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是她栽赃安国公,岂不是没有后面的事? 同时,她对顾翎羽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变得酸溜溜的。 秦凌枭问,“如今安国公对顾将军无意,顾将军可与你说,有何打算?” 说着,端起一旁茶盏,饮了一口。 梅筝急忙停下思绪,恭敬回答,“这个问题,民女也问顾将军了,她说,她还没想好。” 秦凌枭眼神再次涌出厌恶,冷笑着将茶碗放下,“这样,正好。” 说完便起身,对梅府尹道,“剩下的,你与梅姑娘说,本世子先告辞。” 梅府尹急忙恭敬道,“是,世子您放心,一切交给下官,下官送您。” 秦凌枭未阻拦,在京兆尹的陪伴下,离开梅府。 少顷。 送走了世子,梅府尹转过身,看了一眼梅筝主仆,“回去说。” “是,父亲。” 随后,梅筝随父亲一路到了书房。 屏退下人,关了门。 梅府尹深深叹了口气,“你是闺中女子,这些党派乱事,本不应牵连到你,谁知你误打误撞,竟撞了进来……哎。” 梅筝急忙道,“父亲万不要这么说,女儿能帮上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女儿想帮父亲立功!” 心中狠狠想着——苏明妆,之前你是苏家女,我拿你没办法便算了!现在有武王撑腰,有顾元帅之女当工具,我还斗不过你? 梅府尹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有女这般能干,为父也是欣慰。你且放心,这任务办妥后,武王定不会亏待你。” 心里想着:果然世事难料,他这么多女儿,有的有才、有的有貌,嫁去联姻,为他仕途助力不少。 只有这个小女儿不省心,还曾看上与他政见不合的安国公,正是他失望时,谁知竟用这种方式争气。 梅筝眼神闪了闪,压低声音,“父亲,女儿有个问题。” “你问。” “刚刚世子谈到顾姑娘,女儿总觉得世子的表情有些微妙,难道世子与顾姑娘有所渊源?” “武王与顾元帅倒是有点头之交,却没听说世子与顾姑娘认识。不过为父倒是有个大胆猜想。” “什么猜想?” 梅府尹眯着眼,若有所思道,“搞不好,武王是要把顾姑娘推上风口浪尖,通过牺牲顾姑娘,逼着顾元帅与安国公府、苏家为敌,进而,让顾家更倒向武王一派。” 梅筝吓了一跳——她之前只推测世子对顾姑娘有男女之意,却没想到牺牲掉顾姑娘! 或者说,她不敢想! 梅府尹见女儿面色惊慌,迟疑地问,“你与为父说实话,你和顾姑娘,到底交情如何?” 他担心女儿会意气用事,泄露武王的计划。 梅筝岂能看不出父亲的担忧,急忙解释,“女儿不敢隐瞒父亲,女儿与顾姑娘实际上……只是表面功夫。顾姑娘只有每年新年,才回京数日,我们一年也见不了几面,又何谈情谊?” 话已至此,梅府尹便明白——京城男子结交,为了扩展关系网,女子也如此。 人在京城,关系网也是财富之一。 但还是叮嘱,“你若与顾姑娘交好,定要提前说出来,为父会请武王更换人选。你可万不要坏了大事!” 梅筝眼底闪过阴险和酸意,“父亲您放心吧,人家搞不好入了世子的眼,轮不到女儿同情。” 之前世子说他不喜蠢人,她越发觉得,世子这口吻有问题。 “那就好。”梅府尹放心地点了下头,“别的,你不需多问,只要随时等待命令便可。” …… 接下来的几日,玉萱公主果然每天带着萧质子跑国公府来报到。 苏明妆专门叮嘱过,说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教萧质子时,公主可以旁听,但绝不能打断,甚至最好不要说话。 玉萱公主倒是听话,起初还能乖乖旁听,后来觉得无聊,便经常溜出来,去雁声院找好友玩了。 关于皇上为何要让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两名女子来教,而非请其他名师,原因很简单——保密。 为了计划顺利进行,便不能让外界知晓皇上有意培养萧质子,对外界依旧维持其被软禁,甚至被当成玉萱公主跟班这般卑微身份的假象。 借着玉萱公主来国公府,与好友见面的机会,对萧质子进行秘密授课。 雁声院。 下人们见公主带着丫鬟进来,已见怪不怪,“奴婢见过公主殿下,给殿下请安。” “免礼,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本宫。”玉萱公主脚步未停,径直进了房屋。 轻车熟路地入了房间,却见好友盯着一张纸看。 “明妆,你看什么呢?” 苏明妆收回思绪,“没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我方便看吗?”嘴上这么问,其实已经探头过去偷看了。 苏明妆笑容宠溺地把纸递了过去,“没什么,是锦王的信。” 玉萱公主听说是锦王的,便拿来放心的看了。 信上大概的意思,是问在流言蜚语之下,明妆情况如何,是否受了伤害,劝她想开一些,守得云开见月明。 还说,想找个时间,大家见一面。 玉萱公主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定信上没什么令人为难的内容,疑惑道,“你刚刚拿着信,愁眉不展,想什么呢?” 说着,把信递了回去。 苏明妆接了信,淡淡道,“在想,如何给锦王回一封信,顺便说,以后除避免不了的场合外,私下、再不相见。” 第442章 救苦救难的仙人 玉萱公主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不见面?你们这是吵架了?闹翻了?” 苏明妆摇头,“我与锦王本就没什么交情,又出了谣言一事,更没必要见面了。” “不是,那是小人传的谣言……” 苏明妆打断道,“那你愿意与顾翎羽交朋友吗?” 玉萱公主一愣,“当然不愿意,但我和顾翎羽,与你和锦王不同!” 苏明妆,“那你愿意与梅筝交朋友吗?还有丘蕣、黎忆晴、宋红绋、孙清皎……”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京城闺秀的名字。 玉萱公主直接懵了,“我和她们没交情,也谈不来,才不交朋友。” 苏明妆点头,面色认真,“对呀,交朋友这件事,本就需要缘分,在没有利益往来的情况下,无缘硬凑不可取。我与锦王便是如此,我已成婚,本就不应与外男有瓜葛,既无共同话题,又有谣言缠身,为何还要见面?为何要勉强自己?” 见玉萱公主又要开口劝慰,苏明妆道,“或者,你试试放下芥蒂,与顾翎羽交朋友,她口碑不错,传闻她……” “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我不劝了!”玉萱公主提起顾翎羽,就厌烦得要命。 苏明妆淡笑着拿来纸笔,一边研磨一边缓缓道,“人的一生好似旅途,沿途会碰见一些行人,也许会擦肩而过,也许会结伴同行,也许到了某个地方,再分开。我与锦王缘分彻底结束了,你不要为之惋惜,我们有各自的朋友,不会孤单。” 玉萱公主看着好友恬静的面庞,心中却莫名泛起酸楚。 因为明妆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在释然什么,在告别什么,她虽然看不懂,但心里很难受。 很快,苏明妆把信写完,待墨迹干透,便放入信封,交给习秋。 习秋会把信送到神军镖局,而镖局自有能人,将信绕过锦王府的眼线,送到锦王手中。 …… 傍晚。 秦羽落回到王府,入了书房,把下人们都遣了出去,这才掏出了心腹秘密送来的信,展开翻看。 如今,锦王府依旧有武王眼线,但因为有皇上亲自派的太监和侍卫,那些眼线也不敢造作,他自由了许多。 他本以为自己会感激皇上,却发现,他非但不感激,反倒是生出怨气。 ——如果皇上早一些看出他的求救、早一些对他上心、早一些提供帮助,他何苦自幼便被威胁,在恐惧与痛苦中长大? 他是武王之子又如何? 生父名字也不是写在脸上,只要武王没有可乘之机,那他就是父王之子!也只能是父王之子! 现在……他靠自己的努力,以及与明妆姐的合作,终于突破重围,皇上又派来什么人画蛇添足、锦上添花,让他如何感激? 只会让他感受到讽刺!以及滔天怨恨! 秦羽落发觉自己情绪不对,急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展开信。 随后,瞳孔震动。 他强忍着心惊,一个字一个字把信读完,生怕读得快了、看错了字而产生什么误解歧义。 但饶是仔细小心,却改变不了事实——这竟是一封绝交书! 绝交?为什么要与他绝交?因为谣言? 但京城传的谣言多了,只要过上一阵子,自会消散,为何要绝交? 两人不是合作关系吗?两人不是盟友吗?他们的结盟,不是牢不可摧吗?他们不是过命的交情吗? 为何说绝交就绝交? 秦羽落跌坐在椅子上,精致仿若雕玉的面庞,满是难以置信,眼神也是惊慌难定。 因为他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偷偷依靠她,把她当精神支柱、定海神针!只要有她在,他便如同吃了定心丸,无丝毫惊慌! 是从合作开始? 不对,应该是从卫尚书府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之前明明没过结,但她突然恐惧他、厌恶他。 他起初只有疑惑,并未深思,但后来时过境迁才逐渐发现,他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偷偷重燃希望——因为过去数年,他把能思考的都思考了、能尝试的都尝试了,他知晓,只要不发生什么太大变故,他一生都会这般卑微度过。 但她的变化,却好似一枚石子投入水中,打破了死气沉沉的一切。 然后,是她精准猜到他的难处。 再然后,是她提出合作。 再再然后,是裴今酌成立神军镖局,三人合作……哦对了,他听裴今酌简单提起,说其能摆脱武科举、按照心愿到前线,都是苏明妆的安排。 她就好像横空出世、从天而降,救苦救难的仙人,拯救他们于水火。 现在她要抛弃他了吗? 因为情绪的强烈起伏,秦羽落只觉得心头闷疼,他顾不上这些,急忙写了一封信,交给心腹,让心腹想办法送出去。 。 今夜,裴今宴轮值未归。 苏明妆在知春院陪两位长辈说了一会话,便回了去。 刚回来,就见习秋凑上来,悄悄说,“夫人,有信。” 苏明妆失笑,“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 “是,送信的人还在小门门外,说等到夫人的回信,才能回去交差。” 苏明妆拿了信,回了房间。 其实不用看署名,她也知道是谁。 展开信,看见上面熟悉的字体,心情平静无起伏……但还是不行。 哪怕她彻底放下过往,不怨他,甚至衷心希望他能脱离苦海、幸福一生,但依旧不想再见他那张脸。 信上,自是苦苦哀求、连连挽留,甚至让她开出条件,只要她说出、他便定会做到。 对于锦王这样的反应,苏明妆也能理解——前一刻并肩作战的盟友,后一刻因为一些谣言要绝交,是个人都会心里空落落,甚至会反思、自责。 她理解、同情,但依旧坚持决定。 在锦王难受,与自己痛苦之间,她毅然决然选择前者。 她拿笔,在纸上写下:凡事强求不得,再死缠烂打只会令人生厌。王爷已成年,应该看淡人生、学会放下,勿挽留,你的信不再接收。 写完了信后,交给习秋,转递给门口还在等待的信使。 …… 翌日,清早。 玉萱公主到国公府后,甚至连知春院都没去,直接冲到了苏明妆这,脸上满是焦急,“明妆,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443章 到底怎么回事? 苏明妆刚刚晨练结束,准备换衣,见公主这般焦急,连衣服都顾不上换,问道,“大事?出什么大事了?” “宫中……又有谣言了!关于……裴将军的谣言!”因为跑得太快,玉萱公主喘着粗气。 苏明妆面色一僵,挤出一抹尴尬笑容,“可能宫里人生活单调,所以好容易碰见个谈资,便不舍得放下,一轮一轮的传吧。” “不是,嗨!”公主急得跺脚,“这回谣言不是裴将军和你,是……是裴将军和顾翎羽!” “什么!?” 别说苏明妆震惊,连周围人下人们也震惊。 玉萱公主想起那一直添乱的顾翎羽,就气得牙根痒痒,“狩猎节那日的篝火宴,你和锦王失踪,有个姓林的官员便说在锦秋节见你们举止暧昧。” “我知道。”苏明妆。 她原本还曾暗中嘲笑过武王,笑其位高权重,却用美男子这种卑劣手段,对付她一名弱女子。还让两人当众牵手,以证明她是否上钩。 却没想到,隔着厚厚手衣的一次牵手,竟能引出这么多风波! 是她太小看武王,也太高看了权谋。 她从前以为朝堂争斗晦暗诡谲、深不可测,如今却发现,其下流起来也是令人发指。 玉萱公主刚要继续说,又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下人,“要不然……让她们先出去?” “不用,早晚能传到她们耳中,让她们早点知道、有心理准备也好,你继续说吧。” “好,”玉萱公主怒火再次燃烧起来,“那林姓官员说,顾翎羽把你找到了湖边,质问你为何……咳,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后来篝火宴结束,父皇还把顾翎羽找到营帐中,追问情况。顾翎羽把你们对话内容说了出来。 这段对话内容,竟在宫中传播开,不仅如此,锦秋节后,顾翎羽在宫中屡次三番地找裴将军说话,也传播开,还有许多人证。 还有,宫中还盛传,说,在镇戍关时,裴将军与顾翎羽并肩作战,生出男女情谊。裴将军把顾翎羽带回京城,就是要许其平妻之位……大概就是这些了。” 下人们惊得花容失色,苏明妆也是脸色僵硬。 好半晌,问道,“宫中流言,皇上没调查?” “当然查了!说是一个太监传播开的,那太监自知闯祸,便……悬梁自尽了。” “死无对证,就知道会这样。”苏明妆冷笑。 当时她得知邢雪松知晓武王针对苏家的计划,第一个反应也是把人抓了,拷打逼问。但当时她留了一个心眼,她觉得能让武王器重之人,定不会轻易被逼问出来,搞不好会自尽。 而武王发现心腹失踪,便会变动计划,最终打草惊蛇,所以才让裴今酌找人带其赌银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套话。 如今看来,还好她没去抓人。 玉萱公主急得不行,“怎么办?明妆你快想想办法,如果事情闹大,顾翎羽的清誉受损,父皇搞不好真会逼着裴将军娶她!当初裴将军不就是这么娶你的?” “……”苏明妆:是的,影响裴今宴前程、影响国公府名誉,老夫人因为担忧而旧疾复发,再加上皇上施压,搞不好…… 苏明妆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自己面庞,“我知道了,你去知春院吧,我想静一静。” 玉萱公主红着眼圈,小声道,“我在旁边不吭声行吗?我……我担心你。” 苏明妆一怔,慢慢抬眼看去,见到玉萱公主可怜兮兮的眼神,焦虑的心情突然平缓下来,“好,留下吧。” 是啊,她不应自乱阵脚,她身旁还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 …… 宫中。 裴今宴发现,今日用异样眼光看他的人更多。 突然,有侍卫进来,到他桌旁,“裴将军,刑部的霍大人想见您,现在人在门外。” “知道了。”裴今宴放下公事,起身匆匆出了去。 刚走出大门,就在院内角落里看见穿着官服的霍跃。 霍跃面对着围墙、背对着他,双手背后踱来踱去,步履焦急。 转过身随便看了一眼,当看见好友,急忙冲上来,又把好友拉到了刚刚他所在的角落,“你那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今宴俊容绷紧,僵硬道,“我不是给你讲过?” “不是,不是那个!是你和顾将军,现在都盛传,你要把顾将军娶回去当平妻。” “什么!?”裴今宴吃了一惊,“顾将军?哪个顾将军?” 他不想承认,是那个女人! 他这辈子都不想多看那女人一眼,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到铁卫关借粮;即便是借粮,也应该婉拒顾元帅好意,不用顾翎羽陪同护送! “顾翎羽啊!今日宫中盛传,说锦秋节那日,她看见……咳,为了你们的颜面,当众欺君。实际上当时两人说话时,周围有不少目击者。锦秋节之后,她跑来找你许多回,都有目击者。” “……”裴今宴眼前一黑——顾翎羽每次来找他,他生怕男女有别、引人误会,故意选在人多的地方谈话。 哪成想,竟多了所谓目击者。 他双拳捏紧,额头青筋暴起,因为咬牙切齿,两腮肌肉也紧绷起来。 霍跃焦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我说实话,你和顾翎羽……” 还没等霍跃说完,裴今宴便怒道,“我和她没任何关系!在镇戍关,我和她说话不超过十句!回京城后,我也没主动找她,都是她来找我,还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例如问我生命的意义。” “啊?”霍跃懵了,“这算是什么问题?” “因为她诋毁内子,幻想我的生活水深火热,而她自己不想成婚生子,就以为与我有共鸣,真是气死我了!这天下怎么会有这般自作聪明之人?别人的喜怒哀乐,关她何事?用她来共鸣?就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 霍跃恍然大悟,也是无语,“这算是什么事嘛?嗨,碰见顾将军这样的人,也是无奈。说她坏吧,她还一片好心;说她好吧,还自作聪明的给人添乱!” 裴今宴冷哼,“我倒是希望她是坏人,算了,不和你说,我得去面见皇上。晚一些,我再去找你。” 第444章 是福不是祸 御书房。 当裴今宴赶到时,却见周围一片死寂,宫人们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可见皇上是如何雷霆震怒。 李公公看见安国公,急忙迎了上来,“奴才见过国公爷,您这是来面见陛下?” “是。” “您稍等,奴才这就去递信。” 说着,李公公匆匆离开,将消息转告给吉公公。 少顷,李公公出来,“国公爷,陛下让您进去。吉公公拜托您,好好劝劝陛下。” “公公放心。” 随后,裴今宴强压下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进了御书房。 刚进去,还没等跪拜,就听见皇上愤怒的声音,“今宴你来得正好,朕问你,今日宫中传言,你可听说?” 裴今宴道,“回皇上,末将冒然前来,正是因为此事,请皇上听末将解释。” 明德帝狠狠吐一口浊气,“你说。”端起茶碗,灌一大口茶。 裴今宴严肃道,“末将到铁卫关借粮一事,皇上是知晓的,末将不累述。只说顾元帅不仅借了粮草,还借五千精兵,以及两位将军,护送我们回镇戍关。 回程路上,我们几名将领划分了负责车队,全程也跟着自己负责的车队。末将与顾翎羽将军隔着闫将军的队伍,所以未直接接触,全程说话也不超过三句。 后来到了镇戍关便投入战斗,因为皇上的命令,吴元帅不准末将到前线,而顾将军出战,所以全程末将与顾将军说话不超过三句。 大捷后,吴元帅留我们办庆功宴,庆功宴上,末将与顾将军说话不超过三句。 庆功宴结束,原定第二日清早出发,但末将思妻心切便单人匹马偷偷回京,回京后发现内子重病,未第一时间入宫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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