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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沉闷的心情,竟然也舒展许多,甚至都在思索,库房里还有哪些入了诗的器件。 她对这些宝物从来不吝啬,但宝剑赠英雄,她只愿意送给真正懂欣赏之人。 霍薇笑道,“明妆呀!你可偷着乐吧,很多好东西,枫华都不送我呢。” 严氏娇嗔地瞪了好友一眼,“牛嚼牡丹,送你作甚?” 苏明妆差点没笑喷出来——是啊,她拿着冰月匕首,会仔细回味冰月经历的往事、承载的情感。但如果是裴二夫人,多半就真拿去当匕首了,搞不好还得嫌弃一句,用得不畅快。 同时,她也能看出,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的感情可真好!是那种真心为对方着想,把彼此当生命挚友的感情。 说不艳羡,是假的。 谁不想拥有这样的友谊? 不过,她好像也有这么一个……玉萱公主,她们可是有名的京城双珠。 苏明妆莹白的指尖,摸了摸面颊,心里想——也不知道玉萱公主什么时候被皇上放回来。 还有,她以后怕是不能和玉萱公主臭味相投了,也不知公主是否还愿意和她做朋友。 一直沉默不语的裴今酌,未直视苏明妆,但注意力却全在她身上——心中,突然有了一些释然。 曾经堂兄质问他,为何在国公府第一次见到苏明妆时,神态异样,眼神有怨恨。 那是因为,他懊恼! 当时他在酒楼见苏明妆第一眼时,并不知她是京城双珠,也不知京城双珠是什么东西,只是单纯惊叹于女子的美貌! 而且他还轻浮地认为这么美丽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坏人? 加之玉萱公主和书生争吵时,苏明妆又把玉萱公主拉了出去,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甚至心中还偷偷地幻想过“众人皆醉我独醒”——所有人误会了她,只有他自己慧眼识珠。 哪怕后来他离开后,玉萱公主带人杀了个回马枪,把书生手折断,以及,他被那些书生编排是京城双珠的裙下臣,他依旧坚定自己信念。 直到京城传来噩耗,说堂兄被一名女子诬陷轻薄、要被迫娶那名女子,而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明妆时,他才如被五雷轰顶!信念倒塌! 他了解堂兄,坚信堂兄是被冤枉, 他不敢相信自己挺身而出,竟是为了这样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恶棍! 所以当时在国公府第一次看见苏明妆时,脸色才不好。 后来母亲却说她性情大变,堂兄说苏明妆做这么多,是因为认错了人……他也糊涂了。 第105章 坚定的信心,有了一些动摇…… 苏明妆突然想起一件正事,想着趁老夫人现在心情好,先把正事办了。 便试探着问道,“晚辈有件事,想冒昧拜托老夫人。” 严氏立刻认真下来,“苏小姐不用这般客气,直说便是?” “晚辈想借您注释的四书五经。” “?”裴今宴疑惑地看去——不是已经借了吗?他已经把全套都送了去。 “不瞒老夫人,昨天晚辈回娘家,与家人用团圆饭时,在餐桌上和侄子侄女聊起学问,顺便说了正在拜读老夫人注释的书、受益匪浅,而且因为老夫人的注释深入浅出、生动形象,翻一遍便能马上领会一事。 然后我那侄子苏诗禹……便是二哥家的小儿子,要和我借书,还说与其他兄弟姐妹分工合作誊抄,只要借三两天便好,晚辈不敢贸然借出您的书,便来请示老夫人。” 严氏了然,却为难地皱起眉头,“那套书,只是我年轻时随手注释,别说借你,便是送给你都可以,只是……苏家乃书香世家,我的注释粗浅……不太适合苏家公子翻阅吧?” 见有戏,苏明妆心中暗喜,连连摇头,“老夫人莫要这么说!您的注释一点不粗浅,反而生动形象,我很爱看!现在已经翻阅第二遍了!” 严氏惊讶,“这才几日,你已经看完一遍?” 苏明妆尴尬解释,“囫囵吞枣……也不算一遍。” 严氏眼神难掩欣赏与欣慰,伸手一指自己儿子,“可比今宴好学多了,当初他死活不愿读,我可是废了好大力气才让他看两遍,当看第三遍时,那是说什么都不肯看的。” “……”某个惨被揭发老底的人,脸色发青。 苏明妆吃惊地看去——裴今宴不愿读书?他读书还需要父母逼着?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啊! 在她想象里,或者说在所有人的想象里,裴今宴少年老成、沉稳自律,还文武双全,应该如饥似渴地读书才是。 本来裴今宴被母亲揭发后,脸色便青;让苏明妆这种质疑的眼神看完,他脸都快绿了。 他扯了下嘴角,僵硬道,“所以当日在马车里,我说能回答苏主簿问题全凭运气,你还不信,对我甩脸色,这回信了吧?” 苏明妆老实巴交地点头,“信了。” “呵。”虽然在某个角度扳回一局,裴今宴脸色也没好转多少。 苏明妆突然觉得很奇妙——梦中,她到死都觉得裴今宴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喜怒不形于色,无论出现在何处,都淡漠疏离。 但现在她竟看到了裴今宴孩子气的一面,真是太神奇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只要活得足够久,便什么都能见到,她现在也是深有体会。 裴今酌也是满脸惊讶地看向堂兄。 裴今宴瞥了一眼,冷淡的语气带了戾气,“看什么看?” “没事。”裴今酌乖乖低下了头。 倒是裴二夫人直接笑出来,“今宴,你竟然也不喜欢看书?我以为只有今酌不喜欢呢!之前今酌每次不想读书,我都说:瞧瞧你堂兄,完全不需你大伯母督促,再瞧瞧你!” 裴今酌面红耳赤,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母亲,您别说了!家丑不外扬!” 霍薇才不管儿子高不高兴,对裴老夫人抱怨道,“枫华啊,你嘴巴怎么这么严?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 “……”严氏也有些无奈,“之前你也没问啊?我们从未聊过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也总不能主动说,今宴他不想读书吧?况且,虽然今宴需要我唠叨几句,却也不多,只要分析清楚利弊关系,他便自己看书去了。” 霍薇了然,由衷赞叹道,“还得是今宴啊。” 裴今酌都懵了,眼神复杂地看向自己亲娘——不是,在背后一水夸奖堂兄就算了,现在当着大家的面也夸奖?他不要面子的吗? 苏明妆凝眉——裴二夫人此举实在不妥!兄弟姐妹之间最忌讳比较,哪怕为了激励对方,也应该拿捏好分寸,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但看裴今酌怨恨的眼神,裴二夫人怕是只打棒子,不给甜枣。 难怪后期裴今酌会性情大变——在家里,被母亲不断打压、拿来做堂兄的陪衬;想赚银子、建功立业,却被父亲逼着考武科举;考武科举,还被人设计摔断了腿,所以入朝后,才疯狂敛财,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吧,例如对……苏家。 裴今酌叹了口气——母亲什么样,他已经习惯了。当然,不习惯也得习惯。 想着,用理智,压下心头郁闷,收回视线。 而苏明妆正坐在裴二夫人身旁,裴今酌收视线时,不小心便扫到了她,紧接着裴今酌一愣, 因为苏明妆的眼神……担忧、怜悯、痛苦,甚至唇沿都被她咬紧。 她在……担心他? 不小心沉浸入痛苦的苏明妆清醒过来,当发现裴今酌面色震惊地看着她时,眉头微微皱了皱,之后收回视线。 裴今酌也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但脑海中、女子担忧的目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原本不信苏明妆嫁错人,喜欢他,毕竟想不通自己哪里比堂兄强, 既然苏明妆有改邪归正的本领,便说明其实力没有不堪,无论从家势、外貌、能力上,苏明妆都在他之上,轮也轮不到他。 但刚刚因为她的眼神,他坚定的信心,有了一些动摇…… 他抬眼,去看大伯母。 大伯母只是埋怨了母亲几句,便扯了别的话题——就连大伯母那样心细的人,都察觉不到他的痛苦。 他又看向堂兄,堂兄半低着头,若有所思——堂兄确实像长辈一样照顾他,但也真是长辈,而非兄弟、或者朋友,堂兄从来不问他内心的喜怒哀乐。 父亲就更别说了,从来都奉行铁拳原则。 唯有她…… 她会对他投来同情、理解的目光,还因为他的遭遇而痛苦。 如果真如堂兄所说,她用苏家势力,帮他参军成功,那……后面的,他不敢再想了! 不行,不能想!这不可能!也不允许发生! 第106章 年纪不大,内心沧桑 苏明妆收回思绪,继续刚刚的问题,“老夫人,那您这是同意了?如果同意的话,我明日便让人把书送去学士府,最多五日便能还回来。” 严氏见女子眼神真挚,感慨到,“那书,送给你了,你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苏明妆吃惊,“那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书……” 严氏笑着打断,“几本书而已,到处都有卖,怎么会贵重?” “贵重的不是书籍本身,而是您的注释啊!虽说裴将军看完了,但是后面裴家的人还没看,怎能送人?” 裴老夫人都笑了,“按你的意思,这几本书,还能直接当传家宝不成?那书,只是我十几岁随手注释的,权当手札来写,今宴看那些书学习,是他没出息,如果裴家后人各个都需要看那本书,那……也算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说着,叹了口气。 苏明妆了然——是啊,家族发展,理应青出于蓝胜于蓝,而非前人发明了什么,后人就一水地啃读照搬、毫无长进,不愧是裴老夫人,果然通透!她又学到了! 严氏笑着对苏明妆道,“你也可以写一版注释。” 苏明妆吓了一跳,“我?我不行!” “为何不行?只要会写字,有见解,就能写注释。你的注释也不拿去印刷,可以作为你读书的一部分。你是苏家人,也肯定知道,那些注释出名的名家,一套书可不止注释一次,而是从十几岁开始,每读一遍写一些自己看法和理解,有时前前后后会注释四五套,这也算是成长路上的一种见证。” 苏明妆被裴老夫人说得怦然心动,美眸都猛地亮了一下,“老夫人说得有道理,晚辈……晚辈回去尝试一下……” 严氏今日心情也是极好,脸上笑容更多,“如果可以,苏小姐注释的书,可否借我阅览一番?” “啊……”苏明妆尴尬地搓手指,“这……不是晚辈不借,是晚辈才疏学浅,定会漏洞百出,怎么好意思让老夫人您看?” “学问本就没有一个标准,姑且不说我们这些普通人,便是名家注释,也互有争议,这才有了许多版本,而学子们可以根据自己见解、喜好,选择不同名家释本。所以不可妄自菲薄,” 严氏声音一顿,有些害羞道,“其实,我是很想拜读苏小姐的作品,不仅释本,还有诗歌,私以为通过文字了解一个人,才更直接。” 苏明妆心中惊讶——裴老夫人竟然想了解她?那么一个文武双全的才女,想了解她这京城双珠之一?这……既是受宠若惊,又心虚得很。 会不会是她最近表现得太好,让裴老夫人对她有了什么误解?等回头看完她的作品后,才发现她是个草包? 想到这,额头细汗都出来了——好容易板正的形象,可不能露馅啊! 严氏见小姑娘实在为难,便道,“也不着急,苏小姐若是有时间就拿来给我瞧瞧,没时间就算了,忙正事儿要紧。” 委婉地化解了尴尬。 与裴老夫人的委婉不同,裴二夫人化解尴尬的手段就十分简单暴力了,却见她大手一挥,“等等,我们这是国公府!标准将门,你们俩聊什么呢?符合些身份好不好?还有,什么时候开饭?菜都要凉了!” 严氏笑着起身,“是啊,请苏小姐来,是用膳的,这么久不开膳,实在是失礼,我们移步到膳堂吧。” 随后,众人便去了膳堂,开了晚膳。 晚膳依旧没有山珍海味,食材都是一些常见的,但准备得精心,味道十分舒服。 苏明妆一边吃,一边细细品味。 她从前口味挑剔,总想追求一些没吃过的食材、没吃过的做法、没吃过的味道。 但世间食材就这么多,谁又能天天给她发明出新的食材? 因为挑剔的事,让母亲费了不少心,白了不少头。 如今想来,愧疚无比。 这次梦醒,她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鲜食材,慢慢地、竟在这些寻常食材里,品尝出许多滋味。 这些滋味不够惊艳,却沉稳香醇,越品越香…… 裴二夫人突然扭头问道,“我说小明妆,你嘟嘟囔囔什么呢?” “啊……没什么。” “是不是觉得味道不好?外界可盛传,你不是一般的挑嘴,还说学士府的伙食,堪比宫中御膳房,可是真的?” 苏明妆窘迫,小声道,“晚辈从前……确实挑嘴,不过现在不挑了……” 霍薇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总畏畏缩缩的?好像有人打你似的,天地良心,我们国公府可没虐待……后来可没虐待你。” “……”众人。 霍薇,“况且你现在不是跟着我学武了吗?学武就有点学武的样子,谁欺负你,你就给我打过去!打不过告诉我,婶母来帮你打!别这么可怜兮兮、畏首畏尾!人生在世就要来个畅快!” 严氏哭笑不得,轻声道,“薇薇,你别逼她了……” 心里道——人家是书香门第,如何像你这样泼辣? 苏明妆却觉得,她在裴二夫人这又上了一课,明白了什么叫“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除了“我”,那都是老师! 想到这,认真回道,“婶母误会了,晚辈真的不是挑嘴,而是在想一句诗歌。” “什么诗歌?”霍薇好奇。 苏明妆沉思片刻,轻声道,“『鲈肥菰脆调羹美,荞熟油新作饼香。自古达人轻富贵,倒缘乡味忆还乡』,说的是家乡的味道。 还有一些诗歌,写的都是在外游子怀念家中饭菜的味道,我之前一直想不通,家里饭菜能有什么味道?今日却茅塞顿开——正是因为从前我挑嘴、母亲经常给我更换厨子,所以我并无固定口味。 当口味不固定,无法与『家』来进行情感捆绑,才不理解家的味道,所以,我若被迫离家,想念家时,连个承载物都没有,更是颠沛流离、漂泊无定了。” 她说的是,梦中后期她被赶出家门,她想家时,甚至想不起家的模样,只能想到她一件件荒唐事。 在场所有人被震住。 严氏心有担忧——为何姑娘年纪不大,内心却这般沧桑? 裴今宴心里不是滋味——被迫离开?是错嫁到国公府?如果当时她没认错人,直接嫁给堂弟,应该就没有这种飘零感了。 第107章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霍薇被苏明妆这凄惨惨的口吻,说得心中一沉,不悦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好的、一切都向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还这个德行?还有,什么叫被迫离家?这不是你自己提出的?何况你想离开,枫华没拦你、今宴没拦你,国公府都成你家院门了,随意进出,这还不能让你高兴一下?” 苏明妆一愣,意识到是自己误导大家,急忙道,“抱歉婶母,抱歉老夫人,晚辈没那个意思!晚辈对生活很满足,就是这两日读的诗比较悲观,情绪被影响了。” 严氏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刚学诗时,我也这样。所谓多愁善感为文人,正是因为思绪敏感、悲天悯人,才创作出好作品。只是忧劳伤身,也不能太沉浸,得找个法子发泄一下情绪。” 霍薇,“呵呵,说别人一套一套,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忘了谁才是抑郁成疾?” 裴二夫人向来无差别攻击! “……”严氏。 苏明妆见老夫人吃瘪,差点笑出声——这对闺蜜,一个心细、一个心粗;一个文雅、一个彪悍;一个文斗、一个武斗。真是天生一对啊! 而且她知道,别看裴二夫人怼好友不手软,但一旦有无人欺负裴老夫人,裴二夫人绝对会和那人拼命! 不自觉,她又想起自己的好友,玉萱公主了。 当时在扶虞城,那些书生不敢得罪皇家公主,所以阴阳怪气地骂她,玉萱公主挺身而出,保护她。 后来她勉强把玉萱公主拉走,没一会,回过味的玉萱公主不顾她的劝阻,又带人回来,把书生手臂打断。 玉萱公主真是傻到不知后果?不,她知道,她只是为了帮最好的朋友出气罢了。 又想起敬茶仪式时,裴二夫人对她的刁难,不也是为自己好友出气? 之前她对裴二夫人就没什么怨气,如今更是全无怨言了。 她就好比裴老夫人,而玉萱公主就好比裴二夫人……她越来越想玉萱公主了,原本担心自己不和玉萱公主同流合污,玉萱公主会离开她, 现在,她改变主意! 她知道玉萱公主嘴上说不在乎外人眼光,实际上很在乎,她要改变公主行为作风,让其变成人人称赞的好公主,让她真正接受百姓敬仰膜拜,让她真正高高在上! 霍薇怼完好友,矛头又对向苏明妆,“枫华说得对,得找个法子发泄一下,虽然她做不到……她是个坏榜样,咱不跟她学。” “……”严氏。 苏明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认真道,“晚辈谨遵婶母教诲,而练武,便是晚辈的发泄方法。” “对呀,练武!”霍薇一拍桌子,之后又扭头去怼自己好友,“我终于知道枫华你身子为什么突然弱了,原本你天天练武时可没这样,自从不练武,就整天叽叽歪歪,等你身子好一些,给我重新练起来!” 严氏哭笑不得。 霍薇又去拉援兵,问裴今宴道,“今宴,你想让你母亲练武吗?” 裴今宴想也不想,认真回答道,“在母亲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希望母亲能重拾武艺!” 霍薇继续煽风点火,“你想看小明妆的文章,不想试试小明妆的武艺吗?你得捡起来啊,来和小明妆切磋。” 苏明妆点头——对呀,如果能让裴老夫人锻炼身体,别钻牛角尖,身体越来越好,也就省却“被她气死”之嫌了。 严氏被说动,“你说得有道理,明日开始,我试试。” 裴今宴急忙道,“母亲,我只是想让您锻炼一下,没说捡武艺!您得悠着点!” 严氏笑着点头,语调温柔,“好,记得了。” 裴今宴感激地看向苏明妆。 苏明妆察觉到目光,因为心情也极好,所以一时忘了两人的隔阂,不仅与裴今宴对视,还向裴二夫人的方向努了努嘴,仿佛说——不关我的事,是裴二夫人的功劳,我最多是个道具而已。 裴今宴抿了抿唇,郑重点了下头——无论如何,多谢你! 也在此时,苏明妆理智上线,想起两人的身份,急忙回他一个礼貌却没诚意的笑容,草草收回视线,看向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的方向。 裴今宴只觉得两人好容易拉近的距离,一下子又被拉远。 不是拉远,是推远。 他是被毫不留情推出去的。 他摇头笑了笑,没再继续看她。 。 裴二夫人是调节气氛的法宝,在餐桌上拉着裴老夫人和苏明妆聊得火热朝天,全然没有之前的尴尬。 好像是一次晚膳,将隔着万重山的两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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