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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 “为何突然想起收徒了?”太子面庞依旧笑着,但眼神却有沉思——皇妹头脑简单,从小到大没完整读过几本书,怎么会萌生收徒之意? 倒是极有可能,是苏明妆担心皇妹寂寞,所以给皇妹找了个玩伴。 玉萱公主答道,“是明妆提议的,否则臣妹哪敢收徒?臣妹几斤几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太子轻笑着点头,笑意不达眼底,“确实很久没见明妆了,她最近可好?” 玉萱公主,“挺好的,只是比较忙,又要忙着收拾行李出发,又要安顿安国公的二叔和四叔。” 大氅之下,太子暗暗拢了拢手指,“原来如此,她出发在即,你能多去陪陪她,就去陪。” 玉萱公主为难地抿了抿唇。 太子很快明了,问道,“你是害怕见到你那徒弟?” 玉萱公主尴尬地咳嗽,“咳……臣妹第一次收徒,还没想到教什么,所以……得想好再说。” 太子眺望远处,片刻后收回视线,“崇文楼有许多游记,你可以带一些过去,与她读。其中有不少地方,你曾去过,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想来,她定会受益匪浅。” 玉萱公主一愣,随后猛拍额头,“对呀!臣妹怎么没想到?太子皇兄实在睿智!足智多谋!臣妹不打扰皇兄,去崇文楼了!” “去吧。” 随后,太子看着公主一行人风风火火地离开,才收回视线,只是一派冰冷,面无表情。 田子宁小心观察太子殿下的表情,内心也是叹息——太子只怕是,很难放弃苏明妆了,因为“苏明妆”已不单单是个人,而是殿下与裴家博弈的奖品。 从太子劝皇上,施压裴今宴娶平妻;裴家反劝皇上,让太子到南诏国维稳;到太子回来,发现武王世子与顾翎羽已成婚,两方是你来我往,梁子也是越结越深。 从理智上讲,太子殿下是过错方,理应先收手。 但他实在了解太子,太子看似温和谦逊,实则内有逆骨,外表看起来越是随和,内心便越是偏执极端! 太子未马上离开,抬眼,看向越来越暗的天空,“子宁,你说,现在是要天黑,还是要天阴?” 田子宁急忙收回思绪,抬眼看去,“回殿下,天是要阴了。” 太子笑开了,意味深长道,“风雨欲来之相啊。” 田子宁停顿片刻,低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安国公夫妇出发到镇戍关,武王的人会动手?” “这还用说?”太子继续慢慢前行。 “我们用不用派人跟着?” “不用,让他们玩吧。” 田子宁内心惊喜,急忙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您放下了?” 太子侧过脸,冷笑着看他,“现在已不是一个女人的问题了,我若这么放下,岂不是憋一辈子气?只是,现在还不知武王何时动手,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是,殿下。”田子宁就知道会这样。 “若以后看准时机,本宫自会出手。”随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一晃五日过去。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在家人们的送别下,几辆马车出了城门。 城门外,便是皇上拨给裴今宴的两千骑兵。 马车停下,苏明妆出了车厢——如果是正式出征,会有许多仪式,诸如到祭祀、阅兵,皇帝亲自送行赐酒,或者代表皇帝的皇族众人、权臣高官,来进行送行赐酒等等。 裴今宴此番并非出征,而是做代帅,便没有祭祀阅兵等环节,听说只有个官员出来送行。 昨天晚上裴今宴与她说,有可能是兵部尚书。 但苏明妆下车后,吃惊地看见,城门外已搭了台子,台子上有一张长桌,桌上铺着红布。 红布上,有几盘瓜果点心,还有酒壶酒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前来送行的人并不少,兵部尚书虽在其中,但站在主位之人,一身纯白色狐毛大氅,头顶金冠在阳光下璀璨耀眼。 那人不是别人,竟是太子! 太子来送行? 太子有何用意? 苏明妆面色警惕起来。 高台之上,人群之中,太子也第一眼看见了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苏明妆。 却见其身着砖褐色的披风,虽有一段距离,但从阳光折射的光泽能看出,那料子属实一般。 而且其只梳了个简单发髻,一根玉簪,此外再无头饰,就这般清汤寡水,却若出水芙蓉一般,天然去雕饰。 太子眉梢微挑眉,心中感慨老天爷真是不公,竟能让一名女子美得如此出众,却又能让一名女子容貌平平无奇。 裴今宴敏锐捕捉到太子侵略性的眼神,铁拳暗暗捏紧——他现在真不想打什么仗,只想打太子! 第539章 还真是个,会勾人的 裴今宴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曾经最向往的梦想——上战场立功,如今却心生反感! 从前有多热血,现在便有多抵触。 但没办法,现在他不打也得打,因为再无退路。 一旁的随从青谷,在主子身后、暗暗拽了拽他衣角,提醒主子控制好情绪。 裴今宴这才努力平息情绪,告诉自己——这送行仪式只是走个形式,很快便结束,忍一忍,离开京城地界就好了。 裴今宴带人踩着楼梯,上了高台。 苏明妆这样的女眷,不用上高台,只在车队旁就好。 周围旁观百姓众多,被卫兵们挡住,一片喧闹、议论纷纷。 苏明妆没心思听外人议论什么,眼神紧张地盯着裴今宴。 太子发现了女子的眼神所向,脸上依旧是体恤下属的和善微笑,但眼神却有着不悦。 少顷,裴今宴等人登上高台,根据身份高低,与长桌后的人物对应。 一声号角,吹得摄人心魄。 随后又是一阵鼓声,敲得人热血沸腾。 待鼓声平息后,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包括之前议论纷纷的旁观百姓。 众人纷纷看向高台,身着白色大氅的尊贵太子,与一身软甲的威武将军。 太子端起酒杯,郑重道,“将军出征,干系重大。朝堂之上,吾等会全力支持配合,将军但请放心作战。愿将军旗开得胜,早日凯旋。” 裴今宴也举杯,“末将谢陛下、谢太子殿下,末将定冲锋陷阵、披荆斩棘、为国立功。” 太子笑着点头道,“好,本宫静候将军佳音,本宫先干为敬。” 说着,举头,一饮而尽。 裴今宴也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太子左右的官员们,也都举起酒杯,敬面前即将出征的将士。 场面既壮观,又激昂。 就在裴今宴以为走完流程,准备离开时,突然太子身子前倾,低声道,“本宫得到消息,武王妃动用关系,要对你们不利,你们在镇戍关,定要小心行事。” 裴今宴一愣,没想到太子突然说这些。 太子的劝告,乍一听是废话——他到镇戍关不仅作战,还一个任务,便是清除武王之人,对方定有应对。 但细听,又捕捉到其他信息——武王妃? 太子说的是武王妃,而非武王? 裴今宴眼神警惕地看向太子,语调生硬道,“末将多谢太子殿下提醒,实在是受宠若惊。”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股阴阳怪气,明显讥讽。 太子依旧笑容和善,“裴将军怕在生本宫的气吧?本宫可以理解。但去往镇戍关路上,还请将军考虑一下,为何本宫得到消息,不是武王下令,而是武王妃动用关系。 背后煽动之人是谁,不用本宫提醒。本宫确实曾撮合您与顾将军,为的,不就是防止你们再结一仇?冤家宜解不宜结,人是您招惹的,又能怪谁呢?” “我……”裴今宴真是要气死了! 若非尚有理智在,知晓现在在高台之上,众目睽睽,他怕是要失态!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他裴今宴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无愧于天地!为何从太子到皇上,从顾翎羽到武王妃,都要逼迫他? 只因为他是好人吗?! 好人,就要被这般对待?! 太子见裴今宴双目赤红,“贴心”道,“本宫不耽搁将军时间了,赶路要紧。还有,将军在镇戍关有何需要,尽管送信回来,本宫承诺,有求必应。” 裴今宴一抱拳,“末将多谢太子好意。” 说完,多一个眼神都不给他,转身便下了台子,甚至都没与周围官员客套一番。 心中恨恨地想着——用你有求必应?他有何需求,自有堂弟周旋、皇上承诺。 其他众人见安国公下了高台,也急忙纷纷下台。 裴今宴一走,太子立刻将视线投去——可惜,再无佳人倩影,人已入了马车。 太子脸上笑容慢慢消失,薄唇轻启,低声道,“还真是个,会勾人的。本宫多久没被一个女人勾得这般心痒痒了?” …… 队伍行得极快——因为队伍都是骑兵,只有十几辆马车,马车里也都是将士们的行李,真正载人的马车,只有一辆。 出发前,苏明妆便对裴今宴说过,不让大家迁就她一人,该用什么速度就用什么速度,她自有打算。 马车行进得快,最大难题,便是颠簸。 为此,苏明妆在车厢里垫了足足十几层褥子以减震。 准备好马车后,裴今宴亲自爬上去,让人趁着清晨路上人少,跑了一大圈,确定效果还不错,这才同意。 当然,裴今宴也知晓,外面年久失修的官道,与城内道路没法比,心中对夫人,更是愧疚和感激了。 马车内。 习秋问道,“夫人您口渴吗?” “不渴。”苏明妆平躺在车厢里——为了减震、保暖,也为了增加车厢容纳,座椅已被拆卸,除下面垫了厚厚褥子,车厢壁也钉了一层地毯,两人上车后,一般就躺着。 两人? 没错,除习秋外,苏明妆并未带其他丫鬟嬷嬷。 原因很多——她身旁的丫鬟嬷嬷,除习秋是马夫的女儿,吃过苦外,其他人都是家生子,没吃过苦。 在她不需要人手的情况下,硬拉着她们吃苦,实在没必要。 第二,她确实不需要那么多丫鬟——白天时,她不太需要人伺候;晚上与裴今宴在一起,也不需要伺候。 而且她提前了解过,吴元帅回京只是养病,并非卸任,除了家人和几个重要下人回去,其他下人并未带走,可以雇佣。 若后续,确实需要人,再写信让王嬷嬷等人赶来也不迟。 第三,裴今宴来做代帅,却不知代多久。如果事情解决得快,也许几个月便回去。 考虑种种,便暂时,只带习秋一人。 习秋又问,“夫人躺累了吧?奴婢给您捏捏腿?” “不累,我有什么需要会说,你也躺着歇歇吧。” “奴婢也不累。” 最后还是苏明妆把习秋拽来,两人一齐躺在车厢上,接受颠簸。 直到中午,队伍才停下休息。 为马匹饮水喂草料,众人也掏出干粮,吃了起来。 苏明妆下了马车,一抬眼,见裴今宴迎面而来,满眼的担心,“你怎么样?如果吃不消,我让人护送你回去。” “谁说吃不消?马车里很舒服呢,不信你问习秋,”苏明妆笑着回答,随后担忧地低声问道,“今日送行仪式,太子说什么话,惹怒你了?” 第540章 消耗终身福运,才有幸娶到你 裴今宴一愣——没想到,她竟注意到了。 急忙道,“没有,别担心。” 苏明妆不悦地抿了抿唇,用质问的眼神盯着他。 无奈,裴今宴只能把夫人拉到一旁人少的地方,把太子的话说了一遍。 苏明妆的心,狠狠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武王妃会不会在路上袭击我们……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但我总觉得,武王在镇戍关里安插人手,还因为此事,想灭裴今酌的口,应该是不想暴露此事。 而如果武王妃调动关系,对付我们,岂不是暴露了武王?所以我猜测,要么武王妃在镇戍关,给我们使一些看不见的绊子、要么便会在路上袭击我们!” 裴今宴心情越发沉重,“明妆,听我的,你还是回去吧。” 苏明妆苦笑,“你莫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我甚至都不敢离开国公府大门,连学士府都没回去的原因?” “……”裴今宴这才想起。 他气得一拳砸在一旁树干上,“该死!这些人到底是人是鬼,为何阴魂不散?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给你留正妻之位,是武王世子一厢情愿,与你有何关系? 还有,我到铁卫关只是借粮,并未借人,顾元帅主动派人,我深表感激,但也没必要直接赖上我吧?我多一句话都没和他们说过,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咆哮之下,再次一拳打在树上。 吓得苏明妆急忙抱住他的胳膊,“别!你疯了?你骨头硬,能硬过树干?你人还没到镇戍关,手就骨折,如何向外人解释?” 还好裴今宴此时穿着软甲,手指上也有皮革护具,这么大力击打之下,并未伤手骨。 苏明妆柔声安慰,“我知道你受苦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裴今宴怒道,“别再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也许我们不在一起,我命运更悲惨。” “好……以后我不说了,”苏明妆红着眼角,“再忍忍,不坚持下去,如何会有转机,只当卧薪尝胆,你说对吗?” 裴今宴沉默了。 并非因为她的劝说成功,而是……除了继续忍,他别无选择。 敌强我弱,他不忍又如何?难道要以卵击石? 辞官退出?先不说皇上不会放过他,便是武王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们现在有官位傍身,都有可能遭到刁难、暗算;如果辞官后,成为一介平民,岂不是更沦为待宰羔羊? 离开北燕国? 除非萧皇子在东越有了权势,可以为他们遮风避雨,否则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有可能被北燕国派去的人找到。 这些人,为何不去死? 他为何要与苍风国打仗?为何不直接和他们打!? 苏明妆很是担忧——对方欺人太甚,连她这弱女子都被气到血液倒涌,更何况裴今宴这样的铮铮男子?! 为了岔开话题,苏明妆问道,“若真如此,其实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武王妃只能在路上动手脚,只要我们路上小心一些便可,到了镇戍关就安全了。 至于路上,我们不是还有曲爷爷的人吗?哦对了,你怎么联系曲爷爷?怎么通信?” 裴今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曲爷爷他们看到可疑之人,不用我命令,便会抓捕拷问。如果得到消息不太紧要,晚上住宿时,会偷偷溜来通报;若消息紧要,便暴露身份,直接追上队伍。” 苏明妆了然点头,笑盈盈,“也就是说,只要曲爷爷不来找我们,就说明没人跟梢,我们安全?”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担心的不是正面袭击。我们这两千骑兵都是精兵,可不是吃素的,哪怕对面来三千,我都能有信心打赢。 三千人,可不是武王妃动动关系就能调到的人马,若有人藏私兵三千,被发现,便是谋反大罪!主犯被处以凌迟极刑,族中男子斩首,女子充官妓或为奴,财产抄没,甚至会牵连到邻居、友人,实行连坐。 我担心的不是被袭,而是下毒,或者其他。” 苏明妆了然,“那确实得防范一下。” 之后偷偷看向周围,见周围无人,便拉住他的手,撒娇道,“别生气了,恶人定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耐心看他们倒霉便好!” 裴今宴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苏明妆放开他,“你去忙吧,吃一些干粮,别不吃东西。” 裴今宴道,“我陪你。” “我有习秋,不用你陪,”苏明妆柔声安抚,“人家兵士们,很多都已成家,为出来打仗,不得不与妻子分开。你是人家首领,却在人家面前出双入对,这样不好。” 裴今宴当然知道不好了,却担心冷落了夫人。 他深深看着女子,“这辈子,能娶到你,再倒霉、再委屈,我都认了!以后不抱怨了!” 苏明妆噗嗤一笑,“你的意思是,我扫把星咯?” 裴今宴认真回答,“不,是我消耗终身福运,才有幸娶到你。” 苏明妆心里暖暖的,“你这傻瓜……算了,不说了,你别担心我,你只要记得:我比你想象中的能吃苦便好。” 说完,生怕他继续挽留,不等他回答,便转身回了马车。 裴今宴也起身,巡视兵士去了。 。 夜里,众人停靠在驿站。 驿站有三个,一大两小。 但即便都加起来,也才几十个房间,容纳不了两千人。 他们包了一个地处偏僻之处的小驿站,让安国公夫妇,以及几名军官入住,其他兵士围驿站一圈,燃起篝火、安营扎寨。 夜晚寒风萧萧,苏明妆想到自己住在房间;而兵士们在这么冷的天气,住着漏风的帐篷,便过意不去。 叫来了青谷,让他去其他驿站,把所有酒肉悉数买来,给兵士们发下去,聊表心意。 值得一提的是,考虑到房间数量,苏明妆并未与裴今宴一个房间,而是与习秋一个房间。 这样也能节省。 忐忑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她立刻让习秋把裴今宴找来,询问消息。 听说没消息,这才放心。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第541章 难道是自己人? 这样没消息的“好消息”持续了整整五天。 骑兵行进得虽快,苏明妆也没感受到太多不适。 若遇驿站,她便在驿站沐浴清洗,若没有驿站,就跟着兵士们一起在帐篷里过夜。 可以说,整个队伍里,最舒服温暖的便是她和习秋的营帐了,倒不是安国公有多照顾,只因她们马车里有十几层褥子,根本不愁保暖。 何况还有汤婆子,他们直接挖雪,烧沸了灌汤婆子——因为距离北地越来越近,积雪也越来越多。 哪怕京城也会下雪,但那雪落地后一般一两天就会化,很少能撑到第三天。 但临近镇戍关,周围地上积雪便随处可见。 车厢里。 苏明妆关切地问习秋,“你冷不冷?若是冷,我这个汤婆子也给你。” 习秋回答,“夫人别担心,奴婢不冷,奴婢之前跟父亲伺候母马和小马驹时,经常睡在马厩旁边的小帐篷,那时候比现在还冷呢。” 京城不如北边,但因为贫苦,可没这么多、这么好的棉被。 苏明妆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是她只带习秋的原因:只有习秋是吃过苦的,想来也适应一些。 队伍继续向前。 突然,在马队最前方探路的兵士举起红色棋子,挥了挥,给后面大部队发信号。 其意是——前方有规模不小的车队,注意减速。 与裴今宴并排骑行的张队长疑惑,“这都临近边关了,怎么会有大型车队?难道是镇戍关的商队?” 裴今宴眼神警惕,厉声道,“传令下去,停!” 其身旁几名队长也掏出信号旗,高声传令,“停!” 刚刚疾驰的队伍,慢慢停下,所有人都做好了备战的准备,打起了精神。 兵士们手放在刀柄上,气氛紧绷,一触即发。裴今宴剑眉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渐近的车队。 车队规模确实不小,看样子,好像是商队。 张队长低声道,“好像还真是商队。” 裴今宴并未放松警惕,“找人盘问一下。” “属下过去。”张队长也没安排人,直接催马上前。 但那商队赶车的都是老头,仿佛没听见张队长的话,继续前行。 裴今宴大喊一声,“拦住他们!” 众兵士也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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