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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脚,梁岁就踩进了嘎吱嘎吱的雪堆中,她难得脸色好看了些,被雪映得白里透红,生动的眉眼格外精致美丽。 霍司年嘴角微微牵起,露出笑意,他摸了摸梁岁的脸:“想堆雪人吗?” 梁岁点了点头。 这已经不是三年前霍司年住着的地方了,也不是她熟悉的环境,周围大片大片的荒芜被雪掩盖,只消一眼,梁岁就明白。 她逃出去了,也无路可走,她会被冻死在这个寒冷的地方。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了那个游戏的画面,梁岁的牙关咬紧,努力不显现出异样的表情,车库里停着车,可她没有钥匙,又能怎么离开? 游戏中茫茫雪原里的小人,又何尝不是梁岁自己呢? 越是这样想,梁岁越觉得那个游戏肯定想要告诉她什么,只是现在她破译不了那个密码,也没办法了解其中的真相。 霍司年看她玩得有些漫不经心,便把人拉起来,搓了搓她被雪冻红的手掌。 “好了,回去吧。难怪岁岁不愿意为我生一个小朋友,自己也还是小朋友,是吗?” 霍司年想要她怀孕?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曾经的霍司年明明一点也不喜欢她…… 难道是叶琳无法生产,所以才这样监禁她的生活,要她为他们生下一个孩子吗? 第十四章 回到屋内梁岁还在想这个问题,但最后依旧觉得不大可能。 她这一整天观察下来,霍司年没有和除工作以外任何一个人通过话,更是只围着梁岁转来转去。 如果叶琳还在,绝不会容忍霍司年做这种事。 趁着霍司年去放洗澡水,梁岁总算能从茫然得像做了一个荒唐的梦般,那种情绪中抽离出来,她想起三年前收到的短信,离奇爆炸的机场,梳理清楚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机场爆炸,她侥幸活了下来,却被不知是什么目的的霍司年带走,最后被监禁在这偏僻的别墅里。 “岁岁,来洗澡了。” 脚上的镣铐再次被锁回床铺,她步履沉重,看着等待在浴室里的霍司年,低声道:“我想自己洗……” 霍司年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从前不都是我帮你洗的吗?” “我可以自己来的。” 她坚持这么做,霍司年只好让步,任由梁岁轻轻掩上了门。 但是在睡觉之前,梁岁又一次拒绝了霍司年的亲近。 男人的脸色沉如水,钳制住梁岁细白的胳膊,声音冷厉:“岁岁,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不舒服!” “医生白天来看过了!”他捏住梁岁的脸颊,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忍耐道,“你不是说好以后不会闹了的吗?岁岁,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 “霍司年!” 梁岁忍了一整天,总算爆发了,她怒道:“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要做什么!还说爱我,太可笑了!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 霍司年的神色阴沉下来,是梁岁从未见过的戾色,她的手微微发着抖,下一秒被死死摁在被褥中,咬住了嘴唇。 舌尖撬开齿列时,梁岁几欲作呕,她毫不犹豫合紧了牙关一口咬下去,血腥味迸发在口腔中,霍司年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舌头被咬出了血。 他气得发抖,呼吸愈发沉重,从梁岁身上起来,冷冷地看着她。 “原来你说好好跟我过,都是骗我的,”他露出了一点笑,看上去却那样扭曲,“你这个小骗子。” 梁岁以为他会打自己,但霍司年没有,他拽着梁岁的胳膊朝别墅的楼梯走去,梁岁用尽全力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放开我、放开我!!” 地下室深不见光,阴暗而潮湿,连窗户也没有,排气扇嗡嗡响着,显然一直为霍司年的暴行准备着。 他强硬地将梁岁塞进地下室。 “宝宝,”霍司年的声音像一声叹息,他连嘴角的血都没擦掉,站在半明半暗的楼梯间,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你真该学乖一点。” 第十五章 梁岁本以为自己会很害怕。 地下室黑漆漆的,但是能听见排气扇的声音,她不至于呼吸不上来,呆了一段时间后,视线也慢慢习惯了黑暗,能看清一些东西了。 之前霍司年说的黑屋就是这里吧? 梁岁没有什么幽闭恐惧或者怕黑的情绪,只用了一会儿就彻底冷静下来,开始在房间里左看右看。 地下室的层高很低,站起来就能摸到天花板,门非常厚,从外面反锁着,里侧甚至摸不到把手。 符合她醒来后对霍司年的变态印象。 梁岁摸索着前进,她看到微弱灯光透出来的亮,说明地下室不是全封闭的,哪怕现在不怎么害怕,身体上的生理反应却能够证明,从前的梁岁十分抗拒这个地方。 她在这儿受到过什么欺负或者虐待吗? 不知不觉中,梁岁已经将自己和三年里的她分割开来,她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却猛地意识到一个事情。 那个游戏里的小木屋和这处实在太像了…… 同样无窗,四四方方,仅有的家具是一张床和桌子,上面摆放着本子和笔,梁岁去翻上面的内容,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摸得出来,上面似乎没有什么字迹。 她叹了口气,想到游戏里的本子也没能给她什么有效的线索,只得坐在了床上,等霍司年把她放出去。 现在的梁岁已经看出来了,霍司年除去想跟她上床,其余时间表达愤怒的方式无非就是把她关进这个黑漆漆的地下室,不敢打也不敢骂,只能做做狠样。 她便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只是这个人照样很可恶,梁岁猜测外界大多数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否则哪怕再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三年里也不可能没有警察来找过她。 机场那个爆炸案件,会和霍司年有什么关系吗? 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如果真的是霍司年一手策划的爆炸案,万一被查出来,想必定然是死刑。 这儿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稀薄的光线从她高举的指缝间穿透下来,那一瞬间,梁岁却怔住了。 天花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立刻跪坐起身,手指轻轻摩挲着天花板上的痕迹,那似乎是谁用指甲使劲划出来的印子,因为太浅太浅,梁岁好半天才拓印出那四个数字。 1205。 梁岁的头皮瞬间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数字——她父母死在监狱里的日子。 是她最爱的人的忌日。 泪水从眼眶中疯狂地涌出,梁岁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顾不得短短的指甲摩擦在水泥顶上的痛苦,又使劲蹭了蹭,成功让数字模糊了些。 这会是那个游戏里日记本的密码吗? 脑中一闪而过的问句梁岁没能仔细去解答,醒来后她所遭遇的事情太多太多,一时半会,她根本没办法记起父母已经死亡这件事。 现在却泪流满面,无法停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梁岁抽噎着睡着了,地下室的门被轻轻打开,男人叹息一声,抱起了她。 “真是个坏孩子。” 第十六章 梁岁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柔软的大床上,天边才透露出一丝稀薄的晨光,她根据饥饱状态,推测霍司年最多关了她几个小时而已。 “早上好。”霍司年见她醒来,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睡得好吗?” 直到此时此刻,梁岁开始怀疑霍司年其实有什么病。 昨天满脸怒气把她关进地下室的是他,现在温柔问候的也是他,梁岁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多变,也就没有回答,闭着嘴一言不发。 霍司年的神色软化下来,抱着梁岁低声道:“昨天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对不起岁岁。” “你下次还这么凶我吗?”梁岁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黑。” 她赌对了,果然霍司年的目光中带了些心疼,又连声道:“一定不会了。” 其实梁岁根本不在乎这些,如果霍司年没有把她关进地下室,她绝对是无法发现那个数字的。 几乎要镌刻在她心底,一阵阵地疼痛。 霍司年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温柔,换做三年前的梁岁,她早就被溺死在了心爱之人的温柔乡中。 可现在前路无数谜团重重,身边这人像一只披了人皮的野兽。 “我想看电视,”梁岁抿了抿唇,低声道,“电视总联络不了别人吧,你一直这么关着我,我真的很无聊。” “……好。” 客厅一直放着电视机,梁岁猜测以前霍司年也给她看过,毕竟比起可以当做通讯工具的手机来说,电视要安全得多。 这个提议没有被驳回,梁岁有些窃喜,霍司年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你今天乖乖的,老公把链子调长一点,不要试图出门,知道吗?外面很冷,会把岁岁冻坏的。” “好。” 梁岁被他哄骗的语气惹得一阵犯恶心,霍司年把链条长度松了些,切好水果、倒了牛奶,放在茶几上。 “我出门了。” 他刚走梁岁就迫不及待打开了电视,除去那些虚假得不行的偶像剧和毫无意义的电影,她径直切换到了本地新闻台。 此时此刻离三年前机场爆炸案时间接近,梁岁对本地电视台十分了解,一点点大的事情都值得拿出来反复播放很多遍,更何况这么大的案子? 可是翻来覆去,她什么也没能看见,电视屏幕里的主持人在说着单调无聊的新闻,梁岁等了很久,心中慢慢腾升出疑惑。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钟,耳中倏地捕捉到了“机场”这个关键词。 “三年前的机场纵火案嫌疑人已经判处死刑,”主持人面无表情地说,“让我们为逝者哀悼,希望生者能过得更好。据了解,纵火案唯一死者年仅二十二周岁,事发时她正处于爆炸中心,虽然规模非常小,却依旧导致了当场死亡。” 这段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落在梁岁的耳畔,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上主持人平静地播报着下一则新闻,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第十七章 她死了? 怎么可能! 她分明活着! 所以,是霍司年把她救了下来,又对外界宣扬了她的死亡吗? 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如坠冰窟,面色惨白,关掉了电视。 她的手心冰冷,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别墅中的暖气那么足,却怎么也捂不热她的身体。 梁岁又想起那个手机里的游戏,它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告诉她什么事情? 可只要仔细去思索,剧烈的头痛便会接踵而至,她只得捂着脑袋,缓了好半天才缓过神。 就这么呆坐了几个小时,窗外渐渐黑了下来,梁岁也没有开灯。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她早就听见楼下汽车发动和熄火的声音,却一点动弹的欲望也没有。 “岁岁?”霍司年一眼就看见沙发上动也不动的她,面前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乱七八糟的剧情,他不感兴趣地瞟了一眼,过来抱起梁岁,“怎么这么冷?也不开灯,饿不饿。” “霍司年,”梁岁的声音轻飘飘的,“我想用我的手机。” 霍司年的眉心狠狠一跳,却还是笑了笑:“好,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拿。” 这些小要求霍司年向来都不会拒绝,他今天带了外面的饭,两人吃好后,他便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手机。 “但是今天不能玩了,知道吗,”他点了点梁岁的鼻尖,语气很温柔,从前人人见之都称冷酷的霍司年,却总是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话,“你的黑眼圈又重了。” 梁岁知道不能急于一时,沉默着点点头。 霍司年没有逼她做什么,只是霸道地将她圈紧怀里,抱得很紧,但梁岁始终睁着一双漂亮空洞的眼睛,始终无法入睡。 “又睡不好了么?”霍司年的声音低低的,从床头柜摸出一个药瓶,又倒了点热水,喂梁岁吃了。 困意翻涌,梁岁心里有些警觉。 这不是普通的安眠药,更像是安定片之类的东西,从前的梁岁也有过失眠的经历,但没有任何一款安眠药能做到吃下去就睡着。 可她来不及多想,便昏昏沉沉进入了睡眠。 霍司年对着她的耳鬓脸颊吻了吻,很疼惜的模样,他低声喃喃自语:“岁岁,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我爱你。” 这声音像咒语一般缠绕在梁岁耳畔,令她整夜睡得不太安慰,清早起来黑眼圈更重了,手机就在枕边搁着,霍司年已然不见了踪影。 “记得吃早饭,在桌上了。” 第十八章 熟练地开机、解锁,即使是在没拿到手机的昨天,依旧能看到几个小时的屏幕使用时间。 梁岁知道,霍司年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这样想来,如果自己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信息,那个游戏真的是最佳的方法,霍司年并不会把一个内存都不占多少的小游戏放在眼里。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游戏的图标。 像素小人依旧坐在火堆前烤着火,抬起头对她说了一声: 她走进房间,梁岁便也跟着点了进去。 窄窄的四方小木屋,壁炉摇曳着温暖的火光,梁岁的手指移动,落在那个日记本上。 密码锁跳了出来,她拨动开关,齿轮旋转咔哒咔哒的声音,令她手指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1、2、0、5. 密码输入正确。 欢快的声音响起,梁岁全身都卸了力,她恐惧于日记本里自己兴许无法接受的真相,却也知道,这是最重要的东西。 过场动画是日记本摊开,上面有书写和保存两个选项,梁岁没玩过这种游戏,但隐约明白她不能点第一个,于是打开了第二个选项。 “……”梁岁的眼睛慢慢睁大,真相就摆在眼前,她却只觉得恐慌,这显然是她自己写下的东西! 可无论如何去想,梁岁都没办法回忆起这段记忆。 这段话停留在这里,再点下一页,游戏便没有给出反应,梁岁的脸色煞白,手脚冰凉,退出这个界面后,又点击了下一条存档。 第十九章 在翻到底部后,日记本被像素小人从桌板上拿起来,丢进了壁炉,轰的火苗过后,所有存档都变成一片空荡。 梁岁知道头顶就是监视器,她急促地喘息着,眼泪打湿了脸颊,只得埋头佯装自己困了的模样。 原来如此。 原来她不是突然来到三年后,而是忘记了那三年的记忆。 或许霍司年请来的医生是催眠她忘记所有,可不知为何,她只忘记了被囚禁这三年的记忆,之前的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日记中的她绝望得像一个被关在透明玻璃箱中的青蛙,而霍司年始终打着宠爱的旗号,高高在上地观察着梁岁。 她由衷地痛苦,却也打心底地感受到了愤怒。 梁岁无意去思考霍司年到底在想什么,曾经自己那么爱他的时候,霍司年的态度如此恶劣,一次又一次地将她推开。 可是就在她放下一切想要离开时,他却又说爱她。 那个催眠阴差阳错地令梁岁忘却了三年的痛苦记忆,她在袖子上擦干净眼泪,决定不再哭泣。 梁岁向来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手机还在幽幽地亮着光,像素小人烧干净日记后,便坐在壁炉前取暖。 她那小小的、只占几个像素格的头抬起来,似乎在看着屏幕外面的人。 她叫着梁岁的小名,对话框里显示着一行行文字, “我来了。”梁岁哽咽着,就好像在触摸自己的脸一般,轻轻抚摸屏幕上小人的脸。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进游戏的第一句话,就是小人对她说:“你来了”这句话。 她的触摸下,小人的语音又有了变化,她对梁岁一字一顿地说: 网络上随处可见的鼓舞人心的话语,或许落在霍司年眼中,只会成为见怪不怪的笑料,可那一瞬间,梁岁却陡然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或许,那个被催眠的梁岁是故意的。 她自杀了那么多次,显然已经没有了求生欲望,却依旧不愿意放弃自己。 所以哪怕知道要被催眠,她也丝毫没有惧怕,甚至用了谁也不知道的方法,将这三年的恐惧一同湮灭了。 三年中,她被关进黑暗的地下室无数次,所以她怕黑。 她恐惧于不见天光的禁闭,而梁岁并不觉得害怕。 这都是“上一个”梁岁的用心良苦,只要忘记了就不会恐惧,她闭上眼,泪水滑落下来。 梁岁要把自己救出来。 第二十章 卧室的床头柜是监控的唯一死角,在梁岁认真的观察过后,她得出了这个结论。 兴许是霍司年也不大乐意睡觉时有个监控探头总盯着自己,这成为了梁岁唯一的机会。 她假意把手机插上充电,背对着房梁,把那瓶装了小小药片的瓶子藏在手心,又拖着长长的链子,走到厨房。 在被监禁的三年里,梁岁从未下过厨。 她找到冰箱里的香蕉和牛奶,抖出三粒药片,一起放进搅打机中。 今天霍司年下班得很早,梁岁看他脸色毫无异样,心底蓦然松了口气。 沙发上的暖黄光线笼罩着她的身体,而她正端着一杯奶昔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霍司年看来,是很温馨的画面。 于是他心底微微一动,凑过去亲了亲梁岁的脸颊。 “今天怎么想到喝奶昔?”霍司年笑道,“自己做的吗,给我尝尝。” “不给,”梁岁撇了撇嘴,又喝了一口,“自己倒去。” 她难得做点东西,霍司年不可能不感兴趣,他便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没看见梁岁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她死死地盯着霍司年的后背,直到男人无知无觉地走了回来,手里还端着那掺了药的奶昔,轻轻和她碰了个杯。 “岁岁,”霍司年尝了一口,嘴唇湿润,低声道,“这真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一天了。” 梁岁没有说话。 她的呼吸有些发紧,不敢让霍司年察觉,连忙又喝了一口,眼看男人的杯子见了底,她才松了口气。 “去洗澡,”在他要吻她时,梁岁推了推,却不似全然抗拒的模样,“你刚从外面回来,脏兮兮的。” 霍司年眸中带着点喜悦,点了点头。 他径自走向洗漱间,梁岁爬回床上,手脚都冰冷,她脑中浑浑噩噩,当时自己吃这药片时作用倒是很快,只是不知道霍司年要多久。 浴室在这时传来砰的一声响。 霍司年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面前梁岁站着,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冽表情。 甫一抬手,哐当的铁链直响,他陡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早就猜到了,”梁岁的声音低低的,“为什么还要喝下去?” “因为是你给我的,”霍司年道,“你很少给我做东西。” 梁岁手上抓着那禁锢了自己自由三年的钥匙,她看着霍司年,猛地推开了窗户。 外头大雪纷纷扬扬,冷空气灌入室内,她松开手,将钥匙丢入茫茫大雪中。 霍司年的声音低得有些温柔。 “岁岁,不要出去,”他认真地说,“外面的世界没有你想得那么美好。” “我是真的爱你,想要照顾你,所以才把你关在这里。” 第二十一章 梁岁置若罔闻,关上窗户,回头看向霍司年。 她没有被这离谱的话语激怒,反倒意外平静下来:“霍司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我是人,不是你的宠物,就算死在外面的世界,也好过被你囚禁在这里。” 药片一直放在床头,而霍司年也从不对她设防,梁岁明白过来,曾经的自己并非是逃不掉,而是不想逃。 她日日夜夜都痛苦到了极点,比起逃离霍司年,她更想要做的是逃离这个世界。 是忘记了这三年的梁岁才唤起自己内心的求生欲。 霍司年的眼神有些怔然,他走下床,却发现铁链已经被梁岁加固得很短,摇摇头苦笑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已经伤害过我了!” 她声调提高,半点也不想看到男人眼底的深情,厌恶地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霍司年,曾经不爱我,百般抗拒我的人是你。” “现在装模作样,以为自己很深情的人也是你!” “你除了伤害我,你还做了什么?我爸妈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无路可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别再来祸害我了。” “算我求你了。” 这段话她说得断断续续,不知为何,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下来,她哽咽着,后退一步,与望向自己的霍司年对视。 直到霍司年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岁岁,催眠师真的让你忘了这三年。” “所以你也忘记了,你父母会死的真正缘由,还有叶家的破产,是吗!” 霍司年的话令梁岁睁大了眼睛,她愣愣地看着对方,直到霍司年又朝她走了一步,却被铁链拽住了手脚,停在远处。 他的眼眸温和而深情,低声道:“当年针对你们家的,就是叶琳的父母,你爸妈在狱中自杀,也是因为叶琳,她告诉他们,如果想要你好过,就必须死。” “这三年来,为了你,叶家被我整治破产,可是他们一直在派人找你,要找你复仇。” “他们不相信你已经死了。” 这番话令梁岁感到天旋地转,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司年,对方诚恳地说:“岁岁,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把你关在这儿,也是为了保护你。” “相信我,好不好?” 梁岁刚刚建起的勇气陡然崩塌,她还要质问,可霍司年直接说:“墙角有信号屏蔽器,你把它关掉,然后联网,你可以查查叶家是不是已经倒闭了。” 她心头一片混乱,按照霍司年的说法去做,男人笑了笑,说:“密码是1205.” 是她父母的忌日! 梁岁的手颤抖着去拨动数字,咔哒一声,信号屏蔽器那小小的盒子便解锁了,她拔掉电源,把床头的手机拿来。 霍司年就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毫无威胁的样子。 “本市知名企业家叶忠因涉嫌资金诈骗落网。” 这条新闻的时间已经是两年了,梁岁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手指微微发抖,男人从身后拥上来,抱住她的背,低声道:“岁岁,我才是爱你的那个人。” 第二十二章 “我不相信,”梁岁猛地推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边穿衣服一边哽咽道,“叶家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就是?” 霍司年脸色瞬间变了。 他以为在自己把一切都说明白后梁岁会回心转意,至少不会再这么抵触他,可棋差一着,他的铤而走险落得一场空。 看着梁岁拿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往外走,霍司年难得慌张起来,他眉头紧皱,扯了扯手上的锁链。 “岁岁,”他的语气带着一点威胁,“你真的要把我锁在这里?” “难道你还会没人救吗?”梁岁冷冷地说,“霍司年,你在骗我。” “叶家做了什么,我要听信你一面之词?我可以自己去查,我不相信我是自愿被你禁锢在这里的。” “不要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 别墅大门被砰的一声关紧,片刻后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霍司年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牙关咬得死紧,狠狠一拳捶在了墙壁上。 他怒不可遏,却无可奈何,只能等待下属察觉到不对劲,再来解救他。 黑色的轿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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