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念的是充实的生活?以后也可以如此,你成婚后,也可以每天来国公府,晚上再回去。” 玉萱公主一愣——还可以这样? 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不对,不一样的,待我成婚后,一切就都变了。” 苏明妆凝眸分析,发现两者确实有一点不同——萧质子! 同样是到国公府,同样是读书练武,与她玩耍,区别却是,成婚后,再不能与萧质子出双入对了。 难道…… 苏明妆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地问道,“如果萧质子离开北燕,你独自到国公府,那你觉得与现在生活有区别吗?” 玉萱公主面色微变,抿了抿唇,“有区别,无论是萧景深、你、二师父、大师父,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所改变。” 苏明妆再想:会不会是她出嫁后,萧质子便顶替了她从前的位置,成为与公主形影不离的伙伴。 ……或者,公主和萧质子的感情,更微妙一些。 无凭无据,她也只能猜想到这里了。 玉萱公主见好友唉声叹气,挤出了笑容,“好了,今日我不留你,一会母后午休结束,多半要召我到坤宁宫,我送你离开。” 苏明妆起身,“不用送,我自己出去便可,你休息一会,最多拜托小全公公送一下。” 今日她入宫,并未带丫鬟。 习秋在宫门外、马车里等着她呢。 “我送吧,屋子里太闷,想出去走走。” 苏明妆见公主坚持,便也没反对。 两人穿戴好,便出了锦绣宫,向宫门慢慢走去。 午后,阳光正好。 暖阳照在身上,吹着清凉的微风,倒是有一些惬意。 宫人远远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路上则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便到了宫门。 但当到宫门时,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好走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萧质子和瑞阳宫的勇公公。 萧质子看见两人,脚步放缓,清秀如玉的面庞上,眼神淡淡,带着几不可见的复杂。 苏明妆快步迎了上去,压低声音,“萧皇子,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质子垂眸,为玉萱公主和安国公夫人问安,之后轻声回答,“没什么,二师父让我先回。” 苏明妆吓了一跳,以为严氏身体不舒服,便与玉萱公主道别,匆匆出宫,回国公府去了。 …… 安国公夫人离开后,玉萱公主和萧质子却停留在原地,两人并未对视,但注意力和视线,却在彼此身上。 就这么诡异立了好一会,勇公公悄悄到全公公身旁,小声问道,“请问全公公,今日发生什么了吗?” 未经主子允许,小全子自然不会把公主做什么,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太监,敷衍道,“没发生什么,你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按照道理,要傍晚才回来。 勇公公回答,“我也不知,上午还好好的,后来裴老夫人突然让质子回来了。” 另一边。 玉萱公主暗暗拢了拢手指,“二师父身体不舒服?” 萧景深扫了一眼公主的打扮,他常年被软禁,并未见过什么贵重之物,但哪怕没见过世面,却也能看出,公主头上佩戴的首饰,价值连城,像是精心打扮。 “回公主殿下,裴老夫人身体康健,请别担心。” “??”玉萱公主听出萧质子口吻中的客套和疏离,甚至连二师父的称呼都换了。 她是正式办过拜师仪式的,萧质子并没有,他是随她称呼。 现在突然不随,是不是要和她划清界限? 萧景深警告自己,应该打个招呼便离开,不应多管闲事,况且这闲事,他没资格管。 他暗暗拢了拢手指、攥了攥拳,挣扎一番,还是认输地放开手指,低声问道,“今日公主大事,可顺利?” 玉萱公主莫名心虚,“什……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 “大概能猜到。” “……” 萧景深叹了口气,“公主从前被皇后娘娘留在宫中,都会主动告知我原因。今日刻意未说,还让安国公夫人陪同,想来,是皇后娘娘请公孙大人入宫了吧?进展可顺利?” 第498章 来来,和我说说 小全子悄悄凑过来,小声道,“公主殿下,一会娘娘可能就召您了。” 玉萱公主知晓小全子的提醒——虽然对外说,萧质子是她的伴读,每日随她到国公府学习。 但即便是伴读,两人这么公然在宫门前太久,也影响不好。 “你先回去,晚一些我去找你。” “是,公主殿下。” 萧景深面色淡淡地颔首,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玉萱公主站在原地,看着萧质子的背影,本来很沮丧心情,一下子愤怒起来——她还没甩脸色呢,他凭什么对她甩脸色? …… 苏明妆回到国公府,便匆匆赶到知春院。 一进来,见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正在缝什么东西。 严氏抬眼看去,笑容温柔,“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日可顺利?” “顺利,母亲您没事吧?” “你为何这么问?难道宫里发生了什么?” 苏明妆见严氏面色红润,确实不像身体不舒服,这才松了口气,在一旁坐了,“刚刚出宫时,碰见了回宫的萧质子,我见今日结束得这么早,还以为……抱歉,晚辈不应该这么想。” 动不动就想象人家生病,岂不是晦气? 严氏了解,丝毫不介意,“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今日结束得早,是因萧质子不在状态,听课时频频走神。我问其原因,他说晚上没休息好。” 苏明妆一愣——萧质子听课走神?这可太少见了,萧质子勤奋好学、对功课如饥似渴,连她这种经历离奇梦境,要靠读书逆天改命之人都自叹不如,怎么会因为一个晚上没睡好,就走神? 再联想到玉萱公主的失神和不甘,心中的猜测,逐渐成型起来。 霍薇见苏明妆若有所思,问道,“明妆丫头,你想什么呢?” 苏明妆让下人们离开,才道,“是这样,今日皇后娘娘邀公孙母子入宫,与公主见面。后来公孙公子离开后,我与公主聊了一会,却发现公主神情沮丧。 我以为公主不喜欢公孙潜,公主却说,她对皇后安排婚事,看得很坦然,而且也表示没喜欢的人,但我总觉得古怪。今日再听质子也失态,便有个大胆地猜想——公主和质子,怕是有一些感情。” 霍薇一拍桌子,“我之前就对枫华说,这俩肯定有意思,她不信,看吧,果然不出我所料。” 严氏,“若真如你所料,现在有情人要被拆散,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霍薇的笑容,瞬间凝在脸上。 严氏看向苏明妆,却见其双眉紧锁,面色凝重,语重心长道,“如果他们真有感情,其实,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苏明妆抬眼,疑惑看去。 严氏失笑,“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你忘了皇上的计划?如果萧质子真能回到东越国,争一份权力、对皇上有利,玉萱公主可以嫁去和亲,岂不是更为皇上增加筹码?” 苏明妆怔住,随后惊喜,“母亲,您说得有道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霍薇松了口气,夸张地拍了拍心口,“看来,我还是有可高兴之处。” 偷偷怼了一下好友。 严氏不悦地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说——我想出办法,倒是被你占了便宜。 霍薇对其挤了挤眼睛。 如果不是有了一些年纪,再年轻个十几岁,怕是直接对严氏做鬼脸了。 苏明妆看着这对金兰姐妹,便想到自己和玉萱公主,依旧不免担忧——若按母亲的想法,顺利的话,自两全其美。 但谁能保证一切顺利? 在东越国散布谣言,是否能成功? 就算散布成功,买通东越国国君身旁近臣,又是否能成功? 就算买通成功,萧质子顺利回到东越国,在各方局势稳定的东越,如何争夺一席之地?需要争夺多少年? 争夺成功之前,只怕不方便暴露质子和公主的事,公主又需要等多久? 当然,质子和公主的感情,还没确定。 还有,沈元夫妇的金蝉脱壳是否能成功,锦王身份的隐患是否能去除? 苏明妆瞬间心情沉重,又不想在两位长辈面前表露担忧,只能强撑微笑。 陪两人又聊了几句,便知会一声,回了学士府——她还有锦王交代的任务在身。 当天夜里,她把锦王交代的事转告父亲,又和父亲聊了很久,才回到自己未出嫁前的房间。 只是辗转反侧,久久难眠。 …… 翌日。 苏明妆回到国公府,听说公主和质子按时来了,暗暗松了口气。 她回了雁声院,让人去请公主——并非苏明妆不支持公主学习,实在是萧质子进步飞速,裴二夫人的武艺课程,公主也许还能跟上;但裴老夫人的书本课程,公主别说是否能跟上,有些深的内容,怕是听都听不懂了。 很快,玉萱公主来了。 面色憔悴,眼下微青。 下人们为公主请安后,便纷纷离去。苏明妆把公主拉到软榻,两人隔几而坐。 苏明妆问道,“你昨夜没睡好?” 玉萱公主一抬眼,见好友脸色也没好哪去,噗嗤笑了出来,“说得好像你昨天睡好了一般。” 苏明妆苦笑,没继续这个话题,沉声问道,“昨天我离开,皇后娘娘召你了吧?” 玉萱公主直接坦白,“找了,问我对公孙公子意向如何,我表示,听父皇和母后安排。” 苏明妆了然,缓缓点了点头,“其实找你来,是有些事想与你聊,按照道理,我应该等裴将军回来后,与他先商量。但他忙于皇差,连个回信都没有,我怕拖太久,事态越发严重。” 外人知晓安国公外出办皇差,只是并不知具体办什么皇差。 玉萱公主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什么事啊?来来,和我说说!” 苏明妆盯着公主的面庞,轻声问,“你……喜欢萧质子吗?” “!!” 玉萱公主吓了一跳,慌张得结结巴巴,“你……你在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苏明妆为何等不及裴今宴,要立刻说? 因为如果确定两人喜欢,便一定要把公主和公孙潜的事推掉,否则两人亲事定下来,以后这婚,可就不好悔了。 第499章 却没有娇羞 苏明妆并非抱着让公主悔婚的心态,进行一番谈话,相反,从个人利益出发,她并不希望公主与萧质子有什么发展。 因为公主若是嫁给公孙潜,或者其他皇上安排的青年俊才,便会一直留在京城,两人也能经常见面。 但如果公主真和萧质子在一起,那计划侥幸成功,萧质子回到东越国,她便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公主。 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把她知道的、了解的,都坦然告诉公主,再让公主自行选择,她不加干预。 世间最可怕的,并非是“死”,而是“悔”。 “悔”才是最折磨人的东西,尤其是无法挽救的后悔,会折磨人整整一生。 梦中的后几年,她便被后悔折磨,每一天都在质问自己“当初为何不那么做”,甚至到死亡的前一刻,还在后悔。 她很清楚:只有一个人在了解所有利弊的前提下,清醒做出选择,才不会后悔。 她深知“悔意”的可怕,所以不希望好友以后也会被后悔折磨。 苏明妆不急不躁、语调缓慢道,“你先别慌,也别急着反驳,静下心听我的话。若觉得有道理,便思考一下;若觉得没道理,便当我没说,我以后也绝不再提。” 玉萱公主点头,“你说。” 苏明妆,“在说之前,我倒是有个问题:昨日,你和萧质子见面,聊了多少?”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件事,公主便叹了口气,“没聊,我们在宫门说了几句话便分开,我与他约好,说晚一些时候找他。谁知晚些时去找,太监说他睡着了。今天清晨,我们一起来国公府,他也是神情冷漠,我不问他,他就不说话。” 苏明妆了然,将昨天萧质子提前回宫的原因,与公主说了。 玉萱公主怔住。 苏明妆知晓公主是个聪明的女子,她需要做的,便是把她所知的所有信息告诉公主,剩下的,便交给公主自己思考。 …… 是夜。 苏明妆在知春院陪老夫人用膳,用膳完毕,三人并未马上分开,而是换到了裴老夫人的房间说话。 暖炉中,时不时传来轻微噼啪声,橙黄色的灯光明亮,房间内满是安宁与温馨。 严氏听完苏明妆所言,也是愁眉不展,叹了口气,“明妆,你别有负担,你做得对。你若没看出公主与萧皇子之间的感情便罢,若看出却不说,你会心中有愧,甚至会愧疚一辈子。” 苏明妆坐在桌前,莹白的指尖搭在白瓷茶碗边沿,抿了抿唇,“其实我这么决定,并非怕自己被愧疚折磨,而是每次提起婚事,公主便表现得绝望、心如死灰,我心里难受……也许,我在多管闲事吧。” 霍薇不悦道,“怎么叫多管闲事呢?我们将心比心,如果枫华是你,我是公主,那我希望枫华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而且我与枫华认识了快三十年,我们就是这样相处的。” 严氏也安抚道,“是啊,人生漫长,并非每一个决定都能马上得到结果、看出对错。有时一件事做完,当时石沉大海,但一算时间后,才会水落石出,看出得失,所以你不要太过心劳。” “是啊,”霍薇也抱怨,“你这孩子,还不到双十的年纪,怎么瞻前顾后、优思过度的?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朝气,从前你是怎么当京城双珠的?她们不都说你们京城双珠鲁莽浮躁吗?” “……”苏明妆。 严氏气得瞪了好友几眼,让她赶紧闭嘴,又急忙对苏明妆说,“别听你婶母的,她才是最鲁莽浮躁的。真是贼喊捉贼,驴不知自己脸长。” 苏明妆大吃一惊,满脸惊恐! 霍薇笑着对苏明妆道,“别怕,你公婆她年轻时就是这个德行,后来成婚后,才收敛。” 严氏被气红了脸,“谁年轻时是这个德行?哪次不是被你气的?” 说着,两人当着儿媳妇的面,斗嘴起来。 苏明妆第一次见两人这般斗嘴,惊讶过后,竟觉得可爱。 她用帕子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偷偷观战。 一边看两人斗嘴,一边想自己的好友——她希望玉萱公主幸福,不希望她对生活绝望。 还有……裴今宴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哪怕写一封信回来,也好啊。 …… 苏明妆本以为会有很大风浪,但没想到,第二日,太阳照常升起、公主与质子照常来国公府读书、公主也照常来雁声院找她。 好像一切都未发生一般。 只是,两人默契地没再提此事。 就这样,一晃五日过去。 就在苏明妆以为,公主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按照皇上和皇后的安排,召公孙潜为驸马时。 清晨,玉萱公主却突然跑到她房间,把其他人赶走,之后盯着她,红着眼圈,欲言又止。 苏明妆猜到了什么,拉着公主坐下,之后握着她的手,柔声问,“公主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玉萱公主点了点头,却未说话。 苏明妆,“与昨日,你没来国公府有关?” 昨日,只有萧质子一人前来,她问质子,公主为何没来,后者回答“不知”。她以为公主会派人送个信,但等到晚上萧质子离开时,也不见锦绣宫的人传消息。 萧质子自然也全然不在状态。 其身形越发消瘦、脸色也越来越不好,可把他两位师父心疼坏了,甚至让人提前准备补身体的参汤,待每日萧质子来,就让他喝。 几人都知萧质子为何这般魂不守舍,却也无能为力。 玉萱公主听后,迟疑地点了点头。 苏明妆又问,“昨日你没来,难道是按照皇后娘娘的要求,去和公孙公子见面了?” 从前公主不来国公府,要么提前一日告诉她,要么派人来送消息,很少碰见这种突然不缺席,又不送消息的情况。 她仔细观察公主的脸色,见其脸上只有一些尴尬和落寞,却没有娇羞。 玉萱公主抬眼,眼圈越来越红,“我明明享受了这荣华富贵,在理应回报时、却抗拒父皇的安排,我是不是不孝?” 第500章 习惯了暖阳,又如何愿意回到严寒? 不孝,固然是不孝的。 别说公主需要接受皇上的安排,便是皇子也必须接受。 天家子嗣都知晓:现在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有代价。皇上能给予他们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苏明妆沉声道,“先抛开这些,我们说另一件事。现在确定的是,你对公孙公子这门婚事,是排斥的;那么,对萧质子呢?我与萧质子接触得不多,也不知你们二人感情,只是听婶母说,你们两人……大概是有男女之情?” 这时,玉萱公主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可能是相处得时间久了,更熟悉一些……你是知晓的,我并非刚认识他,我们很小时便认识。” 苏明妆依旧语气认真地问道,“那如果做驸马的人,不是公孙潜,而是萧质子,你会抵触吗?” “……”玉萱公主僵住,脸更红、眼神闪躲,却不知如何回答。 苏明妆点了点头,心中明了,低声道,“如果有个机会,把联姻对象改成萧质子,你可愿意?” 玉萱公主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她,“怎么可能?我这么好的联姻工具,父皇是不可能浪费在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质子身上!” “如果,他有利用价值呢?” “……” 玉萱公主在宫中出生,即便未涉猎权谋,但阴谋诡计也是亲眼见过。 她语调微颤,“难道……父皇让萧景深来国公府读书,并非为了展示明君形象?不是为了让裴将军折服?” 其实,她很早就有所疑问。 她太了解父皇,这么儿戏的理由,根本说服不了父皇。 她未提出疑问,是因为受益方是萧景深,她抱着默默占便宜的心态,故意没点破。 当意识到这一点,心中好像有那么一扇窗、上面的窗棱纸被撕破,窗内景色一览无遗。 窗内,是她的心思。 是她在乎萧景深,甚至喜欢萧景深的心思。 她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也许两人儿时相识、她对他的种种欺负,以及在他身上得到种种愉悦,已经埋下了种子。 后来几年未见,就好似深埋土地中的种子,窃窃发展,蓄势待发。 待阴差阳错、再次相见,从前埋藏的喜悦、以及现在他重新带给她的喜悦交织,瞬间破土而出。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两人出双入对,一同读书、一同练武,一起见喜欢的两位师父,和她的好友,每一天都这般愉快。 习惯了暖阳,又如何愿意回到严寒? 春心萌动过,又如何甘心成为联姻的工具? 哪怕她知晓自己从前享受常人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但现在,却依旧贪心地想按照自己的愿望过活。 苏明妆郑重其事道,“有些事,本来是瞒着你。现在打算和你说一下,你切勿泄露,否则不仅我和裴将军被降罪,怕是母亲和婶母也会被牵连。” 玉萱公主一听会牵连两位师父,直接举起右手,“我发誓,无论今日我秦知暖听见什么,若是有半个字泄露,便不得好死!” 苏明妆拉住公主的右手,“不用发誓。” 随后,便把裴今宴与皇上的计划,说了出来。当然,只说了这么做是为皇上着想,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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