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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霎时,他猛然睁眼,怒瞪对方,“真是可笑!本大爷早已说过了……我是不会输给你的!随便你干什么,有种就放马过来吧!” 第1106章 魔术死斗 “开口闭口‘真正的决斗者’,简直不知所谓!”斯诺的火气越来越大了,一方面是因为对手底气十足地宣扬着与其截然不同的理念,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自己的手牌确是被看穿了,“既然你这么嚣张,我就杀给你看!”说着,他便连出两手,“我先盖上一张牌,然后……从手牌发动速攻魔法——!” 此卡可在任何时机打出,发动的场合,双方玩家立即将手牌数量补充至六张,并在下一个(任意一方的)回合结束阶段丢弃三张。 这张卡……是斯诺通过玉藻前的特效入手的,以他当时的手牌数量和场上情况(盖完牌、召完怪、手里还剩四张)来说,发动的意义不大、还有可能倒亏;而在此后封不觉的回合中,他就更不会发动了,自己亏不说,还会给对方补手牌。 但在此刻,斯诺亟需一张四星以下的通召怪兽来奠定胜局,而他手上那六张牌(分别为一张、一张次要陷阱、两张上位怪兽,一张本回合抽到的牌,以及补充到其手中的一张上位怪兽)里又正好没有,于是,他就在盖掉一张陷阱卡(他场上的魔法陷阱区现在有两个空格,剩下三格有两张盖牌以及一张明着的)之后,打出了。 于是,在速攻魔法的效果下,斯诺便又抽了两张牌入手。 虽说他这种做法没有把的功效最大化、还亏了一张牌,但在这“只要抽到四星以下怪兽就很可能结束战斗”的局面下,在这“斩杀的机会”前,任何程度的亏牌都是可以接受的。 卡牌游戏并不是围棋或者象棋那种“完全信息博弈”,而是具有偶然性、不确定性和许多随机因素的“不完全信息博弈”;在这样的博弈中,有许多步骤……不到最后时刻是分不出“对与错”来的。 也许某一个看起来像是亏损的决定,本质上无关痛痒、甚至可能到后来还被证明是最优的打法;而某一个看起来很划算的打法,到最后却成了败北的伏笔…… 而最离谱、却又最有乐趣的地方在于,在某些情况下,就算一个人错漏百出,只要卡组够强、乃至运气够好,照样也可以赢。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地……斯诺的判断就是如此,而且……从结果来看,他也切实地抽到了自己想要的卡片。 “呵……来了!”事到如今,斯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对方刚才是在诈他,但在他发动时,对手也该确认他的确是在找下阶怪兽了;再者,他现在立刻就要把这张卡打出来的,所以,他干脆就明说自己抽到了,“再怎么切洗卡组,连抽那么多卡,也该有了!” 说着,斯诺就将抽出的两张牌之一往自己决斗盘上的怪兽区一拍:“我从手牌通常召唤——!” 其宣言出口之际,角斗场上便出现了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面相丑恶的老太婆,只见其一手拿着把沾血的菜刀,另一手提着个仍在往外渗血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小布包,一脸狞笑地站在了那里。 ,又名“窃尸鬼”,是一种活动在坟地里的鬼,它会把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尸体偷出来送到其家中吓人,以此来恶作剧;有时候又会只砍下尸体的某个部位带出去溜达,所以也有人叫它解尸鬼。 “接着就是战斗阶段……”斯诺召完了怪,即刻就接上了战斗宣言,“,攻击对方场上的守备怪兽!” 发动这次攻击时,斯诺基本已经确定自己赢了。 在他看来,觉哥活下来的可能性只有两种:其一,他盖上的这只怪兽真有2000以上的防,而且不受的影响;其二,他这只怪兽是效果怪兽,且这个翻转效果可以将其另外两只怪兽的攻击统统阻止掉。 讲道理……二者的概率都很低,还是那句话……首先你得有那种卡,其次你得正好抽得到。 然而,现实却是…… “哼……来得好。”与此同时,封不觉已经笑了,“这个瞬间,怪兽的翻转效果发动!” 其话音未落,他那张里侧守备表示的怪兽卡便翻了出来,并在场上完成了具象化。 噗叽—— 这就是的攻击打在那只怪兽身上的音效。 因为……觉哥的那只守备怪兽是——。 “,特殊效果发动!”下一秒,封不觉便气势十足地喝道,“当这只怪兽以里侧守备状态遭到攻击并被破坏的场合,分裂成两个,以守备表示置于场上。”他摊开双手,笑道,“虽说是零攻零防、也不能作为祭品使用,但用来充当墙壁的话,刚好可以挡住你那剩余的两只怪兽。” “切……”当斯诺看到场上那只史莱姆像果冻一样一分为二时,便知道自己这个回合将对手斩杀的意图又无法落实了,“偏偏是这种恶心的效果……” 没有性别之分,就算有,零攻零防的东西也无法在下回合给玉藻前提供加成;而且,这俩东西显然也不受的影响,所以是可以替玩家挡敌的。 “野寺坊、玉藻前,把那两个杂鱼给干掉!”斯诺气急败坏地下达了这样一句攻击指令,他场上的两只强力怪兽也像是拍苍蝇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两只给拍没了,可是……这个回合里,封不觉的LP却是半点没有损失。 根据的规则,守备表示的怪兽因战斗被消灭时,玩家是不用承担战斗差额伤害的(除非攻击方具有某些可使其计算的卡片效果),因此,在这个看似极为不利的战斗阶段过后,封不觉愣是活下来了。 “我……再盖上一张牌……”所有的怪兽都攻击过后,斯诺在自己那魔法陷阱区上最后的一个空格盖了一张牌,然后,“……结束这个回合。” “哈!”封不觉等的就是这个瞬间,“速攻魔法——,发动!” 在刚才那的作用下,现在觉哥的手上有整整六张手牌。 按理说,在斯诺说出“结束宣言”的瞬间,他和斯诺都得从手上扔掉三张牌才是。 但是,觉哥抢在这个“弃牌”的效果之前,发动了速攻魔法…… “什么!”斯诺闻声,当即神情陡变,“竟然是!”他显然是知道这张牌的效果,才会有此反应的。 “发动时……”封不觉则是一脸热血地开始了解说,“双方玩家须将手牌中所有的魔法、陷阱卡逐一置入场中并立刻强制发动,在‘无法发动’的场合,便将该牌展示给对手,然后盖伏。”说话间,他挥臂一指,用嘲讽的语气接道,“有鉴于阁下的魔法陷阱区现在是全满的,根本没地方放牌,所以……这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你就看我表演吧。” “这个家伙……”斯诺这会儿气得都在磨牙了,但他无可奈何。 “第一张!”很快,封不觉就从手牌中打出了一张牌来,“陷阱卡——,这张卡效果为,在敌方的战斗阶段,且敌方场上有两只以上怪兽的时机,选择其中一只怪兽与另一只进行战斗。” “哼……可不受这种东西的影响!”斯诺此时冷冷说道。 “放心,我知道她的特效。”封不觉道,“这张卡的效果并不是‘操控其中一只去攻击另一只’,而是‘同时作用于两只怪兽’的,所以玉藻前这免疫陷阱的怪兽无法被选为目标之一。好在……你场上还有另外两只怪不是吗?”说到这儿,他提高了声音,“、,战斗吧!” 他的宣言一出,那两只怪兽便转过身去,来了一发激情对削;结果,自然是攻击力更高的胜出了……的攻击力是1500,比起觉哥刚才那个的防御力来肯定是更高,但眼下,他在战斗中落败,且给自己的主人斯诺造成了500点LP差额伤害。 “这个瞬间,的特效发动!”斯诺的LP被扣成5500后,他用明显的不悦语气接道,“在其死亡的场合,以表侧守备表示召唤一只攻防各500的。” 他的话说到一半时,死亡后掉落在地上的那个布包就已自行展开,随后,一个由尸体碎块所组成的小怪物便从里面爬了出来。 “第二张!”封不觉根本理都不理对方,紧接着就拍下了第二张卡,“通常魔法——!此卡发动的场合,双方玩家各自从手牌中选出一张卡,展示给对手后,再洗回卡组;在接下来的决斗中,谁先抽到那张展示牌,便立即损失1000LP。” 他和斯诺都是做事挺有效率的人,这段话说完时,两人已经各自从手牌中挑了一张出来。 斯诺选的是一张需要两只祭品才能召唤的七星怪兽,这种怪兽他手里现在有两张,简单地说……留着也是卡手。 而封不觉展示的……是一只需要单祭品召唤的六星怪兽,有鉴于他现在手上剩的牌只有三张了(六张牌里已打出了和),这种怪兽卡他就算不放回卡组,一会儿也得弃入墓地。 两人完成了展示之后,就各自将牌放回了卡组,由决斗盘自动完成了切洗。 “那么……第三张!”一秒后,封不觉又拍一张。 “这家伙……手上到底有多少张是魔法陷阱?”斯诺这会儿已经开始慌了,因为到这一步为止,封不觉手牌就剩一张了,也就是说……在他这番“连锁”结束后,他最多因的效果弃掉一张牌而已。 “通常魔法——……发动!”封不觉的行动还在继续,“此卡的特效为……宣告一张卡牌,无论这张卡牌在场上、墓地、手牌、卡组、乃至已被‘除外’,无论这张卡牌的原特效如何,只要这张卡在本场决斗中切实存在,那么,在当前这个‘阶段’,这张卡失去所有的特效。” “哈!”听到这里,斯诺就笑了,“哈哈哈……门外汉就是门外汉!这张可是你击杀玉藻前的唯一机会啊!刚才你只要忍一下,弃掉三张卡……然后在自己的战斗阶段把这个魔法用在玉藻前的身上,你就能在‘不触发玉藻前的死亡特效’(是的,玉藻前还有一个特效)的前提下将其击杀了。”他用鄙夷的眼神望着觉哥,“但你呢……因为觉得弃三张牌很亏,强行在我的‘结束阶段’发动了,于是,这个‘在一个阶段内’、‘连神都可以压制住’的魔法,就这么被你浪费掉了。” 他说得没错,这张牌……确实是干掉神卡的极佳手段,假如在战斗阶段发动;就能把玉藻前的攻防变回0,且限制住其死亡特效,这时……觉哥若是用4000攻的坂本给她来一下子,那不但是场面……就连LP都能追平了。 可是,在这种“对方回合的结束阶段”强制发动出来,的确是没什么用的。 然…… 以上这些,都只是一般人的想法而已。 “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这张卡用在玉藻前身上了?”片刻后,封不觉也笑了,那是邪恶的笑、让人不寒而栗的笑。 在这场决斗中,封不觉还是首次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熟悉觉哥的人都知道,当他露出这种神情时,站在他对立面的人,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你说……什么?”斯诺不明白对方想干嘛,当然了,他很快就会明白的…… “我所宣告的卡是……”封不觉说着,缓缓地举起右臂,朝着自己的卡牌墓地一指,“此刻沉睡在我方墓地中的——。” 斯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怎么会在你的墓……”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这一刹,一组记忆的画面在其眼前闪过。 “是……那个时候……”数秒后,斯诺已是一脸骇然之色,并失魂落魄地念叨了一句。 “没错,就是‘那个时候’。”封不觉道。 在这场决斗中,封不觉只有一个“时机”,能把扔进墓地,那就是…… “本大爷以‘将一张手牌弃入墓地’为代价,特殊召唤……。”封不觉将自己在第一回合里说过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还记得吧?” “你居然……”斯诺彻底无语了,“在游戏刚开始时,就把这种卡给扔进了墓地……” 他不懂,真的不懂……既想不通、也无法理解。 “什么逻辑?什么意图?什么鬼!”斯诺用了个排比句,充分表达了自己当下的心情。 “呵呵……所以说,你还差得远啊。”封不觉说着,“看不起决斗的愚人啊……好好见识一下,真正的决斗者是如何赢下这场胜负的吧!” 言毕,他用一个酷炫到羞耻的动作,将手上的最后一张牌……也拍在了决斗盘上。 “这是我要发动的第四张牌,也是最后一张……”封不觉沉声言道,“通常魔法——!”他微顿半秒,昂然一立、再度挥臂一指,“其作用目标就是,在本阶段内被视为通常卡,暂时可受魔法卡影响的……最强之神——!” 第1107章 无名之王 登场之时,两人头顶的天空忽呈一片晦暗之色。 一时间,黑云压境、风涡流转,风云际会之间,一道电光从天而降,挟来一道傲然身影。 但见,身着一席古代埃及服饰、留着一头杀马特发型,全身上下还连拿加戴地装备了七件金色的装饰品……或者说……七件千年神器。 “这就是……吗……”斯诺看着那个出现在角斗场中的男子,喃喃念道,“居然用那种方式给召出来了……” “好了,我的连锁到此为止。”与此同时,站在对面的封不觉又说道,“这个瞬间,的弃牌效果开始生效……”他摊了摊手,一脸嘲讽之色,“可惜,我的手上已经没有牌了。” “切……”斯诺闻言,啐了一声,十分不爽地将自己手上剩余的三张牌全都丢进了墓地。 “那么,接下来……”两秒后,封不觉高声接道,“正式进入本大爷的回合!最强之神的特效发动!” 因为持续时间只有“一个阶段”,所以在斯诺的“回合结束阶段”过了以后,的特效就全部回来了。 “的特效共有……七种!”很显然,封不觉的表演,这才刚刚开始…… 与此后要发生的一系列连锁相比,刚才的只能算是热身而已。 “特效一——‘千年眼’!”封不觉朝着对方场上一指,“在玩家的回合开始阶段,如果己方的场上存在,便可看穿对手的手牌以及场上所有的盖牌。” 其话音落时,系统的动画效果也顺势跟进,只见举起一个眼球状的金色装饰物,抬手一照……斯诺所有盖牌的牌背就立刻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状态。 斯诺的手牌刚刚扔光,其怪兽区的三张卡也都已明了,剩下的……就只有魔法陷阱区里的卡了;眼下,在的特效下,除了那张已经是表侧显示的外,另外四张也逐一显示了出来。 “原来如此……”封不觉看着对方的卡道,“这种配置……的确很符合你的风格。” 此刻,斯诺盖着的四张卡,有三张是陷阱,一张是魔法。 第一张陷阱卡,是,特效为——当我方的一只怪兽因战斗死亡时,将发动攻击的怪兽一并消灭。 这张卡,自然也是在召唤出玉藻前的那个回合被补入斯诺手牌中的、也是在那时就盖下的四张卡之一;此前,当击杀时,斯诺其实可以发动这个特效。但以当时的情况而言,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当时的斯诺是巨大优势、随时可能完成击杀的优势局面。在的影响下,就算活着也无法作为玩家的屏障;相反,若是被消灭了的话,到了下回合,玉藻前那吸收攻防的特效就会落空,成为零攻零防的状态,要比喻的话……那时带走坂本就等于是自废武功;所以,他把这张陷阱留到了现在。 第二张陷阱卡,,这张卡只可在对手的战斗阶段发动,生效后,便立即在场上召唤出一枚,该代币置于怪兽区中,其攻防分别为0和2000,无法作为祭品、无法被改为攻击表示,一旦被消灭,该代币便会立即被“除外”。 第三张陷阱卡,,当我方墓地里的怪兽总数超过十张时,可从中挑选五张并洗回卡组中;这张……是斯诺在刚才那个回合的次要阶段盖上的。 最后,那张魔法卡是特殊魔法——,特效为,当此卡盖伏在场上时,可在任何一名玩家的战斗阶段发动,使全场怪兽无法发动攻击。 斯诺盖上这张牌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虽说玉藻前那死亡特效很厉害,但也难保对方不会拿同是2000攻的坂本去跟她同归于尽,所以他需要这样一张牌来防一手。 “接着,我进入抽牌阶段……”快速扫视过斯诺的盖牌后,封不觉又道。 “哼!这个瞬间的特效又发动了。”这时,斯诺迫不及待地抢道,“抽到魔法卡的话……就麻利地将其扔掉吧。” “呵……不好意思……”封不觉冷冷笑道,“这个瞬间,我发动的特效之二——‘千年天秤’!在任何一个阶段,只要是抽牌的时机,我都可以选择放弃抽牌……每放弃抽一张牌,便可回复1000LP。”他微顿半秒,再道,“我不说你也该懂了……我要放弃这次的抽牌权。” 说话间,只听得一阵“嘀嘀嘀”的音效响起,觉哥的LP回到了2500…… 另一方面,由于两个回合的抽牌阶段都已度过,的效果也到此为止了。 “那么……接着就是主要阶段……”待失效的进入墓地后,封不觉继续说道,“我发动的特效之三——‘千年锡杖’……永久获得敌方场上一只怪兽的控制权。” “什么!”斯诺一听就惊了,“自带(一张能在一回合内改变怪兽控制权的通常魔法)效果?还是永久?” 封不觉没理他,而是很明确地指出了自己的目标:“而我选择的怪兽就是——!” 言毕,举起了其手中千年锡杖,朝着玉藻前稍稍挥了挥,后者便乖乖地站到了觉哥这边的场上…… “还没完呢……”封不觉紧接着又道,“的特效之四——‘千年智慧轮’,指出对方场上的一张卡片,直到本场决斗结束为止,使其特效变为无效。”他一甩胳膊,“我选的是……!” 霎时,挂在胸前的千年智慧轮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轮下的吊坠齐刷刷地指向了斯诺那张魔法卡的所在,并朝那卡片射出了一道光束。被击中后的成了张黑白的褪色卡片,看来是无法再发动了。 “接下来,战斗阶段!”封不觉的攻势终于要展开了,“我用玉藻前攻击你场上的!冲啊!九尾飞镰卷!” 斯诺可以理解觉哥的攻击选择,此刻玉藻前的攻击力仍然是2000,而的攻也是2000,一旦战斗,就会同归于尽。 但不同的是……的死亡特效是“补充一张场地魔法——进手牌”,而的死亡特效却是……“在此后的五个回合中,每当我方玩家损失LP,对方玩家也会损失相同的LP”。 叱——砰—— 一息之后,伴随着破风及碰撞之声,那九尾妖狐便和僧鬼双双化为了白光。 斯诺的神卡和场上的六星怪兽就这么双双完蛋了,郁闷的是……因为玉藻前的控制权已经归了封不觉,所以这会儿她的死亡特效将由觉哥来享受。 “我再用……攻击!秘技——膝盖冲击!”觉哥的战斗阶段还没完,他紧接着又道出了攻击宣言,干掉了那只守备怪兽。 到这步为止,斯诺的场上就空了,补进手牌的一张场地魔法暂时也没什么用。 不过,他还是有事可以干的…… “发动陷阱,!”斯诺这会儿已没有再保留陷阱的理由和余地了,“将攻击的也消灭掉吧!” 反正斯诺场上的陷阱卡都是明的,觉哥自不会对此感到意外。 “我的战斗阶段还没完。”待那张陷阱卡生效后,封不觉又指向了对方,“我要用,对玩家发动直接攻击!” “哼!我发动陷阱卡——。”斯诺冷哼一声,迅速做出了应对。 眼下,觉哥场上的怪也只剩下一个了,顺带一提,这位“最强之神”的攻防都是5000,不过……五千也好、五万也罢,只要不具备穿透防御力的特效,哪怕是0防的守备怪兽也可以在扛这一下时保证主人不掉血。 砰—— 只是用眼神一瞪,那2000防的就崩碎了,可是,斯诺的LP并未被削减…… “呵……你也差不多了吧。”见觉哥场上的怪兽全都打完了,斯诺松了口气,又显出几分得意来,“最强之神……也不过如此嘛,结果,在这回合里,你不也没能打掉我的LP吗?”他耸肩道,“无非就是场面上扳回来一些罢了……” “场面?”封不觉瞪着死鱼眼,用围观傻叉一般的眼神看着对方,并干笑一声,“哈!你还在考虑‘场面’?” “你……什么意思?”斯诺隐隐从对方的话里读出来什么来,当即疑道。 “意思就是……”封不觉神情一肃,“……你已经没有下个回合了!” 说罢,他也不等斯诺回应,便接道:“的特效之五——‘千年积木’……发动!” 宣言一出,身前的一个倒金字塔形的坠饰便迸发出了刺目的强光,使其全身都笼罩在了强光之中;数秒后,光华散去,这的容貌未变、其杀马特的发型也没变,但服装却成了一套蓝色的、类似高中生校服的套装。 “该效果,可以让在同一个战斗阶段中再攻击一次。”封不觉平静地说出了这句台词。 而斯诺却是被惊得炸毛了:“WHAT THE ?5000攻击力的怪兽能攻击两次?” “,对敌方玩家发动直接攻击!决斗者之意志!”封不觉用宣言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其话音刚落,便用了一个中二气息十足的动作一挥胳膊,朝斯诺放出一道类似念动力的波动。 砰—— 下一秒,斯诺本人居然被击飞了。 他也确实没想到,在这疼痛感设定并不高的全年龄向游戏中……在这个打牌的游戏里,他愣是被打飞了…… “岂……岂有此理……”斯诺从地上重新爬起来时,显得相当狼狈,不过他还是嘴硬道,“但无论如何……我也还没死!我还有500LP!” “我说过,你已经没有下一回合了。”封不觉道,“我可不是你……”他顿了顿,“真正的决斗者,说到做到!” 此时,觉哥的气势已完全将斯诺压倒,场上俨然是一副吊打的场面…… “进入次要阶段!发动的特效之六——‘千年钥匙’!”封不觉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自己左手的决斗盘,“我可以选择一名玩家,查看其卡组中全部的卡牌;此刻,我选择的玩家是……我自己。” 宣言完毕,场上那位神仙身上的钥匙型挂件便闪了一下,接着,系统生成的悬浮影像就在觉哥的眼前铺开了;这些影像即是封不觉自己的卡组、而且是按照顺序排列出来的。 “你在干什么?”对面的斯诺现在可是慌得要死,“看自己卡组是要干嘛?难道你记不住自己放了那些牌进去么?” “最后……”封不觉无视对方的问题,在看了几秒钟自己的卡组后,接道,“我发动的特效之七——‘千年首饰’……我可以预言一个数字X、以及一张卡的名字,然后从卡组最上方开始计算,翻出第X张卡,如果这张卡的名字和我预言的一致,则立刻将其加入手牌。” 当觉哥将这个特效念完时,斯诺的表情完全呆滞了…… “我宣言的数字是16,卡名是……。”封不觉说罢,决斗盘便自动地将其卡组从上往下数的第十六张卡切了出来,觉哥则是抬手一抽。 靠着“千年钥匙”的特效,封不觉已经看完了整套牌,所以他用“千年首饰”发动的“预言”自然也是百分百会命中的。 想必各位也猜到了,这张,正是此前觉哥用洗回手牌的那张六星怪兽…… “这个瞬间,的效果发动,我因抽到了此前的展示牌,损失1000LP……”封不觉的语气,此时已重归平静,“而在的死亡特效之下,你必须扣去相同的LP点数。” 嘀嘀嘀嘀—— 觉哥的话还没说完,斯诺的LP……已然归零。 第1108章 真正的决斗者 “我……竟然输了……”斯诺瘫坐在了地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念道,“为什么……为什么我那周全严谨的打法会输给你这种不讲理的、乱七八糟的战术?” “哈!笑话~”封不觉大笑一声,“你认为我的战术乱七八糟,纯粹是因为你的水平低下、意志薄弱而已。” “决斗者的意志吗……”斯诺摇头苦笑道,“呵……我依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是吗……”封不觉闻言应道,“那我就稍微跟你讲讲好了。”他微顿半秒后,接道,“刚才……那最后的回合,假如你和我的位置互换一下,你的选择想必会有所不同吧?” 斯诺想了想,点点头:“如果是我的话,首先,我在抽牌阶段就不会发动‘千年天秤’的特效。” “为什么?”封不觉问道。 “在那种情况下,选择抽牌更好不是吗?”斯诺回道,“虽说有的效果在,但从此前和的情况来看,你已连着抽了很多张魔法和陷阱卡,所以这一手抽到怪兽卡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抽到了又怎么样呢?”封不觉问道。 “抽到不就可以在主要阶段将其召上场了吗!”斯诺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 “哦。”觉哥不温不火地应了一声,接道,“然后呢?” “然后就是战斗阶段,如果换成我的话……根本就不会选择玉藻前去攻击。”斯诺回道,“用同样是两千攻的去和同归于尽,再用玉藻前去攻击,这样……就可以让我的场上多一张神卡站场——因为玉藻前是不会被带走的。” “哦。”封不觉这回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再然后,我就用的两次攻击击破,并打掉5000LP,最后……用我在抽牌阶段抽到的通召怪兽,补掉最后的500点血。”斯诺说道,“这才是正常的思路吧!” “是啊,这种思路,正体现了你和‘真正的决斗者’的差距。”封不觉接道。 “切……分明只是运气好而已,难道你还能否认我的打法更合理吗?”斯诺反驳道。 “当然能。”封不觉回道,“我就一步一步跟你讲好了……”他顿了顿,再道,“首先,你这套打法,其最基础的部分就有问题,因为它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的,而那个假设就是我‘会抽到四星以下的通召怪兽’。” “但从概率上来说……”斯诺还想接话。 但封不觉却是抢过他的话头道:“从概率上来说,我有可能抽到、也有可能抽不到,我就问一句……抽不到呢?” “哼……”斯诺不爽地应道,“抽不到就抽不到呗!就算你抽到了魔法卡,被的效果给弃掉了又怎样?按照我的打法,场上可以多站一个神呢!” “对,是可以多站一个神。”封不觉回道,“但代价是什么呢?如果那代价是‘有一定几率’会让你‘活到下回合’的话,我觉得不值。因为只要还能抽牌,就代表还有机会赢。” “荒谬……”斯诺道,“那如果我的场上铺满十张、而你则是空场零手牌……这时轮到你的回合,且你的卡组里只有一张牌了,你还觉得自己能赢吗?” “当然。”封不觉坚定地回道,说着,他扬起了自己的决斗盘,“真正的决斗者都有着一个信念——无论眼前的场面多么不利,无论对面的场上站了多少‘神’、或者那些‘神’有多强……只要我的牌组里还有着哪怕一张牌,就仍有获胜的希望。” “那种信念在99%的情况下是没用的!”斯诺高声道,“事实上哪儿有那么多的极限翻盘?卡牌游戏就是逐步累积优势最后转化为胜势的游戏!” “这种事不用你来告诉我!”这一刻,封不觉忽然神情激动地暴喝出声。 他这一嗓子可把斯诺吓得不轻。 从这场决斗开始倒现在,觉哥表现过热血、中二、痞子、疯子等等状态,但他还是头一回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 “我知道卡牌游戏是怎么一回事!我也知道胜率高的打法是怎样的!”封不觉声嘶力竭地喊着,“那些‘正确’的、‘高明’的选择,只要花点时间……所有人都能想得出来,而且所有人都会得到一致的答案。因为所谓‘正确’选择,无非就是有高于51%的概率将你引向胜利的那个选择。” 他喘了口气,又道:“那么‘错误’呢?选一百次,有九十九次会输的选择,自然就是‘错误’,就是‘不合理’。对……道理我都懂……”说到这儿,他稍稍平静了一些,“但那一百次当中才会出现一次胜利的打法,就应该被放弃、被无视吗?做出那种选择的人就该遭到鄙夷和嘲笑吗?” 听到这里,斯诺的神情也变了,如果是在这场决斗开始之前,他应该会对这样的问题嗤之以鼻,并明确地回答——是的。 但此刻,斯诺也在思考…… 他玩卡牌游戏也有很多年了,他的确见过一些玩家……会十分执着地将某张自己特别喜爱的卡放入牌组、甚至以这张卡为核心去构思卡组;纵然……那张卡本身根本连特效都没有。 白色的龙、黑色的魔术师……在斯诺看来,那种需要双祭品才能通召上场、却未必打得过后来一些召唤代价更为低廉的怪兽的老卡片;那种靠着一堆配合卡才能堪堪有点作用的卡片;那种除了象征意义以外真心不怎么强的卡片……是根本不值得投入心力去开发的,更不用说“投入感情”了。 直接选择更强力的卡,组成强力的、主流的卡组和套路,才是取胜之道。因为胜率才是不会说谎的东西,才是实力的体现。 而封不觉……显然不那么想。 觉哥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自己决斗盘上的卡组:“每个人都使用‘正确的打法’、‘成熟的套路’的卡牌游戏,那才是真正意义上‘拼运气’的游戏;因为所有人的思路都是雷同的,套路也是共知的,输赢看的就是卡组间的克制、其次就是看牌运……就像你说的,胜负在开打之前已经决定了七成……” 说到这儿,他不禁冷哼一声:“哼……那样的游戏,也的确不能称之为‘决斗’了;而那种使用着烂大街的卡组和套路、秉持着固化的思路、毫无信仰的同时、又在为‘胜率’这种东西沾沾自喜的人……也不配称之为‘决斗者’。” 斯诺连中数枪,颇有些郁闷,还好他本来也没有以“决斗者”自居,还不至于发火:“好……我承认你有信仰,虽然我不理解你那套‘决斗者’的精神,但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我还是得问一句——假如你所谓的决斗者精神就是那种赌博式的、十战九输的打法,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失败的同时用信仰来当遮羞布么?” “谁说我在赌博?”封不觉反问了一句,接道,“决斗者的意志并不代表丢掉思考和计算地盲目瞎打……恰恰相反,我的打法,才是百分之百可以完成ONE TURN KILL的极限打法。” “哼……”斯诺还是有点不服,他仍然相信自己的解法更优更稳,“你现在赢了,当然是敢这么说了。” “我刚才还没解释完呢。”封不觉接上了先前的话题,再道,“你以为……我发动‘千年天秤’是担心被的效果弃牌,或是单纯地想要补充1000LP吗?” “难道不是吗?”斯诺应道。 “我在那个时机放弃抽牌的真正理由是……”封不觉直接说出了答案,“假如我当时抽牌的话……有一定的几率,会抽到。” 这句话入耳之时,斯诺如遭醍醐灌顶,脑中翁然、神情陡变。 “看起来你已经明白了。”封不觉道。 “你……在那个时候……”斯诺用颤抖的声音,吞吞吐吐地接道,“……就已经想到了……” “不,我在发动时就已经想到后面所有的步骤了。”封不觉打断道,“只不过,在进入我的回合之前,仍有几个未知数……那就是你那几张盖牌。”他停顿一秒,再道,“万一你的盖牌里有那种‘将对方召唤上场的怪兽立即破坏’的卡,便可以在你的回合‘结束阶段’,在的特效恢复以前将其再次送回墓地。” “可惜……你没有。” “待进入我的回合开始阶段,的特效尽数恢复;在用‘千年眼’看过了你的牌以后,我便知道……你已经死了。” “此后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计算之中。” “放弃抽牌阶段的抽牌,就能确保仍然留在我的卡组中。这样我才能在次要阶段发动的‘千年钥匙’和‘千年首饰’的连锁特效并将其抽出,以此配合玉藻前的死亡特效给予你1000点LP的伤害。” “而我在战斗阶段用玉藻前和同归于尽,就是为了获得她的死亡特效。假如我照你所说,用攻击,用玉藻前攻击的话,没错……在我的回合结束时,我的场上确实多站了一个神;然而,这个神的死亡特效并没有触发,最终……我就会差个500LP的伤害,让你活到下个回合去。” “至于你的那套打法……我此前就说了,归根结底,建立在‘我能抽到四星以下通召怪兽’这个‘假设’之上……所以,还是那个问题……抽不到呢?” 又是一番沉默降临,这次,斯诺已无话可说。 半晌后,这位“主办者”重新站了起来,叹了口气:“哈啊……真是败给你了。”他摇了摇头,摊开双手道,“这就是‘真正的决斗者’吗……好像……还挺帅气的嘛。” “不。”没想到,封不觉在被对方夸奖了以后,却是否定道,“假如输了的话,就只剩下中二和羞耻了;你要知道……我的姿势、台词、精神、技术都是千锤百炼的,建议非专业人士不要轻易模仿,以免自取其辱。” “呵呵……”斯诺笑道,“你放心,我会慢慢来的。”听他这意思,似乎还真就打算走上决斗者的不归路了,“以后你有空也可以来里找我玩儿两局,我感觉这个游戏还是挺有趣的。不过……下回我们再‘决斗’的话,不要再赌博了,单纯地娱乐一下就好。” “喂~喂……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封不觉道,“我可没有跟你这种人搞好关系的打算,再说了……我也没你这坐拥N多家产的人那么闲啊,我还有正业呢。” 他这话,就有点扯淡了,在神经连接游戏早已普及的2055年……只要你这人有睡眠的时间,就有游戏的时间。 “哈哈……不要这么见外嘛,乌鸦先生。”斯诺笑着改变了对他的称呼,“咱俩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说到这儿,他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而道,“哦,对了,我也是‘赌皇斋’的会员哦。” “什么斋不斋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封不觉听到那个‘也’字的瞬间,心里就有不祥的预感,而在听到‘赌皇斋’这三个字时,他便摆出一张面瘫脸开始装傻。 “行啦,你就别装傻了。”斯诺见状笑道,“在雅歌号上的时候,因为时间仓促,我的部下们只查到了关于‘蒋道德’的明面资料,所以弄不清状况;但后来……我动用了点‘地下世界’里的关系,事情的来龙去脉差不多也都查清了。” “切……我就知道你这货八成也有会员资格。”封不觉眼看纸包不住火,也就认了,“不过……赌皇斋的会员从来都不是那种可以交朋友的关系吧?” “嗨~也没规定说就不能有私交吧?”斯诺接道,“封兄啊……”说话间,他对觉哥的称呼又变了,“就算不当我的顾问,偶尔来客串一下‘搭档’也行吧?我跟你说啊……前一阵子,有个姓金的胖子说要拿几万劳动力跟我赌一批先进的军火跟设备,我一想……人家手下毕竟衬着好几百万军队呢,怕是赌皇斋也搞不定,当时我就没敢去……但要是你肯跟我一块儿去的话,凭咱俩的实力……” “打住!谢谢!”封不觉没让对方把话全部说完,主要是因为斯诺目前所说的部分已经很离谱了,“我不叫停你还没完了是吧?你真想去找那谁谁你就自己去,或者你可以在赌皇斋内部发个消息——‘开黑,北朝地图泉水前集合直接肛’,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他赶紧把话题带回了正轨,“闲话少说,我现在已经赢了,‘那件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以哪种形式给我?” 第1109章 解答 这是一个阴天的早晨。 一个潮湿、阴冷的日子。 在这样一个工作日的早晨,人们会经历些什么呢? 首先,他们会在手机闹铃的音乐中,将自己那只合上了三四个小时的眼皮睁开。 然后,他们会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钟,并关掉闹钟,重新把眼睛闭上。 大约五分钟后,他们的理智会驱使他们忍受住一种想死的冲动,再一次睁开眼睛。 接着,他们会用三十秒左右的时间进行一次思想斗争,而斗争的结果往往是……他们成功打消了自己请假或辞职的强烈愿望,并咬牙爬出了被窝。 根据性别、年龄和性格的不同,在接下来的五到五十分钟内,他们会将自己收拾妥当,走出家门。 他们中有一半以上的人不吃早饭,不为别的……只因省去这道工序可以为他们多挤出那么一丢丢的睡眠时间。 在太阳差不多完全升起时,他们会挤上一列或一辆能把人榨出汁儿来的地铁或者公交车,并度过一段没有任何报酬的、冗长的通勤时光。 这……就是那些大城市中的绝大多数青年、乃至中年人的早晨。 他们的脸上堆砌着迷茫、疲惫、麻木。 他们的内心孤独,却无从倾诉。 他们日复一日地向现实低头、妥协、忍受…… 但……他们终究也看不到什么希望和出路。 值得庆幸的是——我,并不是他们的一员。 …… 封不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自己的手机上摁出了以上这样一段文字,并坐在那儿细细端详着、品味着。 “嘿嘿嘿……兴致不错嘛。”忽然,一阵猥琐的笑声从其身后传来,“这是准备写到书里去吗?” “我这个人呢……就这毛病,脑子闲不下来。”封不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伍迪在跟自己讲话,故而头也不回地应道,“所以我最烦等人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保存了刚才码下的文字,随即就锁上了手机屏幕,将其收回了上衣口袋。 “嘿嘿……抱歉。”伍迪说着,便坐到了觉哥身边,“来的路上稍微遇到点事儿,耽搁了一下。” “瞬间移动还能耽搁?”对方刚坐下,封不觉的第一句话就是抬杠,“哦……应该说,‘瞬间移动’还存在所谓的‘路上’么?” “我也不是到哪儿都用瞬间移动的。”伍迪回道,“很多时候,我还是得借助交通工具、或者步行。” “所以你直说堵车了不就得了。”封不觉道。 “嘿嘿……”伍迪在一阵笑声的掩饰下顺势转移了话题,“‘东西’,你已经带来了吧。” “你不已经看到了嘛。”封不觉说着,就把放在自己手边的一个快递包裹拿了起来,往伍迪怀里一塞。 “价值至少有几百万美金的东西,你就这么包么?”伍迪接过那包裹时,如是问道。 “这不是我包的。”封不觉道,“是快递包的。” “哦……”伍迪接道,“对方倒也很心宽嘛,这种东西……居然选择快递给你?” “虽然东西不是我包的,但用快递的方式交货……是我提出来的。”封不觉接道,“假如我不提出这个建议……那么昨天下午,我的街坊四邻就会有幸看到——一辆防弹的加长版林肯驶入小区、往我楼下一停,随后,车内涌出数条身着黑西装的壮汉,并且还带着个一看就放着贵重物品的箱子,最终……浩浩荡荡地将箱子送到我的门前。” “嘿嘿嘿……”伍迪闻言笑道,“听起来倒是很有趣的场面啊。” “是啊。”封不觉用反讽的语气回道,“片儿警过来找我谈话时也会非常有趣的。”他顿了顿,“上半年我买游戏舱的时候,就因为送货的箱子上没标明是什么产品,结果派出所那边立刻得到了风声,认为我可能是走私了一批军火什么的,特地找人来排查了一下。” “嘿嘿嘿……那只能说明你这个人平日里树立的形象太邪恶了。”伍迪笑道。 “跟你比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封不觉反唇相讥,并乘势转移了话题,“好了,无论如何,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帮你弄到手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嗯……”这一秒,伍迪低头朝那快递盒子看了看,他可以感应到里面那件东西所蕴含的力量,所以并不担心觉哥会给他块石头啥的,“行啊……”他停顿一秒,再道,“不过……你真的不想解开黎若雨的封印了?” “不是不想,只是把决定权和行动权都交给她本人了。”封不觉道。 “嘿嘿……你也有拐弯儿抹角的时候嘛。”伍迪笑道,“我本以为,在感情的事上,你会是个比较直接的男人。” “你说的‘直接’是指……”封不觉虚着眼、斜视伍迪,试探着念道。 “嘿嘿嘿……你自行领会吧。”伍迪是个非常聪明的角色,为了让本书的尺度维持在一个“和谐”的范围内,他机智地用一句废话忽悠了过去。 “总之……既然封印的事儿你已暂且搁置,那么我要兑现的承诺就只有一个了。”伍迪接着说道。 “啊……”封不觉随口应了一声,再道,“你最好把事情说得具体一点儿……毕竟我也费了这么大一番周折,假如我得到的信息只是‘你就是天赋异禀而已’这样的内容,我可不服啊。” “嘿嘿嘿……”伍迪推了推鼻梁上那永远泛着白光的眼镜,笑道,“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 他没有把“言无不尽”这四个字说出来,因为有些话他确实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封不觉也是聪明人,他听得出个中意味,故而没有就此多言。 “那么……”隔了两秒后,伍迪便开始了说明,“我就先从这个‘雅达利皇冠’开始说好了。” “我那‘能力的真相’和这东西有关?”封不觉即刻问道。 “嘿嘿……我要说的可不仅仅是你的能力,我要告诉你的是……”伍迪神秘兮兮地言道,“……全部。” “哦……全部啊……”封不觉用狐疑的眼神望着对方问道,“比如说?” “嘿嘿嘿……比如说……”伍迪接道,“‘惊悚乐园’究竟是什么。” 第1110章 候选者游戏 “在过去的很多个世纪中,在你所知所见的维度之上,有几股不同的势力,一直在争夺着人界的统治权。”伍迪的叙述开始了。 但是封不觉似乎没打算只当一个听众:“喂喂……你是从‘雅达利皇冠’这种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游戏比赛奖品引申出去的吧?这展开是怎么回事?” “嘿嘿嘿……你听下去自然就会明白了。”伍迪又推了推眼镜,接着说道,“然而,这场战争注定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虽说1999年的时候大伙儿都很是期待了一番,但文森特愣是靠着陆坤那小子把启示录上记载事件给改写了……” “呃……陆坤又是谁?”封不觉问道,“还有……启示录上记载的事件,难道是指千禧年的世界末日论?” “嗯……也算不上什么末日,大概就是四骑士过来清理一下地表,人类也未必会灭绝的。”伍迪回道,“至于陆坤……他算是人界最强的几个存在之一吧,说起来……人界最强里宅男居多呢……” 伍迪说到这儿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顿了顿,再道:“反正……那些事儿跟你的关系也不大,而且都过去了,咱们还是接着往下说……” “哦。”封不觉点点头,因为觉得刚才对方说的那个坑太大,他就没接着往下问。 “在‘末日’被制止的十年后,在‘最高的意志’的授意下,人界举行了一场‘候选者游戏’。”伍迪笑了笑,“嘿嘿嘿……而当时负责组织那场游戏的人,正是我们地狱四贱客。” “你先等等……”封不觉神情微变,“还真有所谓的‘地狱四贱客’一说啊?” “嘿嘿……你听猫……哦不……你听古尘说过我们的事儿对吗?”伍迪笑着问道。 “我以为他在骂人呢。”封不觉道,“结果这是真实存在的称号吗?话说回来……像你一样恶劣的家伙还有三个啊?除了文森特还有谁啊?” “西蒙和席德。”伍迪回道。 “那个‘西蒙’?”封不觉举起双手,做了个打引号的手势,“不会吧?他和你们不像一路人啊。” “嘿嘿……你和王叹之也不像一路人啊。”伍迪应道。 “嗯……”觉哥无言以对。 “至于席德嘛……反正你也没见过,我也不多介绍了。”伍迪说完这句,停顿了一秒,然后接着先前的话道,“还是说游戏的事儿……” “所谓的‘候选者游戏’,是从诸神割据时代就一直延续至今的一种‘仪式’;它关乎生存与死亡,过去与未来,它是命运的道标,时空的纽带,它对这个世界的意义甚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个游戏的胜利者,只有一个……不过,其参与者还是可以有很多的;我们把这些参与游戏的人称之为‘候选者’;毫无疑问,有资格成为候选者的,都不是常人……每一个候选者,都有着卓越非凡的能力。” “当这些人在‘候选者游戏’中角逐,并确定唯一的一名胜利者后,此人便将成为‘被选中者’——即被神所认可的人。” “‘被选中者’是足以‘推动时代’、‘改变命运’、‘弑神屠魔’的存在;每一个世纪,最多出现一到两名这样的人,他们通常都能在人界中留下一些广为人知的传说。比如奥林匹斯战争期间……就有个斯巴达人成为了候选者,结果他几乎凭借一己之力就结束了那场人与神之间的战争,而且还是用武力解决的。” “你是说那个用铁链拴着两把菜刀的秃头么……”封不觉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说的是谁。 “嘿嘿嘿……”伍迪又一次用猥琐的笑声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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