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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了?姚国舅还会不会找裴今宴不痛快?以她对姚国舅睚眦必报的了解,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但…… 如果之前的猜测为真,裴今宴是皇上暗中培养的人,那么皇上知晓姚国舅和裴今宴有矛盾,肯定会出面协调,加之有她给的压力,这件事应该能解决吧…… 就这样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 当她再次睁开眼,拉开帷帐帘子,却见外面桌上已经掌灯, 窗子紧闭,窗外漆黑一片。 苏明妆先在床上静思了会,便翻身坐起,穿上鞋子来到桌前。 屋外,守夜的丫鬟习秋听见屋里的动静,小心翼翼推门查看,见小姐确实是起身了,急忙进来,“小姐,您醒了?现在是子时,您还继续睡吗?” 苏明妆摇头,“不了。” “小姐您饿吗?厨房里有饭菜,是云舒姐专门给您留的,小姐若不想吃, 奴婢给您烧新的……只是奴婢手艺可能……”一边说,一边尴尬地挠头。 如今雁声院的丫鬟们可太有理想了,各个都想做厨娘,赚双份工钱。 苏明妆摇头,“我没胃口,你回去休息吧,以后我这不需要守夜。如果我饿了,会自己去厨房热菜。” 习秋吃了一惊,“自己去热?小姐您会烧火吗?” “会。” “!!!!????” 习秋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苏明妆当然会了,梦里,她生命的最后一年,花柳病越发严重,甚至脸上都开始长毒疮,之前那些围着她转、贪恋美色的男人都跑得无影无踪。 那时,她经历了一番命运蹉跎,也学会了照顾自己,别说洗衣做饭,连雨天爬房子修屋顶都会。 苏明妆摆了摆手,“我让你回去休息就休息,不用和我客气,不是我体恤下人,而是现在今非昔比。我们在国公府不受待见,雁声院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人当两人用。你若是今天晚上不睡,明天有可能人手不够,而且你留下也伺候不到我什么,我待一会搞不好又睡了。” 习秋见小姐坚持,只能听命,“……是,小姐。” 习秋走后,苏明妆先是给自己沏了杯茶,之后便一边慢慢抿着茶,一边看着桌上的账本。 月光如银沙,伴随时间流逝。 苏明妆就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喝光了一杯茶,也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做。 振兴望江楼?她配吗?她有多大能耐,自己心里没数? 或者,就这么继续下去糊弄一年?但……但心里还有个声音,让她做些什么,对孙掌柜弥补,对名声扫地的裴今宴也……做出些许补偿。 今天街头,裴今宴被骂得可真惨啊! 那姚国舅真是什么脏骂什么,不到半个时辰骂的脏话,比她一辈子听见的都多! 苏明妆摇了摇头,下一刻疼得双眉皱紧——昨天一夜未睡,今天睡的时间也是不当不正,加之碰见难题,头疼倒是正常。 苏明妆随手拿了根簪子,将披在身后的柔亮长发简单盘起,披件衣服出去了。 如今她还在婚期,按照道理应该在十五日内一直穿红色常服,她确实也一直在穿,但今天晚上,想休息一下。 不穿那身讽刺的红了。 苏明妆出了房门,穿过寂静院落,轻轻打开院门,之后出去。 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远离身旁人,静静待一会。 记忆里,国公府有两个花园,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大的那个便是知春院,如今已改成了裴老夫人居住的院子;小的那个,离雁声院不算远。 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就是一块小空地,在连廊中央,大小挤不下一个房子,便干脆建了个凉亭、铺了两条石子路、种了几朵花,变成了花园。 很快,苏明妆到了花园。 踩着石子路向凉亭走着,但刚一靠近,却闻到淡淡酒香。 ? 酒?四下无人,哪来的酒味? 苏明妆停下脚,四顾看了一圈,没有半个人影。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头,之后吓得后退半步,因为——凉亭飞檐上坐一男子,他手里拎着一只大酒罐,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第029章 诡异对视 屋檐上不是别人,正是今日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裴今宴。 却见裴今宴未着深紫官服,而是穿了一袭款式简单的月白长袍。 也是赶巧,苏明妆随手披的一件衣服,也是月白色。 两人便一个在飞檐上,一个在凉亭外,诡异对视。 今日满月,月光明亮,将两人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苏明妆脸上自是突如其来的惊讶,而裴今宴则依旧面无表情,冷然的面庞带着一些醉意,半垂的眸色略有复杂。 苏明妆有些紧张——今天姚国舅利用她来辱骂裴今宴,他会不会记恨在心?会不会打她? 转念一想,觉得又不太可能,裴今宴看似冰冷倔强,实际上为人谨慎、能屈能伸,能扛着委屈与她拜天地,也能当着众人面被姚国舅骂半个时辰。 就算梦里收拾她,每次都让她痛不欲生,却在她身上不留半点痕迹,让她连回娘家告状都没证据。 苏明妆越想越害怕……男子的眼眸漆黑,如一方冰潭深不可测,谁知道他会不会真来收拾她? 男子突然起身,沉浸在恐惧中的苏明妆吓了一跳,小声惊叫一声之后后退。 却忘了脚下是石子路,就这么绊倒,一屁股坐在石子路上。 “唔……”是真疼啊! 飞檐上的那人身子前倾,好似下意识要跳下去相扶。但动作顿住,之后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跳下屋檐,快步离开。 苏明妆见那人走了,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唉声叹气,“早知他在这,我就不来了。真是……国公府人这么少,就不能拆两个房子多修个花园吗?老夫人占一个,剩下一个小的,大晚上喘口气都没地方。” 抱怨后,她站起来,思考要不要回去。 但一想到回到那个屈辱的房子,回忆着过去不堪,便不想回去。 她抬眼看了凉亭,心中思忖着——反正那人走了,她再离开,岂不是白瞎了这块好地方? 良辰美景奈何天,切勿辜负小凉亭啊。 想着,苏明妆忍着屁股上摔的疼痛,慢慢走到了凉亭里。 也不知是暂时离开痛苦源,还是因为刚刚那摔的一下,竟把她从梦中摔了出来,现在的她,好像暂且忘了梦中处境,回到了梦前的无忧无虑。 她深吸一口气,笑着感叹道,“这样才对嘛,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是谁?我可是没心没肺的京城双珠!至于那个梦,只当梦一场,只要保证裴老夫人不会因我吐血,我不和锦王乱搞,一年后和离,一切就结束了。我开开心心回家,他快快乐乐和顾翎羽并肩作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岂不妙哉?” 正说着,一阵酒香传入鼻子里。 又把她“京城双珠”的惬意打碎。 苏明妆如打蔫的茄子,跌坐在凉亭一圈红木美人靠上,支着小下巴,怔怔看着远方,陷入沉思。 殊不知。 在距离小凉亭不远的一个空着的院落,屋顶,盘坐着一道颀长身影,拎着酒罐。 裴今宴拧着眉,盯着不远处凉亭里,趴在美人靠上的女子,低声嘟囔,“怎么不走了?” 外人不知,这小凉亭是裴今宴从小到大的隐蔽所。 他儿时,被责任和理想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趁夜色跑到小凉亭上透透气。 随着年龄增长、学业加重,外加进入殿前司,便很少来这里了。 自从不小心救了苏学士之女,被诬赖、名声扫地,他又重新开启了隐蔽所——白天依旧维持淡定沉稳,到晚上才跳到来凉亭上,看着熟悉的夜空和月亮,怀念儿时。 那时候父亲健在,母亲身体康健,他虽有理想在身,但头上有两把保护伞,人生是快乐的。 还没等他准备好,父亲却突然去世,母亲伤心过度忧郁成疾,他也被迫一夜长大,撑起国公府这个摊子。 若叔叔们还在国公府,他压力尚小一些。 但因为家族计划,父亲和叔叔们分家,各自发展,他难有依靠。 今日他被姚国舅辱骂时,起初以为自己扛不住了,后来强逼自己去回忆从前,思考理想,竟平静下来,觉得和凄惨境地比起来,几声辱骂不疼不痒。 本来以为就这么扛过去了,直到夜深人静,姚国舅的辱骂再次自脑海中浮现,悲痛愤怒才发作起来。 他跑到隐蔽所平息心情,谁知道刚坐一会、喝了半罐酒,就跑来个不速之客,把他生生赶走了。 裴今宴沉稳如潭的双眸,泛起些许少年躁意,不悦地看向小凉亭——好么,那女人直接躺美人靠上了,这是打算今晚就歇这了? 好在,没一会,女子从美人靠上起身。 就在他以为,她会离开时,没想到她又重新坐在美人靠上,还挥了挥拳头,好似做下什么决定了一般。 裴今宴举起酒罐,灌了一口酒。 他想等她离开,他再回凉亭上待一会。 却没成想,两个固执的人,一个在凉亭,一个在屋檐,就这么熬了一夜,直到黎明才分别离去。 …… 清晨。 王嬷嬷担心小姐又不睡,起了个大早,急匆匆赶来。 果不其然, 小姐坐在桌旁,左手翻着账册,右手拨着算盘。 她的算盘水平与掌柜们比,有着天差地别,拨得又慢又生涩,好在认真。 算出了数目,还会拿笔在纸上记录下来,随后盯着纸上字,皱着眉毛不知想着什么。 王嬷嬷站在门口好一会,见小姐终于收回思绪,准备继续算账,这才找到机会,见缝插针地问了句,“奴婢见过小姐,小姐昨天不会又没睡吧?” 苏明妆扭过头,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眼下有淡淡青色,“是王嬷嬷啊,你起得真早。我昨天下午睡了,所以晚上不困。” 王嬷嬷叹了口气,“奴婢担心您把身子熬坏。” 苏明妆笑道,“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哦对了,我记得我们院子里有个丫鬟从前是马夫的女儿,会养马也会骑马,是谁来着?” “习秋。” “习秋,竟是她。”苏明妆想到昨天要给她守夜,浓眉大眼、厚嘴唇的姑娘,“行,一会她起身,让她来见我。” 说着,取出一张纸,快速写字起来。 “是,奴婢去为小姐准备早膳。”王嬷嬷看向纸张,发现小姐好像在写信。 第030章 一夜长大?又不正经! 一个时辰后。 习秋进来房间,“奴婢见过小姐,听王嬷嬷说,小姐您在找奴婢?” 用完早膳的苏明妆,从账册中抬眼,又伸手一指桌旁的小包袱,“你带上这个,去国公府马厩借一匹马,骑马回学士府,把这个给大少夫人送去。如果马厩不借,就找驿站买一匹,以后那匹马就交给你饲弄了。” 声音一顿,又补充道,“银子找王嬷嬷支,选一匹你喜欢的马。” 习秋眼前一亮,“把马交给奴婢饲弄?奴婢谢小姐!” 她是马夫的女儿,从小就和马儿一起长大,可太喜欢马了!做梦都想养马,可惜她身为女子,父亲说这世上就没有女马夫。 小姐竟要买一匹马让她养,她自是高兴。 苏明妆见耿直的小丫鬟,满脸喜意,心情竟然也欢乐了起来,“好好养,等回头,教我骑马。” “是!小姐,奴婢骑马可好呢,包教包会!奴婢谢谢小姐!”习秋高兴得不知要谢多少遍,才能表达出心情。 “去吧。”交代完后,苏明妆便继续埋头账本了。 。 习秋如何去国公府马厩、马夫不肯借马,如何高高兴兴地去驿站挑了匹头顶带一撮白毛的黑色小母马姑且不说, 只说习秋骑马去了学士府,把包裹给了大少夫人傅云芝。 账房内, 傅云芝打开包裹后,吓了一跳。 一旁正陪着大少夫人对账的崔嬷嬷疑惑问道,“少夫人,大小姐给您送了什么,您这般吃惊?” 傅云芝苦笑,“是国公府望江楼的账本,想来,那国公府为了敲打她,把最难的一块骨头给她了。” 崔嬷嬷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婉地埋怨,“大小姐也真是,就不能体谅下少夫人?少夫人整日处理府内中馈、迎来送往,忙得不可开交,她没那能力接产业就别接,接了也别往娘家推啊,这不是坑娘家呢吗?” 傅云芝叹了口气,道,“崔嬷嬷别说了,大小姐是父亲和母亲的老来女,几位兄弟对妹妹也疼得很,我们将心比心,得关爱她。” “……是,少夫人。”崔嬷嬷眼圈红着,心疼自家少夫人。 傅云芝没翻账册,而是先打开信。 她以为信上会像从前那样,一股脑把差事丢给她。 却没想到,入目是一些端正又不失秀气的小楷—— 『大嫂,展信佳。突然送信,多有叨扰,还望原谅。』 『明妆知大嫂家事繁忙,不应轻易打扰,但大嫂又是明妆所认识女子里,最为贤良淑德、聪慧能干的,自打大嫂入门,母亲便欢喜得不行,经常在明妆这里耳提面命,说要向大嫂学习。』 『出嫁前,明妆便对大嫂多有崇拜;出嫁后,接手夫家产业,更体会到大嫂之不易,以及大嫂的超世之才。』 『好了,马屁先拍这么多,剩下的,等过些日子明妆回府,再继续拍。』 傅云芝看到这,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旁崔嬷嬷疑惑——那水蛭一般的大小姐,来信多半是吸血要东西,少夫人怎么还看笑了? 正好一页信纸完,傅云芝把那张“马屁纸”递给崔嬷嬷,让其看,自己则是看第二页。 第二页的语气,竟与第一页截然不同,严肃了许多。 『回门那日,明妆专门向大嫂请教望江楼的事,因为当时便有预感,国公府怕是要把望江楼交给我。毕竟老夫人身体不好,打理望江楼怕是比较吃力。』 傅云芝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道,“从前母亲便说,未出嫁的姑娘长不大,待出嫁后便能一夜成人,从前我是不信的,如今见明妆的变化,倒是信了母亲的话。” 崔嬷嬷也快速看完了一页纸,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这是大小姐写的信?莫不是王嬷嬷口述,大小姐执笔吧?” 大小姐的字,大家是能认出的。 傅云芝失笑,“就明妆那个小魔王,你觉得她用这么麻烦吗?” “……”崔嬷嬷也觉得,用不着那么麻烦。 只要大小姐开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学士府的人都会帮大小姐搞来。 “那……这……大小姐真的……懂事了?”声音充满不确定。 傅云芝继续看信,“不知道,不急,再看看。不过好歹是没有从前那般……任性了。” 到底还是斟酌词语,没说得太难听。 『望江楼的情况,大嫂也都知晓,上到掌柜下到小二,都未脱离行伍之气,放在做生意上,就比较违和。而且我去品尝了菜品,味道确实不怎么样。但这不是我此番来信的重点,重点是,我怀疑有人故意对望江楼使坏。』 傅云芝一愣,“有人对望江楼使坏?从前,我并未听说啊?” 崔嬷嬷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凑了过去,一起看信。 『望江楼其实不需多少运营成本,毕竟产业是祖皇帝御赐,除缴纳税银以及长安街管理费、酒楼基本运营费外,别无他项。而且酒楼运营费,除了物品修缮,掌柜和小二的工钱外,便只有备菜米粮的费用。』 『前者是固定的,而且尚在承受范围之内,问题出在备菜费用上。望江楼生意不好,孙掌柜心里有数,当了这么多年掌柜,他知晓生意好便多备菜、生意差便少备菜,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大嫂您翻看账册会发现,孙掌柜试过几次压缩备菜,然而一旦孙掌柜备菜偏少,定会来一大批人,造成突然性的爆满。』 『客人爆满,却未备菜,孙掌柜内疚,这样折腾几次,孙掌柜便再不敢少备。而多备的菜,没两天便不新鲜,只能重新采买,增加了运营费用。』 傅云芝急忙翻看账册。 她常年管账,很是熟稔,一目十行,很快便翻完了几本账册。 果然,和小姑子说得一样,有古怪。 『昨天我接手望江楼,他们对我有所抵制,一时间我也不知从何下手,便打算从这个违和之处做切入点。但明妆愚钝无能、不学无术,只能厚着脸皮来央求大嫂,求大嫂帮帮忙调查此事。明妆定早晚斋戒祈祷,祈祷侄子学业顺利、侄女貌美如花,大哥被大嫂迷得神魂颠倒。』 傅云芝粉面一红,娇嗔道,“这孩子真不经夸,刚夸她两句长大,又开始不正经。” 崔嬷嬷也跟着埋怨几句,但心里却知道,大小姐这是拍马屁到点子上,把大少夫人哄得开心了。 心中感慨:也许真如少夫人所说,大小姐出嫁后、长大了,如果是这样,那真是谢天谢地,虽然出嫁的过程很是丢人现眼,但好歹,结果是好的。 。 雁声院。 上午,苏明妆并未逞强,看了会账册便上床休息了。 当睡醒时,已是下午。 王嬷嬷见小姐醒,急忙张罗迟来的午膳。 苏明妆说没胃口,但王嬷嬷还是哄着她吃,毕竟,觉睡得颠三倒四,如果饭也吃不好,怕是要生病的。 苏明妆无奈,也只能强迫吃一些——她在梦里受苦后不挑嘴不假,但口味没变。能吃进去,和喜不喜欢吃,完全是两码事! 本来就是勉强能咽的东西,身心舒畅时还好,身心稍微不舒服,那便如吃糠咽菜。 就在苏明妆唉声叹气,准备上“吃刑”的时候,却见习秋急匆匆跑了进来,“小姐,大少夫人派人送信回来了!” 第031章 小姐从哪知道的? 苏明妆一听,惊喜起来,“真的?拿来给我看!” 习秋送上来。 王嬷嬷见自己哄了半天,小姐终于答应吃东西,这下又要看信,气得直接抢来了包裹,还说小姐不吃饭,这包裹就不给小姐看。 苏明妆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午膳用完,这才拿到包裹,回房间细细翻看起来。 少顷。 王嬷嬷悄声进房间,见小姐皱着眉、愁眉不展,便轻声问道,“小姐,是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方便告诉奴婢,奴婢就不问了。” 苏明妆从信中抬眼,“方便。” 她在国公府需要有个心腹打配合,王嬷嬷就是她暂定的心腹,所以有关国公府之事,还是要和王嬷嬷说一说的。 随后,苏明妆便把她从账册上看到的古怪,讲给王嬷嬷听了。 王嬷嬷吃了一惊,“竟有这等怪事!那大少夫人回信,可调查出结果?” 苏明妆娇艳的面庞,严肃沉着,点了点头,“如果大嫂查到的没错,背后一直坑害望江楼的,是晋国公府的人。” “晋国公府?晋国公府和安国公府可有什么过节?” “有!”苏明妆警惕地看了一眼房门,“嬷嬷,你去把门关了。” 王嬷嬷猜到小姐要说之事紧要,急忙起身关门。 苏明妆也没闲着,而是把几扇窗子关好,这才对王嬷嬷低声讲道,“安国公府和晋国公府,关系一向不合,是要从两家先祖跟着祖皇帝打江山时说起。 当时两人算是祖皇帝左膀右臂之一,但风格不同。安国公是实干派、踏实肯干、立下赫赫战功,但为人正直有原则,他认为不对的策略,哪怕是和祖皇帝吵翻天,也是要吵的,两人爱恨交加,一边斗气又一边钦佩对方。 晋国公走的是另一条路子,其自知军事才能一般,便突出一个‘忠’字。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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