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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想不通道:“可我既没吃她屋里的东西,也没喝那里的茶,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被害的?” 慕锦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她湿漉漉站着,遂催促道:“别想了,快去洗浴,别一会儿着了风寒,倒称了那些恶人的心了。” 顾青竹虽被慕锦成一盆冷水浇醒,但心头仍然火旺,她不知道自个怎么了,只觉在温热的浴桶里泡着舒服,不免多泡了会儿,约莫大半个时辰,方才起身穿衣,回到内室,却见软榻上的被褥全被卷起来丢在地上。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当你在洗浴间晕倒了,正要去寻你!”慕锦成盘腿坐在床上。 顾青竹蹙眉道:“你把这些都扔了,我睡哪儿?” 慕锦成将被筒拢了拢:“自然是和我一起睡床了,而且,以后都要同床共枕。” “为啥,我睡软榻挺好的。”顾青竹内心挣扎。 这家伙时不时就对她动手动脚,被他各种偷亲,这要是……,顾青竹脸上腾地红了。 “你小脑袋里想什么呢?”慕锦成见她羞得粉面桃腮,拍拍床沿道:“今儿被周婆子那个碎嘴婆娘撞破,明儿只怕全府都知道你睡软榻了,你以为娘和祖母会放任不管?” “可,可……”顾青竹垂头揪着衣角,嗫喃道。 慕锦成钻进外间的被筒,舒舒服服躺着,侧头说:“快把灯吹了,我都困死了,再不睡,天就亮了!” 见他打着哈欠,闭眼老老实实地睡觉,顾青竹只得吹了灯,借着赤金珠的光华,从慕锦成脚边爬到床里头睡下。 帐幔暗处,慕锦成嘴角弯起,他微一侧身,沉沉睡去。 顾青竹起先还有些紧张,瞪着杏眼,双手握拳放在锦被上,外间安静的连风声都听不见,身边人的呼吸像潮水般笼罩着她,困意涌来,终究敌不过,眼眸眨了眨,安然入睡。 一夜无梦,日上三竿。 昨日闹腾了半夜,今日顾青竹头一次起晚了,她急急地洗漱,催着春莺给她梳个简单的发髻。 慕锦成还没起,他懒洋洋支着脑袋说:“昨儿阖府上下,被蔡氏闹得人仰马翻,今儿就别去处置家事了,早一天迟一天,有啥了不得的!” 顾青竹拿了紫竹簪递给春莺,瞥了眼镜子中屏风后帐幔一角道:“那怎么行!我刚替母亲掌家,就偷闲躲懒,若是遇着长舌妇,又该嚼舌根,到时又添娘的不是。” 两人正说着,就听外头传来茯苓和右玉的说话声。 不一会儿,右玉进来说:“夫人让茯苓姐姐来传话,说昨儿大家都累了,今儿就暂不处置家事了。” “你看,我就说嘛。”慕锦成撩开垂落的乌发,大笑道。 右玉接着道:“夫人还说,让爷和少夫人待会儿去朝晖院吃午饭。” “好,晓得了。”顾青竹点点头。 慕锦成一下子敛去笑容,万般无奈地起床,他穿了搭在衣架上的外裳,自去洗漱。 因他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便不肯裹布条,右玉拗不过,只得给他束发别簪。 两人草草喝了一碗粥,收拾妥当,就要往朝晖院去。 此时已是雨水节气,春雨不知何时下的,细密如针,落地无声,四下里湿漉漉的,有股子泥腥气泛了起来,若再仔细留心,便能看见草木花枝上,隐隐约约有新绿萌动。 慕锦成撑着伞,护着顾青竹前行,后面跟着春莺和右玉。 樱桃早候在廊下,见他们来了,赶忙用帕子给他俩擦拭衣裳上的水珠,所幸,和风细雨,并未淋湿多少。 卢氏好些了,便不耐烦躺着,这会儿,正歪在软榻上熊永年新送来的账册。 “母亲。”两人进来行礼。 卢氏丢了账册,拍拍身边的绣花软垫道:“外头下雨,阴冷潮湿,坐这儿暖和。” 慕锦成惯是没规矩的,他毫不犹豫地撩袍坐下,趴在小几上,拈银丝糕吃。顾青竹可不敢坐在卢氏身边,她仍旧规规矩矩坐在下首椅子上。 樱桃收走了账册,给他们重新斟了茶。 慕锦成见屋里只有樱桃忙前忙后,遂笑问:“今儿怎么不见茯苓姐姐,她上哪儿躲懒去了?” “她和老祖宗屋里的琳琅一起,到你们院去了,怎么,来时没遇见?”卢氏没好气地说。 慕锦成见她说话语气不善,心里莫名紧了一下,面上却装糊涂:“右玉和春莺都跟我们来了,她们去蕤华院,也没人陪她们玩呀。” “今儿倒晓得带丫头!”卢氏瞪了他一眼。 慕锦成垮了肩膀,叹口气:“嗳,如今我这个三爷竟成了摆设,在府里,连自个媳妇都护不住,倒要指望丫头们。” 顾青竹接口道:“母亲,昨儿都是我自个疏忽大意了,不关院里丫头们的事,您就别罚她们月例了。” “该罚还得罚,你要想护住你想护着的人,就得长记性!你知道今儿为什么暂停处置家事吗?”卢氏侧头看过来问。 顾青竹犹豫道:“不是说……说昨儿累着了,歇一日吗?” 卢氏胳膊支在小几上,冷冷地说:“那不过是糊弄人的鬼话,实则是我被老祖宗唤去训斥了一顿。” “为了昨儿蔡姨娘的事?”顾青竹一惊,试探地问。 “一个姨娘不过是比丫头婆子好一点的奴婢,老祖宗根本不会过问,不会管,倒是周婆子说的一句话,传到她耳朵里,今儿冲我发了很大的火。”卢氏沉着脸看她。 慕锦成好奇地问:“那个碎嘴的老太婆又胡吣了什么?” “你们做的好事,倒问我?”卢氏突然有些压不住火气。 她今儿一早平白被婆婆叫去训了一顿,又兼着最近诸事不顺,不免心浮气躁。 闻言,顾青竹与慕锦成对视一眼,老祖宗听了什么话,她们约莫也猜出来了。 顾青竹讪讪然,她想起昨晚周婆子冲进来嚎哭时的数落,当时屋里乱糟糟的,竟然被有心人听了去,还告诉了老祖宗。 “我昨儿被砸破了头,青竹怕碰到我伤处,才睡了软榻,难道这又要怪我们?!上次我受了风寒,娘让我们爱惜身子,这会子又嫌……,到底要我们怎么样嘛!”慕锦成先发制人,佯装恼怒道。 卢氏遇着宝贝儿子,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挥手道:“当真只有这一次?罢了,罢了,你们……你们赶快怀个孩子,既讨老祖宗欢心,也能堵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 “我也想呀,我恨不得明儿就让青竹生出个孩子来,可儿孙哪那么容易得的嘛,总要慢慢来,不带这么逼的,万一那啥了,您到时后悔都来不及!”慕锦成连哄带吓,意将卢氏糊弄住。 “呸呸呸,你嘴里能说点正经话不!”卢氏横了他一眼。 “娘,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祖母要四个呢,你想要几个?”慕锦成身体前倾,开始忽悠,给卢氏灌甜蜜迷糊汤。 母子两个将顾青竹搁在一边,热烈地讨论,甚至都开始想名字了。 顾青竹正襟危坐,慕锦成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飞扬的眉梢眼角,带着放心的暗示,让顾青竹安定不少。 这种愉悦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吃午饭,今日朝晖院小厨房包了荠菜饺子,顾青竹吃着,突然疯狂地想念顾家坳,想念自家院里的那棵枇杷树,山里各种野菜可以挖了吧,茶园桑园里的野草不知有没有锄,地里的菜是不是吃完了。 在山里,为吃一顿饱饭要做很多事,整日都在不停地忙碌,就算有几个讨嫌的人,大可不必理会,不像在慕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吃喝不愁,却偏有那些恼人的事,像被人甩出来的鼻涕浓痰,看着就让人浑身难受。 吃了饭,卢氏要歇午觉,慕锦成和顾青竹便到松芝院,向老祖宗寇氏请安,他们心里提着十二分的小心,却不料,寇氏半句不提,只赏了一些小玩意,比如九连环,鲁班锁之类,一看就是小孩儿玩的,他两人心下明了,只老祖宗不说破,他们只好装傻。 坐着说了会儿话,见寇氏打哈欠,慕锦成便带着顾青竹起身告辞。 半天的工夫,外头雨停了,阳光从云层里探出头来,经过雨水的滋润,原本翠墨的叶片活泛起来,折射着点点碎芒般的光泽。 两人回到蕤华院,就见左云耷拉着脑袋坐在廊下发呆,其他几个小丫头也精神萎靡地或坐或站。 右玉见此,拿出管事丫头的气派道:“这是怎么了,爷和少夫人回来了,还不去煮茶!” 左云瞥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得站起来,甩手进了茶室。 她惯常不是这样的,顾青竹叫住一个小丫头,低声问:“我们不在时,琳琅姐姐和茯苓姐姐来做什么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较量 小丫头不过十一二岁,见顾青竹问,一时委屈,抽抽噎噎道:“我们都被罚了月例,左云姐姐问了几句,说是没伺候好主子,可我们……”她偷瞟了眼顾青竹,不敢说下去。 顾青竹摸摸她的软发,轻声道:“去吧,叫其他人一会儿都到院里来。” 小丫头飞跑着传话,慕锦成和顾青竹进内室换衣裳,赫然发现屋里突然变宽敞了,昨儿弄湿的被褥早上被右玉收走了,这会儿,竟连软榻也不见了! 那可是块紫檀老料做的榻,祖母赏他的,价值不菲。 慕锦成也不换衣裳了,直接站在门口问:“左云,我屋里的榻呢?” “让早上来的一群婆子搬走了。”左云端了两盏热茶进来。 慕锦成摸摸额头,叹息道:“这也太……狠了些。” 顾青竹看着空荡荡地方发呆,这是硬逼他们睡一张床啊! 不一会儿,蕤华院大大小小的丫头,以及婆子厨娘,约莫十七八个人,齐齐站在院里,他们不知顾青竹找他们何事,俱都交头接耳小声说话。 顾青竹站在廊下道:“今儿院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也曾为大家求过情,但夫人既然开了口,断不会改的。” 丫头婆子屏息不说话,慕家在整个南苍县都算是宽容的主家,平日里,在蕤华院当差的人,更比二爷和另两位小姐院里的有面子,可今日被夫人亲自责罚,失了钱财是小,丢了脸面才最糟心。 顾青竹扫过她们的面庞:“这事都是因我而起,大家的月例银子,我会一文不少地补给你们,这个不用担心,至于其他的,还得靠我们一起努力,留给时间去证明。” 她一个“我们”说的情真意切,这是将他们视作身边人,很快拉近了主仆的关系。 “少夫人……”底下有人哽咽。 身为低贱的奴婢,从来没有平等可言,被主人打骂,或者背锅受罚,更甚至被害的丢掉性命都是常有的事,能遇见顾青竹这样为她们着想,给她们尊严的主子,可算是上辈子修来的天大福分。 瞧着一群人哭鼻子抹眼泪,右玉站出来道:“好了,好了,都散了,一个个哭唧唧像什么样子,少夫人仁慈,大家该高兴才是,一个个把手上的事做好,就算是感恩了。” 众人一时又欢喜起来,纷纷行了礼,各自忙去了。 两人换了衣裳,坐在屋里喝茶,慕锦成说:“你大话可说出去了,她们一个月月例银子加起来,怎么说也得百八十两,你一个月不过八十两,就是都给她们也不够啊。” 顾青竹托着腮帮子,想了想道:“上次皇上赏的那些金银也不知到了没有?应该算我的吧?” “瞧你那副财迷样儿,放心,肯定是你的,那些加起来,也不过万把两银子,入不了我爹的眼,他看上的,不过是好名声和与皇家的关系。”慕锦成笑着伸手捏了下她的脸。 顾青竹一把挥掉他不安分的手,接着说:“还有那万亩山林,也不知在哪儿,我得空该好好想想做什么用,多少能挣点钱。” “这一说,都半月有余了,什么金银山林也该定下来了,莫不是半道出了岔子?”慕锦成曲着手指,叩了叩桌子,沉吟片刻道,“明儿,我去县衙问问,最近暮春忙着春试,都没工夫找我玩了。” 说到这儿,顾青竹想起阿弟顾青松,他今年要考童生,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如今,她陷在慕家里,什么事也做不成。 晚间,两人只得同床而眠,仍旧一人一个被筒,慕锦成安分得很,只睡自个一边,半点不越界,顾青竹怕自个像上次那样,半夜滚到慕锦成怀里,遂苦睁着眼睛,但到底熬不住,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 次日,顾青竹醒的时候,难得慕锦成已经在小园子里练剑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把右玉喜得恨不得逢人就告诉去。 两人吃了早饭,慕锦成找了个由头,带着宝应出门了,顾青竹照旧去朝晖院听回禀。 屋里七八个婆子站着,张婆子兴奋地头一个上前说话:“回少夫人,魏婆子的账目,我都查清了,全记在这里。”说着,她从袖笼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 “我瞧瞧。”顾青竹接过纸,翻开来看了几眼。 魏婆子遗留下的账册,她这几日都看过了,小而碎的,她不一定记得,而那些大宗物品,她还是记得大数的,但几乎全都对不上。 顾青竹将纸交给春莺收着,对张婆子露出一点笑脸说:“这两日辛苦张嬷嬷了,我定会和母亲说的。” 得了夸奖的张婆子笑得眯起了眼睛,摆手道:“谈不上辛苦,为夫人少夫人做事,原是该的。” 顾青竹摩挲着袖口精致花纹道:“母亲常教导我,掌家最重要的是规矩,凡事有章可循,奖惩自会令人信服,当奖应奖,该罚还得罚,谁也甭想越过规矩讲人情。” 顾青竹说的话,声音很轻,可听在人心上,却似重锤擂鼓,魏婆子就这样失了势,虽然她家里人求过当家人,但她犯了贪墨的大忌讳,又有铁的证据摆在那儿,如此一来,哪个主家容得下! 其他人又说了些家常小事,顾青竹顺顺当当处置了。 这些个积年婆子都是极有眼力劲儿的,卢氏称病不理事,顾青竹初出茅庐,她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草包,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这个乡下来的姑娘,眼里揉不得沙子,更像把刚磨出刀锋的刀,谁碰溅谁一身血,故而,她们都收敛起跋扈和放肆,陪着万分的小心。 怕只怕她一时心血来潮,让某个与自个不对付的冤家对头来一通彻查,俗话说,常在河边走,何人不湿鞋,这些年,谁还没顺带搞过几个活便钱。 眼见魏婆子的下场,她们没有不害怕的,自然夹着尾巴做人才是万全之策。 卢氏已经不让顾青竹继续翻江倒海地查下去,但磨刀霍霍的架势还是要的,要不然那些个沾上毛就能变猴子的老人精,还不得翻出天去,故而,顾青竹仍旧摆出一副要随时严查的腔调。 如此,两厢一较量,顾青竹略胜一筹,处置家事就变得容易多了。 熊永年在廊下候着,待婆子们回了事,出门散了,他方才进来。 顾青竹正和春莺嘀咕盘库的事,见熊永年来了,忙让座道:“熊叔,有事?” 熊永年拱手道:“回少夫人,还是私学的事,上次的款子拨过去了,今年的招生的事也已办妥,按夫子的意思,过几天择个吉日开课,届时想请东家过去看看,老爷和二爷这几日忙着和外地来的客商谈生意,不便打搅,我想来问问夫人可有时间?” 顾青竹摇摇头:“母亲这几日头疼病犯了,恐不能出门吹风,这个一定要东家到场?” 熊永年点点头说:“咱慕家一直尊师重道,每年招生开课第一天,东家都会去,显示重视之意。” “三爷……”顾青竹想说让慕锦成去,可转念一想,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若照他的样子来,还不得把小孩子都带偏了,故而,她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愧是大家族的管家,熊永年倒是很给顾青竹面子,他婉转地说:“三爷虽说是慕家少爷,可本身还是私学的学子,若是由他代表,未免不够庄重。” “那……那总不能是我吧?”顾青竹反手指着自个。 熊永年上下打量一番道:“少夫人是慕府正经主子,现又掌家,且是经你手上拨的款,您去倒也无可厚非。” “这……,非要我去?”顾青竹有些胆怯,她对学塾私学这种读书的地方天生有种敬畏。 熊永年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若是老爷二爷那日不忙,我就请他们去,若是他们不得空,夫人又病着,那只能劳您去一趟了。” “那好吧。”顾青竹抿唇答应了。 熊永年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顾青竹望了望窗外的阳光,已是春日了,若是能出府看看也不错。 春莺在一旁问:“少夫人,这会儿是到夫人那儿去,还是回咱院里?” “还是先回吧,待我理清楚了,再与母亲说,免得到时一问三不知,再引她烦心。”顾青竹拢了那几张纸道。 回到蕤华院,顾青竹吃过简单的午饭,就坐在案前,噼里啪啦打算盘,一笔笔核对账目,结果样样都差着数,这虽是意料之中,但也很让人烦恼,她捏捏额角,啜了口茶,继续埋头干活。 “青竹!顾青竹!”门外传来慕锦成抑制不住的欢喜声音。 拨完最后一个珠子,顾青竹起身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慕锦成一头扎进来,端起案上的茶盏,猛灌了一口道,“我今儿请杨主薄到八仙楼吃油焖鸡,他告诉我,你的赏赐下来了!” “真的?”顾青竹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发现,他喝的是她的茶盏。 慕锦成洋洋得意地说:“他喝多了,我套出来的,哪能有假!” “嗤,酒鬼的话怎可信?”顾青瞥了他一眼,一副嫌弃他办事不力的样子。 慕锦成挠挠头:“要不然,我问问婕姐?” 顾青竹回到案前坐下,继续拨算盘珠子:“算了吧,是我的总是我的,你这样问来问去,也不怕丢了慕家的人。” “面子啥的,我在乎吗?”慕锦成毫不掩饰地笑。 第二百四十六章 闯万花楼 “当真不要面子的?今天熊管家让我去看看私学里新生开课的情况,我若去了,刚好可以问问你在私学里学的怎么样。”顾青竹低头,抿唇偷笑。 慕锦成扑在她的算盘上一阵乱抓,气愤道:“顾青竹,你怎么能跟我爹一样呢!” 顾青竹也不恼,她抓着算盘上的横梁一抖,珠子悉数归位,她轻叹道:“倘若私学里收女弟子,我都想去见识见识呢,也就是你,把珍宝当粪土,这以后西府交到我们手上,你是想累死我,还是想把家败个精光呀。” 慕锦成一听她的话,心里喜得冒泡,想都不想道:“那你不走了!” 顾青竹一愣,旋即说:“我……我就打个比方,是想让你上进,我走是肯定走的。” “那慕家败不败,与你有啥关系!”慕锦成心里失落,扭头出去了。 顾青竹半天回不过神来,她脱口而出的话,把她自个也吓着了。 一连几天,慕锦成都没好脸色给顾青竹看,整天跑得没影儿,也不知道忙什么,顾青竹一心查魏婆子的账,没工夫管他,两人只在晚上吃饭睡觉时碰面,因着之前的别扭,即使一屋待着,两人话也说得少了,常常相对无言。 直到有一天,慕锦成竟然连晚饭也没有回来吃,顾青竹看着桌上的菜,蹙眉问:“爷最近在忙啥?” “少夫人……”右玉吞了下口水,斟酌着说,“您……您最近光顾着管理家事,难免冷落了爷,他心里约莫觉得闷,出去……”右玉瞥了眼顾青竹的脸色,到底没继续说下去。 “他去哪儿了,你知道吗?”顾青竹头也不抬,拿起筷子搛菜吃。 她吃得飞快,声音脆而响,那些规矩礼仪一股脑儿全抛在脑后。 右玉见此,赶忙低下头,小心地说:“奴婢不知。” “那明儿,等我从朝晖院回来,他去了哪里,你告诉我。”顾青竹仿佛没听见她的话,放下筷子,定定地看她。 “这……”右玉为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顾青竹站起身,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不知道,我晓得你有法子。” 右玉只得矮身行礼,顾青竹要了热帕子擦手,转身回内室去了。 “少夫人,你不吃了?”春莺担心地说。 “你们吃吧。”顾青竹回身关了门。 右玉和春莺面面相觑,一桌子菜,只吃了眼巴前一盘青菜,其他的动都没动。 “少夫人生气了。”春莺小声道。 右玉苦笑,两个主子使小性儿,倒将她们奴婢裹在里面磋磨。 慕锦成彻夜未归,顾青竹脸色十分难看,最善于察言观色的的婆子们,心里惶恐,不知她又要查谁,故而,在回禀时都不敢提什么动用大钱的事,只说些鸡毛蒜皮的家常,以致于她比往常提前大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她带着春莺匆匆往蕤华院赶,路上正遇见宋允湘,她的丫头念棋捧着几枝大红的春梅,似乎刚从风园花圃回来。 宋允湘笑眯眯地拦住顾青竹道:“三表嫂,你这是到哪里去呀,难不成又想折腾哪个管事嬷嬷?” 顾青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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