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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心里想——嫂嫂们说得对,暂时不应想那么多,先和离了再说。 至于以后……也许像大嫂说的,养一养就忘了,又想成亲了。 即便以后仍不想成亲,可以想别的办法,例如说,找个病秧子成亲,等病秧子死了,她就能安心守寡。 唯有苏夫人没说话,对着一旁的池水叹息。 众人发现公婆脸色不好,也是同情——谁家母亲听说女儿用尽手段,败坏彼此名声、逼着男子迎娶;这才成婚不到一个月,又折腾着要和离,能开心? 摊上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也是公婆命中一劫。 但看向小姑子温婉宁静的神态,又想——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小姑子不像从前那般混账了,可喜可贺。 苏明妆向母亲解释,她起初确实不被待见,但最近好了很多,连裴二夫人都不针对她了,还要教她练武。 她现在每天读书、骑马、练武,抽空去看看望江楼的进展,日子过得舒服又充实。 等和离后回娘家,先好好陪父母一两年,到时候再物色一个父母欣赏、与她彼此喜欢的如意郎君,成亲后好好过日子。 加之三个儿媳也劝着,苏夫人心情也终于好了许多。 就这样,一直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苏夫人带着女眷们回了主院,苏学士也带着其他人回来,众人用完午膳,准备午休。 苏夫人知道女儿不想多留,便对苏学士道,“大人,现在见也见了、饭也吃了,就让他们回去吧,听说他们下午要去望江楼。” 苏学士又如何看不出夫人的暗示,也就放两人离开了。 。 学士府外。 马车里。 因为三位兄长亲自相送,苏明妆和裴今宴两人只能再次同乘马车。 不过好在,经过这一上午的相处,两人在马车里的尴尬窘迫,少了许多。 少顷,车辆启动。 苏明妆透过车窗,看着和她招手的兄长们,鼻尖一酸,哽咽出来。 ……她不想走,她想永远在自己家。 裴今宴本来坐在门口,听见女子哽咽,扭头看了过去。 当见女子梨花带雨,也是心头一紧,思忖片刻,轻声道,“你若想家,可以随时回来。或者干脆住在学士府也行。”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或者,你哪里觉得委屈便说出来,一切……好商量。” 第068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明妆掏出帕子,一边擦脸上的泪,一边尽量语调平稳,“让裴将军见笑了,在我们婚期之内,除偶尔回学士府外,我不会经常回来,更不会久住,这样对学士府和国公府的名声都好。” “……” 裴今宴第一次觉得,有些面子……也可以适当地放一放。 他点了下头,之后重新转过身去,面对车厢门,“有什么委屈,可以找我说,” 声音一顿, 突然想起,两人都不愿面对彼此,又改口道,“不过我大多时间在宫中,不在府内,你可以与婶母说,或者给我留一封信,我晚上回来给你答复。” “好。”苏明妆用一个字,快速结束了话题。 随后,车内两人便一个看车门、一个看车窗,再不说话。 很快, 马车上了长安大街,到了望江楼前停下。 裴今宴没回头,“我去把王嬷嬷她们找来。” “麻烦了。”苏明妆颔首。 之后裴今宴便跳下马车,去找人了。 人一走,苏明妆就狠狠松了口气,吐槽道,“可终于到了,要憋死我了,他身上气势怎么这么大?难道武将都这样?梦里他的气势也大,我以为是他后期上了战场、手中有兵权,但现在明明还没上战场……” 还没嘟囔完,就见雅琴上了马车,面色担忧,“小姐,您没事吧?” 苏明妆也调整好了姿态,让自己端庄娴雅有名门闺秀的风范,“没事,帷帽呢?” “在这。”雅琴拿出了帷帽,为小姐佩戴上。 所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父亲可以拆她的招,提前把她喊过去;她也能拆父亲的招,提前一些走。 要么迟到,要么早退,肯定是要占一样的。 临出发前,苏明妆就定好了作战策略,所以东西备得很全。 。 下了马车,抬眼一看,却见望江楼好生热闹! 从酒楼改成书铺,哪怕不用刻意装饰得豪华,但该重修的地方也得重修。 首先要改的就是面积——望江楼面积不小,从前是酒楼,面积大是个优势,但现在是书铺,用不到那么多地方,所以会封起一小部分做放置贵重商品、孤本的仓库,以及接待贵宾的房间。 剩下的面积,也需大修——原本的桌椅全部撤走,改成展示笔墨纸砚商品的柜台,以及放书的书柜。 掌柜柜台位置倒是不用改变,从前在入门处,现在还在入门处,只是得重修一番。 之前柜台后面因放酒罐酒壶,所以木柜又大又重,现在只需展示几样精巧的商品,那大柜子用不上不说,还有碍雅观。 所以木匠把从前的柜子拆掉,找一些上乘的薄木板重新打造几个精美雅致的柜子,剩下墙面则是重新粉刷,挂名人字画。 一楼大动干戈,二楼自然也要改造。 整个望江楼,干得热火朝天! 不断有工匠往里面搬运切割好的木材,也不断有人把废弃木材往外运,一来一往,络绎不绝。 望江楼外则是挤满了百姓——都是来捡木材的。 城内百姓不比乡下,想造什么上山砍木材便行,在京城住吃喝拉撒都用银子买,生活成本不低。 所以碰见这种大家大户搬家的、修缮的,就一股脑地跑来,看看能不能捡一些能用的回去,虽然几率不大。 那些大户人家不稀罕破烂,小管事或者丫鬟家丁们稀罕,不等让百姓捡,自己早就分了。 但望江楼却没有,直接把废弃的碎木材送给百姓们了, 倒不是孙掌柜大方,而是苏明妆下的命令,原因也很简单——望江楼的人不是喜欢当菩萨干好事儿吗?那就一起来当,反正她有的是银子,不差这几个铜板。 况且做生意,都要开门人气。 大嫂说,很多大铺子在开张时,会请戏班子在门外唱戏三天,增加人气、迎接财神;小一些的铺子,也是要放鞭炮,找两个杂耍艺人来表演。 她的望江楼当然也少不了戏班子、杂耍艺人,别人有的,她这儿双倍, 但在这之前,百姓们来送的人气,她自不会拒绝。 而且这种人气,与戏班子的人气比,她相信百姓们会更喜欢前者。 毕竟,这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在外面维持秩序的张壮看见带着帷帽的夫人,急忙跑了过来,“小人给夫人请安,夫人您要进去吗?今日里面开大工,材料堆放得乱七八糟。” 帷帽垂下之后,苏明妆浅笑,“没关系,我会小心一些。” “夫人,您稍等,小人先开路。”张壮急忙跑去开路。 张壮一边扯嗓子让捡木材的百姓让让,一边让运木材的小工们停停,让一条路,等夫人进去再说。 之后便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护着夫人一行人进入。 可外面的秩序还得维持,张壮也只能去寻孙掌柜接应一下,照顾夫人。 环顾四周,发现孙掌柜、钱掌柜、南风公子,正和国公爷说着什么。 张壮大喊,“孙掌柜,快来接下夫人!” 正谈论事的几人听见,停了谈话,向门口看去。 却见在嬷嬷丫鬟们的服侍下,身着淡粉色轻纱长裙的窈窕女子,正小心翼翼,绕着木材走进来。 女子转过头,去看正刷清漆的柜台,而为防止帷帽掉落,她一只手小心扶着帽檐,另一只手被丫鬟云舒扶着。 女子看得认真,全无贵女身处工地时的狼狈和鄙夷,哪怕有帷帽半透明的白纱遮掩,依旧能清楚看见她专注的目光,以及完美得犹如画作般的容颜。 室内乌烟瘴气,锯木、钉铆声刺耳,忙于劳作的工匠们也都脏兮兮,而这般美好的女子站在其中,尤其突兀。 好像淤泥中的一株芙蓉,又好似破败乱世中的一缕救赎阳光。 ——在后来的征战中,每每弹尽粮绝、濒临绝望时,裴今宴脑海中都会浮现今日眼前的这幕画面, 也是这一画面,让他撑过后来的风风雨雨。 。 孙掌柜狠狠瞪了张壮一眼——臭小子,几十年白活吗?人家夫君在这里,让我这老头子过去干什么? 然后又默默帮属下解释,“咳……国公爷是这样的,张壮见您忙着,怕打扰国公爷正事,所以让小人过去。那个那个……是您过去,还是小人过去?” 第069章 呸!做梦! 裴今宴很是挣扎,如今两人都知晓彼此不想见面的心思,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路人百姓,如果他这作夫君的不护在左右,定会落人口舌。 想到这,裴今宴只能心一横,“我过去。” “是。”孙掌柜松了口气,之后狠狠瞪了张壮一眼。 另一边, 苏明妆还在看柜台,一旁王嬷嬷唠叨道,“小姐,您看着点路啊!那破柜台什么时候看不行?” 苏明妆为什么盯着看? 不是因为她没看过柜台,而是看见那即将完工柜台时,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感,她在捕捉那个灵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等苏明妆收回视线,脚下就踩到一个木块。 “哎呦……” 今日她穿的鞋底很薄,毫无防备踩在一个木块上,娇嫩的脚底被硌得生疼, 也因为吃痛,身子不稳地歪了一下。 裴今宴看见,急忙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臂。 “痛!”苏明妆疼得皱眉。 “是不是踩到什么了?”裴今宴想也不想,撩起袍子便蹲下身,准备查看女子的脚。 苏明妆吓得连连后退,“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刚刚抓我胳膊,抓得很痛!” “……”众人。 “……”单膝跪在地上的某人。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苏明妆正要道歉,但话到嘴边,想了想,又不打算说了——明明受伤的是她、吃痛的是她,凭什么她道歉? 裴今宴起身,低声道,“抱歉,我下回……注意一些。” “呃……嗯。”苏明妆心里想——不,没下回了!下次她得长些记性,看见他,转身就跑。 裴今宴透过垂纱,见女子晶晶亮的明眸好似翻了翻,猜到其不知怎么腹诽呢。 心里头也憋屈——他刚刚见她要跌倒,惊恐万分地冲上来,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算了,刚刚他好像确实用的力气不小。 又想到另一件事——她这么柔弱,如何学武?还是和婶母学?婶母出手可不轻,她能扛得住吗?要不要劝一劝? 王嬷嬷和雅琴等人已蹲下,小心翼翼撩起小姐的裙摆,查看小姐到底踩了什么,是否受伤。 苏明妆也配合着让其检查了。 裴今宴见此一幕,想到刚刚自己要为她检查,被她拒绝——她应该,很厌恶他。 王嬷嬷检查完后,试探问道,“小姐还疼吗?” “不疼了。” “脚踝疼吗?” “不疼,刚刚多亏裴将军抓住我,所以没扭到。” “真是太好了。”王嬷嬷起身,暗暗瞪了安国公一眼——不和小姐同房,却要看小姐的脚?呸!做梦! 当然,隔着鞋子看不见脚,看鞋也不行! 同一时间,孙掌柜等人也没闲着,急忙叫停干活的人,让大家拿着扫把,把地上打扫一下,不能再留下什么木块、木棍硌夫人的脚了。 苏明妆赶忙道,“别!孙掌柜别让他们停下,我只是顺便来瞧瞧,不想耽误大家干活,如果我来会耽搁进展,那以后我就不来了。” 孙掌柜殷勤解释,“夫人您说的是哪儿的话?大家都盼着您来呢,再说,干一天活儿了,休息一会是应该的。” “是啊,是啊。”周围忙着打扫的工匠们纷纷道。 大家可不是溜须拍马,大家是真喜欢这位夫人。 夫人不经常来,但每次来都打赏,他们巴不得夫人天天来,一天三顿地来呢。 裴今宴也发现,众人对苏明妆的尊敬,并非虚假,看来她确实以德服人。 心中不免对其更为惊叹改观。 虽然众人不认为她打扰,但苏明妆依旧觉得过意不去,“孙掌柜,三楼有工匠做工吗?” “回夫人,工匠都在一楼和二楼,三楼没人。” “那就别耽误他们,让他们继续赶工,我们到三楼说话。” “是,夫人。” 孙掌柜接了命令后,便让大家停下,不用打扫了。 当然,其他位置不打扫,孙掌柜还是让人从门口到楼梯,扫出一条干干净净的路来,供夫人行走。 就这样一行人,到了三楼。 众人上了三楼,孙掌柜还贴心地把三楼楼梯口的折叠木门拉上,这样隔绝了楼下叮叮当当的声音,相对安静一些。 苏明妆问到,“刚刚我来时,看你们几人面色焦灼地和裴将军说着什么?” 孙掌柜和南风齐齐看向一名身高中等,胖乎乎,脸上笑眯眯的中年掌柜。 与孙掌柜一身棉布袍子不同,那掌柜穿的是丝绸,只是颜色选得比较低调,配合他富态的身材,以及见人三分笑的圆脸,整个人既喜气又福气,一看就是能“抓财”的掌柜。 而事实上,这钱掌柜正是苏家庞大产业里,最能干的掌柜之一。 虽不在京城,却是靠近京城不远、另一座繁荣的城市——扶虞城,苏家所有产业的总掌柜。 一人掌管整个扶虞城的苏家产业,外加周边的庄子,能力了得。 钱掌柜先是笑眯眯地对苏明妆拱手作揖,“小人见过大小姐。” 苏明妆摘下帷帽,笑容温婉,“没想到父亲竟将钱叔叔请来帮忙,钱叔叔辛苦了。” 钱掌柜圆脸上的笑容,生生凝了一下,精明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苏明妆知道钱掌柜疑惑什么——上一次与钱掌柜见面,还是婚前,她和玉萱公主在扶虞城大闹一通,钱掌柜追着她屁股给她善后,十分辛苦。 略有害羞道,“从前晚辈年幼无知、娇蛮无礼,向钱叔叔赔不是了。如今晚辈……已经嫁为人妇,自是要沉稳一些。” 钱掌柜到底还个长袖善舞之人,毫无痕迹地抹去惊讶,“大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怎么会娇蛮无礼呢?多大年纪就得有多大年纪的模样,年纪轻轻就是要朝气一些、活泼一些,姑娘家家的要那么死板,可不好。” 一旁王嬷嬷挑了挑眉——这么多年,老钱还是这个德行。 不入宫当太监,真屈才! 苏明妆被说得羞愧,红着脸埋怨道,“我从前任性,就是被惯坏的,罪魁祸首就是钱叔叔!” 钱掌柜一本正经地摇头,“大小姐说的是哪儿的话?一点不任性,可爱得紧呢。” 孙掌柜大为震撼——这……就是掌柜应有的素质!? 和人家钱掌柜比,他完全就是木头疙瘩啊! 难怪好好的望江楼,被他经营成这样! 第070章 这个坑,好像也不错 苏明妆挫败地摆了摆手,“不说这个话题了,说不过钱叔叔,还是讲讲刚您和裴将军说什么了吧。” 提起正事,孙掌柜堆满笑容的脸上,多了一些认真,“回大小姐,是这样的:小人刚从南边回来,昨天晚上刚到扶虞,便听说学士大人急招小人入京。 小人上午到京城,先去了大人那里,听说小姐想将望江楼改成书铺,而大人想让小人来帮忙,顺便带带孙掌柜,这些都没问题。 问题是,小人认为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大的房子,改书铺实在是浪费了!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段,干点啥不赚钱呢?” 苏明妆了然,“那您听了望江楼的情况吗?” “小人刚从南风公子那听说,”孙掌柜皱眉,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孙掌柜,之后轻声道,“其实小人有个想法:国公爷不是想安置旧部吗?在哪安置不是安置?在稍微偏一些的地方,租个铺子、或者买个铺子,调这些旧部过去,随便做点生意。 至于望江楼,还做酒楼,只是从掌柜、厨子,到店小二都重新找人,小人可以帮忙找到靠谱的人,小人承诺,随随便便都能赚钱!赚的那些银子,别说安置这些旧部,再来二十个,也能安置!” 孙掌柜听后,意识到自己是累赘,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又不得不承认,钱掌柜才是真正的掌柜! 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圆滑的外表下,却又有精明的头脑,时刻打着算盘,永远把利益放在首位。 南风低下头,不敢看将军和孙掌柜,因为……他也认为钱掌柜说的有道理! 何必呢? 何必带着这些人折腾,不就是想安置吗?出银子不就行了?这么好的地段,难道就让这些人过家家? 裴今宴暗暗捏了拳,心中有一团怒火,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苏明妆静静听着,随后眨了眨眼,一双明眸满是认真,“钱叔叔您有所不知,这些旧部都是上过战场,保卫国家、保卫百姓的英雄。” “?”钱掌柜。 其他人也是一愣,看向苏明妆。 苏明妆继续认真道,“老国公想要的安置,是让英雄们不仅在战场上勇猛杀敌,在生活里也能奋起冲锋,永远做一柄利刃,而非下了战场便搁置生锈的老刀。” 瞬间,整个三楼鸦雀无声。 宝刀渐老、美人迟暮、英雄白头。 是啊! 他们之前想的都是怎么赚银子,却忘了老国公的初衷,也忽略了这些英雄的感受。 当时望江楼亏损、门可罗雀,但无论是酒楼外还是酒楼内,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每次有客人进入,众人如听见战鼓的将士,瞬间振作。 他们不想做累赘,也没想过享荣华富贵,他们只是想做一把永远不生锈的宝刀。 而望江楼存在的意义,便是如此! 裴今宴惊愕地看着女子,眼神惊讶、迷茫又复杂; 孙掌柜已经默默背过身去,眼圈赤红; 南风则是羞愧地低下头——他刚刚被下降头了吗?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能期待望江楼重新雇人,再用望江楼的银子养孙掌柜他们呢?他考虑过英雄们的感受吗? 钱掌柜素来笑容满面的脸上,表情凝固,随后后退两步,深深作揖,鞠躬不起。 苏明妆吓了一跳,“钱叔叔,您这是干什么?” 说着,想对孙掌柜使眼色,但发现孙掌柜背对着她。 想对南风使眼色,但南风低着头,不知在忏悔什么。 她身旁都是一些丫鬟嬷嬷,男女有别不太方便,只能用眼神对裴今宴道——快把钱掌柜拉起来。 正偷看女子的裴今宴被抓了个正着,顾不上做贼心虚,急忙上前,将钱掌柜拉了起来。 钱掌柜感慨道,“小人看出大小姐长大了,却没想到这般贤淑无私,是小人失敬了。” 苏明妆哭笑不得,“钱叔叔你可别说了,再说,我可就找地缝钻了!不说这些,我们说正事:我把望江楼改书铺,也不全是做善事、安置旧部们,我有几方考虑: 第一,这个地段不适合做书铺,所以没有书铺,周围也无竞争对手。 如果我们按照经验,换到不太繁华、却也不偏僻的地方,那里有许多老书铺,客人们也都是回头客,客人很难不选有感情的老店,来我们这新店的。 当然,我当时决定做书铺,也考虑过客源。想着我们苏家发话,让下面的文人学子都来我们望江楼书铺。 但发话归发话,如果书铺在人家老店旁边,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会尴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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