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接的锵锵声,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刺客!蛮人!是蛮人!” 塔安在与外围那一小队巡逻兵打上照面时,便立刻用蛮语大喊:“有追兵,给我��!” 宁天文根本来不及细想追兵为何会来得这么快,更无暇思索这深山密林中怎会出现官兵,在塔安那一声令下后,所有“蛮人”都拔刀奋战,乱局之下,宁天文与李度等人也只得拔剑厮杀。 入山时,塔安将蛮人分成了两队,前后各一队,前头开路,后头断后,宁天文与李度被安全保护在中间。他们原想速战速决,且战且退,奈何此时前后都是“�⒑煅邸钡穆�人,自己与李度被夹在中间,根本动弹不得,反而被动地被他们带着不断向前深入。 要想活命,只能拼全力�⒊鲋匚В�宁天文把心一横,向这些汉人兵士痛下杀手,谁知,打打杀杀没完没了,最后他还看到不�h的前方,马背上出现一抹明黄的身影,顿时心中一惊。 …… 这头,谁又能想到两座山头都有官兵把守的情况下,居然会有刺客混入围场? 众人此时都一撮一撮分散在林中狩猎,离得�h的恐怕都不知昌惠帝这头遇刺。 昌惠帝周围的人所剩不多,倒显得宁天文这近百人的队伍来势汹汹,昌惠帝方才那股凌厉劲已然泄去,慌张地喊着护驾,宁天麟立刻护着他退后。 那边的宁天弘也听到了打斗动静,惊得不轻。他急忙打马返回,奈何那猛虎已被他激怒,宁天弘忙着摆脱老虎,一时脱不开身。 场面混乱不堪,塔安振臂高喊:“喀斯天神庇护!蛮王庇护!保护好二皇子殿下!�⒘四�朝狗皇帝!” 昌惠帝身边一名懂蛮语的随侍听懂了,哆嗦着指着那群人大叫道:“端王,是端王带蛮人来刺杀陛下!” 昌惠帝听到“端王”两字时起初还不信,后眯着老眼一看,看到了带着老母回乡养病的李度,又看到了本应在流放途中的宁天文,那孽子正于马背上奋勇厮杀,且刚好斩杀了一名禁卫军。 昌惠帝气得两眼发黑,直接拉弓射箭,只是,这又不是射那些被打蔫动不得的野猪野狼,昌惠帝连射几发都没射中,还险些伤了自己人,不由恼羞成怒:“造反逆贼!速速给朕拿下他们!” 明明是误入,却硬生生被逼着“谋刺造反”。 李度最先回过味儿――这些蛮人极为守信,助他们救出端王殿下,他与端王殿下对这些蛮人已经深信不疑,那带路之人一直是那个叫塔安的,这一路他们跟着他绕来绕去,再加上逃亡途中睡立不安、十分疲惫,荒山野岭又大都长一个样,压根就没想到会被带进章西围场。 李度挨近宁天文,迅速说了此事,宁天文也已经有所怀疑,两人当即明白这是中计了啊! 从李度收到蛮人欲助他们东山再起那张字条时,就中计了啊! 宁天文知道中套后,当即向昌惠帝那边挪,并奋力大喊:“父皇!儿臣受奸人蒙蔽!请听儿臣解释!” 李度也同样附声,说了不一定有命,但不说一定没命!他们才百十来号人,等武将禁卫军都来了,他们定然要交待在这了。 李度正大喊着,突然,有一人从横侧奔袭而来,两道利箭射在了李度的马匹之上,马惊翻,李度被甩了出去,一抬头,面前劈下一道冷光。 李度忙侧滚躲过这一剑,急急大喊:“裴将军!此乃误会!我与端王殿下是中了奸人――” “陛下有令,叛贼杀无赦!”裴澈不听他辩解,出手便��。 李度本就不是裴澈对手,又坠马受伤,没多久便亡于裴澈剑下。 宁天文见李度已死,更觉大势已去,回天乏力了。 偏此时,他看到护在昌惠帝身边的宁天麟,向那蛮人统领塔安使了个眼色。塔安立刻打起手势,叽里咕噜不知喊了些什麽,那剩下蛮人们便不动声色地四周慢慢散开,打着打着,就逐一逃得不见了踪影,最后独剩下他与李度带来的那几十个追随者还在负隅顽抗,而闻声赶来的朝廷将领也越来越多。 至此,宁天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原以为是中了自己死对头宁天弘的圈套,却不想,这下套之人竟是那个他从未放在过眼中的废人老四! 明明逃出来了,又阴沟里翻船,宁天文实在不甘,红着眼怒喝一声,朝着宁天麟疾驰而去,并抽出箭矢,对准了他。 箭在弦上那一刻,言琛还以为宁天文的目标是昌惠帝,急忙拿出弓,打算在宁天文放箭之前了结了他,却忽然注意到昌惠帝身边的宁天麟勾起嘴角,向宁天文投去一眼,明明看到了将有危险,却表现得毫无所觉。 电光火石间,言琛微微将弓弦偏转,箭矢擦着宁天文后背飞过,宁天文顺利地射出了那一箭。 第二百九十八章端王死,宣王中计 “父皇当心!” 在昌惠帝等人眼中,只看到一支流箭冲着他们这边来,昌惠帝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宁天麟则一个跨步上前,及时挡在了昌惠帝面前。 不过一瞬间的事,箭矢入肉,发出“噗”地一声,箭簇穿透宁天麟身上的轻甲,又从他肩胛骨后面冒了尖,宁天麟向后一个踉跄,闷哼出声。 “麟儿!”昌惠帝大呼。 宁天麟盯着已经冲�⒐�来的宁天文,咬牙掰断箭矢,立吼道:“保护好圣上!” 说着,自己冲了出去,双膝贴地,身体后仰,一个滑行将宁天文的马切了腹,宁天文及时跳下来,向宁天麟怒斩而去。 印象中,老四的功夫曾是一众皇子中最出挑的,可是他已残废多年,想必早已忘记如何拿剑拼�⒘耍�宁天文轻敌的后果就是,没几招就招架不住了。 “奸贼!是你害我!是你派那群蛮人将我引来此地!”宁天文连连格挡后退,恨得几乎咬碎了牙齿。 “二哥眼拙,那只不过是一群会说蛮语的汉人罢了。”宁天麟眸中光亮大盛,冷笑起来:“还有,二哥有所不知,我害你的又何止这一桩。”他分外好心道:“朱家与你母族夏家,皆毁于臣弟之手,你与蛮人通�呈路�,也是臣弟所为。” 宁天文怒冲上头,更是破绽百出:“你个狼子野心的小畜生!我这就秉明父皇!我死,你也别想活!” 宁天麟笑:“二哥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说罢,他眼神一狠,虚晃一招,剑锋猛地刺入宁天文心窝,宁天文登时全身僵硬,口吐鲜血:“你……这个……阴……险……小人……你……不得……” 宁天麟剑刃横转,血肉扭曲,宁天文疼得浑身颤栗,最后两个字到底没能说出来,便咽了气。 宁天文一死,宁天麟眸光向后扫去,见昌惠帝带人赶来,他脸色一白,捂着肩膀的箭伤坐在了地上。 有裴澈与言琛在,叛党们逃的逃,死的死,余下的活口也都被控制起来,其实这一场“刺杀”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一刻的功夫,宁天弘虽然很快就从虎口下脱身了,但赶过来时,留给他的也只剩残局。 他急忙单膝跪地,冷冷睨了宁天麟一眼,咬牙向昌惠帝请罪:“儿臣护驾来迟!令父皇受惊!罪该万死!” 昌惠帝阴沉着脸,冷冷道:“你倒是来得巧。” …… 此事已经不仅仅是护驾来迟那么简单了,围猎是宁天弘主动截胡的,里外也由他一手操办,就连定在这章西围场,也是他上奏请旨的。 昌惠帝很难不去怀疑,是宁天弘有意将宁天文给放进来,意图借宁天文之手行刺他,一旦成功,朝中一来没有太子,二来他也没留下传位诏书,那么继承皇位之人,必定是他宁天弘。 昌惠帝都能想到这一点,宁天弘又怎么会想不到,他原是想利用围猎之事博昌惠帝一个欢悦,同时也能让百官看到,围猎这么大的国事,昌惠帝都交由他去办,足见对他的信任,结果却弄巧成拙了? 他层层布围,宁天文又是怎么闯进来的? “护卫之人都是我亲自调遣,安排的也是我信过之人,每隔一里便有塔哨�t望,塔哨与塔哨之间,又派了小队巡逻,每隔半个时辰便会巡逻一次,怎会叫宁天文给钻了空子?他又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带着百十来号人的队伍,如此光明正大进入猎场内围,竟无一人发觉?” 宁天弘在帐中来回踱步,身旁坐着苏贵妃与苏尚书,还有他的两名幕僚。 幕僚中的一人捋着胡须,沉吟道:“王爷,若在防卫密不透风的情形下,宁天文还能如入无人之境,那恐怕是我们之中出了内奸,里应外合了。” 内奸? 宁天文认为极有这个可能。 他立刻将此次前来参加围猎的、凡是他这边人的名字都捋了一遍,小到一个校尉,大到裴伯晟那等侯爵,当念到“裴子阳”这个名字时,苏尚书忽然眼一眯,似是想到了什麽,只不过转念之后,又恐自己多虑。 苏贵妃听了许久,有些乏了:“罢了,内奸之事回头再查也无妨,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消除陛下心中的猜忌,麟王此此护驾有功,陛下对他空前信任与倚重,依本宫来看,今日之事,端王那个蠢材想必也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苏贵妃叹气:“弘儿,此事一出,于你真是大大不利了。” 宁天弘怒敲桌案:“这个老四!成日在父皇面前讨好卖乖到底图什麽!难不成他一个废人,父皇还能传他皇位不成?与我作对,愚蠢至极!” 苏贵妃冷笑:“别忘了他娘是如何死的、盛家又是如何被削爵外放的,麟王自己做不了皇帝,怕是也不会愿意你来做。” 弄走一个端王又来一个麟王,宁天弘面色铁青,苏贵妃柔声安慰他:“也先莫急,你父皇那边,娘已派伶妃过去,当年盛贵妃的事,陛下没有严查便等同于默许,他那位温良谦恭的四皇子,就当真没有对他这个做父皇的怀恨在心?只需有人稍加提醒,以陛下的多疑,必会对麟王忌惮。” …… 主帐中,伶妃偎在昌惠帝身边,不断用帕子抹眼泪儿:“皇上,幸好您没事,臣妾都要吓死了,要是您真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与腹中孩儿也不活了!” 整个后宫中,怕也只有伶妃敢对昌惠帝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种话了,昌惠帝故作严厉斥道:“爱妃休要胡言!朕这不是没事吗。”又摸着她的大肚子:“何来死不死的,莫吓到我皇儿。” 伶妃破涕而笑:“今次可多亏了麟王,若非他拼死护驾,陛下您恐怕真会被叛党所伤。方才臣妾已经派人去探望了,听太医说,麟王阻拦逆贼时牵扯了箭伤,伤了筋骨,若是养护不好,今后那条胳膊废了也是有可能的。” 昌惠帝闻言颇为感慨:“朕也很是意外,他会冲出来为朕挡下那一箭。” 当时情形紧急,根本不能过多犹豫,可见他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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