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想到?这样下去,父皇两者都得到了!” “是的。” “明妆你太聪明了!要不然你进内阁吧!” 苏明妆白了一眼,“大家谈正事呢,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 玉萱公主缩了缩脖子,“息怒、息怒,别生气。” 严氏依旧觉得,儿媳不能这么训斥当朝公主,必须要给公主留面子,便解释道,“公主可能有所不知,在朝中做官,能力重要,但有一点,比能力更重要。” 玉萱公主好奇道,“是什么?” “是影响力,是一呼百应之力,”严氏努力用浅显的方式,为公主解释,“皇上必须坐镇宫中,不能轻易出宫,那么,指令能否传达出去,下面的人是否愿意尽心去办,而非欺上瞒下,便尤其重要了。您可以联想下,后宫有一位妃子无法外出……” 还没等严氏说完,玉萱公主恍然大悟,“我懂了!冷宫的妃子!父皇相当于冷宫妃子!” “……”众人。 第507章 我不了解你、了解谁? 若说朝堂之事,玉萱公主不懂,但如果谈起后宫,玉萱公主可就太懂了! “你们有所不知,冷宫的妃子可太惨了!她们在冷宫里,吃穿用度都需太监传递,太监不给她们拿,她们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为了让太监帮忙送东西,她们把身上所有银钱、首饰,甚至衣物都一点点送给太监。 还有,冷宫妃子在宫外的家人,也不得不送银子给太监,让太监照拂。碰见好一些、有良心的太监,拿一些也就罢了,碰见缺德的太监,宫内宫外,两头吸干!还有哦……” 说着,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有些姿容出众的弃妃,如果没了银钱,还想活下去,就得伺候太监。” 众人第一次听说这种后宫秘闻,直接被震惊。 霍薇压低声音,兴致勃勃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众人。 玉萱公主继续道,“如果父皇相当于冷宫妃子的话,内阁,以及其他臣子,就相当于冷宫的太监。如果下面的人想欺上瞒下,父皇怕是很难知道。 还有,如果下面的人不听父皇的,父皇冒然革他们的职,朝堂大乱、进而天下大乱,武王就有了可乘之机。是不是这样?” 苏明妆赞美,“公主英明。” 玉萱公主白了一眼,“刚刚你不让我揶揄你,你现在揶揄我?” “我没有。”苏明妆大呼冤枉。 “别以为我听不出,我们两人整日形影不离,我不了解你、了解谁?”玉萱公主坚持。 “……”苏明妆摸了摸鼻尖——好吧,确实有那么一点。 为了防止公主追究,苏明妆岔开了话题,“请问萧皇子,如此说来,皇上同意了此事?那……接下来有何安排,皇上可与你说起?” 萧景深收回思绪,认真回答,“皇上只提了一句,并未对我多说。皇上说,这件事本想交给裴将军去办,但裴将军外出办皇差,所以只能交给裴大人去做了。” 苏明妆了然地点了点头——关于人选,皇上这样安排,也有一定道理。 许多密谋,知晓的人越少、泄露的几率便越小。 裴今宴和裴今酌,都是裴家人,皇上是放心的。 严氏面色凝重,“既然如此,我打算把萧皇子的课业,重新定一份计划,尽早结束课业,以防萧皇子随时出发。” 霍薇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主意,我觉得,武艺课暂时便放下吧,策略更重要。武艺这东西,需要积累,一个月两个月的,练不出什么。但如果策略,突击两个月,能学到不少。” 严氏认同地点头,对萧质子道,“若萧皇子愿意,我还想教你一些简单医术,以备不时之需。” 萧景深看向为他考虑的两位长辈,喉间有种酸楚,几乎要哽咽出来——他的亲生父母,把他视为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反倒是这两位从前素未相识的长辈,却为他谋划深远。 他只觉得,既讽刺,又感激。 他起身,撩袍给两人跪下。 霍薇吓了一跳,伸手去拉,“您是一国皇子,我们不能承您的跪。” 萧景深却坚持要跪,郑重其事道,“你们是我再造父母,理应受跪!” 霍薇惊住,忐忑地看向严氏。 苏明妆却很理解萧质子在想什么——她对两位老夫人的感激,也是如此!“萧皇子为母亲和婶母磕三个头吧,这样,萧皇子表明心意,也会舒坦许多。” “……”严氏和霍薇见苏明妆都开口了,也不好反驳。 就这样,承萧皇子的叩首。 当天夜里。 裴今酌少见地回了国公府——果不其然,皇上将裴今宴的计划,转交给了他。 他回来说了初步计划:即刻安排人手赶往东越国,买通东越国一些帮闲,让他们开始煽动舆论。 计划半个月左右达到目标。 随后,开始通过渠道,贿赂权臣高官。北燕国在各邻国本就设有细作,如今运作起来,倒不算难。 计划达成目标的时间,比煽动舆论晚些时日。 然后,便是劝说东越国皇帝,这个倒是需要一些时间。顺利的话,三五日便会劝说成功;不顺利,只能照几个月来准备。 直到东越国派出使臣,携重金,来为质子“赎身”。 裴今酌又提出一个建议:最多再给萧质子十天的时间,十日后便不能再出宫,以防走露消息、横生枝节。 严氏一听,更是紧张起来,连夜又重新做了一套方案,还开了书目,让萧质子不能出宫时,在瑞阳宫读书自学。 苏明妆也帮忙,第二天便回学士府,拜托父亲找一些有关权谋方面的书籍。 …… 一晃,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发生了不少事: 其一,是皇后又召了公孙夫人入宫,很歉意的表示,之前玉萱公主同意、公孙公子不满意;现在公孙公子同意、玉萱公主又闹着不想嫁人了。 皇上也是溺爱公主,想多留公主一段时日,所以这门婚事便以后再说。 为表歉意,皇后自是要对公孙潜的仕途做出一些承诺。 公孙夫人没想到皇后会反悔,倒是很平静接受此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朝堂情况特殊,皇上愿重用驸马;但若这局势改变,驸马的身份便能成为仕途前进的障碍。 如今,既不需要她儿子做驸马,又对儿子的仕途有所承诺,公孙夫人自是欢喜的。 只可怜了公孙潜。 公孙潜听闻此事,如五雷轰顶,甚至失魂落魄地找到国公府,可惜也说服不了公主。 苏明妆看着公孙潜,想起当时锦秋节相见时,两人一个目中无人、一个胆怯如鼠,却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两个多月,境况竟反了过来。 只感慨,世易时移,来者叵测。 其二,萧质子如期结束了国公府的学习,携大量书籍,回了瑞阳宫。只静待消息。 其三,武王世子和顾翎羽的婚期,定在了元月,为此顾元帅也从铁卫关回来。 但所有的事加起来,都不如第四件事,让苏明妆来得震惊。 因为……在临近新年的前三天,裴今宴回来了。 第508章 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皇帝的寝宫,宸瑞宫。 烛火通明,精美陈设被亮黄色灯光,凸显得更为庄严肃穆。 裴今宴一袭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跪地问安,“末将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德帝坐在龙榻之上,微微抬手,目光难掩急切,“平身,此次前往白云山庄,一路辛苦了,朕心甚念。” 裴今宴起身,“多谢陛下挂念,末将职责所在,不敢言苦。” 明德帝神色间,期待更浓,“此番前去……成果如何?” 明德帝很少在自己寝宫召见官员,哪怕是信任的近臣,但今日裴今宴归来得突然,又是酉时,他着急见人,便直接让人把裴今宴叫来。 裴今宴神色依旧从容冷然,恭敬回话道,“陛下放心,末将已按陛下的要求,将荒谷子所传授知识,都学会了。” 明德帝闻言,瞳孔猛缩,扫了一眼提前清场的厅堂,压低声音,“荒谷子的兵法,真就那么神奇?竟比前人名将传下来的诸多兵法,还神奇?” 裴今宴抿了抿唇,眼神矛盾,欲言又止。 明德帝面色微冷,语调带着一些阴阳怪气,“是荒谷子提醒,不让你把兵法传给他人?” 荒谷子自是这般要求的,但明德帝认为,传给他,又怎么算是传给外人? “陛下您误会了,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请听末将如实禀告。”裴今宴整理了一下语言,随后道,“说出来,也许陛下难以相信,荒谷老人并未教末将任何兵法,教的却是人性,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气势。” 明德帝一愣,“人性?” “对,这道理说出来简单,甚至,末将怀疑荒谷老人的这套方法,是针对末将个人量身制作,若当时去白云山庄的并非末将,而是其他将领,荒谷老人怕是要教别的了。” 明德帝连平日里深不可测的威严表情都失了,满脸的难以置信,“那你说说,这些天,他是如何教你,你时间都是如何安排。” 随后,裴今宴便仔仔细细,把这么多天在白云山庄的生活讲了出来。 别说皇上难以置信,当时他在白云山庄也是惊愕。 因为课程三天一次,每次只有半天。 每日他听完课后,便打坐冥想。 没错,就是打坐冥想! 一直坐,一直想! 他出身将门,而将门之人不信鬼神、不畏鬼神,连庙都很少去,更何况像和尚一样禅定冥想? 荒谷老人却要求他打坐,还说,如果他不认同其教授,便滚出白云山庄,但答应皇上的机会,也是就此作废。 裴今宴只能无奈照做,但后来神奇之事便出现了——从前他被禁锢的思维被打开,困扰的问题逐渐迎刃而解,身心空前释然,顺便把荒谷老人教授的狠字诀,刻入骨髓。 荒谷老人对他传授课程,就好比滴墨入水,需时间缓缓蔓延,而传授后的打坐,却有加快“稀释”速度的功能,让墨汁与水彻底融为一体。 明德帝沉思片刻,随后怒道,“大胆荒谷子,竟敢戏耍朕!” 裴今宴轻声问道,“戏耍?” 明德帝冷哼,咬牙切齿道,“他先故作高深地说有什么兵法,让朕派人去学,又说不能外传,否则将兵法公开。如今朕让人去,他教了什么?打坐?让朕座下得力干将跑去学和尚打坐? 这便罢了,如果朕派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人,那人回来说荒谷子教他打坐,让朕如何相信?岂不是挑拨君臣信任?” 说着,明德帝从雕龙刻凤的大椅上站起,愤怒地在地上踱步,“可恶!真以为朕拿他没办法?什么白云山庄、什么荒谷子?朕让他活着,他尚能装神弄鬼,朕若要他死,看他还那什么装神弄鬼!” 裴今宴急忙道,“陛下息怒,请听末将说下自己的理解。” 明德帝停下脚,目露凶光,“你有何理解?” 裴今宴并未退缩,而是沉声道,“陛下明鉴,实际上第一次听说,荒谷子有惊世兵法时,末将便不信。末将相信世上有战无不胜的神将,却不信,有那么一本兵法,谁看上一遍,就能成为神将。 更何况,陛下派去学习兵法之人,荒谷老人并未作何要求。并未要求那人是男是女、年龄几何、读书多少、是文是武、是否有带兵经验。 固然,皇上英明,自会挑选出最恰当的人选。但荒谷老人并未见过陛下、也不了解陛下,怎么就知,陛下的性格? 如果龙椅上的不是陛下,而是一个昏君,头脑一热派去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的佞臣,荒谷老人也能将佞臣在短短数月、或者延长至几年,培养成战神?所以从出发那日,末将便不信什么兵法。” 明德帝暴躁的情绪,这才得到安抚。 他转过身去,“那你认为,这些日子,荒谷子传授了你什么?对你是否有效?” 裴今宴继续不卑不亢从容道,“回陛下,荒谷老人用开始的几日,对末将进行考察了解,找到末将的缺点——人格被禁锢,思维不舒展,做事畏手畏脚,难成大器。 实际上这些,哪怕荒谷老人不说,家父和家母也曾经指出过。但有些缺点,并非想改就能改。难点是,如何改正。 荒谷老人先是指出末将的问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举出许多例子,来阐述这个问题。随后便用大量时间,要求末将配合一套独特的呼吸法,进行打坐。 起初末将还不知缘由,但连续打坐四日后,竟惊讶地发现,末将的思维好似脱离躯体凡胎,或高于头顶,俯视自己肉身;或藏于心底,挖掘出许多末将都忘却,成长中的细枝末节。” 裴今宴没说的是,这样打坐了十五日,便初见成效。荒谷老人赞叹他天资,还说寻常人要两个月以上,才能有这般进展。 “然后,荒谷老人让末将,在精神出躯体时,去揣摩课上教授的内容。而奇迹出现了——末将那些顽固思维,竟莫名其妙改变,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他还没说的是——绝世兵法确实是有!只是在荒谷老人的书房里,在学习期间,荒谷老人允许其随意使用书房。 所以说,兵法是他自己看的,而非荒谷老人教的,不算传授内容。 但这件事,他不打算告知皇上,玩了一个文字游戏。 既然要保护家人,他就必须藏有底牌! 第509章 早晚会培养出感情 听见这般玄之又玄之事,明德帝甚至忘了之前怒意,问道,“翻天覆地?改变?” “回陛下,是!”裴今宴依旧像往常那般面色坚定,“自从重新审视,许多从前想不通之事,末将都想通了;从前放不下之事,末将都放下了,不再像从前那般顽固不化。” 明德帝仔细分析裴今宴的话,“刚刚你说的思维脱离躯体,可是道家所说的阳神出窍?” 裴今宴沉思片刻,歉意道,“陛下息怒,末将不信鬼神。但虽不信佛道两教,却也知晓,佛教中有初禅境界、二禅境界、三禅境界、四禅境界。以及,道教有入境状态、胎息状态。 末将认为,无论是佛道儒,还是荒谷老人要求的打坐,其都有潜入思绪深层、重写脾气秉性之功用。这与鬼神无关,只与打坐有关……当然,末将这么说有可能冒犯神明,但这却是末将的肺腑之言。” 明德帝沉默了好一会,随后缓缓点了点头,失笑道,“用打坐,来改写脾气?朕倒是第一次听说。” 裴今宴,“末将也是受益匪浅!” 明德帝怒气全消,坐回椅子上,手掌轻轻拍了拍椅子扶手,“难怪!难怪之前荒谷子并未对学习之人提出要求,原来盛传荒谷子的绝世兵法,不是真正的兵法。” 心里却想——他以为只有和尚道士才打坐,却没想到其他人也可以,回头他也可以试试。 随后,明德帝又仔细询问打坐时的独特呼吸方式,裴今宴并未隐瞒,详细地答了。 明德帝很满意,沉声道,“虽说荒谷子并未教兵法,但此事也不得告知他人。” 裴今宴立刻表态道,“陛下放心,末将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如有违背,任凭陛下惩处。” 明德帝看向男子的眼神,充满赞赏,“你有忠心,朕心甚悦。你放心,你的心思,朕都知晓,朕定不会亏待于你。” 裴今宴见状,撩袍跪地,“末将承蒙圣恩,得以担当此重任,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倾尽心力,在所不惜!” 明德帝满意地点头,笑道,“好了,起来吧。公事谈完,说说私事。一晃你又快两个月没回府,自你成婚后,仿佛一直在忙,朕甚是过意不去。” 见裴今宴又反驳,明德帝摆手打断,“你回来得也是时候,还有三日便是新年了,这是明妆嫁入你们家的第一个新年,你定要好好陪她,明妆是个好姑娘。” 提起思念已久的妻子,平日里严肃的年轻武将,此时也是霞飞双颊,眸色温柔。 “是,陛下。” “从今日开始,朕给你放个假,你便在家休息好好陪明妆,待正月十五之后,再回宫报道。” 裴今宴跪地,“末将谢主隆恩!” “怎么又跪了?下回无人之时,随意一些便好。”明德帝和善道。 “谢皇上。”裴今宴起身,却知晓——皇上可以说这些体恤下臣、暖人心扉的话,尽显帝王和善大度。 但身为臣子,可不能当真。 先不说君臣之礼,犹如巍峨高山不可逾越;只说皇上心思狭隘,绝非他表现的这般宽厚。 谁若真信了表面,只怕离掉乌纱帽也不远了。 明德帝看着裴今宴毕恭毕敬、一丝不苟的态度,心中满意。 又见其因为提起明妆,脸上便有掩饰不住的爱意,便觉得,他当年实在圣明,竟将两人撮合在一起。 如今不仅苏家归顺,连裴家都更为忠孝。 裴苏两家婚事如此,秦萧两家婚事不也应如此?那东越质子,可是迷恋知暖,以后若事成,对他自是恭敬效忠。 等他平定了北燕,养足实力,便吞了东越! 明德帝眼底闪过阴冷贪欲。 裴今宴敏锐捕捉到皇上的眼神,心中冷了又冷,更是认为,定要带着家人离开这是非地。 明德帝收回视线,重新笑道,“你不在的期间,倒是发生一事。” 随后,便将让萧质子求亲玉萱公主一事,以及萧质子立下三年之期军令状,裴今酌接手东越计划,告知裴今宴。 裴今宴听后大吃一惊。 明德帝见其一反平日里的冷静淡然,满脸的惊诧,便更坚信,裴今宴定下萧质子回东越之事,并无内情。 随后,君臣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明德帝便让他先回府休息了。 …… 裴今宴慢慢向宫门而去,一边走,一边回忆刚刚皇上说的话。 萧质子求娶玉萱公主,他惊讶吗?不算惊讶。 当时两人郎才女貌、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早晚会培养出感情,所以他不意外。 包括萧质子立下军令状,皇上将计划转交给裴今酌,他也不惊讶。 至于为何在皇上面前,他故意表现吃惊,是为洗脱自己嫌疑。而如今看来,一切进展顺利。 出了宫门。裴今宴也从思绪中被拉出,回归现实——他就要见到她了! 还有……那喜娘还在不在京城? 想到这,裴今宴瞬间焦急起来,顾不上别的,牵回自己的马,快马加鞭,跑去了喜娘家。 国公府。 雁声院,苏明妆舒服地泡了个澡,靠在软榻上看书,雅琴等人为夫人仔细擦拭头发。 王嬷嬷端着一碗安汤茶进来,轻声埋怨道,“小姐,夜晚光线昏暗,您就别再看书了吧,别看坏了眼睛。” 苏明妆视线依旧在书本上,“若不看书,就太无聊了。” 王嬷嬷欲言又止,想帮小姐找一些活动打发时间,却发现,她家小姐既不喜欢刺绣女红、又不喜欢琴棋歌舞,连下棋也没什么热衷,不看书,确实也无事可干。 “好吧,小姐先把汤喝了,一会奴婢让人拿热巾子为小姐敷下眼睛,解解乏。” 苏明妆刚接汤碗,就见习秋跑到门口,高兴地大声道,“夫人!国公爷回来了!” 苏明妆手一抖,险些没把安神汤扬出去,问雅琴等人,“她是说,裴将军回来了?” 雅琴等人也是惊喜,“如果奴婢没听错,确实是安国公回来了。” 苏明妆一只手扔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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