而已，只能算中小规模的战斗。他们的任务也只是象征性地冲一冲对方的占领区，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些散兵游勇或是暗哨。就算成功推进到了敌占区并干掉了一部分敌人，他们也会立即折返回去，支援其他的战场。 那个冷冻食品区可说是双方势力范围的平衡点，也是两个半中立区之间的缓冲地带。每晚在此打响第一枪，几乎成了双方约定俗成的定式。 然而，玩具们之间的这场战争，可不是一般的流氓械斗，而是大规模拉锯战。双方玩得是有组织的多线作战、多点开花。所以……每天晚上，小规模战斗多到不计其数，中至大规模的交锋也至少在五次以上。 觉哥和小叹不知道这些信息，但似雨和悲灵很清楚。某种意义上来说，觉哥他们也有一定的优势，因为他们这边只需要去做“士兵”的事情就行了。而似雨她们，做的是指挥官的差事……当男生们执行侦察任务时，两位女生却在费尽心力地指挥着一场陌生的、复杂的、高难度的战争。 此刻，就在超市运动用品区内，Classic的“第二兵团”与Novel的“漂灵军团”就在进行着一场大规模的攻防战。 第二兵团的主要成员是奥特曼，另外还有许多其他的特摄人物，比如恐龙战队各季的合体机器人、B系列机器人（即《铁甲小宝》中的成员们，如卡布达、蟑螂恶霸、鲨鱼辣椒、蜻蜓队长……）、假面超人军团等等，甚至还有金甲战士这种奇怪的家伙混在里面…… 而漂灵军团，除了护庭十三队的一众队长和副队长外，假面军团、十刃军团、黑崎一护和他的小伙伴们也都悉数登场（皆为漫画《Bleach》中的角色）。 虽然第二兵团的成员们在体积上占有优势，但漂灵军团凭借着独特的作战方式（光束化攻击、范围攻击、特殊攻击、变身能力等），堪堪与他们打了个平手。 “长官，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呢……”参谋官索尼子柔声柔气地对悲灵道，“那些咸蛋头的家伙太厉害了，这样下去……被击溃只是时间问题。” 悲灵正坐在一个货架顶部的边缘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愁眉不展。 似雨见她在想事情，便开口道，“东线那边的奇袭策略成功了吗？” 索尼子在一块几乎与她整个人一样大的手机屏幕前操控了一阵，回道：“这是现场传来的画面，您自己看吧……” “那是……”似雨看到，作为奇袭部队的三台EVA，正在与三个体积比他们略小一些的黑影战斗着，而且竟然被压制住了，“对方派出的究竟是什么……”她不禁疑惑道。 “阿拉蕾、阿童木、柔王丸。”悲灵抢在索尼子之前回道，她停止了冥思苦想，参与到了对话中，“都是些超麻烦的家伙……EVA恐怕赢不了。”她转过头道，“参谋。” “长官请说。”索尼子回道。 “安排他们撤退吧。”悲灵道，“另外，再试一次，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亲卫队那四位，距离我指定的报告时间已过去将近十分钟了。” “是。”索尼子应道，并开始在屏幕前忙碌起来。 “想到如何逆转眼前的形势了吗？”似雨问道。 “这倒不难……只是……”悲灵若有所思地回道：“我觉得这个支线任务……恐怕在天亮以前根本做不完。”她说道，“如果战争双方的实力悬殊，或者两边部队总数并不多，那还好说……但目前看来，这可不是什么一朝一夕就能打完的战役。我估计……哪怕对面没有团长和小叹的帮忙；就算玩具们的战略、智商，都远远在我之下。那也得两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彻底结束战争。” “我们不可能在剧本里留那么久。”似雨说道。 “是啊，现在是非睡眠模式下的杀戮游戏诶，以游戏时间来算，很明显是让我们在天亮以前就分出胜负吧。”悲灵道，“所以这个支线任务肯定有问题……怎么可能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就赢得这场战争呢？” “也许……”似雨推测道，“在这个剧本里有某种道具或是特殊事件，可以让我们回复到正常人类的大小？” “我刚才就是在考虑类似的假设。”悲灵回道，“但那实在太多了……也许我们可以在超市里找到一台割草机直接推平敌军；也许某个中立玩具势力已经造出了类似‘玩具原子弹’或者‘玩具病毒’的东西；也许只要摧毁对方的头目，Classic就会集体投降……” “说起来……”似雨忽然想到了什么，“解开这个秘密的关键，会不会和‘那个答案’有关呢？” 悲灵立即明白了似雨所指为何。她们二人从一进入剧本起，便顺风顺水，很轻易就得到了Novel方面所有玩具的信任，也获取了大量有关剧情的情报。但是，只有一件事，无论她们问谁，都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作为Novel首领的阿尔萨斯，更是明确表示这是一个不该被提起的问题。 这个问题就是——这场战争的起因究竟是什么？ 这应该是一个人尽皆知的问题，每一个战争的参与者、被参与者，都该对此有个概念。也许因立场不同，双方会有着不同的看法和说法，但绝不可能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战争的因由来。 作为玩家，她们确实也很难理解，为什么这些玩具根本说不出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却依然十分坚定地进行着这场战争。 “难道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吗？”悲灵沉吟道，“我们现在做的事……和这些玩具们之间的争斗一样，毫无意义……” “你想得太多了。”似雨摸了摸悲灵的头顶，这是她俩之间从小就有的习惯动作，“其实……我们只要无视这个支线任务就好了。”她用那冰冷的眼神，俯视着脚下那xiaxia声不断的战场，“对我们来说，最终目的很明确，就是杀掉不觉和小叹而已。” “嗯……”悲灵似乎对放弃支线任务有些不甘，她鼓起腮帮子，犹豫了几秒，“真要放弃支线的话，那事情确实就简单多了……我们只要利用手头的资源，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团长和小叹的位置，然后不计后果地发动军队去攻击他们……说不定我们俩都不用动手，就能赢得这场杀戮游戏了。” “那倒不必……”似雨微笑着摇了摇头，“利用军队找到他们的位置就行了。”她的眼中竟闪过一抹跃跃欲试的光芒，“不觉，由我亲自来料理……” …… “阿嚏！”封不觉打了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念叨了一句，“什么情况……突然觉得后脊梁发冷啊，又有读者用降头术诅咒我了吗……” “喂……这种话不要说得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啊！”小叹接道。 此时，他们二人已然如同置身事外一般，站在一旁，围观着六名Classic的NPC与三大剑客之间的战斗。 忍者神龟们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强大得多，这四个家伙，无论攻、防、速、技、体，全都异常惊人。想想也对，就他们四个背上那沉重的龟壳，换个人类去背着，恐怕站都站不直了。而神龟们却是若无其事，能跑能跳，行动迅捷无比，动作劲道十足。要说能做到他们这种地步的人类，就得是武天老师那个级别了，战斗力比正常人怎么也得强出个三十倍以上。 打了一两分钟，Classic这边就已稳占上风，唯有剑心和李奥纳多的对决还难分高下。剑心以速度见长，其剑术修为已是炉火纯青；而李奥纳多的武术修为也不差，加上其龟壳刀枪不入，在防御上就有先天优势。双方是你来我往，战得惊心动魄。在旁人看来，他俩周围是各种虚影陡生、幻化万千、金铁交加之声不绝于耳…… 就连封不觉都无法完全看清这战斗的路数，比起他和湿婆、七杀这两位高手间的争斗来，这两名NPC之间的打斗显然又高了一个档次。 “话说……你撤出来干嘛？”封不觉道，“上去凑凑热闹，对格斗专精的提升肯定有帮助的吧。”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叹回道：“知道就刚刚那会儿，我就花去了多少体能值吗？” “说明你太紧张了。紧张的时候，体能的消耗也会增加。”封不觉解释道：“其实这和惊吓值也有点关系……绝大多数人在遭遇恐怖或是危险的事情时，非但不会爆种，还会丧失应有的抵抗能力。比如……就算在平时经常行走的路上也有可能跌倒、很容易会感到疲劳、四肢也会变得无力、严重的甚至会失禁。”他顿了一下，“我曾经冒充警察去寻访过一些走夜路被抢劫的女性，其中有一些也曾学过女子防身术、或者口袋里备着辣椒喷雾的。但当劫匪用刀从身后抵住她们时，她们就什么反抗都做不出来了，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全身发抖，连大声呼救都不敢。” “抱歉，我在听到‘冒充警察’这四个字之后就没法儿集中注意力听完你的理论了……”小叹嘴角抽动着回道。 “好了！先生们，到此为止吧！”忽然，一个洪亮的说话声响起。 呼呼呼—— 一块圆盾从远处飞来，在总悟、拉斐尔和多纳泰罗的武器上分别弹了一下，正好将这三人推散开。 随后，那个圆盾折射并飞返回去。 一穿着蓝红白三色外衣的乐高Q版人偶接住了盾牌，接着刚才的话道：“再不停手，就是与乐高复仇者为敌！” 他的身后，黑压压上来一片人影，分别是乐高金刚狼、乐高索尔、乐高蚁人、乐高鹰眼、乐高蜂女，以及浮在半空的乐高钢铁侠。当然了，拿盾牌的这位，便是乐高美国队长。 第359章 玩具战争（十二） 乐高复仇者的到来，果然有效地控制住了局面。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使Classic和Novel这几位都是强手，也不至于在乐高的控制区内和乐高的主力军团大打出手。因此，在美队的飞盾以及一声大喝后，众人皆是停止了打斗。 随后，托尼从半空缓缓降下，用不温不火的语气给Novel那三位下了逐客令。后者也很识趣，当即收剑走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全身而退，确实已算是拣着便宜了。 待Novel那三位转身踏上了寻找迷路绿藻头的征程，托尼才开口对爵士说道，“我知道擎天柱派你们来的目的，我想……Classic和乐高之间有些误会，需要澄清一下。”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跟我们到乐高屋内部再议吧。”史蒂夫（乐高美国队长）道。 “没问题。”爵士回道，他很清楚，假如这些乐高玩具真要对己方不利，那刚才就可以动手了，也没必要将Novel的人赶走。 “我们就不去了。”李奥纳多这时对爵士和夜巡说道，“交涉是你们的工作，我们先回去向擎天柱复命。” “哦？不继续监视我俩了吗？”封不觉问道。如剑心所说，觉哥在来这儿的路上就洞悉到了神龟们的存在，而且他也早已推断出了这四位跟来的目的。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监视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多纳泰罗摊开双手道，“至少从目前的表现看来，你们不像是Novel的卧底。” 拉斐尔冷哼一声，沉声接道：“依我看，就算是……也没有多大威胁。” “能不能帮我问问擎天柱……”封不觉笑着道，“这样的试探究竟还要进行多少次呢？”其实他对这种情况并未感到意外或反感。擎天柱作为Classic的最高统帅，要是真的只经过一两次考验就完全信任了两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那才有问题。换成封不觉自己，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当然了，封不觉可不知道……在Novel那边，女生们得到的待遇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根本没有什么试探不试探的，既然系统介入了，那军队指挥权也是唾手可得之物。 “这个问题你可以当面问他。”李奥纳多回道，他说着，便朝神龟兄弟们打了个手势，“我们走吧。” …… 数分钟后，在乐高复仇者们的带领下，爵士、夜巡、封不觉、王叹之四位，便顺利通过了乐高屋正门的哨卡，进入了那座由乐高积木搭建的“城市”中。 一进城，小叹这个堂堂的富二代，就搞得像土鳖出国旅游一样，一路上看着那些乐高造的道路、建筑、花草、树木、河流、车辆、行人……他是东看西望、大呼小叫，就差自己冲上去拆几块积木下来看看玩儿了。 “嗯……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们。”封不觉边走边对侧前方的爵士道。 “是什么？” “咱们Classic和Novel之间的这场仗，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封不觉问道，“或者说……为了什么而打？” “呃……”爵士一下子有些语塞，他竟是一副被问住了的样子，“就是……为了赢啊。” “那怎样才算赢呢？”封不觉追问道，“将对方的玩具悉数灭绝？” “这……”爵士对这个问题的反应，和上一个问题一样，“总之……我们都在为了胜利战斗，听从上级的指令，追随擎天柱的领导，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我们考虑。” “喂……这不等于……”小叹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觉哥立刻使了个眼色，还大声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别说出来。 小叹只好把心里那句“这不等于啥都没答吗”给咽了下去。 封不觉继续问道，“对了，说到战斗……我之前也看到了任天堂突击队和对方的交火。”他顿了一下，“那些被击杀的玩具，也就是……被打成两截、斩首、或粉碎的那些，应该就算是‘死’了吧？” “是啊。”一旁的夜巡也回过头来加入了谈话，“难道你被打成那样了不会死？”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的……嗯……尸首，由谁来处理？放在那里不管的话，不用等到天亮，就会被超市保安给发现了吧。”封不觉道，“还有，这场战争你们打了远不止一两天吧？既然有伤亡……那一定也有补充兵力的渠道才对，不然士兵是会死光的。”他问道，“可你们的士兵从何而来呢？不会是靠超市补货吗？” 这些问题确实都很令人费解，先前封不觉就对超市的监控探头提出过疑问，照理说……这些玩具的战斗不被人类们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另外，玩具的“阵亡”更是个严重问题。试问，Novel那些手办以及模型的库存减少，怎么可能不被察觉？而Classic这些老古董们，在二十二世纪时又怎么可能还在生产？难道说这个剧本中的人类们，是明知这些玩具在打仗，却假装不知道，而且还在默默地维持着战争的可行性？ “人类从不在意那些战场上的碎片。”爵士回道，“只要我们在活动时不要被他们看见就行了。至于兵源补充的问题……是机密，我无权回答你。” “嗯……”封不觉心道：“还是等于什么都没说。”他飞速整理着思绪，“这场战争……没有目的，只有过程。这些玩具们有智慧、也有长期记忆，但他们的思维中似乎有一个盲区，只要一涉及战争本身的合理性、或是来自于人类潜在威胁方面的信息，他们的思路就会绕开……” 此时，小叹轻声对封不觉道，“觉哥，会不会是这样……这个剧本的情况或许和《博物馆奇妙夜》类似，即在这个超市的某处，藏着一块法老王复活金牌，一到晚上就会起效，让玩具们活过来打仗。而夜班保安也是知道这些的，并且把这事儿给掩盖过去了。” “你说的是阿伽门农的牌匾是吧……”封不觉也低声道，“可那种东西，不止会让玩具们活过来吧……什么人体模特、动物标本，甚至是骷髅模型，都会受到影响才对。所以……应该不是。”他否定了小叹的推测。 “嗯……”小叹若有所思道，“还有件事……从第一兵团开会时讨论的那些内容来推断，这场战争是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分出胜负来的吧？”他用疑惑的口吻道，“咱们现在可是用非睡眠模式登录的游戏，满打满算也等不到第二天的晚上，而这些玩具……居然连战争的原因和目的都说不上来，那个支线任务要怎么才能完成啊？” “这个问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封不觉接道，“我推测……是这个剧本有隐藏世界观存在。因此，一开始的剧情简介对我们眼前的状况只字未提，只是介绍了一下事情发生的大致年代和地点。而前因后果、相关人物，全都不明。”他的目光扫过了前方正在带路的那些玩具们，“也许……我们是被支线任务的内容给误导了。就算我们帮Classic做一百件事，也是浪费时间。” “那要不……”小叹做贼心虚一般，又把声音压低了些，“我们找个机会开溜？” “溜到哪儿去？”封不觉道，“你有调查的方向了吗？” “嗯……”小叹憋了半天，确实想不出来，“其实……我们也不用去破解什么世界观，支线做不做都无所谓，这是场杀戮游戏不是吗？而且主要是为了让我多战斗才排的吧？” 封不觉闻言，不置可否地笑笑，“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咯。” 说话间，乐高复仇者们已将他们领到了城市中心的一栋建筑物前。 这儿的大门对乐高的Q版英雄们来说算是相当宽大的，供那两名变形金刚通过倒是正好，若是擎天柱那种体型的玩具要进来，就得弯腰了。 跟随着前面那一行人，两名玩家快步穿过了大门。进屋后他们才发现，建筑内部的空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狭窄。而在这个空间的中心处，有一个巨大的菱形物体，正浮在半空，发出诡异的光亮。 这个菱形体估计有正常人类的脑袋那么大，其构成物自然也是乐高积木，不过该菱形体上的积木一直处于一种活动状态，其表面的颜色如波浪般一阵阵地变幻着。 “你们终于来了……Classic的爵士、夜巡，以及……两位异界旅客。”菱形体中发出了说话声，听声音像是个睿智的老者，“托尼和布鲁斯在是否带你们来见我这件事上，产生了一些分歧，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未能在第一时间去迎接诸位。” “我们是初次见面，你竟然说出了‘异界旅客’这样的词。”封不觉也不管这场合到底有没有他说话的资格，上前一步便抢道，“敢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不要太无礼了，新兵。”爵士回头说道，“你眼前的可是无所不知的‘乐高先知’。即使擎天柱在此，也不会用这种口气……” “无妨，爵士。”乐高先知打断了爵士，随即对封不觉道，“我想……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第360章 玩具战争（十三） “不过，我想我应该先跟Classic的两位斥候谈一谈。”乐高先知接着道，“等我们的事情谈完之后，我再来详细地回答你和你那位同伴的问题好了。” 封不觉道：“OK，那我不插嘴了，你们聊着。”他说着，还用右手对自己的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两位变形金刚、乐高复仇者以及先知，三方进行了一番冗长且乏味的交涉。 此番交谈的气氛倒并不怎么紧张，因为这个误会本身很容易就能解释清楚。其实就是Novel的玩具们从这儿偷走了一批乐高积木，然后拿回去自己组装出了一队直升机来。非要说乐高方面有什么责任的话，那就是他们对自己的资源看管不力了。这种事情也轮不到Classic的人来指手画脚。 “所以，乐高的中立立场不会改变，而Novel也会为他们的越界行为付出代价，这已是乐高和Novel之间的恩怨了。”谈话到了尾声时，托尼说道，“至于乐高直升机给贵军带来的损失，我们只能表示遗憾。” “嗯……”爵士沉默了几秒，并和夜巡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后回道：“好吧，我们会把这些话转告给擎天柱的。”他转过头，面朝封不觉和小叹说道：“新兵，我和夜巡先回兵团指挥部报告去了，你们跟先知谈完后自己回来吧。” “是，长官。”封不觉回道，他这会儿倒显得很规矩，看来是希望对方赶紧走。 爵士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和夜巡一起走出了大门。 “托尼，你们也先出去。”乐高先知这时说道，“我要和这两位客人单独谈话。” “先知，这两位先生看上去很陌生……”斯蒂夫谨慎地提醒道：“您确定要我们全都离开吗？” “放心。”乐高先知回道，“这两位不会跟我动武的，何况我也并不畏惧武力威胁。” “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好吧。”托尼替美队应了一声，并拍了拍斯蒂夫的肩膀，随后他们就和其他复仇者一并离开了。 待这栋建筑的大门重新闭合起来后，乐高先知又开口道：“你们好，疯不觉、枉叹之。” 一听这货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封不觉就来了精神，“呵……先知就是先知，名副其实啊。按理说我们的名字应该只有Classic阵营的少部分玩具才知晓，而且从进入这座乐高城市开始，爵士和夜巡也一次都没有提过我们叫什么，只是称呼我们为‘新兵’。在这种前提下，你却这样称呼我们……那可能性只有……” “只有两种。”乐高先知接道：“第一，我可以通过某种方式，比如窃听器、间谍之类的……从Classic那边直接获取情报。”那菱形体顿了一下，“第二，我具备着从数据层面上观察你们的能力。” 封不觉笑道：“推理也很迅速嘛……” “彼此彼此。”乐高先知回道。 封不觉又道：“既然你自己提出了这两个假设，那我认为……有七成左右的概率，是第二种情况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仰起头道，“进而我就有了另一个假设……你不是一般的数据。” “这是显而易见的。”乐高先知笑道：“这个菱形的积木聚合物，只是我在这个空间中的载体而已，我本人并不在这里。”他也没有隐瞒身份的意思，自我介绍道：“鄙人是‘真理法庭’的十二陪审团成员之一——先知。” “为什么我对这种展开一点都没感到奇怪呢……”小叹嘴角抽动着道了一句。 “那你一定知道超市里正在上演的这场战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咯？”封不觉问道。 “这里可不是什么超市，而是一座监狱。”先知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玩具们都是囚犯？”封不觉紧跟着对方的思维。 “是的，而且全都是无期徒刑。”先知回道：“当然了，他们原本并不是玩具。这些囚犯过去可能是上班族、学生、地痞无赖、百万富翁、运动员、杀人狂、演员等等。来到这个监狱后，他们的记忆和意识形态就会被调整。而‘性格’，作为一个无法被修正的值，只能保留。所以他们通常会被变成与自己性情最相近的玩具角色。” “这么说来……任天堂的大金刚其实是某个宇宙的空知英秋变的吗……”封不觉随口念道。 “哼……怎么可能呢。”先知语气轻松地接道：“空知英秋变出来的猩猩，最多也只会在轮胎上荡荡秋千而已，大金刚怎么说都得是赤木刚宪那个级别变的吧。” “嗯……的确。”封不觉摸着下巴应道，“不过……近藤勋似乎也……” “喂！为什么人家NPC正儿八经地讲述剧情黑幕时你却要去扯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啊！”小叹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吐槽道，“究竟哪个人物变出来的猩猩比较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讨论的啊！再说空知英秋以外那两人本来就是虚构人物吧！” “原来如此……”封不觉忽然正色道：“难怪这些玩具既无法说出战争的原因，也不去顾忌那些可能会被人类发现的破绽。” “意识调整是非常实用的技术。”先知接道：“可在不破坏被调整者思考能力的前提下，有效地限定其思路。”他顿了一下，解释道：“在那些囚犯的思维中，有许多无法进入的盲区。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种根本不存在于你认知中的颜色’，在你亲眼见到这种颜色前，你根本无从进行想象，就算你真的看到了，也不知这种颜色该叫什么。” “你们俩入戏出戏也太快了吧！”小叹喊道，“之前关于猩猩的讨论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啊！瞬间就一本正经地回到先前的话题上了啊！” 觉哥和先知还是无视他，继续着对话。 “那么……超市保安又算什么？狱卒吗？”封不觉又道。 先知冷笑一阵，“这里的夜班保安八点钟上班，每隔三个小时巡查一次。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凌晨两点了，一会儿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它们’究竟是什么……” “等等！”小叹仍在尝试着插嘴，“我也有个问题！既然这是个监狱，为什么做成这种设定？把犯人变成玩具让他们毫无理由地对战，这有什么意义吗？” “这倒不稀奇，更古怪的设定我也见过……”封不觉不禁回想起了那个囚禁比利、拉比特和奥尔登的回廊。 先知这回倒是对小叹的问题做出了回应：“真理法庭的职责是监管、审判和收押。在已知的42个主宇宙中，所有的高智慧生命皆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其中有许多十分强大的犯人，必须单独监禁，有时甚至得为他们专门设计相应的监狱。”他停了两秒，接着道：“而你们此刻所在的这个监狱，是关押普通犯人的地方。他们的数量成千上万，极其难以管理……” “但只要让他们保持忙碌，这事儿就容易得多了。”这次换封不觉抢去先知的对白了，“每晚，他们都在进行着一场‘打不赢，也打不完’的战争，虽然会有人员阵亡，但新的犯人也会源源不断地被变成玩具补充进来…… 战争，是一种需要参与者绝对投入的活动，它可以让这些囚犯们殚精竭虑、疲于奔命。他们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变成玩具的他们，每晚都在超市中间有限的几个区域忙活着，没有人会想到……我要从窗户爬出去，离开这个超市。” “这种拘禁方式，真不会出几个例外吗？”小叹疑惑道。 “关键还是在于所谓的‘意识调整’上。”封不觉回道，“当那些玩具思考‘我为什么要打这场仗’这个问题时，就仿佛是你在思考‘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一样。很显然，你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但你也不会因此就不活了。同理，玩具们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在打这场仗，但他们仍会打下去。” “哈……果然非常犀利。”先知笑道，“疯不觉，不愧是帮助比利他们成功越狱的男人。” 觉哥一听这话就觉得情况不对，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试探着回道：“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啊……” “哈哈……别紧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否则也不会跟你说那么多。”先知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拉比特吧？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他能从时间之主的监狱里逃出来，我也很高兴。” 他这么一说，封不觉就想起来了，记得比利曾说过这么一句……“拉比特和他表弟本来是陪审团成员，但因为藐视法庭被治罪了。” 先知这时叹了口气，又道：“其实当初比利和奥尔登因‘传播混沌’的罪名被传唤到法庭时，我投的也是无罪票。但最后的审判结果……还是‘有罪’。于是拉比特和兔八哥（Bugs Bunny）这哥儿俩就有些失控了，拉比特对投了有罪票的陪审员们使出了回旋踢，兔八哥则用屎球（兔子的屎多为球状）攻击了法官，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喂……这信息量未免太大了吧……”小叹听着这诡异的叙述，其惊吓值都莫名上涨了。 “哦……原来是这样。”封不觉倒显得挺淡定，“最后的结果就是……兔八哥趁乱在墙上画了个洞逃跑了，拉比特则因藐视法庭罪，和比利、奥尔登一起被关进了时间之主的监狱。”他说到这儿时，脑中已然理清了时间线，“这之后，监狱看守萨摩迪尔叛逃，遇上了我，导致他再度被抓回并送往咀魔岛。比利他们则是二进宫，这回看守换成了法斯特。再后来……还是因为遇到我，他们仨再度越狱成功。” “对，正是如此。”先知回道。 “我们真的是在玩同一个游戏吗……”小叹用一种不明觉厉的眼神看着封不觉，觉哥在他心目中的强悍程度再攀高峰。 封不觉问道，“听你先前那话的意思，超市的保安并不是这里的看守，难道你才是？” “不，我只是一个比较热心的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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