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的作证,便不可能使用强硬手段。 极有可能,那人换了个身份,在某个地方衣食无忧,有儿有女。只有这样,证人才对武王的控制毫无怨言,顺便,武王也可拿捏那人儿女,防止那人生变。” 苏明妆也十分认同,“锦王分析得有道理!” 裴今酌继续道,“按此思路,锦王推断,人证全家不会离京城太远,也不会地处偏僻,于是在京城附近给我圈了几个地方,让神军镖局开设分部。 如今世道乱,无论是官还是民、白道还是黑道,都在找寻可靠镖局,所以神军镖局一入驻,各路人便蜂拥而至、前仆后继,镖局获得大量信息,再抽丝剥茧,果然找到几户人家,符合锦王要求。” 苏明妆暗暗激动,“然后呢?” “锦王方面的进展,便到这里了,”裴今酌,“接下来,我准备把这几家的资料再完善一下,交给锦王过目,再行定夺。” 苏明妆眼神闪了闪,“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裴今酌问道。 “曲柏最近培养了一大批斥候,我们能不能在每个目标人物附近,安插几人?再在京城做一番设计,观察哪户人家有所动静,借此来判断?” “好方法!”裴今酌目露欣赏,“若堂嫂非女儿身,搞不好,定有一番作为。” 苏明妆急忙解释,“裴大人说笑,这算是哪门子的能耐?是国公府有情有义,引来能人志士追随,还有,便是曲爷爷的功劳……说到底,我还是对不住曲爷爷,国公府接他老人家回来养老,没想到我三天两头麻烦人家。” 裴今宴安慰道,“曲柏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倒是认为,让他忙起来也好,所谓宝刀怕锈不怕练。” 裴今酌也赞同,“难怪,我这些日子见曲爷爷,感觉他老人家容光满面,年轻了不少。” 虽然两人如此安慰,但苏明妆还是觉得内疚得紧。 裴今酌收敛笑容,认真道,“你的提议很好,我会与锦王商量。” 苏明妆问道,“你……” 但那问题在嘴边,又生生急转弯,岔了过去,“辛苦了。” 其实她想问裴今酌:他经常与锦王见面吗?锦王怎么样?是否被流言蜚语所影响? 但转念一想,从前因为合作,不得不接触。如今各有收获,便没必要再牵扯不清了。 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负责。 裴今宴余光看了苏明妆一眼,并未追问,反倒是与裴今酌闲聊起来,“传闻最近皇上交给你少差事,你还有空闲,管理神军镖局吗?” 裴今酌苦笑,“确实已经疲于奔命,不过我手上有个合适人选,能操持镖局,我打算集中考核一下,你放心。” 裴今宴点头,心存愧疚——其实他应该帮忙,只是皇上让他去与荒谷老人学兵法,不知何时出发、不知要学多久,所以他不敢主动承担任务。 裴今酌深深看了一眼两人,问,“我要说的都说完,你们可还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要去忙了。” 裴今宴目光询问地看向苏明妆,后者摇头,表示没问题。 裴今宴收回目光,对裴今酌道,“我们没别的事了,你公事上,可需要帮助?” “多谢堂兄,我能应付。”裴今酌起身,“那便先告辞了。” 裴苏两人起身相送。 少顷,送走了裴今酌,两人回了书房。 这时,雅琴和云舒两人鬼鬼祟祟跑来,手里还拎着两只木盒。 苏明妆看见,伸手去接。 裴今宴哪能让明妆拎这般重物,抢先一步,接了去,同时也打破了三人的“偷偷摸摸”。 他低头看两只木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盒子很大,但不是很重。 苏明妆对雅琴云舒使眼色,两人离开,一边关门一边道,“是点茶的茶具,这几日我白天空闲,便杂七杂八地学一些东西。你听说过点茶吗?” 点茶,是京城最近才流行起来的茶艺方式,尤其被文人所喜爱。 裴今宴把木盒放在桌子上,“听过,不过我身边没人点茶。” 苏明妆笑道,“是啊,点茶从烤到碾到煮水,待喝到嘴里差不多半个时辰,除非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和闲得无聊的后宅之人有时间做,你们这些公事繁忙之人,哪有那闲心?” 裴今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可能,接受得比较慢。再过一阵子,怕是就接受了。” 苏明妆知道,他这么说是照顾她的心情,毕竟苏家是文人世家,五谷不分、四体不勤,除了看书写诗,就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了。 苏明妆看着木盒,犹豫道,“你会不会不喜欢?算了,我还是去沏茶吧?” 说着,就拿起木盒的盖子,准备盖回去。 还未拿起,手便被他扣住。 她抬眼,见他眸色温柔,“我说喜欢,并非爱屋及乌,也不是安慰你。是认为文人的附庸风雅未必为错,正是因为他们传承文化,所以人心才得以凝聚。 远的不说,只说祖皇帝。他一边带兵打江山一边还抽空写诗,而后人便通过他的诗、了解他的人,进而对这山河有了感情,产生守护之意,你说对吗?” 第439章 好似随时要燃烧一般 苏明妆震惊!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之事,竟被他一语中的! 是应该说他思虑深刻,还是说……他是她的知己? 裴今宴放开她的手,“继续,我也想试试久负盛名的点茶。” 苏明妆视线轻扫刚刚被他握住的手,开始摆茶具起来,“其实我也不喜欢点茶,味道……有些怪,我更喜欢清茶。今天想做这个只是……” 最后几个字,声音很小。 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想让他开心。 架好小火炉、放好金丝炭,用火折子点燃,待烧起来后,苏明妆开始烤茶。 这套茶具是刚买来不久,她之前只是见母亲和嫂子们做过,她没操作过,比较生疏。 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炙烤茶叶发出的沙沙声。 裴今宴犹豫好一会,平静道,“你刚刚想问的,是锦王的情况吧?下次你直接问便可,不用避嫌。从你们合作到现在,每一步,你都提前告知我,可谓光明磊落,即便是我想猜忌,都无从猜起。” 苏明妆没马上回答,因为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一边想着,一边用长柄镊子为茶饼翻了个面,“我避嫌,不仅仅因为顾及你的心情,是我原本便没打算与他深交。” 裴今宴想起,在卫尚书府时,锦王拉着她,而她却面露惊慌与恨意。 试探问道,“他之前得罪过你?” 苏明妆垂眸,“没有,但也不想有任何交往。” 裴今宴沉思片刻,又问,“与你的秘密有关?” 苏明妆正准备给茶饼翻面,手一抖,险些将茶饼掉落一旁。 裴今宴见状,急忙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就别说,我不逼你!” “……嗯。”苏明妆默默继续烤茶。 她垂着眼,看着烤尽水分、逐渐干脆的茶饼,心中抱怨着——臭男人,要那般机敏做什么? 要命的不仅是他可怕的洞察力,还有他犀利若刀的眼神,让她无从遁形。 茶饼炙烤结束后,苏明妆把茶饼放入茶碾,开始研磨起来。 裴今宴问,“用帮忙吗?” “不用,我来就好,”苏明妆,“我们聊些别的吧,你觉得萧质子的资质如何?能完成你们制定的计划吗?” 裴今宴思考片刻,道,“他资质中上,不如我与今酌,但若我们同一起点,搞不好他成就在我们之上。” “为何?” “决心吧,他比我们多了破釜沉舟之心。” 苏明妆回忆萧质子一番,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啊,一无所有之人,才有决心;痛失一切之人,才有魄力。相反,衣食无忧之人既无决心也无魄力,因为不舍得丢弃已有的东西。” “……是啊。” 随后,两人再未说话,房间内只有石料碰撞的研磨声。 少顷,水煮好了。 苏明妆拿起水壶,浇向茶碗,以熁盏。 过筛,点茶。 一切做完后,苏明妆将一碗浑浊的茶汤推到裴今宴面前,轻声问,“如果……我走不了,怎么办?” 毕竟苏家人员众多,她如何舍弃父母?兄嫂?侄子侄女? 裴今宴笑着端起茶碗,浅尝一口,“那就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是好奇,他们还有什么下作手段。” 苏明妆目光忧伤地看他,“其实,你们本身就不应该走,整件事与你们无关。” 从始至终,武王记恨的是苏家,陷害的是苏家,和离后,背叛皇上的,也是苏家。 裴家兄弟会平步青云!国公府会繁荣重振! 裴今宴不悦地放下茶碗,板下脸,“你怎么又说这些浑话?刚刚还不是怕我吃醋,故意与锦王撇清关系?我对你有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非要让我郑重其事地说出来?” “不……不用!”苏明妆急忙红着一张脸,低头道。 裴今宴侧过脸,也是是耳根赤红,低声道,“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算了,只当做善事,帮萧质子。” “……好。” 苏明妆想喝茶缓解窘迫,但看向那浑浊的茶汤,又实在没什么兴趣,便起身,“你稍等,我去沏壶花茶。” 之后,两人便饮茶聊天,没再提那些恼人的话题。 天色渐暗。 裴今宴看了一眼窗子,“天色不早,我送你回去吧。” “好。”苏明妆也抬眼看去。 两人出了书房,裴今宴却见院子里空荡荡,无一人影,“你的丫鬟呢?” 苏明妆尴尬地扯了下嘴角,“……我让她们先回去了。” 其实雅琴等人离开,并非她授意,她猜多半是王嬷嬷的叮嘱——自从那一次她在英武院为裴今宴烧菜之后,只要是两人在一起,没多一会,丫鬟们准溜。 “原来如此,走吧。”裴今宴。 随后,两人出了关了院门、离开英武院,行路时,紧紧拉着手。 不是因为多如胶似漆,而是今日适逢弦月,天上星光璀璨、美不胜收,就是没多少光亮,一路上都黑漆漆。 裴今宴怕她跌倒,便紧紧拉着。 终于,到了雁声院。 两人停下,苏明妆暗暗拢了拢手指,心底紧张,因为…… 还没等她想清楚自己在紧张什么,人便被拉入男子怀中,撞上他身上绷紧的肌肉。 她以为,他只想抱抱她再分开,但下巴被勾起,紧接着唇间一片温软,鼻腔也充斥了他的气味。 一吻绵长而热烈。 苏明妆被亲得七荤八素,才被放开。 “点茶味道不好,还是花茶香。” “?” 苏明妆晕乎乎有些懵,随后才后知后觉——他喝的是点茶,她喝的是花茶,他刚刚亲她,就好像……品茶? 瞬间,面孔炙热得好似那被烤的茶饼! 裴今宴声音温柔,“你能自己走回去吗?” 苏明妆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去——他什么意思?她是那种被亲一下就腿软得走不了路的?把她当什么人了? 但她却看见,漆黑的夜色中,男子一双眼睛充斥着热烈,好似随时要燃烧一般,有爱恋、有情欲,唯独没有揶揄和讥讽。 她汗颜,是她想多了。 他的心思,纯净如日月,怎会有那污秽? “能,明天见。”说完,苏明妆飞也似的跑进了院门,还狠狠关了门——刚刚真是羞死了!人家没多想,反倒是她想得太多。 裴今宴看着紧闭的院门,喃喃道,“不送她进去,是不是不够体贴?” 但他不能送。 送了,怕是就不忍心出来了。 第440章 他的秘密 裴今宴等了片刻,见门开了,云舒探出头来。 云舒是出来关门的,本来也是习惯性往外看一眼,谁知道就这么华丽丽看见站在门口,犹如门神一般的裴将军,生生吓了一跳。 裴今宴急忙道,“抱歉,吓到你了吧?我站在这,是等你家小姐回去。” 云舒心道——国公爷十二生肖属木头疙瘩的吗?会担心,就不会送进去?送进去,就不会直接留下? “国公爷放心,夫人已经到房间了,”之后想了想,又解释一句,“我家夫人叮嘱过,以后不许再叫小姐,要改口称夫人。现在雁声院,除了王嬷嬷总是习惯性称小姐,改不过来,奴婢们都改口了。” 其意思是——夫人改口了,说明完全接受国公爷了,您就进来吧,大家不笑话您。 裴今宴自是听出了丫鬟的潜台词,“好,关门吧。” 之后便转身走了。 “???”云舒。 云舒这个恨啊! 恨自己刚刚还是太委婉,应该直接把国公爷拽进去了。 。 裴今宴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脑海中不断涌出女子的身影。 他不敢留下,因为他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没平日表现得那般冷静自持,那些冷静都是他装的!他心里有只野兽,总想挣脱桎梏牢笼,冲出来做一些爽快之事。 ……但不行! 他是裴家长子,是安国公,他代表了安国公府,他的未来发展也决定家族兴衰! 从小母亲便这般叮嘱他,他也是这么叮嘱自己。 原本,一切安好。 他按部就班地生活,守着规矩、效忠皇上,但自从松月寺搭救苏明妆,他生活就彻底乱了。 他被栽赃,心中野兽咆哮欲出,要杀去学士府,要拎着那纨绔女子的衣领,质问她为何恩将仇报,质问她有否家教,质问她到底想怎样。 适逢母亲旧疾复发,一下子把他心中怪兽吓了回去,重新安生起来。 后来她提出交易,说一年后和离。 再后来,种种机缘巧合,他目睹她的改变,对她改观,也从欣赏到爱怜,准备好好与她共度一生。 谁知,又发现他被栽赃,竟是皇上所为! 加之武王欺人太甚,种种累叠,让他心中本沉睡的怪兽再次苏醒,蠢蠢欲动,想冲破锁链而出。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被流言蜚语包围……所以他不敢进一步,他怕控制不了自己,冲上去与之打架, 谁嘲讽他,他就撕碎那人的嘴。 谁看他笑话,他就挖掉那人的眼。 谁敢背后议论诽谤,他就拧断那人的脖子,让那人没命再议论。 他也不知野兽出笼后,他会不会真这么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一阵寒风吹来,让裴今宴逐渐猩红的眼慢慢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将寒风吸入,镇压躁动,顺便抬眼看向夜幕。 “这流言……何时是个头?‘那位’何时与武王交锋?疯了……真是要疯了!” …… 齐膳楼。 伴随着小二殷勤的谄媚声,两名身材高挑、气质飒爽的女子进入雅间。 在雅间等候的女子见状,起身笑脸相迎,“翎羽,你可算是有时间出来了,这些日子我天天送帖到你府上,你都说有事,最近在忙什么?”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顾翎羽。 而雅间女子是梅筝。 梅筝刚迎上去,便感受到顾姑娘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吃了一惊,“翎羽你怎么了?这几日是发生什么了吗?” 顾翎羽目光阴冷,“闲杂人等,都出去。” 丫鬟们被杀气压得瑟瑟发抖,梅筝扭头对丫鬟们道,“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们纷纷离开,但顾翎羽的丫鬟没离开,梅筝也未计较,追问,“翎羽你别吓唬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翎羽依旧面无表情,“我问你,你是不是故意利用我?” 梅筝有些心虚,却强撑着,“我怎么会利用你?是谁在背后谗言了吗?你告诉我那人名字,或者把她找出来,我们几人当面对峙!” 顾翎羽双眉皱紧,“我问你,苏明妆和锦王牵手一事,你之前知情吗?” 梅筝欲哭无泪,“我当然不知情啊!我连苏明妆去锦秋节都不知!不信你去问问许疏烟,那人最是两面三刀,喜欢背后拆我台,不用你追问,她也会主动把真相告诉你!” 怕顾姑娘不信,咬了咬唇,又道,“实话和你说,我压根就不想去什么锦秋节,无奈公孙公子要去,我才迫不得已跟去。这个,你也可以问许疏烟!” 顾翎羽——难道,之前是她误会了? 思考片刻,顾翎羽沉声问,“你可知,你父亲是武王一派的人?” “啊?”梅筝一愣,“这……好像……隐约知晓父亲与武王殿下走得近,难道你与武王是仇人?哦对了,狩猎节那日,你是在皇上的队伍……但……但难道因为这个,我们就要不共戴天吗?” 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顾翎羽,“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 梅筝越哭越伤心,“父亲如何,岂是我等弱女子能左右?不过你说得对……瓜田李下,我们走得近确实不妥,呜呜呜……只是……只是我舍不得你……” 顾翎羽被哭得心软,无奈哄道,“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也不用避嫌。” 不过被梅筝提醒,发现确实也应该避嫌,但……梅筝是她在京城为数不多的好友,她到底还是不舍得的。 “别哭了,”顾翎羽叹了口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上回你请来严氏姐妹,她们真是裴将军的表妹?她们说的是真话?” 梅筝一边哽咽一边道,“当然是啊,我还能编两个表妹给你看?严家就在京城,或者我现在就带你去严家去看。” 顾翎羽看了一眼身旁的郑云樱,郑云樱点了点头——她也看不出梅姑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梅姑娘应该不知情。 无奈,顾翎羽便开始哄好友,如何一番解释,自不用说。 两人一起用过了午膳,又逛街玩耍,直到傍晚才回家。 梅筝直接回了家中,却没去后院,而是去了家中前院的厅堂。 进了厅堂, 见厅堂主位坐了两人,一人是她的父亲,另一人是一名年轻男子。 其身材高大修长、面容冷峻高贵,不是别人,正是武王世子,秦凌枭。 梅府尹见女儿回来,急忙投去询问的目光。 梅筝为世子和父亲问安,之后战战兢兢的回答,“世子大人,今日民女与顾姑娘见面,把您要求说的话……都说了。” 秦凌枭问“她信了?” “回世子,是。”梅筝声音颤抖着回答。 “还有吗?” 梅筝犹豫片刻,道,“顾姑娘她……承认喜欢安国公了。” “……”秦凌枭想到父王说,要让顾翎羽做世子妃,眼底便闪过厌恶和抵触,咬牙切齿道,“我是真的,讨厌蠢人。” 第441章 私下、再不相见 梅筝暗暗疑惑——蠢人?世子指的是顾姑娘?这种口吻,好像责备一般,难道世子与顾姑娘是旧识? 想到这,梅筝心里就不平衡。 像太子殿下和武王世子这般人物的正妻之位,可不是她这种普通官家女子能肖想的。 她清楚知晓自己的身份,也不会产生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她把目标定在安国公,哪怕母亲说,安国公与父亲政见不合,安国公府外强中干、只是表面繁荣,她也认了。 谁知道杀出来个苏明妆。 关于这个,她忍了。 母亲为她挑的人选,她不满意,她把目标又定在公孙太傅之子身上,谁知道公孙潜又要被选为驸马。 她就看上这么两个人,正好被京城双珠抢了! 她正郁闷,听说顾翎羽对安国公也爱而不得,心情好歹是平衡了一些,谁知,武王世子又好似与顾翎羽有关系。 这些人要么得偿所愿,要么被人喜欢,合着,只有她一人吃亏? 梅筝越想越气,最后把恨意都放在苏明妆身上——都怪苏明妆,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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