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我应该提前交代门房,看到一些人,不用通报直接赶人。” 苏明妆本想劝阻的,但想到今日发生之事,也不知该发表什么意见。 忽又想起一件事,急忙问道,“今日你见到皇上了吗?或者,听说皇上心情如何?” 裴今宴苦笑,“没有,皇上一天没召见我,我也不希望被他召见。” 这个时间,皇上召见他,多半没好事。 见女子眼神惶恐,裴今宴问,“到底发生何事?” 苏明妆只能把发生之事说了,“我刚刚问你皇上心情,就是担心顾翎羽入宫告御状。” “……” 裴今宴彻底疯了! 他举起拳头,刚要砸一砸泄恨,突然想起这是雁声院,便一拳打在自己腿上。 苏明妆急忙抓住他的手,责备道,“你疯了?想砸什么就砸呗,左右屋里没什么古董,不值几个钱,你砸自己腿做什么?” 裴今宴低着头,好半晌,才闷闷道,“明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为何这么说?” 他依旧未抬头,“松月寺,我救你时,你定是把我当大英雄吧?其实那时,我也觉得自己还可以。但现在……我发觉自己只是个废物!” 苏明妆看着沮丧的男子,想到梦中他鲜衣怒马、高贵冷酷的模样,眼眶发热,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是,你不是废物,你本应该很好,是被我拖累成这样。” 如果她没做那个梦,继续混沌一生,她依旧会沦为荡妇,他依旧会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将军。 ……都怪他。 裴今宴反握住她的手,抬起头,随后失笑,“你依旧这么会安慰人,我无能是我的错,怎可让你背锅?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可能因为你太好了,我得了你,注定就要失去什么。” “……”苏明妆心头一紧。 虽然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毫不相干,但他最后的话,却莫名将两人话题引到了一起。 她忐忑地咬了咬唇,“那如果……” 还没等她说完,他便是打断,“没有如果,这结果很好,正是我想要的。” 感激与委屈齐齐涌上心头,苏明妆扑到男人怀中,痛哭起来。 裴今宴只能努力安慰。 哭了好一会,苏明妆情绪逐渐平息,她紧紧抱着他,将脸也贴在他身上,虽然衣襟早被她哭湿。 裴今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乖,平静一下,还没用晚膳。” 苏明妆嘟囔,“哪有心情用晚膳……”声音一顿,猛然想起,他在宫中劳累一天,此时应该饥肠辘辘。 她急忙从他怀中出来,一边擦脸上泪痕一边道,“抱歉,是我的疏忽,你饿了吧?你刚刚没去知春院直接过来,是找我一起去用晚膳?” 裴今宴见女子一张好看的小脸哭得红肿,只觉得……更好看了。 他本可以用一些精妙词汇来形容,但又觉得匠气太重,好似夸耀一件珍品,而非爱人,反倒是觉得用“好看”这样的词语才亲切。 “今日发生的闹剧,母亲知道吗?” “……还不知,我让大家保密了,我不太想让母亲操心。不过,也可能瞒不了多久。” 毕竟裴老夫人是国公府真正意义的主母,顾翎羽气呼呼地跑出去,路上见到的丫鬟,早晚会告知主母。 裴今宴思忖片刻,“那就别过去了,我很久未吃汤饼,给我做个汤饼吧。” 苏明妆本觉得汤饼太过简陋,怎么能当晚膳用? 不过转念一想,天气这般寒冷,连汤带水地吃一吃,也正好暖身。 “我让人取一些羊肉,给你做羊肉汤饼。” “好。”裴今宴之前烦闷心情一扫而空,心情畅快起来。 随后,苏明妆使唤下人到知春院知会一声,她则是到小厨房,洗手和面起来。 一扭头,见男人也跟了进来。 苏明妆忙道,“你别进来,厨房油烟,弄脏了衣服。” 裴今宴伸手一指紫色官服胸襟的水渍,“我准备了十几套官服。” 苏明妆不解,“准备那么多做什么?” 随后恍然大悟——与活动量小的文官不同,裴今宴隔几日便要操练大内侍卫,平日里还要带队巡逻,少不得流汗。 而且他还要随时伴君,必须注重仪容仪表,官服自是要多准备。 难怪,她之前还疑惑,他衣柜里的衣服那么少,而平日里多见他穿官服,闹了半天,人家有十几套! “那你也回屋子里休息吧。” “我不累。”说着,裴今宴挽起袖子,好似要帮忙。 苏明妆急忙阻拦,“让我自己来!你若想留下,就找个凳子坐在旁边。” “听你的。”裴今宴笑着去寻凳子了。 …… 用罢晚膳。 两人在府内简单转了转消食,便回了房间。 花茶香四溢,室内温暖如春。 苏明妆道,“如果皇上没找你,多半顾姑娘便没入宫告御状,若是那样,就太好了。” 说着,叹了口气,“今日真是吓坏我了,玉萱公主说得太难听。” 裴今宴,“她说话,不一直很难听?” “啊?”苏明妆这才想起,尴尬地摸了摸面颊,“……好像也是,这才是她的本性。” 声音一顿,又补充句,“我之前说话,好像也不好听。” 一年前的事,却好似十年前发生,她都有些忘了。 “这件事暂时别给母亲说,”说着,裴今宴看了一眼天色,“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苏明妆欲言又止,只能起身相送。 少顷。 苏明妆回来,雅琴和云舒也跟了进来。 她径直去了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楚楚动人的身影,嘟囔道,“虽说之前定下,锦王之事解决之前,不同房,但……他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第464章 已经确定 翌日,玉萱公主一来,就被苏明妆拉回了雁声院——最开始,裴老夫人教的课程,玉萱公主还能听懂,但没两日,公主就跟不上进度,觉得裴老夫人说的都是天书了。 她私下里问过萧景深,问其能听懂吗。 后者回答肯定。玉萱公主还生了很久的闷气。 雁声院。 苏明妆把好友拉到了房间,迫不及待问道,“昨天情况如何?皇上和皇后可责备你?” 玉萱公主也是一头雾水,摇头道,“没有,我还专门打听过,说昨天顾翎羽并未入宫。” 苏明妆松了口气,“所以,下回你对她也别太苛刻,她这人虽然古怪,但看她作为……好像不坏。” 玉萱公主翻白眼,“她还不坏?盯着有妇之夫,不要脸!” 苏明妆哭笑不得——抛开裴家等少数作风独特的家族,大多数男子还是妻妾成群的,所以盯着有妇之夫也没什么不对,与正妻不冲突。 只是平齐,确实过分了一些。 当然,这些话她只想想,却不会说出来。玉萱公主一心为了她,她不能驳好友的面子,寒了好友的心。 提起了男子妻妾,苏明妆好奇问道,“你以后,会接受夫君纳妾吗?” 玉萱公主抿了抿唇,撇开眼,“不接受,还能怎么着?只能忍了呗,把妾室当宫女用。” 苏明妆笑着点头,“倒是个好办法,皇后娘娘最近可为你再安排相亲事?” “没,最近父皇母后都在操心裴将……咳,没功夫搭理我。” 公主没说全,她却听懂了。 她又好奇问道,“如果……我说如果,你与公孙潜在一起,公孙潜纳妾,你能接受吗?” “不接受能怎么办?”玉萱公主一摊手,“还是老办法,把妾室当宫女。” 苏明妆点了点头,突然没头没脑又问了个问题,“那如果是萧质子呢?如果除了你,萧质子和其他女子一起,你会怎么想?” 玉萱公主一愣,一拍桌子,“他敢?本宫脑壳给他打碎!” “……”苏明妆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但如果萧质子娶妻呢?难道一辈子不让他娶妻?” 玉萱公主懵了,一想到那个被她捉弄一辈子的男子,以后对其他女子服服帖帖,她便抵触得很、完全接受不了。 “他一个质子,有什么资格娶妻?老老实实在瑞阳宫不好吗?我不让他娶妻!” 苏明妆明白过来,却见公主还未开窍,思忖片刻,觉得自己不可多说、不可揠苗助长,也不可太过干预别人的因果。 这与劝学不同,劝学没坏处,但人生大事上,还是需要她自己来抉择。 玉萱公主疑惑道,“我想不通了,那顾翎羽为何没去告状?莫不是她不敢?” 苏明妆缓缓摇了摇头,“不知道。” 顾翎羽没入宫告御状,明明应是一件好事,她应该窃喜,但现在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不敢吗?换一名女子,她是信的。但顾翎羽可是领兵打仗之人,真的会“不敢”吗? 还是,另有打算? 她自从学了兵法,看懂了很多事,也有了一些简单的城府。 她才学几天兵法,就有如此大的进步,那顾翎羽自幼熟读兵法,若真有意与她们为敌,会束手就擒? …… 一晃,三日过去。 傍晚。 苏明妆随裴今宴到知春院用晚膳,她见裴今酌也来了,心头便骤然一紧——随着裴今酌职位升迁,其公事也越发繁忙,还在直房附近买了个小宅子,不会经常回国公府。 今日突然回来,她有预感,是因为她的事。 因为她思考得多了,视线停留在裴今酌身上过长,对方察觉,抬眼看她,用眼神询问——何事? 苏明妆急忙眼神歉意——没事,失礼了。 裴今酌点了下头,便收回视线。 晚膳席间如何融洽,自是不表。 用罢晚膳,几人还留下陪两位老夫人聊天,话题多是围绕几人的公事,以及萧质子功课的进度。 苏明妆心里想:如今裴今酌仕途顺畅、年纪正当,若他是她的兄弟,在苏家,父母肯定开始张罗他婚事了。 却没想,在裴家却没人催促。 应是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了解裴家人执拗性格,知道催也没用罢。 聊了大概半个时辰,裴老夫人便让大家散了。 三人离开知春院。 在院门口不约而同停下脚。 裴今宴,“英武院书房?” 裴今酌,“好。” 苏明妆没时间和两人说话,急忙让丫鬟们快到英武院准备暖炉等物品了。 待三人慢慢行到英武院书房,暖炉已经烧了起来,书房内还有一些寒凉。 裴今宴低声对苏明妆叮嘱,“暖炉烧起来之前,你别脱披风。” 苏明妆乖乖点头,将棉披风紧了紧。 待下人们送来茶,离开后关了门,三人才开始话题。 裴今酌沉声道,“我今日回来,是亲自送个消息:锦王要找到的人,已经确定。” 两人暗惊。 苏明妆急忙问,“人在哪?” 裴今酌抿了抿唇,“锦王的意思是,他的事,便不劳你操心了。” 苏明妆失笑——这是因为她提绝交,所以赌气?但转念一想,又觉不是。 找到人后,接下来要怎么做? 自然是灭口。 不仅要灭那人证的口,只怕……她好像明白,为什么锦王不让她继续参与了。 只要出手,便背了人命、手染鲜血;但不出手,便被钳制,随时丢掉自己小命。 这便是残酷的世界,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裴今宴见女子面色苍白,秀眉紧锁,便猜到了什么。但堂弟在,他也不好当面安慰她。 苏明妆恍惚片刻,便收回思绪,道,“最近准备动手?” 裴今酌,“不,王爷的意思是,先等你的消息。他担心那边动手后,武王有所警惕,所以想两边一起出手,以绝后患。” 苏明妆惊,“但如果那样,两个隐患同时去除,武王岂不是很容易察觉我与他合作?不是相当于和武王摊牌?如果武王还留有后手怎么办?” 裴今酌点头,“这个问题,我也曾提出。但王爷却认为,两方隐患无论哪个先解决,都会引起武王怀疑、背负风险。还不如找一个最佳时期,一起解决,让武王无法同时兼顾。” —— —— 捋顺了思路,补了两章。 大家晚安~ 第465章 她是赶鸭子上架子,瞎说的 “最佳时期?” 苏明妆顺着他的思路想了过去,随后猛然想起——皇上目前最想促成裴今宴和顾翎羽之事,若这一时间锦王鱼死网破,哪怕皇上再愚,也能顺藤摸瓜,捋顺事情的先因后果。 同样,如果是苏家出事,皇上会想尽办法拯救苏家,毕竟他需要苏家的影响力。 而这个节骨眼,还哪有心情要求裴今宴娶什么平妻? 铁卫关确实重要,顾元帅确实手握兵权,在朝内有盘根,但与苏家比,可就不够看了。 皇上想要的是联姻,得了顾家、失了苏家,便相当于捡起了芝麻丢了西瓜。 苏明妆缓缓点了点头,惊叹道,“现在确实是个最佳时机啊!” 裴今酌继续道,“所以按照王爷的计划,他的事稍微搁置,待找到苏家隐患,便同时解决。” 苏明妆心中突然不是滋味——两人合作基本结束,这时锦王若解决自己的问题,她没资格阻拦。 但他却考虑到她的处境,宁可自己继续承受风险,也没卖掉她。 而她呢?合作结束,第一时间与锦王绝交,江湖不见。 她到底还是……太小气了。 裴今酌道,“今日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至于邢雪松那边,暗部也在加紧行动,随时等待突破。” 裴今宴由衷道,“今酌,谢谢你了。” 裴今酌失笑,“堂兄为何突然这般客气?一家人,应该的。更何况我有今天的一切,全托堂嫂,若不是她,估计我还在苦哈哈地准备来年的武科举。” 苏明妆很想解释——哪怕不是因为她,他也能平步青云,只是可能再迟一些,外加跛脚罢了。 “裴大人,谢谢。”除了感谢,她也不知说什么。 裴今酌也没再推让,起身道,“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裴今宴起身,“回哪?青竹院,还是青竹居?” 青竹居,是裴今酌为工作便利,购入的小宅子,因为懒得起名,便干脆使用从前在国公府所居住院子的名字。 青竹院还是裴今酌父亲、裴二老爷起的名字。 “青竹居。” 苏明妆了然——他应该是回去继续忙公事了。 裴今宴,“我送你。” “不用,你们休息吧。”对方拒绝。 苏明妆道,“请裴大人别推脱了,你公事这般繁忙,还为我的事专门跑一趟,如果我连送都不送,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堂嫂言重,即便不是因为你们的事,我也得回来看望伯母和母亲。” 最后几人又推了几句,还是坚持送他出府了。 少顷。 见裴今酌的马车离去,苏明妆和裴今宴两人,才转身回府。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说今日顾翎羽来雁声院大闹之事,毕竟裴今酌已经忙得瘦到脱相,两人哪能再给其增加负担? 裴今宴问女子,“你冷吗?” 苏明妆裹着厚厚的棉披风,“不冷,你呢?” “也不冷,我们到花园里走走如何?” “好。” 两人就这么去了花园。 却发现,花园黑漆漆的——若是放在其他府邸,即便到了夜里,也会有灯。但国公府简朴惯了,只要没人地方,就没灯。 裴今宴尴尬,“有些黑,我们回去?” 苏明妆伸手一指天空明月,“看月亮多美,我们到凉亭赏月吧。”她知道,他把她找来,多半是心里难受,想说一些心里话。 两人便爬上了假山,入了凉亭。 好在,此时无风,赏月起来倒是惬意。 沉默了好一会,裴今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要当心。” 苏明妆知道,他指的是顾翎羽,“是啊,这几天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顾翎羽真的入宫告御状,或者直接找到你大吵一架,更或是愤怒地离开京城,回铁卫关,我还能安心一些。就怕她什么都不做,忍了下去,那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 裴今宴一掌,拍在凉亭的柱子上。 苏明妆小声劝着,“你若发泄,我不反对,但别受伤。” 裴今宴一怔,收回手掌,“……抱歉,以后我不乱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发泄一下也是应该的……算了,我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裴今宴抬眼,看向月亮,“明妆,你能看到希望吗?” 苏明妆心头一紧,眼神复杂地看向他——她当然看不到希望了,但她不能这么说,这是“扰乱军心”啊。 “能,只要我们解决了顾翎羽的事,就可以了。” 裴今宴苦笑,“然后继续当活靶子,让武王攻击?” 苏明妆沉思片刻,认真道,“不是,其实是有破局之法的,就看皇上的决定了。” 裴今宴疑惑地看去,“什么破局之法?” 苏明妆目光回应,表情认真,“皇上让你随荒谷老人学兵法,成为战无不胜的战王;让裴今酌放手一搏,成为毫无底线的邪相。这样一文一武,他才有胜算。” “??”裴今宴惊愕,完全不理解。 皇上是否能战胜武王,就指望他和裴今酌?他们两人有什么稀奇? 苏明妆当然不知道,两人有什么稀奇了,她只是把梦里看到的,委婉地表达出来罢了。 她绞尽脑汁,尝试分析,“现在皇上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靠外戚上位,而外戚姚家想对付武王吗?如果我是姚家人,会想:我与武王鱼死网破,最后让皇上渔翁得利。” 裴今宴恍然大悟,用惊艳的眼神盯着女子,“你说得对!现在表面看起来是皇上与武王对峙,实际上却是三足鼎立!互相制衡!谁都不想先出手,谁都害怕被渔翁得利!明妆,你真是神人!” “……”苏明妆欲言又止——不是,她是赶鸭子上架子,瞎说的! 她现在说自己是瞎猫碰死耗子,他会信吗? 裴今宴眼神充满希望,“你继续说。” “……”苏明妆再次欲言又止——难道她要继续胡扯吗?但看他好像心情好了一些……算了,就胡扯吧,反正她也不怕丢人。 “如果按我刚刚的推测,抛开中立之人,只说已明确归顺两边的官员,武王若是占五成的话,姚家搞不好就占三成,皇上只占两成,或者多一些、或者少一些。 这样的情况,皇上便是想与武王拼,也是拼不过的。” 第466章 谁不说她是个端庄才女 说到这,连苏明妆自己都觉得,她胡扯得有些道理了。 “当然,真正朝堂之事,远比我说的复杂许多,我只是臆想一下。” 裴今宴却摇了摇头,缓缓道,“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千变万化,但抛开浮华,其原理都很简单,万变不离其宗。 我们是局中人,被繁杂假象所蒙蔽,反倒是看不出简单的内里。例如之前我们只考虑皇上与武王势力对立,却忽略了,皇上并非单一势力。” 苏明妆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裴今宴,“你继续说。” “好,”苏明妆也能硬着头皮继续胡扯,“再说皇上,皇上最大的弊端,除了本身能力不足外,便是生性多疑。目前他信任的人,应该不超过十个,而最信任的,应该就是你和裴大人。” 裴今宴苦笑,“经由此事,应该也不信任我了。” 苏明妆点了点头,“是,但如我之前说的,如果皇上依旧信任你们,让你学兵法、到前线历练,放权给裴大人,这样一文一武,先吃掉姚家,有了能力后再与武王一决高下,这样皇上便有赢的希望。” 裴今宴静静听着,失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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