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子,见上面包裹了绷带,“我能打开看看吗?” 他不放心。 苏明妆微怔,随后心底滋生暖意,声音也更轻柔,“……当然可以。” 随后,绷带便被男子小心翼翼地解开,不像是拆绷带,倒好像是解开某个传世珍宝的包裹。 绷带拆开,露出微肿的手腕,裴今宴仔细检查,确认没有大伤,这才小心翼翼地包扎回去。 苏明妆见包好,道,“你等等。” 说着,抽回自己的手,走到床旁的一个漆木螺钿柜,拉出一个抽屉,之后从里面拿出一枚蓝色的荷包。 “今日是锦秋节,定情男女要送定情信物,”苏明妆回了来,面颊上有一些羞红,“我们两人……也不知算定情还是成婚,姑且就送你一个,手艺不好,你别嫌弃。” 若说两人定情,但又拜堂了。 说已成婚,还没同房。 裴今宴伸手接了荷包,却见上面针脚生涩却认真,“手艺很好,我喜欢。” 苏明妆失笑,“睁眼睛,说瞎话。” 裴今宴心中软软的,手里紧紧捏着荷包,目光炙热地看向女子,眼神中满是期待,“是专门为我做的?” “……” 本来苏明妆想说些善意的谎言,但自己刚吐槽人家“睁眼说瞎话”,她也不好意思说假话了。 “……其实不是,是刚来国公府,闲来无事,想为家人做荷包时做的。谁知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便放下了。 再后来又组建版印坊,每日练武,时间太紧张,除了刚开始做完的四个荷包,后面就一直没做。这个……是四个荷包里,做得最好的。” 说完,又忍不住重复一遍,“你别嫌弃。” 裴今宴指尖摩挲着丝绸缎面,“不会,你做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苏明妆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些荷包是给别人做,转送给你……你别嫌弃。” 裴今宴这才想到一个问题,放下荷包,严肃地问道,“你说做完四个荷包?那送我一个,另外三个怎么处理?” 不会送别人吧? 那可不行! 玉萱公主都不行! 第382章 这男人是她的了 苏明妆,“其他三个,也送你。” 裴今宴疑惑,低头看手里的荷包,“那……为何只送一个?” “下一个,要明年送啊。” “……” “所以还能送三年,如果三年后我们还没同房,估计也差不多该和离了。”苏明妆对婚姻爱情,看得很客观,认为正常婚姻少不了夫妻生活。 要么不成婚,要么成婚后不情投意合,这两种情况可以分房睡。 但若是拜了天地、情投意合,还连续四年没有夫妻生活的话……这样的婚姻,绝对会出问题。 裴今宴眉心一跳,同时心脏猛地一缩,“你能不能……算了。” 苏明妆追问,“能不能什么?话别说一半,我们两人本来就没夫妻生活,如果还掖着瞒着,婚姻更不好经营了。” “……”裴今宴俊脸通红,因为咬牙切齿,两腮肌肉也绷紧,“你能不能别这般坦荡的说……夫妻生活?” “啊?”苏明妆这才想起——她这口吻,像是历经沧桑的过来人,哪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急忙圆谎,“抱歉,可能与我学医有关,医书看多了,对繁衍生息之事看得比较坦荡,以后我不乱说了。” 裴今宴尴尬,“你再说下去,我怕是要控制不住。” “?”苏明妆。 看着女子一脸无辜的表情,裴今宴伸手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他觉得自己像个猥琐的流氓,竟肖想人家懵懂少女。 姑娘就事论事、坦坦荡荡,他在想什么?想的全是腰带以下。 苏明妆也后知后觉,尴尬地摸了摸面颊——是啊,她经历了十年梦境,人家裴今宴却血气方刚,她确实不应该动不动就提夫妻生活。 越想越后悔,她思考着:要不要补偿? 见男子额头青筋暴起,苏明妆轻声问,“要不要抱抱?” 望梅止渴。 “你别过来!”裴今宴只觉得吸入鼻腔的空气都带着火星子,想落荒而逃,但现在站起来,肯定有些“不雅”,“你别逼我!否则我可不管你那狗屁合作是否结束。” “……哦,抱歉。”苏明妆,“那你喝茶吗?” “喝。” 苏明妆急忙起身,去倒茶。 少顷,两杯茶灌入肚中,某人心火这才逐渐平息。 “一年!只有一年。” “?” 裴今宴咬牙切齿,“一年后,无论你是否有合作,我们都……生活!” 苏明妆噗嗤一笑,点头,“好!不过我会尽量提早结束,而且锦王运气极好,他之前苦心培养的几个亲信,竟然阴差阳错被武王眼线收编,我有预感,后面的事会进展飞速。” 听了女子的话,裴今宴刚刚翻腾的热血,逐渐平静下来,漆黑如墨的双眸,定定盯着她。 苏明妆疑惑,“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是认为我把一切想得过于简单?实际上武王没那么好对付?” 裴今宴伸出长臂,将女子拉了过来,紧紧抱在怀中,“对不起。” “???为何道歉?” “因为从始至终,你都在认真完成你的计划,我却自怨自艾,拘泥于情爱,和你相比,我……真是没出息。” 苏明妆心疼地伸出手,绕到他身后,慢慢抱住他,“我做这些,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在补偿。你也没做错事,当然就不用补偿了。再说,你这个年纪,正是谈情说爱的年纪,是我……对不住你。” 如果不是她栽赃强嫁,或者梦醒自救,他娶的是一个无拖无累、清清白白的姑娘,现在还用小心翼翼的禁欲吗? 她不敢说的是,每次面对他热烈的爱意,她都因为无法回应,而深感内疚。 如果没有那尴尬的合作,哪怕她没确定爱上他,也会努力给他生儿育女。 就在苏明妆胡思乱想时,男子放开了她,之后从怀中掏出一只长形的小盒子。 “?”苏明妆好奇看去,“是什么?” 裴今宴将盒子打开,却见红色的丝绸布上面,静静躺着一枚紫檀木发簪。 发簪造型简单,雕工粗糙,但打磨得却细腻。 像苏明妆这种自幼拥有各种头面饰品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发簪是用布子一点点打磨,而非用什么砾石。 “这是……你做的?”毕竟这发簪的材质和工艺,实在不值钱,就算裴今宴再穷,也不会穷到买这样的发簪。 “嗯,送你的。”裴今宴轻咳一声,缓解羞涩,“第一次做,没什么经验,希望你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苏明妆兴奋地把发簪从盒子里夺出来,拿在手心把玩,“实际上,锦秋节最早的习俗,就是女子送自制的荷包、男子送自制的发簪。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再没有男子愿意为女子制作发簪了。” 裴今宴小声为男同胞解释,“不是不愿意制作,是确实手艺有限,送了也戴不出去。” 苏明妆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谁说发簪非要戴出去?拿在手中把玩不好吗?” 裴今宴哭笑不得,“好好好,拿着把玩。不过说认真的,这个你万不要戴出去!” 怕女子不高兴,又解释道,“确实太丑了,等以后我手艺好一些,做个好的,你再戴。” 苏明妆笑着点头,“那我也说个认真的,我那个荷包,你偷偷把玩一下就行,别戴出去。姑且不说我手艺不佳,只说,你一个武将戴荷包,有些……娘炮。” 裴今宴心里想——不介意被说娘炮,现在就想戴出去。 只可惜,现在公开两人的感情,只怕会给她的计划添乱。 苏明妆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发簪,心里想——可惜了,如果不是因为合作,无法炫耀恩爱,她明天就戴出去! 戴着发簪在长安大街上走一圈,让所有从前喜欢过裴今宴的女子看看,这男人是她的了。 …… 同一时间。 锦王府,书房。 一名身着黑色薄棉衣,身材中等偏瘦,右脸颊有一块暗色胎记的中年男子,一反之前的冷嘲热讽,面色焦急地追问,“什么?王爷想放弃任务?王爷您疯了?不怕主子他……” 后面威胁的话,刻意没说出来。 秦羽落坐在椅子上,面色颓然,苦笑着摇头,“今日顾翎羽质问我们时,本王突然想通了:本王只有死路一条,绝无生路。” 说着,垂下眼,浓密的睫毛,盖住精明的眸色。 第383章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武王的乙等亲信之一,乔石。 锦王任务顺利,主子为此奖赏了他,他兴冲冲前来,想打算好生鼓励一番,谁知道竟听此噩耗。 “谁说只有死路一条?王爷您明明前途光明啊!” “光明?哪来的光明?”秦羽落缓缓抬起眼,一双桃花眼情彩凄然,语调幽幽,“本王若无法破坏裴苏联姻,上面那位不会放过我,我万劫不复;若破坏裴苏联姻,本王落下贱男恶名,今生今世背负污点; 更糟糕的是,若是一段时间无法破坏,被苏家发现,不会放过本王。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还要苦苦挣扎,小丑一般?何不从容赴死,希望转世投胎,能投个清白人家。” “啊,这……”乔石无话可说,因为王爷说的是事实。 但就算是事实,他也得让锦王继续做下去,开始口绽莲花地劝说起来,“怎么会死路一条呢?听小人为王爷分析:虽然您现在继承锦王爵位,但您知晓,皇上并非真心疼爱您,您只是他彰显手足之情的工具! 而且再过几年,皇上也不会给您放权,越是亲近之人、越是有皇族血脉之人,皇上就越不信任!他宁可信任那安国公裴今宴! 但反过来,如果裴苏联姻被破坏,皇上见苏家倒戈,定会铲除苏家,到时候皇上元气大伤,武王登基,您就是皇子啊!” 说着,还压低声音,“况且王爷您立了大功,回头搞不好武王能立您为太子,以后这皇位就是您的了!” 甚至,把太子之位,都直接抬了出来。 秦羽落冷笑,“太子之位?算了吧,本王只想苟活下去。但……” 乔石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锦王的话,忐忑问道,“但什么?” 秦羽落长舒一口气,“但本王看不到希望。” 说着,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在手掌一划,殷红血液瞬间流淌出来。 乔石吓坏了,急忙喊来人,强压着锦王,为其包扎。 他退到角落,心急如焚——这小野种是生是死,他才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仕途啊! 如果武王真的荣登宝位、坐上龙椅,定是要论功行赏的!甲等亲信保不齐就封爵,而他呢? 他现在距离荣华富贵、光宗耀祖,就差那么一步,如何甘心!? 而且这些差事也不是说有就有,有些人压根就分不到差事,或分不到能立大功的好差事! 如果当初不是他立下军令状,主上也不会把这等重要任务交给一个乙等亲信! 换句话说,锦王若死,他也活不了! 乔石越想越心急——像从前那样威吓?不行,今天锦王邪性得很,好像是真想死,刚刚割自己一刀连眼都不眨,哪像从前那般软弱胆小?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一炷香的时间后,侍卫为锦王处理好伤口,为防止锦王再自残,干脆将其绑在了椅子上。 乔石让人退去,之后殷勤上前,谄媚地解释道,“王爷息怒,小人冒犯,但小人也是为王爷好!” 秦羽落冷笑一声,没理他。 “王爷是担心,顾将军把您与安国公夫人之事传出去,颜面无光吗?” 秦羽落依旧未理。 乔石继续,“王爷放心,一切尽在主上的掌握之中,不会传出去的!” 几不可见,秦羽落眼底闪过锋芒——尽在掌握之中?不会传出去?也就是说,武王能让顾翎羽闭嘴? 但铁卫关依旧在皇上和武王的争夺中,武王控制的,恐怕不是顾翎羽,而是…… 京兆尹?! 他这么怀疑,并非毫无根据。 顾翎羽让苏明妆摘兜帽,之后惊艳的反应说明,她之前是没见过苏明妆的。 苏明妆包裹得那般严实,别说从前没见过,便是熟人,也无法认出来。 但当时顾翎羽却径直走过来,还有之前的梅筝,梅筝应该是通过玉萱公主,推断出苏明妆的身份。 秦羽落缓缓收回视线,眼神满是讥讽,“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即便没传开,苏家也会知晓这件事,苏家不会放过我!” 乔石一愣,随后哭笑不得,“闹了半天,王爷担心的竟是这个?之前小人不是说了吗,那苏家不足为惧!只要苏明妆前脚和离,苏家后脚就得死!” 秦羽落冷笑,“口说无凭。” “小人还能骗您不成?之前小人不是将机密透露给您了?小人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放在您手里了!” 秦羽落依旧冷笑,“本王也在皇上那放了个钉子——既然可以口说无凭,当然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本王不仅在皇上那放钉子,在武王那也放了十个。” “你……”乔石只恨不得一个巴掌甩过去! 他心中一口气骂了十来句“小野种”,这才勉强把火气压下去,陪着笑脸道,“是是是!锦王手段高明,所以有王爷出手,才定马到成功啊?您放心,小人回去立刻在主上面前美言,主上会记您的好,更何况,您是主上的亲生子啊!” “……”秦羽落的脸色僵了一下,口中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您说对吗?”乔石赔着笑脸。 秦羽落闭上眼,“让他换个亲生子做吧,别耽搁了我的轮回。” 乔石急了,“要小人怎么说您才相信,您是安全的!?未来前程好着呢!” 秦羽落淡淡道,“你到现在还说不出,苏家有什么钉子,就让本王相信?乔石,你是在高看自己的心智,还是小看本王的心智?” 乔石疑惑,“王爷是认为,小人骗您?” “不然呢?你们这种说客,嘴里没一句真话。” 乔石百口莫辩,“小人有几个胆子,敢拿这种机密之事骗您?小人已经对王爷掏心窝子了,小人只是个乙等,以后还仰仗王爷您的提拔呢,怎么会骗您?”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钉子?” “小人真不知,那是甲等亲信才能接的任务!” “哪个甲等亲信?” “是邢雪松……”乔石声音一顿,发现自己失言了,后来转念一想,反正说都说了,便不动声色地圆了下去,“王爷您看,您问什么,小人都回答了,这回您总相信小人了吧?” 第384章 做得真棒! 翌日。 神军镖局,后院的某个房间。 正低声讨论的两人,听见敲门声,齐齐停下。 裴今酌低声道,“稍等,草民去看情况。” 随后起身,警惕地拉开房门,却见门外站着一名戴着夸张白色狐狸毛皮兜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女子。 “……”心中道,确实如锦王殿下所说,很像深山猎户,“请进。” 苏明妆只身进来,一边解衣领处的丝巾一边道,“今日锦王只带了两名侍卫?” 丝毫没有给亲王问安的意思。 某亲王随性地笑着,全然不介意,“对。” 苏明妆摘了兜帽,明艳的面庞满是疑惑,“如果我没看错,这两个是你的亲信吧?你是怎么避开眼线,只带他们两人出来的?” 秦羽落脸上笑容更是得意,“当然是谈判啊,昨天晚上我和那乔石可谈判到很晚,讲了许多条件。” 房内温暖——裴今酌知晓今日要招待两位贵客,所以提早便搬来了暖炉,将房间烧得温热。 苏明妆便干脆将毛皮披风脱去,挂在一旁架子上。 裴今酌为女子拉出一张椅子,“请坐吧。” 苏明妆没客气,在桌旁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锦王便关切问道,“明妆姐,你手腕如何了?昨天看过大夫了吗?还疼吗?” “看过了,并无大碍,”苏明妆的态度依旧不算热络,却发现锦王脸色苍白,“你病了?” “没有,别担心。”秦羽落笑着摆了摆手。 裴今酌一边沏新茶,一边低声道,“王爷他受伤了。” “?”苏明妆疑惑,“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晚上受伤?你和乔石动手了?” “怎么会?人怎么能和一条狗动手?”秦羽落摆了摆手,不想多说。 裴今酌道,“昨夜王爷与乔石谈判,用了苦肉计,把自己左手割伤。” 秦羽落埋怨地看向裴今酌——不让你说,你怎么还说? 裴今酌苦笑——他能看出,苏姑娘对锦王一直心有芥蒂,虽然他和锦王都想不通芥蒂原因,但他希望能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 苏明妆听说锦王为了帮苏家,不惜自残,心中也是一片复杂。 记忆不断告诫她,两人应该不共戴天。 但抛开梦境,看着眼前阳光少年,她却不恨他,甚至还有些怜悯。 她叹了口气,“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明妆姐你别担心,”之后,如献宝一般,“明妆姐快谢谢我!我昨天问出来了!负责栽赃苏家的武王亲信叫……诶?叫什么来着?” 苏明妆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脸色比锦王的脸色还白。 但见少年桃花眼滴溜溜一转,随后狡黠一笑,“这么大的事,怎么会忘呢?叫邢雪松。” 苏明妆眼前一黑,险些没当场晕过去,狠狠松了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 心中把锦王偷偷骂了个三五遍! 但同时,那“邢雪松”的名字,却犹如一颗巨石,狠狠砸向水面,让埋藏在水下的一些东西,随着浪花被卷了上来。 “邢雪松?”她喃喃道,若有所思。 裴今酌为女子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她面前,疑惑问道,“你知道这个人?” 苏明妆拧着一双眉,垂眸道,“之前隐约听说过……” 声音一顿,之后猛地抬起眼,一双明眸色彩兴奋、熠熠生辉,“裴公子,你手下暗部可有黑白道皆通,头脑灵活的人才?” 裴今酌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移开,不与她对视,缓解视觉冲击,“有,你有什么需要?” 苏明妆,“我想拜托你,先让这个人买通一个赌场,然后再想办法接近那个邢雪松、与邢雪松交好,再带他去赌场赌。慢慢让邢雪松沉迷,最后欠下巨债。” 裴今酌和锦王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想法。 秦羽落问,“你的办法倒是好,但那人既然能成为甲等亲信,应该为人谨慎,不会轻易赌。即便是赌,也不会轻易沉迷吧?” “按我的方法,先试试!”苏明妆沉声道,“也不用着急,在保密的基础上,加快一些速度就好。” 她为何诱骗邢雪松赌? 因为记忆里,那邢雪松就因为赌博欠债,做了对不起武王的事,被武王处置。 这信息,还是她从一些不愿意回忆的记忆里,抠出来的。 突然,她又有另一个担忧,“你手上暗部,现在是不是都公开身份了?” 毕竟第一批神军镖局,就是由这些暗部组成。 裴今酌答道,“没有,只有十五人公开身份,剩下十五人为能力强的骨干,我认为不公开,行动起来更方便。” 苏明妆惊喜,“太好了!不愧是裴公子!这世上,没有事能难得倒你!只要做好,我定有重谢!” 看着女子崇拜的眼神,裴今酌失笑,“突然这般客气做什么?这神军镖局,你是最大的金主和东家,你忘了?” 苏明妆笑着拒绝,“别这么说,你现在不是已陆陆续续开始还我银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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