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高兴。” 之后对南风道,“南风,你们平时睡在什么地方?” “回夫人,小人四人一间,住在偏房。” “好,今天不需要你们值夜,雅琴等人回雁声院,南风回偏房。如果裴将军半夜醒来需要帮忙,我去偏房找你们。” 南风担忧,“这……” 他也为难地看了一眼雁声院的丫鬟们,不知如何是好。 正常来说,有夫人的院子,是不能有小厮住下的。 苏明妆道,“将门世家,别纠结这些细节,你们去吧。” 众人见夫人坚持,只能听命离开。 …… 深夜。 睡梦中的裴今宴觉得很热,便把被子拽开,只穿了里衣继续睡。 但又过了一会,发现依旧很热。 便一边睡着一边把上衣脱了。 一旁被惊醒的苏明妆,“……” 因为担心他半夜呕吐,或者有其他症状,苏明妆并未像寻常夫妻那样女子睡在外面,而是让他躺在床外侧。 又为照顾,所以房间内未熄灯,帷帐帘子只放了一半,方便光线进入。 苏明妆看得很清楚,男子臂膀之上犹如铁铸铜浇的结实肌肉。 她暗暗惊讶, 他平日里穿便袍或官服,身材比普通男子高大魁梧许多,但因为他久晒不黑的面皮,以及冷然俊美的容貌,有一些欺骗性,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清秀小生。 但脱了衣服,露出肌肉贲张的身躯,她才意识到,他不若表面那样文雅。 男子还在睡着,呼吸匀称绵长。 苏明妆却看得面红耳赤,急忙把被子拉起来盖在头上,劝告自己快睡下。 又过了一会,还没等苏明妆有睡意,身旁的人又动了起来。 她好奇看去,却发现他在……脱中裤?! 一边脱,好像还一边不耐烦地嘟囔,“怎么……这么热?” “……”裹着棉被的苏明妆。 看着男子脱中裤,苏明妆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是好。 制止? 把他吵醒怎么办?他明日还要入宫当差。 不制止? 谁知道他一会会不会继续脱?脱光了还不盖被子,让她怎么办? 就在她矛盾时,却见某人的中裤已经被脱,还顺便踢到床下。 那条修长健硕的腿,干脆就耷拉下床沿。 苏明妆舒了口气,默默蒙上被子,告诉自己——两人是正经夫妻,拜过堂的,没什么可难堪。 但就是…… 莫名其妙,会古怪。 她在黑漆漆的被子里思索,古怪何来,好一会才想出来——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想象里,他或冷然严肃,或者神情厌恶,都没有这般光溜溜的模样。 突然,脱了中裤的某人又动了。 苏明妆吓了一跳:这是……要彻底全脱了? 第451章 再睡一会? 睡梦中的裴今宴察觉很热,朦朦胧胧想着:多半是因为喝酒吧。 他掀开被子,脱了中衣裤,依旧没解决问题,便努力睁眼。 当睁开眼的瞬间,看见半垂下的帷帐帘子,敏锐察觉到不对。 正要翻身跳下床,鼻尖闻到一股经过名匠调配的熟悉熏香,突然意识到什么,瞬间肌肉绷紧,僵在原地。 苏明妆拉开被角,见男子星眸圆瞪,满脸震惊、难以置信。 “那个……抱歉,你今天喝多了,我又担心你,所以……很是冒昧,私自留了下来。” 裴今宴急忙把被子拉进来,盖在身上,想张口说话,却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因为酒醉,喉咙嘶哑得说不出话。 苏明妆见状,立刻起身,“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裴今宴艰难挤出来——大半夜,他怎么能让她服侍? 苏明妆噗嗤一笑,“你放心,我没脱外衣。再说,你现在的穿着……不太方便起床。” “……” 他现在什么穿着?明明什么都没穿。 一想到刚刚半梦半醒间,当着女子的面脱衣服,他就汗颜——果然,当初她说得没错,他就是登徒子! 苏明妆绕到床尾,下了床——她没穿冬裙,而是穿着夏日里练武的练功服,其衣料柔软舒适,款式又宽松。 裴今宴也趁着女子离开,快速把帷帐拉上,把衣服穿好。 之后便发现了个问题——他找不到裤子了! 就在他满头大汗,于一片昏暗中把被子翻来翻去时,却见帷帐被撩起一条缝隙,紧接着一只嫩白柔夷伸了进来,手上拎着……他的中裤。 裴今宴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恨不得被亲娘塞回肚子里,别出来丢人现眼! 最后硬撑着脸皮,把中裤接了下来,套上。 穿好,又仔细检查一遍后,才小心翼翼将帘子拉开,挂在两旁钩子上。 苏明妆端着一杯水过来,“你喝一些水,润润喉,然后再把解酒汤和养肝汤喝了,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天亮,得起了,万不要带着酒气入宫。” “好。”裴今宴接了水杯,喝了起来。 一边喝一边用余光偷眼去看,心情……此时心情的喜悦,早已无法用语言描述。 他的房间,燃着温暖的暖炉,他美丽温柔的夫人长发披肩,轻声细语地端水、照顾他,还叮嘱他不要带酒气工作。 他突然想起某个讨厌之人问的问题:生命的意义。 他觉得,此时此刻他生命的意义已到达顶峰。 喝完了水,苏明妆接下空水杯,“你等等。” 之后转身,又取来一只茶杯,“这是醒酒汤,把他喝了。” “好。”裴今宴接过,喝了干净。 苏明妆收回碗,随后又端一只茶碗,“这个是护肝汤。” 不用命令,裴今宴接了过来,喝了个干净——别说是两碗,便是两百碗,他也能喝光,只是…… 裴今宴尴尬,“……我想去方便。” 苏明妆了然,“去吧,穿上一些衣服,现在房间里有暖炉,你出了一身汗,出去怕是要着凉。” 裴今宴胡乱套了一身,便匆匆去了。 少顷,回来。 却见苏明妆站在房间中央,轻捏着自己的下巴,盯着衣柜和桌子中间的空位。 裴今宴洗干净了手,尽量用随意的口吻,“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苏明妆收回视线——她刚刚看那空位,好像能容纳下一只梳妆台。 这房间是国公府主院的主人房,理应夫妻二人住,怎么能空荡荡没有梳妆台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些家具,一看便是为家中未成婚公子少爷打造的,本就与这屋子不搭,如果再放个梳妆台,更不伦不类了。 既然她不打算和离,想与他好好过日子,家具肯定是要买的! 她打算等空闲了,找京城最好的木器店,寻一套家具。 木器店的家具,也只是过渡,还应找工匠重新打造一套……当然,如果是镇店之宝的好家具,便不用重新打造了——苏明妆这边暗忖着。 裴今宴见女子若有所思,喜悦高涨的心情,低落了些许,“你在担心?” “嗯?”她疑惑看去。 裴今宴苦笑,“你见我酒醉,是不是担心我在宫里的……境况?” “不是,我在想应该去哪家木器店看家具。” “……” 她笑着伸手指那空位,“我嫁妆里有个很好的梳妆台,本想搬来,后发现与你的家具不搭,所以便打算买一整套家具。” 苏明妆自不是没心没肺之人,她是故意说什么买家具过日子这种轻松的话题——她想哄他开心,哪怕也只是苦中作乐,开心那么一会。 裴今宴紧张地拢了拢手指,“你……要搬过来?” 苏明妆摇头,“暂时不,想等我和锦王的麻烦解决后再说,”声音一顿,小声道,“不过在这之前,偶尔过来过夜,是可以的……” 裴今宴脸红起来。 拜过天地、明媒正娶的两人,硬生生有了偷情之感。 暖炉噼啪响着,刚刚苏明妆见红箩炭烧得差不多,又放了一些进去,现在那些炭逐渐烧了起来。 伴随着房间温度的升高,两人面颊也是火辣辣。 苏明妆猛然想起,“糟,我忘了,你很怕热是吗?早知道,我就不添炭了。” 裴今宴却想起,刚刚他醒来时,女子紧紧裹着棉被的模样,“不怕热。” “……”不怕热,刚刚会脱干净? 裴今宴到柜子里抽出一张薄被,“房间里暖和一些好,我盖这个。” 是一条夏天盖的蚕丝被。 苏明妆尴尬地点了点头——她没资格谦让,她前些日子才风寒发热,如果熄了暖炉,明天她准病倒。 随后,两人竟然没再说话,各自害羞。 房内再次陷入一种尴尬之中。 裴今宴看向窗外——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两人聊天? 苏明妆也顺势看了过去,心里想——算算时间,他也只睡了两个多时辰,没睡饱,可不好。 “我们还能睡一个时辰,要不然……”苏明妆尴尬地咳了几声,“再睡一会?” “好。”某人更是紧张。 因为紧张而口干舌燥的两人,又各自喝了水,这才回到床上…… 第452章 有志者事竟成 苏明妆依旧在床里侧,裴今宴在外。 两人都未说话,但也都没睡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翻身。 好一会,苏明妆小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没。”他马上回答,声音没有一丝倦意。 苏明妆想了想,“按照道理,应该我在外侧,要不然我们换一下?” “不用,以后你在里面。” “……” 按照传统,夫妻安寝,妻子在外侧方便服侍夫君,端茶递水。 而裴今宴会这么定,在苏明妆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是啊,裴家男子这般尊重妻子、疼爱妻子,又如何舍得妻子半夜服侍的? “还记得之前我说,皇上让我随荒谷老人学兵法谋略吗?”他突然道。 “记得,”苏明妆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这件事有变故?” “有可能,你提前做心理准备。”裴今宴尽量让自己口吻听起来毫不在意,却难掩失落。 苏明妆急忙坐起,“今天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你别担心,我只是随便说说。”他不打算告诉她。 苏明妆如何能不担心?梦中,他可是学了荒谷老人的兵法,说明他是不二人选。如今突然说有可能学不到,定是和皇上发生了冲突! “今天宫里一定发生什么事,所以你才喝醉了酒。” “确实有些不愉快,但你知道,最近我一直不愉快。”裴今宴后悔自己多嘴,故意打了个哈欠,“我困了,睡吧。” “不行,你必须要告诉我!” “……” 苏明妆眼神闪了闪,直接拉过男子的手臂,枕了上去,人也作势趴在他怀中,轻声细语,“告诉我嘛,好不好?” 开始使用美人计。 裴今宴只觉身子麻了半面,僵硬地咽了口口水。 苏明妆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将军,要妾身怎样,你才肯说?” “……”一句话后,裴今宴全身皆麻。 他攥了攥拳,控制自己的原始欲望,声音嘶哑道,“你起来,我们好好说。” “好。”苏明妆起身。 裴今宴翻身下床,快速走到柜子处,找出一件浆洗干净的便袍,穿在身上。 “……”苏明妆——他这是防止干柴烈火?她刚刚确实说,暂时不打算搬来,怕改变现状,被武王的人察觉、揣摩,引起一些警惕和变故。 但她又说了,不搬过来,人可以来过夜。 她暗示得已经很清楚了。 她又想:也许是她没说清楚吧。 另一边,裴今宴自然听懂,只是现在距离清早也只有一个时辰,他不想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完成一件本应庄重之事。 而且关于两人的洞房,他心中遗憾后悔,他想用另一种方式弥补。 穿好了衣服,他又去沏了茶,端回放在桌上。 苏明妆下床穿好鞋子,顺便把头发简单挽了个发髻,来到桌前。 从他手中抢过茶壶,为他倒茶,“现在你能说,发生什么了吧?不许隐瞒我!” 裴今宴沉思片刻,点头,“今日皇上把我召到御书房,希望我能娶顾翎羽为平妻,我拒绝了,皇上大怒,说要驳回决定。” 苏明妆焦急的放下茶壶,再难保持冷静,“那怎么办?明日……哦不是,是今日为官员的休沐日,一会天亮我便回去,努力说服父亲,入宫向皇上表忠心,你看能行吗?” 裴今宴惊愕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父亲虽然允执厥中,但现在苏家已入局,或者说,没有我们的事,苏家也无法独善其身。如果你学了兵法,便相当于有了一张免死金牌,皇上不会对你怎样,进而也不会对苏家怎样。所以这兵法是一定要学的!” 实际上苏明妆在强找借口,她真正放不下的,是梦中裴今宴因为学了盖世策略所以战无不胜,如果现在学不了,怎么办? 岂不是相当于,因为她,而折了他未来展翅双翼? 裴今宴面色严肃,“不行!不能强逼苏学士做违背原则之事,而且我认为,你也说服不了苏学士。” “说服不了,也得说服!” “明妆,你是冷静的女子,不能任性!”他沉声道。 “……”苏明妆怔在原地——她在任性吗?以外人角度来看,她好像确实在任性……但她心里,却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她痛苦地捂住脸,担忧、恐惧、内疚,她双肩微微颤抖。 裴今宴看得心疼,走到她身旁,把她拉过来靠在他身上,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惋惜,错过这次宝贵机会,我也难受。但我想学谋略的目的,是更好保护你、与你快乐生活。 如果我因为学谋略,而妥协,让一个我讨厌的女子来把我们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岂不是本末倒置?还不如不学。” “……”苏明妆心中愧疚难言! 如果不是她的“梦醒”,他仕途顺遂,学了逆天的兵法、战无不胜,迎娶志同道合的顾翎羽、锦瑟和鸣,后来又与裴今酌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呢? 他被她生生拖下了泥潭! “今宴,我对不起你。”苏明妆将脸紧紧贴着他,泪水打湿他的衣襟。 裴今宴不悦地将女子从怀中拉出来,俯身与她四目相对,“不许胡说!别管之前发生什么,现在我们是夫妻,我既娶了你,这辈子便对你负责!以后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不许再说,再说我便真生气了!” 苏明妆努力抿着唇,点了点头,“好,以后我不说了!” 她认为,这种类似忏悔的话,说出来既改变不了什么,又增加他的负担。 他已经很疲于奔命,难道还让他再抽出力气安慰她? “今宴,我这辈子跟定你了,下辈子也跟!下下辈子都跟你!哪怕我们是同性,我也跟你!”她坚定道。 裴今宴看着女子哭肿的小脸,表情倔强坚定,只觉得又可爱又可怜,他重新起身把她拉入怀中,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一边道,“小傻瓜,我们不是在努力找脱身之法?在成功脱身前,我们要学会与困境共存。 处境艰难又如何?无法破局又如何?有志者事竟成,我们逐一攻破便可。回到家,便忘掉那些恼人之事,关上门过我们的日子。” 苏明妆被点醒,“你说得对,无论处境怎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第453章 彻底接受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 苏明妆本想陪裴今宴用早膳,但后者却想趁天还没全亮,送她回去。 原因很简单——如今无论是苏家隐患还是锦王人证,都有了眉目,可谓最是关键时刻。 若此时改变状态、同进同出,消息被武王之人得到,搞不好会起疑,进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国公府里的下人,要么是裴家旧部,要么是旧部的后人,但谁又能保证,人心不变?望江楼的细作,曾经不也是裴家旧部? 裴今宴见苏明妆面色不悦,又尴尬地表示,只是不同进同出,见面还是要见的。 苏明妆这才被说服。 回到雁声院后, 苏明妆见天还没大亮,便又睡了去——这一睡,便睡到了巳时。 房间内。 雅琴和云舒听见动静,急忙放下手里的绣品,迎了上去。 “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睡了,早晨我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你们看见了吗?” 云舒回答,“看见了,清早奴婢便打发习秋去学士府送信。” 苏明妆点了点头,起身快速梳洗——今日是官员的休沐日,她想回家与父亲好好聊聊。 狩猎节那日,父亲服药伪装病重,但那药效太猛,若服用太久会影响健康,所以狩猎节一过便停了药。 苏学士生病,皇上不可能袖手旁观,直接派了两名太医,全程住在学士府。 停了那药后,在太医的“治疗”下,很快便“康复”,又到翰林院当差去了。 很快,梳洗穿戴好。 苏明妆开始用早膳。 正用着,听说好友醒来的玉萱公主匆匆赶来,“明妆你醒了?昨天晚上你做什么了,怎么睡这么久?” 苏明妆用早膳未停,一边吃一边回答,“看书看晚了,你来得正好,今日我要回学士府一趟,便不陪你了。” “我也去!”玉萱公主想也不想道。 若是平日,苏明妆自会带着公主到学士府,两人自幼交好,也经常去彼此家中玩。 但今日不行。 苏明妆找了个借口,“但如果你我离开,萧质子怕是会不自在。你听话,留下陪萧质子,明天我就回来了。” “好吧。”玉萱公主只能同意。 苏明妆看向公主,突然有个冲动——让公主帮忙打听下,皇上对裴今宴的态度,是真的生气,还是为吓唬裴今宴,佯装生气。 她对裴今宴是否能学荒谷老人兵法一事,还是很在意的。 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皇上生性多疑,尤其是对血亲,更何况公主拿捏不好分寸,搞不好会连累公主。 想着,便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玉萱公主一边蹭包子吃,一边问道,“你怎么了?为何唉声叹气?” 苏明妆挤出一抹笑容,“因为昨天没睡好,别担心。” 好在,公主生性单纯,很容易便搪塞了过去。 用罢早膳,两人出了雁声院。 苏明妆先去知春院与老夫人打了个招呼,便离开国公府,乘车回了学士府。 …… 学士府。 苏明妆刚到主院,还没与母亲聊上几句,便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这一日,又是阴天欲雪,光线略有昏暗。 苏学士的书房,因为放置了太多书,光线更是不佳,这个房间有种悲壮凄凉感。 苏明妆一进来,就觉得不太舒服。 下人们送茶时,苏明妆环顾四周,“如果父亲愿意,可以把书清理出去一些,书太多,这里太压抑了。” 自从知晓武王想攻击苏家,以及皇上设计明妆婚事后,苏学士便忧心忡忡。 加之前些日子服药装病,到底还是影响了一些健康,面黄肌瘦、眼窝凹陷。 他随女儿的眼神,也在书房里环顾了一圈,意味深长道,“很压抑吗?这书房并非为父布置,当为父搬进来时,已经这般了。” 思考片刻,叹了口气,“也许,上一任家主,也就是你祖父搬进来时,也是如此。” 苏明妆好像听懂父亲指的是什么——苏家一代一代传承,传得太久了,不同于裴家还想重振家族,或者一些后起之秀想家族繁盛。 苏家,早已麻木。 包括父亲,其在翰林院这么久,婉拒升迁,一直勤勤恳恳修书。不与权贵家族联姻,不允许家人讨论朝堂之事。 既想把家族荣光维系下去,又害怕权重望崇、功高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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