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早春!” 想起早春去处理药渣了,苏凝霜更是心底发慌,只能拖着虚弱的身体亲自下地关窗,可关好后还没等爬回床,房中左侧的四盏烛灯忽地齐刷刷灭了,惊惧之时,她又见到右侧的五盏与月门外的那些也接二连三地熄灭。 “……谁!是谁!” 陷入黑暗后,一道白色的影子忽地从月门处闪过,她惊恐地向后退,又顿觉颈后刮过一股凉风。 “啊!!!” 苏凝霜吓得大叫,摸着黑向外跑,却不慎撞上了八角桌,腹中霎时绞痛不已,因打翻了茶盏,慌乱之中还踩在碎了一地的瓷片上,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立刻跪了下去,这下好了,就连膝盖与手掌也被扎了。 “啊!!!啊!!!”她痛的大喊, 她痛的大喊,这动静惊起了芳华苑中其他的婢子们,听到世子妃房中传来尖叫,而早春姑娘又好像不在,一名负责照料苏凝霜起居的二等丫鬟忙起身赶过去。 只是,那丫鬟进门的动静又将惊惧不已的苏凝霜给吓了一跳,她将这丫鬟当做了那道白影,顾不上疼,忙抓起破碎的茶盏扔了过去:“别过来!你别过来!” 被这么一吼,那丫鬟当即不敢上前了,乌漆嘛黑中只见苏凝霜跪在地上,一直大叫着“鬼!鬼!贱人你敢害我!”,那模样状似疯癫,实在渗人,丫鬟以为她又发了什么神志不宁的病,连忙跑出去寻人。 这个时辰自然不能去惊扰老侯爷与老夫人,夫妻同体,这丫鬟便只能去寻裴澈。 隐在苏凝霜房中的紫苏又“飘”来“飘”去地吓了苏凝霜几遭,将她吓得开始语无伦次后,料想很快就会来人,见已完成了言清漓交待给她的“吓人”任务,便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苏凝霜忽然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从哪忽然生出了胆量,厉声大叫:“楚清!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你想报仇?哈哈哈……我就算死了也是他的妻!与他生同衾死同穴!而你!永生永世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紫苏微愣,还没闹明白苏凝霜此言何意,久听到方才那个丫鬟已经带人回来了,她身形一闪,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世子爷,夫人这回是真的病了,她最近几日脸色一直不好,食欲也不振,方才还说房中有鬼,也不让我们这些下人近身……” 那丫鬟喋喋不休地帮着苏凝霜说话,裴澈一语不发,到了后,见苏凝霜正披头散发地在房中乱转。 她根本没听到动静,只见她独自对着虚空放声大笑:“楚清!你只敢吓我却不敢见我,你怕我,你一定是在怕我!哈哈哈……”之后她又蹲下去捂住头尖叫:“谁让你碍了我……谁让你碍了我!换做你是我,你也一定会对我做同样的事!你不能怪我,不要再来找我……” 裴澈神情一暗,踏步上前:“你做了什么?” 听到这声音,苏凝霜的叫喊戛然而止,她缓缓抬起头,房中的烛火不知何时已被下人点燃,那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正冷漠俯视着她,质问道:“你说她怕你,那她为何要怕你?你对她,都做过什么?” 苏凝霜猛然一怔,回过神后连忙道:“我……不是……我没有……我方才只是发了噩梦……” 这会儿她惊惧狂跳的心已经慢慢镇定下来了,想起自己面容狼狈,忙低下头去:“……我去换身衣裳,来人!早春!” 满室的烛盏,床前的辟邪之物,还有苏凝霜死死攥在手中的护身符咒……无一不摆明了她这是做了亏心事,生怕鬼敲门。 听起来,除了苏家与宣王的密谋将楚家给牵连之外,苏凝霜似是还曾私下对清儿做过其他什么事,以至于她亏心惧怕清儿做了“鬼”后会向她寻仇。 可她到底对清儿做了什么事,才能如此笃定清儿会怕她? 裴澈眯起眼眸,一把将她从地上薅了起来,一字一句道:“说!你都对她做过什么!?” “咳……子阳……你放手……咳咳……我真的没有……”苏凝霜被裴澈攥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对清儿愧疚……” 她断断续续地解释:“我瞒着清儿恋慕你……又在她去后……用不光彩的手段成为了你的妻子……是我对不起她……” 第二百二十二章药渣(22500珠) 情急之下,苏凝霜只能将自己说成是因爱生妒,她承认自己嫉妒楚清,甚至对于她的死并没有感到过多悲伤,但同时,她的良心又令她万分痛恨这样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如今是占了楚清的位置,抢夺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怕楚清会怪她,会恨她,所以每日都活在自责中,还说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得到过裴澈的分毫爱意,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报应。 她泪眼模糊,神色凄楚,加之生了一副楚楚动人的美貌,病弱下的一番温声软语谁听了都会觉得是肺腑之言。 裴澈见从她嘴里是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了,狠狠地将她甩开:“不说好。” 他拂袖离去,到了门口又停下脚步,冷冷地向那低着头的婢子吩咐:“你们主子发了疯病,没养好之前,不准她离开芳华苑半步。” 苏凝霜正在咳嗽,听到这话后立刻强撑着起来追出去:“不……我没有疯!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关着我!子阳……裴子阳!……裴澈!!” 那人却已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住处。 她手脚都受了伤,血流不止,腹中还在绞痛,可他却对她凄惨受伤的模样不闻不问,从始至终,无论那个贱人活着还是死了,他都永�h只能注意到她一个! 苏凝霜挫败地放声尖叫,伏地痛哭。 - 言府 次日清早,不到五更天,言琛便要起身入宫上朝了,昌惠帝懒政,如今已改为每隔五日上一次早朝,言清漓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见那人已经披上了衣袍,正在束腰带,虽然知道他稍后还要回自己那里换朝服,但还是从温暖的被裘中钻出来,主动去服侍他。 言琛先是意外了一瞬,之后便噙着笑由着她去做了。 通常来说,女子既嫁,相夫教子为分内事,如何治家、如何去照料夫君的日常起居更是必修功课,可她做起这些时的动作并不娴熟,显然不惯于此事,不知为何,他竟因此感到了一丝愉悦。 君子不器,言琛很快便为自己生出这等小人之心而感到羞耻鄙夷。 他见那姑娘低着头摆弄着他的腰带,神情有些闷闷不乐,便问道:“还在恼我?” 言清漓懵懵地抬起头问:“什么?” 她来了月信,昨夜与他什么都没做,就拥着睡了一夜,但见他似笑非笑地凝视她,她脸慢慢热了,也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哪件事”了。 前夜她不小心……丢脸之后,想为自己找回些颜面,第二日便故意闹了性子没有理他,到了晚上他回府后也没有去见他,之后是言琛主动来看她,并给她递了台阶,向她道歉,又有些没诚意地答应她今后不会再那样做了,她这才有了笑脸。 她将那条腰带系好后,摇了摇头:“哥哥,我今日该回去了。” 言琛一怔,眼里的笑意立刻淡了下去,却什麽也没说,只道:“好。” 感受到气氛有些变了,言清漓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我会回来的。” 言琛神色和缓了些:“好。” …… 早膳过后,吴氏为她准备了马车,回到裴府后,言清漓去裴老夫人那请安,本已做好了要被絮叨上两句的准备,可今日这老妇人的态度竟分外和善,她这才知道,原来言琛昨日在皇上面前给裴凌说了话,那抓蛮族探子的麻烦差事便交到了京兆尹那边。 言清漓猜出言琛会这么做,大抵是觉得与她夜夜欢好有些对不住裴凌,可裴老夫人却以为言琛肯出面,是言清漓从中说情的,对她自然是看顺眼了两分。 言清漓本想趁着这老妇人心情好,提一提自己想去苏府探望丹阳郡主的事,倒也巧,她还没开口,裴老夫人便说她应了苏老夫人的赏花之邀。 苏凝霜昨夜“见鬼”发疯的事传出去不体面,裴老夫人将此事压下了,只道苏凝霜身子不适无法同去,她明日会带着她这个孙媳同去。 这还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言清漓欣然应下,又说了几句,见裴老夫人乏了,便主动告退。 回到她与裴凌的院子时,紫苏立刻来报,并给她呈上来一包东西。 “小姐,昨夜我离开时,在裴府外看到苏氏的婢女鬼鬼祟祟地在埋东西,等她走后,我将土翻开,发现里头埋的是些药渣,我想这东西既然会被谨慎处理,那必是不能为人所见,便取了一些带回来。” 不愧是宁天麟培养的死士,言清漓对紫苏的这份细心颇为赞赏,她打开那包东西,在混着泥土的药渣中翻捡,慢慢地,神情便凝重起来。 青果好奇地见她挑出了几样碎渣,用帕子仔细擦去表面的尘土,先是嗅了嗅,接着又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只一下她便立刻吐了出来,蹙着眉问:“你可看清了,确实是苏氏身边的早春?” 紫苏与琥珀都见过早春多次:“属下没有看错,就是早春。” 言清漓的心中立刻掀起狂涛巨浪。 她忽然想起苏老夫人寿宴那日,苏凝霜呕吐不止,似有孕象,当时她拒不承认,只道自己是吃错了食物,后来郭太医来府中诊脉,也没有提过她有喜,此事她也就没再放在心上。 “紫苏,昨夜你见到苏氏时,可发现她有血虚无力等异状?” 紫苏回忆了一下:“确有此状,属下昨夜潜入苏氏房中时,她面无血色,正卧床不起,之后起身时也是虚乏的很,像是生了什麽大病,属下原还以为她是被吓的。” 这就是了。 言清漓复又低头看了看那些药渣。 附子、红花、桃仁……这些皆有活血化瘀之效,民间常用于坠胎之方,如果真是苏凝霜服用的,那她便是真的有了身孕! 可是…… 她若有了身孕,为何会不想要这个孩子?竟还瞒着裴澈,瞒着裴老夫人悄悄将这个孩子落了?联想起郭太医的死,她灵机一动――莫非郭太医当时已经诊出了喜脉,可苏凝霜却不想声张,便将他�⒘嗣鹂冢� 若是这样,那她这么做的原因便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腹中孩子不是裴澈的,所以不能被人知晓! 言清漓的心脏因激动而砰砰直跳,她甚至大胆地猜想,难不成苏凝霜是与裴澈的夫妻关系不睦了,耐不住寂寞去偷人了? 但她后来又觉得不太可能。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苏凝霜这个女人是有多迷恋裴澈,她处心积虑十几年,好不容易与他在一起了,又怎么会与旁人暗通款曲? 一时间她越猜越乱,大致捋顺了一翻后,打算先弄清楚郭太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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