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好不自在。 后来是他先坐不住,巴巴的跑去向人低头认了错,那丫头才绷着坏笑戳他胸口:“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爱看谁看谁,看你以后还敢与我怄气。” 他好不容易消散的嫉妒又生生被挑起,只是这回他不敢再与她冷战,而是将人扔上马背带去了郊外,在为了向她道歉而准备的百花丛中将人压在身下足足欺负了五回,从午时做到了天黑,在她娇吟红透着脸哀求着“错了再不敢乱看”后才放过了她。 那日她回去后险些被楚大人训斥晚归,还惹了轻微风寒,令他自责自己的冲动自责了两个月都不敢再碰她,可清清却从未怪他。 心口的绞痛再次狠狠袭来,裴澈面不改色实际暗中咬紧牙关将那痛意忍了过去。 如今再回首当年的年少鲁莽,与言琛无谓的争风吃醋,实在是幼稚的令人不忍直视。 在家国大义面前,言琛也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铮铮男儿,保家卫国守护一方百姓,这样的男子,是值得世人敬重的。 见裴澈又是陷入沉思久久不言语,裴凌的耐心耗尽,直接撂挑子不干:“总之休想让我随便娶妻,我的婚事只能由我自己做主,你不行,祖父祖母不行,天皇老子也不行!” 对于裴澈口无遮拦的大不敬言语,裴澈第一时间没有斥责他,反而微微吃惊。 从前若提到“娶妻”,裴凌向来都是果断拒绝,还声称自己最厌恶莺莺燕燕的女子,这辈子都不会娶妻,可今日这话竟是有些松动了? 不是不娶,而是要对自己的婚事做主。 裴澈敏锐的察觉到裴凌态度的转变,可还未等他询问是否是有了心仪之人,那狂妄少年便已�~着大步走了。 裴凌今日心情极差,被安排亲事是一回事,更扰他心烦的是昨日与言清漓的不欢而散,一直到今日都令他觉得不爽快。 按说往日若有哪个女子敢当众打他一巴掌,他就算当时忍住不计较,事后也定要想法子整人一通。 可他被言清漓打了后,如今非但没有想报复她,甚至还时不时会冒出可怕的反思――他昨日的话是否说的太过分了?是否是他的语气过于凶狠将她吓到了?不过就是一巴掌,她一个弱女子,就算用了全力打都不疼,他怎麽就说了那样狠厉的话呢? 言清漓转身离开时憎恶的眼神令裴凌心乱如麻,直到出了书房将迎面走来避之不及的小男孩撞翻了他才回过神。 “冲儿!”苏凝霜伸手不急,裴冲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 裴冲在苏凝霜身边的丫鬟过来扶他时自己先麻利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仰头看向面前人高马大的少年,怯弱却又不失敬仰的道:“大哥。” 苏凝霜温柔的摸了摸裴冲的头以示安抚,也不见丝毫动怒的抬头看向裴凌,柔声道:“燕召,母亲刚刚醒了,你若无事便过去看看她吧。”想了想她又道:“婶母知你不想定亲,我与你小叔会替你想法子拖延,但你在母亲面前该做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她年事已高,经不起再动怒了。” 明明这位婶母温柔端庄,将裴府上下打典的也井井有条,还三番五次的替他惹下的祸事遮掩,此番又说着为他着想的好话,换做普通晚辈应当早就对这位婶母敬重信赖有加。 可裴凌偏偏对苏凝霜生不出一丝好感来,哪怕她做的再好,他也产生不出任何亲近之意,更遑论将她当做家人。 裴凌睨了苏凝霜一眼没搭理她,而是耷拉下眼皮瞅向还没他腿高的裴冲,毫不掩饰的嫌弃道:“裴冲,看你这一身弱不禁风的模样,哪有我们裴家男儿的血气方刚?我如你这般大的时候,都提剑�⒐�人了。” 苏凝霜听到裴凌的话脸色骤然微变,可裴凌没看他,只懒洋洋与那小孩道:“跟我过来,大哥我敲打敲打你。” 裴冲眼一亮,忙看向苏凝霜:“母亲,可以吗?” 苏凝霜暗暗攥紧的手慢慢松开,对上裴冲向她期待恳求的目光后,柔婉一笑:“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先去给你父亲请安。” 第九十六章我的妻子不是你 苏凝霜在进入书房时顿住脚步,抬手扶了扶鬓发,又低头抚平了衣裳后才带着裴冲进去。 自裴澈从苍陵回来后,苏凝霜便日日都带着裴冲晨昏定省的去给裴澈请安,除非裴澈有公务不在府中,否则--次不落。 毕竟这一日之中,她也只有借着这片刻功夫与那人说上几句话了。 “冲儿给父亲请安了。”裴冲规规矩矩的向书案后的男子作揖。 裴澈抬眸看了看那恭谨怯弱的孩子,又看了一眼他身旁温柔含笑的苏凝霜,垂下眸继续看兵书。 才走了目无尊长的裴凌,就来了他此刻更不想见的人,裴澈平静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些许疲倦与不耐:“世子妃不必日日带冲儿过来,我不是那般重守礼数之人,有这个闲功夫,不如让冲儿多与武师傅练练功夫。” 裴冲患有先天不足之症,打小身子就不如其他孩童结实,时不时就会闹上一些风寒小症,为此裴老侯爷与夫人便为这个嫡长孙请进府中一位武师傅,不求裴冲在武学上有多大进益,但求能强身健体。 苏凝霜本以为裴澈回来了,定会念在多年未能亲自照拂裴冲长大的份上,亲自教他习武,可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裴澈依然无法对当年之事释怀。 他并不喜欢这孩子,也极少与冲儿亲近。 苏凝霜有些不甘的心想:若冲儿是楚清那贱人为他生下的孩子,他可还会这般冷漠无情? 必然是不会的。 苏凝霜掩下眸中冷然,再抬头时仍旧一副温良恭俭的神色,行止上令人挑不出丝毫错处,她柔顺点头:“夫君所言极是,是妾身思�]不周了,明日我便让冲儿免了黄昏的请安。” 听到苏凝霜所言,裴澈顿时将眉头紧皱,语气也跟着淡了下来:“此处没有旁人,世子妃不必这般称呼我。” 苏凝霜脸上的笑意顷刻僵在嘴角,面上火辣辣的似被人打了一巴掌,端于长袖中的双手也紧紧抠在一起。 她是他的妻子,他一走多年回来后又与她分房而居也就罢了,可竟连她私下里想唤他一声夫君都不行吗?冲儿还在场啊,他哪怕是装一装样子也不愿吗? 苏凝霜有些恍惚,不禁想起那些她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尘封往事。 六年前她大婚当日,眼前人骑着高头大马将她接进武英侯府,当时坐在喜轿中的她觉得那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时刻,只是幸福如梦幻泡影,短暂的一戳就破。 她的新婚夫君在拜堂前出乎众人意料的脱下喜服换上了战甲,毅然决然的奔赴向千里之外的苍陵。 她从嫁给心上人的喜悦里瞬间坠入冰渊。 她已经扫除了他们之间的阻碍,她马上就可以与他举案齐眉、长相厮守了,她不甘心,她穿着喜服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挽留他、恳求他不要丢下她与腹中孩儿。 可他却高坐于马背上,垂首漠视她:“苏凝霜,你要的我都已给了你,莫要闹的太难看。” 裴冲楞楞的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母亲,有些不知所措。 年幼的孩童并不懂长辈们的心思,只认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才会令气氛骤冷,令父亲母亲不喜。 他鼓起勇气向裴澈道:“父亲,都是冲儿的错,是冲儿想与您亲近非要来请安的,还请父亲不要责怪母亲……” 裴澈极为复�j的看了那孩子一眼。 这孩子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是人心险恶阴谋算计的悲哀后果,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父亲,因为每当他看到这个孩子时,就只会产生深切的厌恶,产生对清清的强烈愧疚。 只是大人们的过错又与稚童有何关系?裴澈心里也清楚,他不过是过不去自己心中的坎,与其说他厌恶这个孩子,不如说他更厌恶憎恨他自己。 他在为楚家人收尸的当日就在清清的墓碑前发过誓,待他为她沉冤昭雪后便会下去陪她。 他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孤单冷清的长眠于地下?他的清清会害怕的。 可世事弄人,他竟然与别的女人有了一个孩子,他害怕九泉之下的清清再也不会原谅他。 那丫头表面乖巧柔顺,可骨子里鬼马骄傲的不得了,她说过,她不喜欢与其他女子争宠,她未来的夫君也只能有她这一个妻子,不可碰其他女人。 他也答应过她的,只会有她一个。 武英侯世子与世子妃,这对在世人眼中美好又恩爱璧人,此刻因裴澈的一句话就将浮光泡影打碎,如同将外表光鲜的果实一刀剖开,将内里腐烂到极致的果核揭露在明面上。 苏凝霜硬撑着才让自己没有失态。“冲儿,你先出去,娘与父亲有话要说。”她压下心中的不平与酸涩,柔声将裴冲支开。 裴冲犹豫着看向裴澈,苏凝霜则眼神锋利的投向他:“娘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冲儿不敢!”年幼的孩童在亲生母亲厌弃又狠厉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裴冲出去后,裴澈也合上兵书起身,他并不想与苏凝霜独处,更不认为与她有什么可说的。 “子阳。”苏凝霜喊住裴澈。 她身姿站的笔直,极力在这个男人面前维持着自己世家贵女的矜贵与骄傲,只是那开口说出的话语还是泄露了她的底气:“六年了,你还没放下她吗?” 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又如何?在世人眼中,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武英侯府独一无二的世子妃!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已经等了这麽久,断不会因为这一言两句的冷语就被打败退缩,这世上除了她,再无其他女人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了,对,他们还有了冲儿,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裴澈停住脚步,轻嘲道:“我对她的感情,你难道不比任何人都清楚?” 顿了顿,他又斩钉截铁的回答了苏凝霜:“对她,我从未有一日放下过。” 苏凝霜才刚刚重塑起来的自尊与傲气又轰然塌裂,她猛然转过身,爱恨交织的目光死死锁在那颀长而立的身影上。 “那我算什么?这六年来守着武英侯府为你侍奉父亲母亲,为你生下冲儿独自抚养他长大的我又算什么!?即便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你就这般狠心待我吗?” “她死了!楚清早就已经死了!裴子阳,你能不能也分出一点爱意给我?” 苏凝霜渴望那男子能回头看看她,哪怕看一眼也好。 可惜裴澈仍旧只留给她一个肃立又冷漠的背影,一如当年,她只能�h�h的在后面看着他,无法理直气壮的走在他身边。 裴澈先是沉默片刻,而后厉声道:“苏凝霜,你与清清乃是至交好友,说出这番话你认为你对得起她吗?” 随即他似又想起什麽,忽地笑了:“也对,若你将清清当成了好友,当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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