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 “你们这里可真不好找啊。”封不觉踏入了那个漆黑阴暗的地下室后,开口便对黑暗中道了这么一句。 呼呼呼…… 下一秒,一阵阵风声掠过,地下室两侧的两排蜡烛自行燃了起来。 烛光点亮了这个略显狭窄的空间,也照出了三道诡异的影子。 “我已经让颠三和倒四去接你了,但他们俩自己好像迷路了的样子……”萨摩迪尔接道。 身形最为高大的他,在这个空间里就只能坐在地上了,他要是站直了,犄角就会插到天花板。 “呵呵……不愧是疯不觉,不用我们的人带路……照样能穿越那重重的险阻来到此地。”下一个开口的是塔利欧姆。 他还是老样子,身着一袭黑袍,披着华丽的披风;其苍白的脸上,那对独特的“双瞳眼”始终在狡黠地瞥视着别人。 “好久不见了啊,疯不觉。”而最后一个开口回应觉哥的,是一个巨大的灵体骷髅头——夺灵,“如果我没记错,上次我们见面时,你向我借了点东西,至今还没有还给我……” “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我想还给你也拿不出来。”封不觉耸肩回道,“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比较讲诚信的,正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我就送你个价值差不多的东西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行囊里取出了一件道具,伸手递到了夺灵的面前。 “这……”夺灵看了一眼,“……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我擦类闹得住菇’!” “是啊,这玩意儿是很久以前我偶然得到的,但至今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使用机会。”觉哥顿了顿,“我琢磨了一下,就用这个来补偿你那的损失吧。” 前文中曾经提到过,封不觉是在一个“浮世绘风格的猎奇剧本”中得到的,并说明了这是一种“可以解除多项负面状态的蘑菇”,但并没有列出这件物品的具体说明。 此处,就来揭晓一下吧…… 相信各位看过了这件物品的说明后就明白了……和一样,这是一件“超限界”的物品。其品质无法定义,应该是由于它的两个特效价值完全不同。 对玩家来说,这蘑菇最多算“精良”级,但对于那些NPC来说,这必须是“传说”级的神物。 “虽然我也觉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封不觉装模作样地将蘑菇在夺灵面前晃了晃,“但是呢……有些东西,在不同的人眼里有着不同的价值……” “行了,别废话了。”夺灵的城府非浅,他已经知道封不觉接下去想说什么了,于是直接打断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跟我拐弯抹角……”他挑明了说道,“只要你把蘑菇给我,魔杳灵枢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而且……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件别的东西作为交换。” “那咱们就说定了。”觉哥说着,就张开了手掌。 夺灵当即用念力接过了,并将其吸入了自身的“念空间”中。 两秒后,他又开口道:“你就不怕我拿了东西……却言而无信吗?” “呵……”封不觉用很轻松的神态回道,“合作,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如果你是那种会为了蝇头小利而失信于人的货色,那我们也不用继续谈下去了。” “哼哼哼……”一旁的塔利欧姆阴恻恻地笑了,“阁下不但很聪明……还很会说话嘛……” 夺灵则是冷冷应道:“幻魔教会是否跟你合作,还有待商榷……不过,我确也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失信于你……”说着,他又从自己的念空间里取出了一件物品,操控其浮到了觉哥面前。 封不觉将其接过,打开游戏菜单一看…… “你把‘芙灵’身上的诅咒封印解开时,也曾找到过一件类似的东西吧?”夺灵把那本书交给封不觉后,接着说道,“那相信你也该知道这类物品对你们异界旅客有多大的价值了。” “哦?你也知道‘芙灵’的事情吗?”封不觉假惺惺地问道。 “哼……”夺灵冷笑,“你跟我装什么蒜呢?”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渐冷,“以你的才智,想必早已推测出了……她变成那副德行,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呵……好吧,那些事我们过会儿再聊。”封不觉说着,就把手里的书本纳入了行囊,“咱还是来说说这次巅峰争霸的决赛……也就是‘诸神黄昏’这个‘局’吧。” “在此之前……”萨摩迪尔这时开口道,“你一进地下室我就想问来着……此刻,你和你的同伴们不是应该在某个星球上(由于鏖战四界的所有比赛都是同时开始,而且全部都发生在惊悚乐园的主宇宙中,这样就有了多支队伍在同一世界中相遇的可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各队通常会被分别传送到不同的星球上)进行比赛的吗?” “哦……那个啊……”封不觉道,“那场比赛两个小时(游戏时间)前就开始了,三十分钟后我们队就胜出了,所以……”他摊开双手,后面的内容不言自明。 第885章 岛上战争 话分两头…… 当封不觉跟幻魔教会的三巨头在主宇宙某处策划阴谋的时候,废柴联盟和战国二队的比赛尚未结束。 虽说这场比赛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但这两支队伍的成员到现在为止还一次都没有正面交过手。 眼下,丰臣平他们一行人已经加入了岛上的人类阵营,得到了当地人的科技化部队支持。 而另一边……废柴联盟的四人在鸿鹄的带领下加入了土拨鼠阵营。 是的,在这个星球上,有一群大约六英尺高、拟人化、科技水平与人类不相上下的土拨鼠。而且他们并不是“外星生物”,而是生活在这个星球地下世界的、土生土长的本土生物。 由于人类引发的“特种菌危机”,导致地下水源也受到了影响,土拨鼠们的家园遭到了难以挽回的重创。于是,他们来到了地面上,向人类宣战了。 或许有人会奇怪,鸿鹄他们这一行四人怎么看都是人类,土拨鼠阵营怎么会接纳他们的? 其实这不是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星球上的人类自己也没有达成统一意见……早在土拨鼠们打上来之前,人类的内战就已经爆发了。所以,当那些地底世界的居民们杀上来以后,有很多人类选择加入了土拨鼠的阵营。而土拨鼠阵营里,也存在一些跟同类们意见不合的人(鼠),他们也会去投靠那些与他们政见相近的人类势力。 如今,战争已持续了五年多。双方的人(鼠)员早已互相渗透、混编,谁的队伍里都有敌方种族的士兵,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 剧本开始后两小时四十分钟,夜幕,降临在了岛上…… 此时,土拨鼠军——“利箭”部队的指挥室中。 “恕我直言,作为这支部队的负责人,我没有办法去信任你。”一个身着全覆式高科技战甲的中年土拨鼠壮汉正在一张3D模拟地图前对鸿鹄说道,“但是,作为这场战斗的指挥官,我必须承认……你的进攻计划很高明,从专业角度来说挑不出任何毛病。” “您过奖了,里弗将军。”鸿鹄扶了扶眼镜,嘴角挂上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我只是尽我所能,提供一些基本的谋划……”他顿了顿,“至于您无法信任我们这件事儿……我完全可以理解。”他踱了几步,用不置可否的语气接道,“毕竟我们几个是‘异界旅客’,为了达成我们自己的目的,我们几乎是毫无原则和忠诚可言的。换成是我,也不可能去信任这样的一群人。” “嗯……”里弗将军沉吟道,“你能理解最好。” “不过……”鸿鹄话锋一转,看向里弗道,“你还是会按照我的计划去做的吧?” 里弗沉默片刻,回道:“嗯……对于你的进攻计划本身,我并没有怀疑和挑剔的理由……”他接道,“你是根据我提供给你的、有限的信息……在短时间内即时想出的这套方案。而且这套方案还弥补了我那原方案中的一些漏洞和缺失……”他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身旁的地图,“说实话……你的能力让我这身经百战的战场指挥官感受到了一种挫败感。” “呵……这话就言重了。”鸿鹄立即转移了话题,“总之……只要您肯采纳我的计划就行了。”他说着,便退后了两步,“那么……我这就去和我的几名同伴会合,准备进攻。” 说罢,他朝里弗行了个“利箭”部队特有的军礼,便退出了指挥室。 …… 与此同时,岛上人类军——“木石”这一侧。 “哈哈哈……你们干得真漂亮,丰臣先生。”人类军这边的指挥官名叫泰德,是一名光头独眼的男子,年纪约在五十岁左右,他身着一套迷彩军装,其露出的双手和脖子上,都有着很明显的、被拷打时留下的伤疤,“那帮吃泥巴的杂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进攻计划已经全部都被我们听到了,哈哈哈哈……” 他会笑得那么欢,自然是有原因的……大约在一个小时前,战国二队的侦查专精玩家就已经去探过“利箭”部队的大本营了;凭借着出色的潜行和伪装技巧,他有惊无险地潜入敌营,并找了个时机,在敌方的指挥部里面安了个窃听器。 于是乎,鸿鹄和里弗将军的谈话,以及“利箭”指挥室里其他对话、通讯报告等内容……全都被“木石”这边听了个一清二楚。 “举手之劳罢了。”丰臣平表现得倒还算冷静,他沉声接道,“不过……上校,您最好还是不要大意,对方阵中的那几名‘异界旅客’也都是厉害角色,我们不得不防。” “哦?”泰德闻言,问了个比较尖锐的问题,“难道他们比你们还厉害吗?” “呵……”丰臣平轻笑一声,“那倒不至于,只是……上校你也看到了,我们‘异界旅客’,每个人都有一些独特的能力……” “对对对~”泰德上校的个性比较贫、爱插嘴,“我瞧着……诸位个个儿都身怀绝技。” “嗯,是的。”丰臣平顺着对方的意思,接过话头,继续道,“我就是想提醒上校您一下……要提防对面那四个家伙的‘绝技’啊。” …… 三十分钟后,夜,已深。 “利箭”的军士们已然整装待发,一场蓄谋已久的夜袭已是名副其实的“箭在弦上”。 土拨鼠军队的交通工具是一种机械巨蜥,属于拟态机器人,外形类似科莫多巨蜥,背上有骑乘用的“鞍”和操作盘。 这种机械坐骑操控起来非常方便,一学就会,废柴联盟队的队员们只学了五分钟便完全掌握了操作方法。 与人类军那边的“悬浮飞梭”不同,土拨鼠们的机械巨蜥可以在充满各种变异植物(由于水源遭到污染的缘故,该星球上的整个生态系统都发生了异变)中安静、快速地穿行,不会发出很大的噪声。 “好了,都听好了!”里弗将军骑着巨蜥来到军士们面前,举起手中的电叉枪,吼道,“士兵们……跟我冲!” 第886章 战国……一队? 一小时后,木石部队指挥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泰德满头大汗地在指挥部中来回踱步,“为什么他们的作战计划和之前商量好的完全不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一名通讯兵的衣领,大声吼道。 “长……长官……”那名通讯兵也是冤枉,“这……我们也不知道啊。”他顿了顿,“窃听器那边传来的内容……您也亲耳听到了啊,又不可能是我们传达有误。” “窃听器……”一听到这三个字,泰德便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就是窃听器!”他忽然露出了暴怒的表情,“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是那帮混蛋骗了我!什么‘异界旅客’?他们分明是‘利箭’那边派来的奸细!” …… 同一时刻,密林之中。 “队长,我看这帮NPC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趁现在敌方的包围圈还没收紧,咱们自己撤了吧……等回到指挥部那儿,说不定还有翻盘的希望。”正躲在一个掩体后方换子弹的今川义,怀着颇为焦急的心情在给身旁的丰臣平支招。 此时,战国二队的四名队员正和一队木石的人马一起被困在了敌军的火力网中,虽然玩家们暂时还没有什么性命之虞,但那些木石的军士们基本是败势已定。 “奇怪……这情况不对啊……”丰臣平一脸凝重之色,心中已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却又无法确定,“今川……你去装窃听器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 “哈?”今川愣了一下,“什么异常?没有啊,整个潜入过程都很顺利,而且我连一个废柴联盟的队员都没遇上。” “嗯……”丰臣平皱眉沉思,“这……”他忽地想到了什么,神色陡变,“难道!” 砰—— 一声爆响将他的思绪打断。 原来是利箭军的巨蜥部队已迫近到了十余米之外,开始使用短程火箭炮进行攻击。 木石部队用来遮断光束武器的力场可扛不了那种东西,眨眼间又有数架飞梭被打得人仰车翻。 “队长!再不撤可能就撤不掉了!”北条和见状,立刻在旁催了一句。 “是啊,队长。”德川忠也劝道,“在这里耗下去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虽然我们并不是打不过对面那些机械化部队,但对方的人数和火力都不容小觑、再加上他们对地形更为熟悉……真要拉开了打,我们必然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嘁……也罢……”丰臣平虽是疑虑未消,但眼前形势已不容他考虑太多,所以他决定,“……撤!” …… 他们四人撤离的过程并没有经历多大阻滞,基本上是轻而易举地就穿过了敌方的侧翼火力网。 这毕竟是一个以科技端能力见长的星球,而不是兔兔星那种时不时会冒出一个“拳湿”来的地方,以单兵作战能力而言,玩家们是有绝对优势的。 大约二十分钟后,战国二队的四人就回到了木石部队的本部。 正当他们以为可以休整一番、卷土重来之时,没想到,迎接他们的却是…… “统统不许动!” 几束强光灯从基地各处的塔楼上照射过来,聚焦在了战国二队的四名队员身上。 泰德的声音也从广播喇叭中响起:“哼……你们几个……竟然还有胆子回来?” “泰德上校……”丰臣平惊怒交加,但表面上还是压着火,沉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是什么意思?”听得出来,泰德的语气已是有点怒极反笑的感觉了,“把人当白痴耍也要有个限度!” 伴随着他的厉喝声,一群身着轻型战斗装甲的士兵已端着枪将四名玩家团团围住,高处的几台重火力机枪也已用激光锁定了他们。 “我倒要反过来问问你们几个……”泰德还没等对方回应,就继续通过广播质问道,“……跟你们一起出去埋伏的部队呢?” “这……”丰臣平犹豫半秒,回道,“敌方好像改变了攻击计划,导致我们遭到了……” “……反伏击对吗?”泰德根本没打算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抢道,“呵呵……那我再问你一句,既然是被反打了一次伏击,为什么我的部队都死完了,就你们几个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哼……难道你还想让我们给你的部队陪葬吗?”这时,今川义终于是忍不住了,冷哼着大声回了一句。 即使丰臣平想要阻止他的队友乱说话,也已经晚了…… 当然了,事已至此,今川义说不说这句话,结果都是一样的。 “哈!哈哈哈哈……”泰德大笑几声,随即又突然转笑为骂,“你们这几个奸细……和‘利箭’的那帮杂种联手,在我面前演戏……然后把我的手下们骗过去自投罗网。”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就成了咆哮,“既然你现在问了,那我就告诉你……老子就是要你们给我的部队陪葬!”吼着吼着,他就下达了进攻的指令,“弟兄们!给我毙了他们!” 这位上校毫不掩饰他那种军阀土匪般的做派,后面那几句台词真是满满的既视感。 但无论如何,木石部队的军士们还是很吃这一套的。再加上“奸细”这种职业本就是人见人憎,于是,周围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就对战国二队的四人下了死手。 突突突突—— 枪声、机枪声、炮声、火炮声……各种纷杂的响动宣告着有无数强劲的火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对着那四名玩家发动了总攻击。 纵然是玩家们有百般本领,想从这样的围攻下全身而退也是不太现实的…… …… 四十分钟后,海滩边。 “该死!”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丰臣平坐倒在了沙滩上,恶狠狠地啐了一声。 与他一同逃到此处来的,有受了轻伤的今川义,和已经损失了大半生存值的德川忠;至于北条和……已然很不幸的在那些NPC的围捕中挂掉了,没能成功突围。 “队长……那个泰德上校是脑抽了吧?”今川义也是十分不爽地念道,“敌方部队临时变阵也能怪到咱们头上来吗?窃听器那头传过来的内容是他自己听到的,又不是我们瞎编的,这也能说是我们和敌方串通,让我们背锅?” “笨蛋!”丰臣平回头恶狠狠地喝道,“还不明白吗?咱们中计了!” “什……什么?”今川义被队长一喝,当场怔住,但他一时半会儿的却也想不到究竟是何时中了计策。 “你去放窃听器的时候……恐怕早就已经被发现了。”这时,一旁的德川忠沉声接道。 “胡说八道!”今川义并不能接受这是自己的责任,他高声道,“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被我们发现?”这一瞬,一个声音自远处响起,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战国二队剩下的三人急忙起身,戒备地循声而望。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四个骑着机械巨蜥的人影陆续从密林中行出,来到了沙滩上。 来者……无疑就是废柴联盟的四名队员。而刚才插嘴的那位……不是鸿鹄又是何人? “丰臣队长,咱们又见面了。”鸿鹄面带微笑地看着丰臣平,开口打了个招呼,“记得上次你说过……希望能有机会在比赛中实际领教一下在下的智谋,想来……眼下你已如愿了。”他复述着对方当时的话语,笑着接道,“看起来……我不止是能说会道而已吧?” “哼……”丰臣平冷哼一声,“阁下之谋略,丰臣确是领教到了……不过……”他站了起来,怒视鸿鹄道,“我们还没输呢!” “啊……那是自然。”鸿鹄道,“我布下此局之时,就猜到了‘木石’那些人是不可能把你们全灭的,能干掉一两个就不错了。” “你别一口一个布局的,你到底干了什么?”今川义还没把刚才的问题问明白,所以有点跟不上这几人谈话的节奏。 “呵呵……我倒也没干什么。”鸿鹄笑了笑,抬手指向了自己身旁的队友,“要说功劳,主要还是他的。” “我也只是用召唤生物收集了一些情报罢了。”被鸿鹄指着的曌影王淡定地接道,“那些阴谋诡计都是他想的,跟我无关。” “简而言之……你的那次‘潜入’行动,早在出行之际就已被我们盯上了。”鸿鹄等了两秒,又对今川义道,“这也是为什么……你的行动会如此顺利,连我们几个的面都没见着,就已成功安放了窃听器。” 今川义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 “之后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在窃听器旁边对台词而已。”鸿鹄接着道,“就算里弗将军不想帮忙,我一个人用变声装置自导自演也可以完成。”他扶了扶眼镜,“不出所料,木石那边的指挥官相信了那些‘窃听所得的情报’,然后掉入了陷阱;而当事情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时,泰德上校的首要怀疑对象必然就是你们几个……因为你们本就是一群忽然冒出来的可疑分子,不可尽信;而且……整个窃听器的计划都是你们主动提出并去实施的……综合考虑一下的话,不难得出一个结论——你们四个是利箭派出的间谍,在他泰德面前演了一场好戏。” “将计就计、反间计、借刀杀人……”丰臣平凝望鸿鹄,这一刻,前者的态度反而恢复了平静,“好……不愧是智将。” 话音未落,丰臣平伸手虚抓,但见白光一现,一根长棍已现于其手中。 见队长已做好了战斗准备,德川忠和今川义亦是各自祭出兵器,准备和废柴联盟那四人拼了。 “却是不知……你除了计谋之外,身手又如何。”丰臣平接道。 “呵呵……”闻得此言,对面的废柴叔笑了起来,“你是想用激将法,让鸿鹄老弟跟你单挑吗?”他摇了摇头,“你可别后悔啊,咱们队的军师也是很能打的。” “是啊……”倦梦还点头接道,“所以我建议……眼下就让鸿鹄和曌影王两个人来解决吧。” “切……看不起我们吗?”今川义吼道,“你们四个一起上好了!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同情?”倦梦还朝今川义投去一道锐利的目光,冷冷接道,“这位……是今川义吧……”他在赛前无疑也是做过功课的,对于敌队成员的相貌、能力等情况都略知一二,“希望你不要误会了,我们丝毫没有‘同情’或‘看不起’的意思,更没有‘放水’的打算。”他顿了顿,“我只不过是根据眼前的局势,做出相应的建议而已,为了之后的比赛考虑,我们没必要在这里过多地暴露本队的战力。” “说得对,不过……你对形势的估计还是不够准确。”此时,曌影王一边接话,一边已骑着机械巨蜥朝战国二队的三人缓缓挪去,“这里……由我一个人就能办妥。” …… 是日凌晨四点。 游戏世界,战国社团会议室中。 “果然是输了吗……”说话的留着灰色中发,身着黄色轻甲,语气显得颇为沉稳,“本以为他们至少有机会多套点情报出来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过程未免有些难看啊。”有一头白色长发,社团披风下的甲胄为粉红色,说话的声音给人一种清甜活泼的感觉,“不如把他们这个月的奖金扣光吧……” “我觉得……扣钱什么的就不必了吧……”一头黑长直,蓝甲白衫,说话时给人一种耿直的感觉,“那几个家伙自从进入《惊悚乐园》后就一直是自视过高、目中无人的态度。这次的失败……正好能给他们上一课。”她微顿半秒,看向了会议桌主座上那个一头红色长发的美少女,“织田,你认为呢?” “啊?”人家在一本正经地讲话的时候,却在桌面上玩会议桌上自带的小游戏,“什么?可以下线吃早点了吗?” “你是笨蛋吗!”武田智对着队伍的第一战斗力开口就骂,“二队的男人们已经输了!你也有点儿危机意识啊!” “啊~男人们本来就靠不住嘛……”织田爱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回道,“能被我视作对手的只有……其他人……谁来都一样……等我们一队进了决赛,二队的败绩也就没人会去在意了不是吗?” 第887章 赌局 十一月八日,早晨八点。 封不觉结束了晨跑,顺路捎了点儿大饼油条和豆浆,回到了家中。 “诶?起啦。”他走进客厅时,发现若雨正坐在他的电脑前,一脸认真地看着什么。 “啊?啊……”见了觉哥后,若雨有些慌忙地应了一声,并接道,“我随便看看网页……” “我又没问你正在看什么。”封不觉面无表情地搬了张凳子到若雨身旁坐下,并把早餐放在了电脑桌上,“你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是闹哪样啊?” “谁……”若雨说这第一字的时候声音还挺高的,但她近距离对上觉哥的眼神后,立刻就没了底气,“……做贼了……” “不就是偷看我的存稿吗,你之前那几次偷看以为我不知道么?”封不觉微笑着接道,“其实你要看就看好了,干嘛鬼鬼祟祟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之前也有看过?”若雨有些疑惑地问道。 “其实我不知道。”封不觉耸肩道,“刚才那句话只是诈你而已,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嗯……”若雨虚起眼,用一种十分不愉快的眼神凝视着封不觉,但她想不到该说什么。 “呵……行啦,吃早饭吧。”封不觉似乎很享受这种“调戏”黎女侠的过程,不过他也是点到即止,“正好可以趁着吃东西的时候看看下一轮的对阵情况。” 他很自然地扯开了话题,并迅速从若雨手中接过鼠标,点开了梦公司的官网。 虽然觉哥家的网速不错,梦公司用的服务器也很不错,但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去打开梦公司的网页,还是会有点卡…… S2的复赛打到当前这个阶段,余下的队伍就只有64支了,可以说……接下去的比赛几乎场场都是两强相争,看点十足。 因此,在八点刚过的时候,无疑有海量的网民正在关注着新鲜出炉的“第三轮对阵列表”。 “哦哦~剩下的队伍里各种熟面孔啊。”等了十几秒后,网页上的对阵图才刷新出来,封不觉只是扫了一眼,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的对手是……”若雨则是在图中优先搜索着他们“地狱前线”的对阵信息,“……嗯,在这儿……”她定睛一看,“是……‘尸刀一番队’吗……” “哈……”封不觉一边撕开手上的油条,一边笑道,“咱们和尸刀还真是有缘呢,三场比赛遇到两次,而且分别是人家的二队和一队。” “亏你还能摆出这副轻松的样子来……”若雨从觉哥手上接过一截油条,塞进嘴里之前,念道,“……你在第一轮里闹出的事情还没完吧?这下好了……接下来的十六个小时里,尸刀那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对你和琴琴施压,只要能给你们带去哪怕一丁点心理上的影响……他们也算成功了。” “然而……他们注定会失败的。”封不觉接道,“因为这场我打算让安大小姐替补,就算她被对方给气炸了,也不会影响到比赛。”他耸肩笑道,“至于我呢……你了解我的。” “是啊,就算人家告诉你,明天你就会死掉,也不会影响你今天的比赛状态对吧?”若雨接道。 “那倒未必……”封不觉喝了口豆浆,瞥了若雨一眼,“如果我知道自己明天会死,我很可能就不会把时间用在比赛上了。” “不要用这种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我。”若雨看都没看觉哥,便冷冷地吐了个槽。 “好吧……”觉哥抿了下嘴唇,将视线移开了,也将话题一并转移了,“按照惯例……研究敌方比赛录像的工作还是由我来做。”他顿了顿,“吃完早饭我就登录游戏(在游戏世界看录像更有效率,而且觉哥可以用他在数据世界的超脑速去观察和分析),用八倍速看的话……中午以前应该就能把他们的比赛看完大半了。” “辛苦你了……”若雨说着,拿起塑料杯子,用吸管喝了口杯中的豆浆,随即接道,“我今天没什么事,午饭我来做吧。” “行啊~”封不觉贼眼珠子一转,顺势接道,“要不然……以后每逢比赛日,都由你来做饭吧。” “可以啊。”若雨回道,“理论上来说,除去明天零点那场,就算我们一路杀进决赛,最多也还有五场比赛罢了。除了这五顿饭之外,今年剩下的日子里全部由你负责如何?” “听这意思……你至少要在我这儿住到年底啊……”封不觉借坡下驴,试探地问了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我爱住多久就多久。”若雨冷冷回道。 “喂喂……这话好像应该由我这个主人来说吧……”觉哥虚着眼道,“虽然我也只是租住在这里罢了……” “既然你也这么说了……那我就住到你买房为止吧。”若雨接道。 “我买了房你再搬进我买的那套房子是吧……”封不觉嘴角抽动着念道。 “那得看情况了。”若雨道。 “什么情况?”封不觉接道。 “如果你表现好,到你买房的时候……也许我可以考虑把我的名字也写到你的房产证上。”若雨说到这儿,也不知怎地别过了头去,“那样算来,房子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还有我的一半。” “嚯~”然而,封不觉的反应却是……瞪大了眼睛,用吐槽的口吻道,“仿佛你白占我一半的产权还是赏我脸了哈?” 很显然,聪明一世的觉哥,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没有听出若雨这话的弦外之音。 “我吃饱了。”两秒后,若雨就搁下吃剩的早点,走向了房间,“我换套衣服出去买菜,你自便吧。” 话没说完,人已进了卧室,门也被带上了。 “大多数时候……你都显得很聪明喵~”这时,数米外的阿萨斯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背对着觉哥说道,“但有些时候,你蠢得让人想抽你。” “哈?”封不觉道,“我又怎么了?” “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喵。”阿萨斯说着,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向了卫生间,“别来问我……我被你急得都快变态了。” 这猫在觉哥家里待久了,吐槽功力明显见长,她说着这话,就跑进了卫生间,顺尾带上了门。 “这一个个儿的……都在发什么神经……”封不觉耸耸肩,念叨了一句,继续看他的网页…… …… 当夜十点,尸刀工作室,董事长室。 一个提着手提箱,西装革履的男人,在这个夜晚造访了这里…… 而坐在董事长室里等待着他的,自然就是尸刀的“老板”了。 尸刀的这位董事长名叫蒋道德,四十五岁,S市本地人。十四岁时随父母移居海外,后毕业于首尔大学;毕业后他便返回国内创业,曾经还当选过省级的十大杰出青年。 如今的他,是知名企业家,也算是国内游戏行业发展期的那批先驱者之一。 但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履历光鲜、能力不俗、身家过亿、连名字都很爱国的男人……还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特殊身份。 “我不知道这次会面的意义究竟何在?欧阳先生。”蒋道德看着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欧阳笕,绷着脸道,“我想我的秘书已经很明确地向你传达过了,关于你那名委托人和尸刀之间的纠纷,你应该跟我们公司的法务部门去沟通,即使你来找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蒋先生,我想您是有所误会了。”欧阳笕虽比蒋道德年轻了十几岁,但那份从容的气度却是丝毫不逊于眼前这名中年人,“我今天来这儿,只是受我那位委托人所托,捎一件东西给你。”他说着,就把放在右手边地毯上的手提箱拿了起来,摆到了他和蒋道德之间的桌上。 蒋道德见状,神色微变,不过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来;他心里也明白……这又不是在拍电影,对方总不见得提着个炸弹来见自己。 很快,欧阳笕就打开了那个手提箱,并将开启的箱盖内侧对准了蒋道德。后者抬眼一看,便发现箱盖内嵌着个显示器;而且此刻,这显示器上……正映着一个男人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蒋道德一边问着,一边从桌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了一支雪茄,并放在鼻尖闻了闻,“你是谁?” “我是谁,你很清楚。”屏幕上的封不觉歪着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蒋道德回道。 “欧阳先生。”蒋道德把玩着手中的雪茄,并瞥了欧阳笕一眼,“这位就是你的委托人吧?”他也不等欧阳笕回答,就冷笑一声,接道,“呵……难道他是想通过视频通话的形式来向我求情吗?” 欧阳笕闻言,笑而不语。 “我只是想跟你玩个游戏而已。”两秒后,还是封不觉接话了,“你可以将其当成是……一场赌局。” 听到“赌局”这两个字时,蒋道德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异芒,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回道:“年轻人,我很忙,我大半夜的留在公司不回家,可不是为了陪你玩游戏的。”他用一种长辈训导后辈般的语气念道,“我不知道你自以为这是在干什么,但我劝你一句……做人还是脚踏实地一点,不是人人都会来陪你玩那些幼稚无聊的把戏的。” 说完这段话,蒋道德就打算伸手去关上那个手提箱。 但…… “蒋先生。”封不觉的嘴角挂上了邪笑,并迅速接道,“据我所知……最近几年,你都没怎么回过‘家’了吧?” 蒋道德的手僵住了,眼神也变了。 “比如今晚,即使你没有留在公司,也不会回所谓的‘家’去吧……”封不觉笑道,“虽然尊夫人风韵犹存,但您显然对那几名年龄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女士更为青睐啊……” “封不觉!”蒋道德用冰冷的神态瞪着屏幕,“你还嫌自己那张嘴惹得麻烦不够多是吗?我告诉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分寸,像我这样的人,如果想要整你,就跟去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你在S市共有四处宅邸,其中一处登记在你本人名下的,目前是你老婆和岳父岳母一起住着。”封不觉无视对方的恐吓,接着说道,“而另外三处……分别登记在三名年轻女性的名下。最近这六七年里,除了逢年过节、以及你儿子回来探亲的那段日子之外,你基本上都不会回自己的‘家’去过夜。” “我警告你……”蒋道德也不搭理觉哥的话,他用手指指着屏幕,怒目而视道,“……别以为你写个三流小说就是什么公众人物了,我能让你半年之内上街要饭信不信?” “呵……”封不觉笑意更甚,继续无视对方,接道,“当然了,如今这世道……像你这样的企业家,豢养个二三四房什么的,那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法律上来说……这种你情我愿的交易,也不至于让你吃官司。”话至此处,他语气一变,“嗯……但我听说……蒋先生你最近好像正考虑去从政啊……假如你在竞选某某代表、某某委员的过程中……曝出那种花边新闻来,影响就不太好了吧?” “欧阳先生!”蒋道德站了起来,看向欧阳笕,“你都听到了吧?你的委托人这是什么意思?敲诈勒索?” “呵呵……”欧阳笕轻笑两声,“如果他刚才所说的也算是敲诈勒索,那么蒋先生你那句‘整死你’就是谋杀未遂、而那句‘半年内让你要饭’则是恐吓了。” 蒋道德被欧阳笕一句话就说得无言以对,面对眼前这个讼棍和视频另一头的疯子,他想靠逻辑和语言在交涉中占得上风显然是不可能的…… “好了,蒋先生,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时,封不觉又一次开口了,“首先,把你手上那个雪茄型的录音装置关了吧……” 此言一出,蒋道德当即一怔。 “除非……你想让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公之于众,或者是你真打算把那玩意儿搁进嘴里抽抽看……”封不觉笑着接道。 “哼……”蒋道德冷哼一声,虽然他并不知道觉哥是如何看穿这“录音雪茄”的,但既然已经暴露了,他也只能愤然地将这玩意儿折断了扔掉。 “很好,那么……让我们进入正题吧。”觉哥整了整神色,肃然接道,“我的时间不多,十二点以前我还要登陆游戏去打比赛,所以……听好了……‘赌皇斋’会员——蒋道德先生,接下来……你我之间,将会有一场正式的赌局。” 第888章 赌皇斋 赌皇斋,创始于清朝末年。起初,它只是一间开在街边的小赌坊。名字也不叫“赌皇斋”,而叫“赌斋”。 据说赌斋的老板是个还俗的和尚,也不知他从哪里学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赌术,还俗后就做了这让人家破人亡的买卖。 时至今日,这位和尚老板的名字已无从考证,反正当年大家就直接称他为“和尚”,如今则称其为“赌僧”或者“老祖师”。 或许是和尚当久了,赌斋的这位老板就算是做了这沾黑的营生,也没忘了捎上点儿出家人的清规戒条。 在和尚的赌坊里,凡事都要做到“绝对公平”,谁要是在他的场子里出千、或者合起伙儿来诈人钱财,必定会被老板一眼识破、并当众揭穿;轻则赶出赌坊永不接待、重则打个半死扔上街头。 赌徒们的心理十分微妙,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是输不起的,但却又不愿承认自己输不起,所以才会输得更多。 而赌斋……给了他们一个能够“输得心服口服”的地方。从那里出来的人,哪怕是输得一贫如洗,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佳,无话可说。 对赌徒来说,那就够了……仿佛输的也不是他们自己了,而是老天爷。 久而久之,那“赌斋”的名号也就传了开来。 终于有一天,赌斋的名头传到了某位地方官员的耳中,此人也是嗜赌之辈,隔天就乔装改扮,进了那赌坊。 可惜……这位刘大人的赌艺和运气皆是不佳,进了赌斋后没多久便输得身无分文。 按理说,他这种有口皆碑的贪官,输了就输了呗,反正也是搜刮来了民脂民膏,输光走人就是了……然而,这位刘大人的赌品也是非常糟糕的,他输了之后竟然当即亮明身份,并大声吵嚷起来,说是庄家出千诈他钱财。 于是,店里的伙计便叫来了老板……也就是和尚。和尚将事情的经过听了一遍,从容一笑,提出要和刘大人再赌一局。 这一局,他用自己的全部身家,去赌刘大人的一句话。 和尚输了,就输那万贯的家财,刘大人输了,只输一句话,而这句话就是——“我刘某今日输得心服口服”。 刘大人答应了这个赌局,并火速败下阵来。 但是……他没有履行约定,只是大袖一摆、冷哼一声,便离开了赌斋。 他哪儿能知道……这一走,便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第二天的夜里,这位刘大人在自己家中暴毙而亡,死状凄惨,死因不明。 虽说死个地方大员,也不能说是小案了……但当时恰是义和团闹得最凶的时期,加上朝政腐败,内忧外患,朝廷哪儿有工夫来细查此事。在当地执法机构调查无果的情况下,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官面上虽没人再查,民间关于此事的流言却是愈演愈烈。 半年不到,“赌僧杀刘贪”的故事就在江浙二省传得妇孺皆知,而且每个人的版本都会自行添油加醋,越说越玄乎。 “赌斋”的名号也随着故事一并流传开,这使得赌斋的生意迅速发展,很快就从小赌坊变成的大赌场。 不久后,便有许多赌坛高手纷纷慕名而来……向那赌僧挑战,但无人能胜那和尚;而且这些人输了以后,还都被那和尚的赌术与气度所折服,或结为知己、或拜入门下……至于这些赌斗的故事,自然也无一例外地变成了街头巷尾流传的市井传说。 再后来,一次偶然的机遇,让“赌斋”今后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那次,另外两家赌场的老板之间起了冲突,欲以赌博分个高下,但他们谁也不信对方所指定的人手,导致赌局无法开始。最终……也不知谁说了一句,“那不如请赌斋的和尚来给你们主持吧”。 结果……他们还真就去请了,和尚也真的去了。由于他那“绝对公平”的原则,整个赌局的过程进行得滴水不漏。赌局结束后,败方也是二话没有,交出赌金、走人…… 这样一来,便开了“赌斋为他人主持赌局”的先河…… 从那以后,来找赌斋做公正的赌局越来越多,和尚一人无疑是忙不过来的,于是他结识和收揽的那些高手们便也以“赌斋”的名义出面,出去主持赌局。 至1920年,和尚寿终正寝之时,赌斋已经不再是一个赌场了,而成了一个专门为人主持赌局、并从中抽取提成的组织。 二代老板将一生无败的“赌僧”奉为祖师爷,并将赌斋改名为“赌皇斋”,意指和尚为赌中之皇。 时间匆匆而过,到了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S市租界林立,帮派盛行。 此时,正值赌皇斋的巅峰时期。他们所服务的对象,也鲜有平民阶级了……那段日子里,能请到“赌皇斋”来主持赌局的,最起码也得是江湖大佬、社会名流或军政要员那个级别的人物。 而赌局的内容,通常都是巨额的财产,或者……命。 赌博就是这么一回事,随着一个人输掉的筹码越来越重,生命在他心里的分量就会越来越轻。 这时候,“信用”之类的东西就变得很可笑了。就好比说……有一个带着十几个兄弟的帮派大哥和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赌博……只要后者赢到的金额到了一个前者无法接受的额度,那等待他的必然是毁约和灭口。 赌皇斋的存在,就是为了监督和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要有赌皇斋的人见证,那输的人就必须付出他所赌上的代价……不管那代价是什么。 如果败者毁约,那么赌皇斋的人就会负责替赢家去“收取对方的筹码”。钱也好、命也罢,不管那人是谁、输了什么……赌皇斋都有办法让他把该付的付出来,而且绝无失手的例外。 这……也是所有知道“赌皇斋”存在的人,所需要明白的宗旨。 …… 一个世纪后,S市,某知名企业家的办公室中。 “你……居然知道赌皇斋?”蒋道德沉声问道。 他没有装蒜的意思,因为他明白,对方是不可能凭空报出那三个字来的;蒋道德想要了解的是……视频那头的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赌皇斋有联系的、又知道了多少细节? “那当然是因为……”封不觉笑道,“我也是赌皇斋的会员。” “你……说……什么?”震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蒋道德的脸上。 “这很奇怪吗?”封不觉问道。 “你?”蒋道德随即冷笑,“哼……就凭你?”他微顿半秒,“你知道‘赌皇斋’的一个会员资格在黑市上的估价是多少钱吗?” “大概三千万人民币左右吧。”封不觉淡定地回道,“然而……这种估价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们的会员数量目前已经饱和了,不再对外出售。而现有会员是不能私下买卖或转让自己的会员资格的。”他在镜头前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当然了……你可以在‘监赌者’在场的场合下,以自己的会员资格当赌注……跟别人对赌,只要监赌者认可了这一赌局,就可能出现转让的情况。” “看来你对赌皇斋的规矩还真是……”蒋道德说到这里,忽地想到了什么,他立即惊道,“等等……难道你……” “没错,我的会员资格是‘赢来的’。”封不觉摊开双手,接道,“呵呵……说起来……我觉得有点对不起那个被我夺走资格家伙,因为这些年里我一次都没行使过会员的权力。” 说完这句,封不觉稍微停顿了两秒,又道:“哦,对了,你心中的另一个问题,我也可以告诉你……”他悠然接道,“你一定在想,即使我真的是赌皇斋会员,但会员与会员之间也未必认识,我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呢?” 蒋道德没说话,默默地看着屏幕,等待着觉哥的答案。 “呵呵……其实,那也是意外收获。”封不觉道,“当我对你的私生活以及个人历史做调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你和二十年前的一桩失踪案有关……于是,我找了个几个和我交情不错的消息人士(包青),调取了当时的一些资料,并大概推理出了来龙去脉……”他歪着头,透过视频屏指了指蒋道德,“你根本不是蒋道德。” 这句话出口的一瞬,蒋道德好似被一缸热油浇中了脑门儿,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封不觉接着说道,“当年,真正的蒋道德和你赌了一局,并输掉了自己的‘一切’。” “你……你到底……”这个“蒋道德”此时已完全被恐惧所包围,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说起话来变得吞吞吐吐。 “赌局结束后,赌皇斋处理掉了蒋道德的尸体,并为你安排了秘密的整容手术。一年后,他们又安排了一场车祸,解决掉了蒋道德远在韩国的父母。如此一来,你便得到了他的身份、学历、容貌、遗产……总之就是整个人生。”封不觉还在说着,“而你自己……则成了一个‘失踪人口’,我说的没错吧?冯……” “够了!”眼前这个“蒋道德”没让封不觉把他原先的名字报出来,他连忙喝道,“你……”他瞪了觉哥一眼,随即又指了指欧阳笕,“……还有你!你们最好搞清楚自己是在和谁打交道!” “哼……又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恐吓吗?怎么着?你还想把我灭口不成?”封不觉道,“恕我直言,我想你并没有亲自行使暴力的胆量和能力,如果你想用别的办法,那你尽管自便。我倒想看看……跟我斗,到底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呵呵呵呵……”这话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你……”蒋道德重新坐回了老板椅上,浑身颤抖着盯着屏幕,问道,“……究竟想怎么样?” “我说了……只是和你玩个游戏而已。”封不觉道,“我已经叫了‘监赌者’了,人一到我们就开始。” 咚咚咚——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未落,董事长室的门恰好被敲响了。 “我来吧。”欧阳笕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起,走向了门口。 蒋道德这会儿也没心情去管这些了,一系列突如其来的精神打击让他的思维搅成了一团乱麻。 嘭—— 敲门者进屋后,欧阳笕就甩手关上了门。 这位来者,是一名身着浅色唐装的男人,他看着三十岁上下,头顶着油光闪闪的短发、梳成背头,脚上穿一双布鞋、没有袜子。 “蒋先生,你好。咱们又见面了。”一进屋,这位就径直走到办公桌前,跟“蒋道德”打了个招呼。 “你是怎么……”蒋道德本想问一楼的保安看到他这个造型是怎么让他上来的,但话出口半句,他就觉得是多此一问,“……算了,当我没说吧。”他顿了顿,“你好,九条先生……” 很显然,这位监赌者-九条,已不是第一次来主持有这位“蒋道德”先生所参与的赌局了。 “我真是荣幸呢……”九条说着,将视线投向了桌上的手提箱,并望着屏幕道,“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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