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老师，别哭_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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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子靠近，那种压迫感袭来，苏明妆惊得险些扔掉手中茶碗。她以为他直接来强的，但他只是靠近，仔细盯着她的眼睛，“你说实话，是不是依旧不喜欢我？只是因为形势所逼，无法分开，为了我们两家关系不太尴尬，所以装成喜欢我？” “当然不是。” “那我在你眼里，怎么看不到……那种东西？”他也不知该如何描述男女情愫。苏明妆微咬唇角，之后白了一眼，“我眼睛里除了能有眼屎，还有什么？是不是嫌我对你没有柔情蜜意？你戴上凤冠霞帔坐上一两个时辰，看你还能有什么心思？” 裴今宴一愣。 “之前我提议同房，是你先拒绝。按你现在的说法，当时你拒绝了我，是不是说明不喜欢我？只是因为形势所逼、无法分开，为了我们两家关系不尴尬，所以装成喜欢我？” “……” 裴今宴败下阵来，尴尬地坐回，“抱歉，我的错，我帮你摘下来。” 苏明妆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好像糊弄过去了。放下茶碗，来到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梦里梦外的记忆涌来，一时间感慨万千。裴今宴也跟了过来，俯身仔细研究女子戴的头饰，却见发饰华丽繁缛，竟找不到从何下手。 “用不用把丫鬟叫进来？”他问。 “不用，我自己来。”苏明妆开始摘细细的发钗，一根一根地摆在桌上，足有二十几根。确定发钗都拆掉后，这才准备摘发冠。 “我来。”裴今宴上手帮忙。摘下凤冠霞帔，他暗暗掂了掂——果然很重。将东西放好，他转过身，却见女子已将发髻拆开，乌黑柔亮的长发倾泻，带着一些弧度，在灯光下，有着如波浪般的温润光泽。少了明艳端庄，多了妩媚多情。女子的身影映在镜中，眉眼低垂，粉面含春。美得他忘了呼吸。他两步上前，从后面环抱住女子，将头埋在她的颈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明妆肌肤上，引得她微微一颤。 “明妆，”低沉的声音从她发丝之间传出，带着一些嘶哑，“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一个人的。” 苏明妆正要说什么，颈间一热，他的吻袭来。缠缠绵绵，湿润如春雨。事发突然，苏明妆忘了呼吸。还没等她找回呼吸，男子的吻转移到她的唇上——铜镜之中，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伴随着烛光微微晃动。缱绻且深情。龙凤双烛高燃，焰影摇曳，色调暧昧旖旎。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层层叠叠铺于雕花床榻之上，床边帐幔轻垂。屋内弥漫着淡淡熏香，馥郁醉人。 …… 清晨。苏明妆朦朦胧胧，隐约感觉自己好像不是睡在枕上，而是枕着一个温温热热、柔软光滑的东西。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男人的臂弯之中，还被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 “醒了？”手臂主人问道，淡淡宠溺。想到昨夜，苏明妆心跳加速，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他，“……嗯，你什么时候醒的？” “比你早一会，”他低头在她面颊亲了亲，低声道，“我前天晚上睡得很好。” “？？” “所以昨天晚上体力好。” “……” 苏明妆羞得想把人踢下床，但她没有。不是她不想，而是整个人被他紧紧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我想起床了。” “我不想，我们再躺会。” “……”苏明妆惊愕地看向他，“你……怎么和从前不一样？难道男人都这样吗？得到前是一副模样，得到后又是另一副模样？” 裴今宴见女子面色认真，急忙放开了她，“不是，你听我解释。我现在较之从前，确实在心态上，有一些变化，但绝非因为同房，是因荒谷子教授的课程。” “课程？”苏明妆疑惑。 “是。”随后，裴今宴便把自己在白云山庄，一个多月的经历讲了出来。苏明妆吃惊——荒谷老人教他的不是兵法，而是解开心结、释放潜力？梦中也是这样吗？裴今宴没学兵法，还能不能成为战神？或者说，他的实力本就登峰造极，只是因为裴家家风，父母刻板的教导，以及老国公早逝，被迫承担国公府责任使然，而束缚本性？她努力回忆梦境，却得不到答案，因为梦中，两人和离后，便再未接触过。裴今宴见她面色大变，紧张起来，“怎么了？你不喜欢我有变化？你放心，我没变，我会努力变回去。” 苏明妆立刻否定，“不是，你别误会，我想的是另一件事。” 裴今宴神色怀疑。苏明妆抚了抚他的面颊，“今宴你答应我，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人为改变什么，行吗？你一定要顺应命运，而且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裴今宴震惊，“顺应命运？什么……意思？” 他知道，她有秘密，只是不愿说出来。苏明妆咬了咬唇，“别问这么多，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便可。” 裴今宴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才沉声道，“我知道你有事瞒我，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苏明妆苦笑，“我知道，你希望在我想通的时候，把秘密告诉你。” 她不可能说的！ “不是，”裴今宴低头，在她唇上快速啄了一下，“是永远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 第514章一切的一切，好似情景重现苏明妆哭笑不得，“我都嫁给你了，不喜欢你，还喜欢谁？再说，我看起来像是水性杨花之人。” “不像。” 他将臂弯紧了紧，苏明妆也被迫与他贴在一起，面红耳赤地推了推，“别闹了，得起床。” 裴今宴，“你忘了，皇上给我放了假？不用着急起来，再抱一会。” 苏明妆，“你忘了，你为了弥补遗憾，今天早晨要敬茶仪式？估计母亲和婶母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 “……”某人面色铁青！裴今宴没和女人睡过觉，毫无经验，哪知第二天还这般恋恋不舍，舍不得起床？这是他从记事开始，第一次有赖床的欲望。尤其是肌肤贴合，这种美妙感觉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你等等，我让人去通知一声，就说敬茶仪式下午办。” 苏明妆失笑着，耐心哄道，“下午不是安排了回门？再说，知春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上午有仪式，我们两人未出现，你让人家怎么想？你说对吗？” “……”某人更悔了！但没办法，两人还是起身穿衣。裴今宴穿完，道，“你让你丫鬟进来服侍你吧。” 苏明妆知晓，他不习惯身边有太多女子，“以后我们自行梳洗，不用她们。日常发髻我也可以自己梳，若需要外出梳妆，再叫她们进来也不迟。” 经历梦境，她早已不是从前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别说打理自己，便是自己生活，她都没有问题。裴今宴凝视她好一会，随后叹息，“我裴今宴何德何能，能拥有你这般善解人意、无可挑剔的妻子？你别为了迁就我而吃苦，我不介意她们进来。” 苏明妆白了一眼，“不介意，我介意！我讨厌其他女子围着你，总可以了吧？” 裴今宴心中滋生甜意，“好，以后我定会离所有女子远远的。” 苏明妆示威一般地哼哼两声，便去水盆梳洗去了。洗好了脸，她坐到梳妆台前，擦一些润肤面脂，“在我心里，两位母亲也很完美。” “两位母亲？”裴今宴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嗯，我的母亲，和你的母亲。” 裴今宴拿起一旁巾子擦脸，回答道，“岳母确实完美，我娘还差一点，太死心眼，若心态豁达一些，便可称之为完美了。” 苏明妆吃惊，扭头看他，“你竟敢在背后说母亲坏话，看我一会不去告发你！” “别，为夫错了！”将巾子向台上一扔，裴今宴快步上前，捧着女子凝脂一般的面庞，低头亲上她的唇。 “夫人息怒，罚为夫亲三下行吗？” “……”苏明妆——行不行，都已经亲完了好吧？红着脸推开男人，苏明妆开始为自己盘发起来。一切打点好后，两人出了房门。值得一提的是，临走时，两人穿了红衣。苏明妆穿的是朱红色，裴今宴穿的是砖红色，全当婚衣。北燕国有个传说：古有凶兽，每到除夕便出来伤害人畜，而那凶兽惧怕红色、火光和炸响，所以便有了新年穿红衣、贴春联、放鞭炮的习俗，用来驱邪避灾。后来人们生活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怕死，所以不仅除夕穿红衣，甚至一口气穿到正月十五，求一个祥瑞好兆头。更有甚者，还没到新年，抢先一步穿上，为了避更多的邪崇、讨更多的吉利。适逢还有两日便新年，京城已有不少人穿上红衣，所以两人也顺势穿上。知情的，便知两人补办仪式，重启新婚。不知情的，便以为两人新年穿红衣。。两人一出房门，坐着小绣凳、在门口守着的雅琴和云舒一惊，急忙起身，“奴婢见过国公爷、夫人……不过，夫人怎么没叫奴婢进去服侍？” 苏明妆对众人道，“以后早起，都不用服侍了，王嬷嬷，你重新做一下安排吧。” 王嬷嬷先是惊讶，但随后想起，国公爷平日里居住的主院，就没丫鬟伺候，想来，是国公爷不愿意。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雅琴云舒倒是靠得住，但她们也马上得婚配了，还不知以后弄个什么丫鬟进来。若看走了眼，招到一个不省心，偷摸勾引国公爷，也不是个事儿！再者说，自从小姐来到国公府后，很多东西好像无师自通，离了丫鬟，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是，小姐。”王嬷嬷答应下来。随后，两人在房间里用了早膳，便出门去知春院。路上，一边走一边轻声聊着。 “年前，我们便住在雁声院吧，我打算年后把主院连同一旁的瑞元院翻修一下，安顿好了再搬过去。” “好。”裴今宴看着夫人，眼神温柔含笑。苏明妆羞涩地收回视线，“瑞元院这名字比较拗口，我可能会重新起个名字。” “听你的。” “还有，我们府里空院子很多，我打算拿出一个院子，让雅琴她们住。平日里，就不让他们住雁声院了，清出来一个耳房，当成膳堂，早晨使用。晚上的话，我们便到知春院去，陪母亲和婶母用膳。” “可以。”裴今宴看着容貌出众、知书达理的夫人，心中越发欢喜，实在想不通，为何他不早一些发现。如果大婚那日，他顺利完成，会不会两人早就这般琴瑟和鸣？雁声院距离知春院不远，说几句话的功夫，两人便到了。知春院，也是一派喜意。院门口的红灯笼，以及院里挂的彩灯，让人置身其中，就莫名高兴。下人们见国公爷和夫人来，齐齐上前请安，却见两人穿了红装、面颊绯色，若有若无羞涩的拉丝眼神，真好像昨日刚刚大婚一般。苏明妆让众人免礼，之后留王嬷嬷发赏银，两人则是进了去。厅堂内。桌椅已摆设好，正如当初那般。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已坐在位置上等他们，一切的一切，好似情景重现。只是不同的是，上一次敬茶仪式，裴老夫人满脸病容、愁眉不展。现在，却是满面红光，眉目慈爱。上一次敬茶仪式，裴二夫人横眉怒目、来者不善。现在，却是眉开眼笑，甚至眼神里还有揶揄暧昧，好似随时要拿两人开玩笑。第515章一生顺遂无忧两人入内，请安。严氏温柔道，“起来吧，昨天累坏了吧？” 裴今宴回答道，“我们不累，倒是劳累您和婶母了。” 霍薇促狭地挤了挤眼睛，“这么早就过来，看来确实没累。” 苏明妆——就知道婶母肯定得开黄腔。严氏紧着瞪了好友几眼，又怕明妆不自在，急忙道，“开始仪式吧，办完仪式，你们回去休息下。” “是，母亲。”裴今宴一脸严肃地回答，实际上耳垂已经红了。随后，刘嬷嬷让丫鬟端来一盏茶，到苏明妆身旁。苏明妆端了茶，敬给裴老夫人，恭敬道，“母亲，请用茶。” 严氏红着眼角，动容地点了点头，接过茶盏，认认真真地饮了一口，随后放下。另一名丫鬟又将一盏茶端到国公爷身旁，裴今宴端了茶盏，敬给母亲，“母亲，请用茶。” 严氏接了茶，饮了一口。抬头看着这一双璧人，眼角含泪，“今日你们结为夫妻，当同甘共苦，相敬如宾。望新妇敬守妇德，助夫兴家；吾儿亦要疼爱妻子，肩负起家庭之责。愿你们二人情比金坚，白头偕老。” 两人恭敬，“是，母亲。儿子/儿媳记得了。” 之后，丫鬟又送茶盏，两人分别敬给裴二夫人。苏明妆——婶母不会在这时候开黄腔吧？却没想到，霍薇这次非但没老不修，还专门认认真真准备了一套词，郑重道，“此后岁月，望你们二人互敬互爱，和和美美。愿你们夫妻家宅安宁，富贵吉祥，一生顺遂无忧。” 两人也恭敬表达感谢。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又让人拿出了礼物，送给苏明妆。自都是名贵珍宝。仪式便这么结束，严氏从椅子上起身，拉着苏明妆的手，“听说，下午要回门？” 苏明妆微微颔首，绯红色的面庞，带着一些羞怯，“是，母亲。” 严氏笑着点头，“好，回去吧，替我向你父母代好。或者，今夜你们直接在学士府睡下，明天再回来。” 苏明妆心中感动到忐忑，直到现在，她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终于摆脱骂名，得到身边所有人的喜欢和关爱。 “多谢母亲的好意，但我们今天晚上会回来。后天便是新年了，昨日仪式耽搁了一天，明天得忙年。” 严氏道，“我们府里人少，没那么多可忙。” 但苏明妆坚持，严氏也只能同意。霍薇道，“时间还早，你们回去休息一会吧。” 苏明妆眼神闪了闪，压低声音，“母亲、婶母，借一步说话。” 严氏心领神会，立刻把几人带到了自己房间。少顷。关好门窗，几人围桌而坐。苏明妆道，“昨天玉萱公主可与二位说了，清早得到的消息？” 严氏暗惊，“没有，是东越国那边传来消息了？” “对，玉萱公主昨天怕是忙忘了，她说，清早得到消息说东越国皇帝已被说服，准备来赎萧皇子。只是日子还未定，我预感，年后应该就会来。” 严氏听后，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霍薇拍了拍好友的手背，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早晚都得有这么一遭。再者说，哪怕萧皇子回东越，九死一生成为我们北燕皇帝的细作，也总比留下来，十死零生的好。” 众人沉默——是啊，如果没有裴今宴的计划，萧皇子留下，只有死路一条。苏明妆，“只有这一个消息，没有其他了。” 严氏率先起身，“那你们快些回去休息吧。” 苏明妆盛情难却，只能随之起身。众人刚走出房门，还未出厅堂，就见习秋跑了进来，“老夫人、二老夫人、国公爷、夫人，裴大人回来了！” 众人一愣——大忙人，裴今酌回来了？苏明妆抓住裴今宴的衣袖，靠过去小声道，“会不会是……也有了消息？” 她这么认为，有她的道理——今日并非休沐，按理说，裴今酌不应白天回来。而且裴今酌太忙了，忙到昨天两人补办仪式，他都未参加，那么今日突然回来，肯定也不是为了参加敬茶仪式，而是为苏家之事。裴今宴点头，“极有可能。” 两人刚说完话，就见裴今酌大步走进院子。严氏把下人们遣了出去，裴今酌进来后，便随手关了门。霍薇急忙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有急事？还有，你怎么不装瘸了？” 苏明妆这才注意到，今日裴今酌回来大步流星，没有装瘸的模样。再看其面容，更是消瘦疲惫了。叹了口气。裴今宴听见夫人叹息，低声问道，“怎么了？” 苏明妆实话实说，“看堂弟忙碌，心存感激。” 裴今宴了然。裴今酌看着一身红装的夫妻两人，交谈轻声细语的模样，也是眼神欣慰，又快速收回，认真对众人道，“我接到消息，武王世子与顾翎羽的婚事，定在了正月初十。” 裴家人都讨厌顾翎羽，裴今酌甚至连一声“姑娘”都不愿称呼，就这么连名带姓。苏明妆好奇，“这么急？” 裴今宴为其解释，“应该是因为顾元帅不能在京城久留，所以抓紧时间办完婚事，年后回铁卫关。” 苏明妆了然，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霍薇冷哼一声，埋怨道，“狗男女在一起，关我们什么事？这也值得你跑回来一趟？” 裴今酌面色严肃，“不，我回来并非因为他们婚事，而是沈元夫妇脱身使用的尸体已找到，锦王的意思是，待正月初十，两边同时行动。也算是给武王府一个新婚‘贺礼’。” 苏明妆惊呆——终于要行动了？这惊喜来得太突然！其他人听见喜讯，自然也开心。严氏担忧地问道，“何时找到的尸体？从今天算起，到正月初十，共十一天，尸体能存放那么久吗？” 裴今宴道，“母亲别担心，现在天气寒冷，尸体保存的时间长，而且制成焦尸也不用一次性制作，可以先把容貌烧毁，然后初十那天，借着火势烧第二次。” 裴今酌道，“堂兄，我记得之前你在刑部，处理过烧尸案？” 第516章为何突然脸红？裴今宴道，“对，我在刑部处理的第二个案子，便是茂英县李家灭门惨案，被灭的一百多口，有一半以上被烧成焦尸。刑部仵作对焦尸的了解不算多，找不到足够证据，我便到寺庙里，请教专门负责火化僧侣尸体的僧人，对不同类型、程度的焦尸，都有所了解。” 苏明妆抿紧了唇，面色白了一白——虽然自己死过一次了，但听见一百多口的灭门惨案，多少还是心生畏惧。裴今宴余光敏锐地捕捉到，借着两人站在一起的姿势、交叠的广袖，偷偷牵起夫人的手，借以安抚。裴今酌惊喜，“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这几日你可有时间，能不能来帮忙？我手下暗部，没人处理过焦尸，找外人又怕走漏风声。” “可以，没问题。”裴今宴满口答应。裴今酌又道，“我今日着急回来，是要把这消息告诉堂嫂，麻烦堂嫂即刻去学士府一趟，找到沈元，问他这个日期可有异议。如果他不方便，我们就更换时间，若沈元没意见，我们就按照初十来计划了。” 苏明妆急忙道，“好，我这就回去！” 裴今宴沉声道，“皇上给我放假到正月十五，这一期间我都有时间，我也参与其中吧。” 毕竟是他夫人的家事，也不能推给锦王和堂弟。裴今酌也没客气，“若堂兄能来帮忙，就再好不过了。” 堂兄曾在刑部训练、任职，成功处理过几大疑案、悬案，有超强的反侦察能力，他们正需要这样的人！ “就这么定了。”裴今宴道。裴今酌又看向母亲和伯母，“我回来只这一件事，你们可还有其他？若没有的话，我先行一步。” 严氏急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