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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盘算着, “这些御用之物卖给谁呢?可以卖一些人傻钱多的乡绅,那些乡绅很想搞传家宝,什么东西能比御用之物更有资格做传家宝?没错,就找各地乡绅! 那……怎么让皇上同意卖御用之物呢?不能当面去问,父亲之前说过,皇帝都很要面子,最讨皇帝喜欢的臣子,都是既能保全皇帝面子,又能说到皇帝心坎儿里的人。 没错,这件事可得好好谋划一番!” 第077章 你?我连你都不放心 偌大的地下仓库、排列有序的御用宝物中,两个人各自沉浸于思索之中。 还是苏明妆先打破了沉寂,“裴将军?” 裴今宴收回思绪,问,“你想到办法了?” 话音刚出,他便惊住了,因为——他没料到,自己会用这般期待的口吻。 期待她?用一个受害者的姿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谴责她,却又期待占到她的便宜? 他厚颜无耻到……连自己都汗颜。 苏明妆认真问道,“外界盛传皇上很器重你,经常把你叫到御书房说话,可有此事?” 裴今宴内心不断讨伐自己,表面勉强维持平静,“有。” 苏明妆——他看起来怎么不像高兴的样子?难道他舍不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先把想到的说出来,之后卖与不卖,是他的自由。 “我有个小小提议,因未敲定、也未估算可行性,所以姑且称之为提议:待望江楼书铺开业后,我们先选两件有御赐之物放在柜台后展示;隔几天,再换几个御赐之物;这样频繁换上几次,看能不能吸引客人们的问询。 如果有人来问,就让孙掌柜回答……这,孙掌柜怕是办不妥,搞不好得让钱掌柜来。 让钱掌柜回答说,国公府感激皇恩浩荡,更想以此来激发莘莘学子,所以展示御赐之品。然后再偷偷和客人说,御赐之品太多了,展示不完。 这样继续勾引客人发问,再泄露一个信息——如果有人需要这些御赐之物,去好好求一求国公府,搞不好国公府会同意。 当然,我说的只是一种畅想,也有可能没引起客人注意。那就进行第二套方案:找几个人去散播! 就说‘国公府的御赐之物真是太多了,如果能割爱几个,收当传家宝,那就太好了’。” 裴今宴努力压下心底的羞耻感,仔细聆听女子的奇思妙想。 苏明妆,“待这个说法流传出去,你就去御书房给皇上下跪认错,就说你年少无知,好心办坏事,本来想展示下皇恩浩荡,没想到那些宵小竟然想花银子买去当传家宝。 虽然他们舍得掏出来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虽然他们买回去也是搞搞供奉,继续承袭这皇恩浩荡;虽然你拿了银子后愧对吾皇,会拿出一部分捐给国库以补偿愧疚之心;但,怎么能卖御赐物品呢?” “?” 裴今宴都听懵了——这是不想卖吗?怎么听都好像是很想卖? 好在,裴今宴只是为人耿直一些,反应力是快的,马上就悟出其中道理—— 正话反说,反话正说。 既保全了自己安危,又表达了想法,委婉又周全! 学到了! 苏明妆突然停下,不再说话,一双峨眉紧皱,好似碰见了什么难题一般。 裴今宴轻声问道,“怎么?” 苏明妆尴尬地撇过脸,“抱歉,我刚刚的想法,不算数,你能不能……当没听过?” 裴今宴疑惑——那提议巧妙,为何又收回?哪里出了问题?她在顾忌什么? 他将话题从后向前仔细推敲,之后试探地问道,“你不希望苏家参与其中,承受风险?” 苏明妆没想到他竟然猜到了,还这么快,心中不免震惊其周密心思。 裴今宴从女子脸色上,便猜出一二,“其实我觉得,孙掌柜比钱掌柜更适合说那些话。” “?”苏明妆惊讶地抬眼。 裴今宴诚恳道,“钱掌柜固然能干,但他把精明写在脸上,钱掌柜开口,客人会怀疑其在里面捞什么好处、这件事是否有风险。 如果是一脸忠厚的孙掌柜说同样的话,客人非但不怀疑,甚至还会认为孙掌柜在为他们考虑,你觉得呢?” 苏明妆惊喜,“对呀!” 她刚刚顾忌的正是这个! 钱掌柜是苏家的管事,如果钱掌柜周旋此事,一个没弄好,苏家定会牵连其中。 卖自家御赐之物,落罪也就落罪了, 如果是卖别人家的,那成了什么?因为眼红嫉妒,所以坑人? “但……孙掌柜能行吗?” “对于将士来说,不能行也得行。” 苏明妆了然——他的意思是,如果这是在前线,将士行不行都要冲…… 裴今宴见她还有顾忌,便道,“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好好教孙掌柜。” 苏明妆眼神怀疑——你?我连你都不放心。 无论如何,这件事姑且便这么定了下来,接下来的重点,便是挑选御赐之物了。 苏明妆脸色难掩期待,“裴将军你读过祖皇帝的诗吗?有一句是『将军挽弓射天狼,旌旗蔽日护安邦』,相传诗中的将军,便是初代安国公,而使用的弓,是祖皇帝最喜爱的弓,叫破晓。还盛传,祖皇帝把破晓弓送给你们家高祖,希望他为拯救苍生立功劳,然后做此诗歌。” 裴今宴惊讶,“你连这个都知道?” “最近我正读祖皇帝的诗歌,下面有人注释,是这么写的。你先别管我读什么诗,你就告诉我,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有的!”裴今宴肯定。 苏明妆眼神一亮,“那破晓弓,可还在?” “在,来。” 说着,裴今宴便引路,把苏明妆带到了仓库中央的一排架子, 架子正中央,有个梨花木架台,上面稳稳摆放一只古朴不失华丽的弓。 裴今宴伸手一指,“这个便是了。” 苏明妆暗暗倒吸一口气,喜悦的眼神一直黏在弓箭上,脑海中涌出祖皇帝书写波澜壮阔的诗歌。 “我……可以摸摸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裴今宴失笑,“当然,还可以拿下来。” 这才想起,作为主人家,他明明看出女子对这破晓弓的喜爱,却没主动邀请把玩,实在有失待客之道。 伸手,把破晓从木架取下,递了过去,“给。” “!” 苏明妆心中激动万分,握住弓身。 裴今宴见她握了,便放开手。 苏明妆只觉一下子那破晓弓增重几十斤,她一时不备,连人带弓往地上栽! 裴今宴眼疾手快,重新又抓住,“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但……”苏明妆看着自己握着弓身的手,以及手上,还覆了另一只大手。 第078章 两人……也算家人? 裴今宴耳根发热,倒是没表现出慌张,不动声色地放开,“抱歉,刚刚多有冒犯,但我以为你和弓要一同栽地上,我也不知是该救你还是救弓,毕竟……” 苏明妆打断,“还用问?当然是救弓了。祖皇帝的破晓弓,在战场上没坏,却在你家仓库里坏了,若皇上知道,会怪罪。” 裴今宴窘迫解释,“弓是死物,不能因为死物而不救人。所以我便直接抓你的手,连人带弓一起扶,唐突了。” 说话期间,裴今宴怕女子拿不住沉重弓箭,便握在一旁的弓身上, 他拿着,也方便她把玩。 苏明妆又摸了两下,恋恋不舍地收手,“不一样,人摔坏,吃两个馒头便能长好。但这么珍贵的宝贝,就不行了。” 裴今宴失笑,“只是一件兵器而已,何况可以修。” “那也不行。”苏明妆固执摇头,“我看完了,可以送回架子了。” 裴今宴见女子嘴上说看完,但眼睛却一直粘着,就猜到其不舍。 他疑惑地低头观察弓,实在看不出这弓有什么特点。 比这张弓性能好,或者外观好的,他能在武器库里翻出来好几个。 苏明妆看出男子眼神疑惑,便认真解释,“我不懂兵器,也不知这个弓是否精良。也许它在你眼中是个兵器,但在我眼里却好像一首诗、一个象征,一个可以承载我对祖皇帝诗歌的喜爱、以及对祖皇帝人格魅力的崇拜之物。” “……” 裴今宴看了看女子,又低头看了看弓——兵器就是兵器,怎么又成了什么承载物?难道文人思维,都这般古怪? 这才猛地想起,苏明妆不学无术的名声之下,却是出身苏家、流着苏家文人的血。 想到这,裴今宴好奇问道,“你喜欢诗歌?” “现在很喜欢,虽然我写不出,”提起自己喜爱之物,苏明妆免不得多说几句,“在我看来,诗歌是很奇妙的东西,让我能忽视与写者的时间、距离,直接感受他的内心情绪。夜深人静之时,看着寥寥数字,却陪着一个人喜怒哀乐,难道不奇妙?” “……” 作为标准武将的裴今宴,完全感受不到,与一个陌生人一同喜怒哀乐,有什么乐趣。 倒是觉得,和人酣畅淋漓地切磋一盘,无论输赢,都很有乐趣。 “你喜欢诗歌吗?”苏明妆问道。 裴今宴,“喜欢。” 苏明妆笑着点头,“对嘛,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诗歌呢?何况裴将军学问这么好,定是擅长诗歌的。” 裴今宴微微皱眉,很想解释——他真的不擅长学问,能熟读四书五经,是因为母亲深入浅出的注释,以及单纯他记性好。 却想起另一个问题,“你从前就有这么多主意?我指的是提出贩卖御赐之物。” “是,从前我虽不学无术,但鬼主意不少。父亲便经常批评我,说我脑子没用在对的地方。” 裴今宴了然,“那你从前也喜欢诗歌?” “不喜欢,我从前没什么喜欢的东西。”苏明妆回忆起从前浑浑噩噩的生活,本来惬意的心情,瞬间低落下去,也没了聊天欲望。 “不聊了,还是做正事。”苏明妆面色认真起来,“这个架子上,都是祖皇帝御赐之物?” “是,这里是祖皇帝登基之前,带兵打仗时赏我家高祖的东西,多为兵器佩剑之类。”说着,伸手一指另一边,“那些是祖皇帝登基以后御赐的。” 苏明妆顺势看去,果然见铁架子另一端,皆是造型各异的名贵宝物。 之后不再言语,专心挑选起来。 裴今宴在距离女子不远不近的地方静静跟着,心中不免懊恼——刚刚气氛轻松融洽,为何一下子又不开心了? 从前听霍跃说,女子喜怒无常不好哄,现在发现,确实如此。 就在苏明妆一件件仔细翻看挑选时,后面那人,又开始复盘,回忆刚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随后,虽然没发现自己哪句话失言,却回忆起另一个细节,“你说,让我把你的人参还给你?” 苏明妆拿起一个纸扇,小心翼翼地翻开。 因为年代确实久了,哪怕当时结实的纸扇,也发黄发脆,若不小心,极易损坏。 “我只是吐槽一句,不用还。” “还。” 裴今宴走到架子的一处,从上面取来一只小巧匕首,“这个匕首叫冷月,也是祖皇帝登基前御赐,不知能不能抵你那根人参。如果不行的话,你可以再挑几件。” 苏明妆一愣,惊愕地转过头来,“送我?” “是。”裴今宴将匕首递了过去。 苏明妆内心激动地接了下,却见,其刀鞘是由檀木所制,表面经过岁月摩挲,散发着古朴而深沉的色泽。 上面雕刻精美云纹,线条流畅而细腻。云纹之中,镶嵌着几颗宝石,石面因磨擦过度,已失了光彩,可见这匕首并非观赏之用,而被主人频繁使用过。 缓缓抽出刀刃,只见一道寒光瞬间乍现。 苏明妆难掩兴奋,“这匕首是祖皇帝经常使用,还是你家高祖经常使用?” 裴今宴,“都有,祖皇帝用了一段时间,赏给我家高祖,也用了一段时间。” 声音一顿,又道,“需要解释一下,我家高祖有个特点,皇上赐的东西,只要有用,就拿来用,不会因为是赏赐,便供在家中。” 苏明妆噗嗤一笑,“是个实用主义。” 裴今宴点头,“可惜,我家高祖是个粗人,不会写诗,所以这匕首只能承载对祖皇帝的敬仰,怕是承载不了我家高祖什么东西。” 苏明妆被男子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谁说必须要写诗才能承载?这种有意义的老物,也能承载!我对你家高祖也是崇敬之至,不说别的,就说望江楼,已让我敬仰得无与伦比。” 裴今宴点了点头,惊叹文人细腻的心思。 如果苏明妆也算文人的话。 但接下来又出现个问题,苏明妆疑惑问道,“但御赐之物,不能转送吧?” “对外人不得转送,但对家人可以。”说到这,裴今宴略有尴尬,两人……也算家人? 第079章 他们认识?! 苏明妆又问,“问题是,一年后……不对,是十一个月后,我们要和离,和离也带不走匕首。” “……” 看着女子一脸期待地提起十一个月后和离,裴今宴心头生生一僵。 之后幽幽地想——是啊,十一个月后,就和离了。 苏明妆思忖片刻,“要不然这样吧,匕首当借给我的,我把玩几天便还回来?” 裴今宴收回思绪,“不,送你,具体怎么操作,我来想办法。” “这……不好吧?”苏明妆默默将匕首刀鞘攥了攥。 裴今宴看向架子,淡淡道,“还有喜欢的吗?再挑几件,只希望你下回别怕我,我没伤害你,以后也不会。” 苏明妆眨了眨眼,本想拒绝来着,但实在喜欢得紧,便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挑了一个射箭时戴的扳指,收下了。 另外,为望江楼挑选了第一批展示之物——除破晓弓外,还有一幅字画。 …… 夜晚。 知春院。 “所以,我们回府后便直接去了仓库,挑选若干御赐之物,准备用以望江楼的展示。”裴今宴把一整日的活动,复述给母亲听。 一旁霍薇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地上,“等等,你说什么?你们打算把御赐之物卖出去?你们疯了吗?今宴啊,你素来是稳妥的孩子,那苏明妆发疯,你也陪着发疯?” 不知为何,裴今宴见婶母说苏明妆,心里莫名恼怒,他沉声道,“请婶母慎言,我不认为苏姑娘发疯。御赐之物固然代表陛下对我们裴家的恩宠,代表我们裴家荣光,但前提是,我们还有饭吃! 国公府现在看起来尚且体面,但内情如何,别人不知,婶母您还不知?您若不知,为何会送来五百两银子?您和二叔家也不宽裕,这五百两应该不好凑吧?” 严氏吃了一惊,急忙问道,“薇薇,什么五百两?” 霍薇气得猛猛瞪侄子,之后挤出笑脸对严氏道,“咳……没什么,是这样的,府上资金周转暂时困难,所以我先拿五百两,等回头周转过来,我再拿回去。” 严氏苦笑,“国公府财务状况,难道我不知?” “……”霍薇。 是啊,从前国公府一直是老夫人操持,后来苏明妆栽赃国公爷轻薄,老夫人旧疾复发,才没再管。 裴今宴虽担心母亲身体,却觉得有些事,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说一个谎,回头就要用百个来圆,还不如心一横,把话说清楚。 更何况,在苏明妆送来名贵药材的调理下,母亲身体已经康复很多,应该能撑住。 提起苏明妆,裴今宴心底再次郁结一番。 他到现在还不通,她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后一刻突然对他恐惧;为什么不惜毁坏名节陷害他,这么快又期待着和离? 他觉得,这些秘密怕是一辈子,都难知谜底了。 严氏看着表情决绝的儿子,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道,“薇薇,你别说话,听今宴自己说。” “我……”霍薇没办法,对着裴今宴猛瞪,让他别说。 裴今宴只当看不见,“如今国公府银钱枯竭,连母亲的药都无法购买,婶母送来五百两救济。还有,母亲能好转,是因为这药是苏明妆准备的。” “什么?”严氏大吃一惊,面色猛地一白。 “闭嘴!别说!”霍薇吼道,“裴今宴你疯了吗?你不要亲娘了?” 裴今宴抿了抿唇,“抱歉,但我不希望母亲用其药、不知其功劳,我们裴家素来恩怨分明、公私分明。” “你……” “薇薇,”严氏苍白着脸,咬牙道,“你别说话,听今宴说!他说的对,我不愿做忘恩负义之人。” 裴今宴知晓母亲素来束身自爱、傲骨嶙嶙,如今母亲知晓这么多天,吃的都是仇人的药,如何能接受得了? 他也觉得他自己疯了。 但一想到苏明妆做了这么多,他们还继续记恨,心里又过意不去。 同时,他又无法说婶母是错的,因为从前苏明妆确确实实做了坑害国公府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一名女子而已,为何会这么复杂? 裴今宴想不通。 霍薇红着眼圈,撇过头,不再说话。 严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今宴,你是说重振望江楼所用银两,以及给我买药的银两,都是苏姑娘所出?” “对……抱歉。”裴今宴羞愧地低下头。 他知道,母亲的尊严会被摧毁,就好像从前他的尊严一样。 严氏苍白着脸,沉默了许久,好久没复发的咳嗽,又发作起来。 房内丫鬟早被遣了出去,霍薇起身倒水。 温水慢慢喝了半碗,但严氏苍白的脸色却没有改善,“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裴今宴担忧地看向母亲,“母亲是否怨我?” 严氏怔了一会,之后失笑,“国公府已如此,我有什么资格怨?算了,你自己处理罢。” “是。” 后来又说了几句,裴今宴便被婶母赶走。 霍薇亲自“送”侄子出去,一出房门,对着侄子的腿就飞起一脚,“臭小子,你是疯了吗?” 裴今宴站立不对,任由婶母出气。 “你……算了。”霍薇红着眼圈,“早晚知道的事,今天说出来也不错,你也累一天,回去休息吧。” 裴今宴点头,“是,婶母。”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又想到了什么,折了回来,“如果没算错时间,堂弟应该后天到京城。他信上说,到了之后先去衙门找我,待我下值,一起回来。” 霍薇没好气地怼了一句,“他爱来不来!” 说完,便赌气回去,还顺手摔了门。 裴今宴并无反应,只是担忧地看了一眼母亲房间的方向,之后转身离开。 …… 两日后。 下午。 苏明妆看了一天的书,看得眼眶发胀,眼睛干涩,被王嬷嬷劝出去散步。 她虽有不舍,却也只能外出,毕竟若得了眼疾,是很难治的。 苏明妆带着雅琴和云舒,准备在府内绕两圈,便回去。 突然,前方廊桥一阵嘈杂,紧接着几个人出廊桥而来,正好与主仆三人碰了个照面。 苏明妆正揉着眼睛,就听雅琴说,“诶?是国公爷和裴二夫人,还有一个人,那人和国公爷长得好像啊!” 苏明妆一愣,急忙抬眼看去。 第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官服、刚从宫中回来的裴今宴,而他身旁,有个身材与其相仿,容貌有七八分神似的年轻男子。 当苏明妆看清那男子的行走动作时,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不对!” 同一时间,裴今宴也抬眼看见了面色震惊的苏明妆,再顺着她吃惊的眼神,转头看向身旁的堂弟。 却发现,裴今酌脸色阴骘,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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