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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今宴深深看了他一眼,“她不想让人知道,喜欢你、嫁错我的事实。” 裴今酌一愣,再回想起苏明妆和堂兄闹的沸沸扬扬之事,叹了口气,“是啊,如果我是她,我也羞辱让人知晓。” 裴今宴沉思片刻,低声恳求,“别去伤她的自尊,行吗?” 裴今酌吃惊地看向堂兄,“你……大哥你和我说话实话,你真的……不喜欢她?为什么我觉得……” 裴今宴沉下了脸,“同情她的遭遇、欣赏她的能力、想为她做些什么,就是喜欢?如果不喜欢,就要视她的功劳不见,忽视她的感受,只挑对自己有利之事来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裴今酌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从前堂兄固执归固执,却不容易发怒。 从小到大,两人同时看上的东西,堂兄都会对他谦让;无论他惹什么祸,堂兄都会帮他周全;堂兄只比他大一岁,却一直把他照顾得很好。 也正是因此,他对堂兄的尊敬,与尊敬长辈无二。 在他记忆里,堂兄谦让他,从不发脾气, 但今天,也许连堂兄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接连对他发了几次火。 是真的不喜欢吗? 还是已经喜欢,却没意识到? 或者刚开始喜欢,还没到真正喜欢的程度? 无论什么,他绝对是要离苏明妆远远的!为了避嫌,绝不靠近! 但…… 裴今酌犹豫,“大哥,但我不去问她,如果她真用苏家关系,让我参军成功了怎么办?” 裴今宴失笑,“我只是和你打赌而已,况且只是推测她喜欢你,并未挑明,你如何开口?找到她直接问:为何练武时打听你的信息?为何见到你时,神情异然?你确定自己能开得了口?” “……” 是的,这么自作多情的事,裴今酌根本做不出来。 如果真的头脑一热去做了,回头怕是半夜醒来,都得给自己两巴掌。 再见苏明妆,有地缝钻地缝,没地缝就跳河,哪还有脸面见人? 况且还会暴露堂兄,让苏明妆知道堂兄暗中调查她。 “但……如果制止,他真让我去参军了怎么办?”裴今酌郁闷得几乎要跳脚。 裴今宴看着堂弟,突然笑了。 裴今酌一愣,疑惑地看去,“大哥,你笑什么?” 裴今宴长长舒一口气,之后举头看向银盘般的圆月,“我笑,因为在你身上看到从前的我。刚被她栽赃时,我也这般暴跳如雷,后来母亲因为她的药,身体康复;望江楼因为她的参与,重获生机。最后,我不仅没资格指责她,甚至还在想,被她诬赖,会不会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哈,我是不是失心疯?” “……”裴今酌——是失心疯! “而你呢?你不想在人生最有希望的几年,浪费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武科举上,你想参军、想建功立业、想振兴裴家,父母却不肯,因为此事,你几乎郁结成疾。 但如果苏明妆真的有办法,让你参军成功,你忍心拒绝吗?不用着急回答我,问问你的内心,你忍心吗?” “……” 男子的声音,平静如水、凉薄如冰,犀利得犹如利刃,把裴今酌强撑着的面子割开,露出其中私心。 没错,他想…… 他做梦都希望找到个办法,在不得罪父母的情况下、不被迫成亲生子的情况下,参军建功立业。 如果苏明妆真帮他了,还真是既不得罪父母,又不用成亲生子,却…… 意识到自己卑鄙的私心,裴今酌面孔赤红。 裴今宴见到堂弟失态,自嘲道,“没关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人会笑话你,因为……我也这么卑鄙无耻。” “……” 裴今酌面色复杂地看向堂兄,那个他一向敬仰,当成长辈一般尊敬的堂兄。 才发现,堂兄的尊严早就被撕破了。 “大哥,我……不想与她有瓜葛,也不想占她便宜,我该怎么办?” “你可以现在去拒绝,也可以她办到后,再拒绝,”裴今宴声音平静,置身事外,“两种方法各有利弊。现在去拒绝的弊端,是暴露我调查她,加之有自作多情之嫌;优点是,你不会被贪心所折磨。 至于办成之后拒绝,利弊则正好相反。利处便不累述,至于弊端……从现在开始,哪怕是一切顺利,你也有最少七年的时间准备武科举,这七年,你每每回忆有机会可以实现梦想,都会一次次挣扎、后悔,痛不欲生。” 第096章 小姐自幼聪慧 裴今酌捏了捏拳,“我选择事后拒绝!” 如果现在就去,相当于出卖了堂兄,也可能因为他,望江楼改造付之东流。 不就是对抗自己贪心吗? 他可以! …… 时间飞速。 一晃,到了望江楼正式开业的时间。 从前那望江楼无人问津,如今却成了京城繁华之地,规模最恢宏的一座书铺,如何不令人殷切期盼? 远远观之,书铺门前彩灯高挂,红绸舞动,满是喜庆之景。 过往行人纷纷止步,皆被这热闹非凡的氛围所吸引。 往来书生源源不断,他们有的身着素雅青衫,有的头戴方正巾帽,有的三五结伴,兴奋不已地探讨望江楼书铺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有的只身一人,来应付差事,打算买几根笔就走。 无论是何种目的,刚一靠近,就被吸引住! 因为书铺门口,竟请来了京城最好、最贵的戏班子——锦艺班! 这锦艺班要么接达官贵族的生意,直接去权贵府上唱戏;要么被京城几个戏楼请去,偶尔演上几场,也是一票难求。 唯独从不在外面的戏台子上唱戏,不仅没人雇得起,而且锦艺班也认为在外面唱戏掉身价。 却没想到,今日破天荒,锦艺班在望江楼门口唱戏了! 也不知是国公府的威望,还是学士府的能耐! 无论是何原因,书生们早就忘了所来初衷,激动地挤在临时搭建的戏台子下面。 但,这只是第一重惊喜。 第二重惊喜是——锦艺班今日唱的竟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大多数书生出身普通,读书就耗尽家中银钱,哪怕是家境殷实,买书、请先生,也是不小负担。 所以大多数书生们没多余银子到戏楼里看戏,只能偶尔在街上看野班子。 而野班子都是面向京城底层百姓,所以多演一些《赵贞女蔡二郎》《牡丹亭》这样耳熟能详的曲目,不演以学院为背景、书生为主角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偏偏书生们最是在这种曲目中得到共鸣,所以今日发现锦艺班演《梁山伯与祝英台》,直接喜悦疯了! 望江楼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人气越来越旺,甚至把周围人气都吸了来,连平日里客人甚多的店铺,今日都冷清下来。 邻居掌柜和小二跑到门口,嘴上说恭喜恭喜,心里是怨恨嫉妒。 。 望江楼三楼。 丫鬟们趴在窗口看下面咿咿呀呀的戏班子,如痴如醉,王嬷嬷看了一会,便回来到小姐身旁。 却见小姐皱着眉, 不解问道,“小姐,望江楼一切顺利,连开张效果都超出预期,您怎么还愁眉不展?还有什么顾虑吗?” 苏明妆心中道——她顾虑不是在望江楼,而是……怎么才能让裴今酌顺利参军。 哎,如果玉萱公主在就好了,公主比她更了解朝廷的道道,虽然其经常出馊主意,但只要她小心分辨就好。 因为她栽赃裴今宴一事,皇上直接把玉萱公主送走惩罚,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小姐?”王嬷嬷见小姐眉头皱得更深,担忧呼唤道。 “啊?哦……”苏明妆收回思绪,“我确实有些担心,开张效果好,不代表未来的生意好,做生意从来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更何况,还有另一门生意呢。” 另一门生意,指的是出售御赐之物。 这件事本为机密,但作为随时陪苏明妆打配合的心腹,王嬷嬷有必要知情。 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王嬷嬷见丫鬟们痴迷看戏,便跑去开门。 拉开门,却见是孙掌柜。 王嬷嬷疑惑,“不是,今天开业这么忙,您怎么还有空上来?” 孙掌柜满脸通红,好像努力压抑着喜气,他压低声音,“是这样,刚刚有一位穿着考究的员外老爷和小人搭讪,小人按照之前夫人教的话术,说我们国公府别的不多,就御赐之物多的是,只不过小人又加了一句说……国公爷答应小人,只要小人把望江楼弄好了,回头会想办法送小人一个御赐之物当传家宝。那员外老爷立刻就两眼一亮,往我手里塞银子!” 苏明妆吃惊,“裴将军答应,给你传家宝?这是钱掌柜教你的话术,还是你自己想的?” 孙掌柜老脸一红,尴尬地挠了挠头,“……其实,是小人幻想的,小人……是真想要一个……当然只是想想……” 苏明妆噗嗤一笑,想到国公府地下仓库堆积如山的宝贝,道,“那我就让你这话成真。只要你经营好望江楼,我做主,会送你一个御赐之物。如果裴将军不肯送,那就买,银子我出。” 孙掌柜惊得瞠目结舌,“这……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小人……小人真的就是想想!” 苏明妆摆了摆手,“这件事你别管,听我的便可。说那个员外的事,后来呢?” 孙掌柜不敢肖想御赐之物,但到底还是被惊喜一下,心跳得剧烈,“然后他就问小人,如果小人拿到那御赐之物,是否愿意割爱,无论多少银子,他都接受。哦对了,他不是京城人,是瑞福人。” 苏明妆了然,“瑞福城,难怪!” 瑞福城,是北燕国有名的繁华地区,其是瑞河和福河,两大河流交汇处,故起名为瑞福。 而瑞河和福河,则是北燕国重要货运路径之一,作为两河交汇的交通枢纽、又距离京城不远,瑞福可谓福得流油! 当然,有利必有弊,正是因为在两河交汇,所以哪怕朝廷重金维护河道,但偶尔天灾,也经常把瑞福城淹了。 苏明妆心里揶揄着——莫不是瑞福城隔三差五发洪水,把大家传家宝都弄丢了,所以他们才来买传家宝?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孙掌柜有些懵——夫人这眼神,怎么越来越像精明的商人了? 王嬷嬷倒是不惊讶——作为苏家老仆,当然知道小姐自幼聪慧,小姐的聪慧并非过目不忘,而是举一反三。 也正是因为小姐聪明,所以才更招学士和夫人疼爱,谁知…… 还没等王嬷嬷想完,又响起敲门声,王嬷嬷疑惑,“又是谁?” 孙掌柜以为是一楼小二们上来找他,急忙去开门。 却没想到,看见两抹高大身影,“国公爷,堂少爷,你们来了?” 第097章 从始至终唯一的目标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门口两名长相七八分相似、同样容貌出众的男子所吸引,却没注意到,端坐在桌旁边,手里拿着账本的女子…… 她非但没投去一抹视线,甚至还低了头,不动声色地掩盖自己表情的僵硬。 自梦醒,已一个月。 这一个月,苏明妆看似生活平静,实际上内心一直交战,不断说服自己——那只是个预示之梦,并非真实发生,引以为戒便好,不需太过自责。 加之她把自己生活安排得充实丰富,其效果良好。 现在,她面对裴老夫人时,不会太过愧疚;与裴二夫人可以嬉笑闲聊;见到裴今宴也心情平静,静得好像他只是个路过他院门之人,与她没任何关系。 却没想到,对裴今酌依旧不行。 只要看见裴今酌,她便不由得想起母亲丧事的那天晚上,她痛不欲生地回家,却被父亲赶了出去,还断绝父母关系……这是她心底最疼的地方。 而非什么情情爱爱。 听见裴今宴和裴今酌进入房间,苏明妆暗暗吸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能露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想着,起身、抬头,绝美的面颊挂着仅限于礼貌的笑容,“裴将军,你们来了?今日公事不忙?” “与上峰打了招呼,安排好替班后便能休息,”裴今宴仔细观察着苏明妆的脸色,见其故作自然的面庞,依旧有一些苍白,心中叹了口气,“开张仪式极其成功,祝贺你。” 苏明妆失笑,“望江楼是裴家的,祝贺我做什么?” 一旁孙掌柜插嘴道,“夫人您也是裴家人啊,望江楼可不单单是国公爷的,也是您的呀!” 苏明妆嘴角抽了一下,“孙掌柜说的是。”还有是十一个月和离,那就权当她“拥有”十一个月吧。 这一时间,裴今酌也仔细捕捉苏明妆的神态。 其实今天,他不用来的。 他也不想来,实在尴尬。 但他不服气,他觉得自己和苏明妆从前连话都没说一句,她怎么可能他? 他自己几斤几两,可太清楚了,确实出身不错、口碑良好、容貌也算端正,但堂兄比他出身更好、口碑更佳、容貌酷似不相上下,甚至比他还俊美一些。 从前他和堂兄出门,人家也都是优先称赞堂兄,说堂兄出身将门,却气质若竹,乃文武双全之人才,至于堂弟,也是不错的。 苏明妆怎么可能舍弃堂兄而喜欢他? 如果他是女子,也会选择堂兄! 还有,别说什么挺身而出,堂兄的“挺身而出”在前,谁能忽视第一个营救,而感激第二次营救? 所以哪怕是见面无比尴尬,裴今酌还是硬撑着来了,就想亲眼看看,这苏家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却发现,从他进门到现在,苏小姐全程都在和堂兄交谈,未看他一眼,除了脸色略有苍白外,并无异样。 苏明妆感受到裴今酌的视线,刺绣广袖之下,偷偷攥了拳,发泄心底控制不住的畏惧,脸上依旧平静自然。 “原来如此,我原以为宫中差事会严谨到刻板,没想到竟也有人情味,皇恩浩荡。”苏明妆纯纯睁眼说瞎话,她自幼与玉萱公主交好,经常出入皇宫,宫里什么样,她可太熟悉了。 刻意说着这么一遭,也是为了喊一声皇恩浩荡。 裴今宴一愣,心中竟有一丝趣意,但也没笑出来,还配合她来了一声皇恩浩荡。 孙掌柜耐心等着主子们对话,见主子们没有真正聊天的意思,反倒好像在打官腔,便控制不住激动、冒昧插嘴道,“国公爷,小人有要事汇报!” 苏明妆对王嬷嬷道,“嬷嬷,你让旁人离开。” “是,小姐。” 王嬷嬷立刻召唤丫鬟们,让她们下楼帮忙去了,她本人则是站在房间门口盯着,防止有人偷听。 三楼本就是望江楼的雅间,是由一个个房间组成。 前些日子的修缮,顺便把三楼也稍微翻修了一下,房间更是干净雅致。 兴奋的孙掌柜拍着大腿,“国公爷,上钩了!上钩了!真有人上钩,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上钩!夫人真是神了啊!” 裴今宴哭笑不得,“你别激动,慢慢说。” “是。”孙掌柜如何能不激动?随后便把刚刚对夫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之后堂兄弟两人皆吃惊。 裴今酌惊愕道,“大哥,孙掌柜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在打御赐之物的主意?你疯了?” 苏明妆坐了回去,拿出一只新茶碗,自顾自倒了一碗温热花茶,置身事外。 裴今宴抿了抿唇,面色铁青道,“本来这件事,我不想告诉你,既然你撞见,那我就索性和你说了:国公府急需银子,这么多年的亏空,早把母亲嫁妆填补完,现在连婶母都开始填嫁妆。难道我们这些男人为了面子,眼睁睁看着女人们填嫁妆,不做措施?” 裴今酌听见后,也是五雷轰顶,“填……嫁妆?” 裴今宴苦笑,“不然呢?国公府自立府以来,便在各个产业上安置旧部,所谓无奸不商,我们的旧部偏偏是最耿直、最有血性的,国公府产业之亏空,可见一斑。 立府后的几十年,江山未定,还有一些仗打,每次胜仗,皇上赏银不少,这些赏银能维持国公府开销。后来江山平定,我们只能拿一些固定俸禄,产业却一直或多或少地亏空,开始吃老本。这么吃了两百多年,金山银山都能吃光,不是吗?” 裴今酌沉默。 少顷,他苦笑道,“原来……这么严重吗?之前我猜到情况危急,却没想到这么危急。大哥,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参军吗?” 裴今宴怔住,“难道……” 裴今酌点头,“没错,就是去赚钱的!一次偶然,我不小心偷听到父母谈话,他们正计划卖掉两处铺子,送到京城。我们这种人家,为防止官商勾结之嫌、忌讳涉足商业,母亲在经商上也并无天赋,除了打胜仗,又哪来的收入?” 一旁王嬷嬷听见兄弟二人谈话,心中不免感慨——抛开个人偏见,这对堂兄弟,真是好孩子啊。 苏明妆却暗惊——她以为裴今酌想参军,是不想把青春荒废在武科举上,却没想到为了赚钱? 难怪! 裴今酌腿伤后,一反裴家人志向高远、清廉自傲的风格,宁可处于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也要入朝为官! 入朝后,他来者不拒,在保证底线的前提下,疯狂敛财……裴今酌从始至终唯一的目标,就是赚钱! 等等,还有! 现在的裴今酌,和她梦中那个邪相裴今酌,好像……不太一样!? 第098章 冒青烟,也轮不到他 梦中,苏明妆并未与裴今酌有正面接触,但听过其事迹—— 裴相为人阴邪、喜怒不定,爱好敛财。 但盛传其有原则:不敛罪臣之财,若是轻罪,还有可能通过买通裴相来逃脱法网;但若重罪,他是不碰的。 然而,后来却出了一名马姓官员,暗中卖官鬻爵、陷害忠良、敛财无数,后来东窗事发后,跑去寻求裴相帮助,还献出大量银钱。 就在所有人以为,裴相不会管他时,没想到裴相却意外地收了银子,不仅如此,还让他又追加了一些银两。 而就在所有人以为,马姓官员安全时,却没想到裴相亲自稽查此事,对马姓官员严判,打破了自己原则! 后来有人小心翼翼问裴相,为何要打破原则, 裴相的回答是: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就在所有人以为,从此裴相会毫无原则敛财时,随后,裴相又重新不收重罪的银两了。 可谓,把喜怒无常的形象,发挥到淋漓尽致! 苏明妆皱了皱眉——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姓马的,曾经害过裴家?有时间,她应该了解下马姓官员。 不说那个人,就说眼前的裴今酌,也和梦中传闻里的不一样! 难道是,后期性格有所改变? 苏明妆按照现有的信息,开始推理——裴今酌知晓家中银钱短缺,所以想去参军赚银子,却被父母无情拒绝,要求他好生准备武科举。 他在憋闷委屈中,只能赶考,却没想到武科举时不小心骑射摔断的腿……如果他的腿是在武科举时摔断的。 若她是裴今酌,肯定就当场疯了——想去前线赚银子,父母不肯,要求科举,科举却摔断了腿。这样既不能当官、又不能上战场,成了废人不说,还要当一个眼看着家族破败的废人。 所以性格上有变化,是可以解释的。 苏明妆正忘我地思索着,突然感觉有人轻碰她的肩,收回思绪,顺势看去,却见是王嬷嬷。 王嬷嬷担忧道,“抱歉小姐,刚刚奴婢唤了您很多声,您都没回应,奴婢才斗胆冒犯您。” 苏明妆笑道,“我刚刚想娘家的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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