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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达给国公爷说,夫人有事与国公爷相谈,但不算紧急,等国公爷忙完自己的事后,定个时间地点,差人寻她便可。” 裴今宴沉思片刻,便也了然——这么多天,苏明妆别说找他,甚至没在他眼前出现过。 今日突然找他,应该也不是私事,多半是望江楼之事。 他倒是没多想,便直接去了知春院,看望母亲去了。 行走一路,裴今宴脚步轻快,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轻松——母亲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他太高兴了。 再这么下去,搞不好再有两个月,母亲便能恢复。 突然,轻松的心情,却猛地沉了一下,因为他想到这些都是苏明妆的功劳,同时也是银子的功劳。 银子…… 轻快的脚步开始沉重,速度也减缓。 他慢慢走在路上,视线越来越彷徨——自幼,父母便教导他,身为男子汉,应顶天立地,切不可鼠目寸光,也不能拘泥于一方府邸,而要将目光投向广袤天下以及遥远未来。 比如,岳飞之母在儿背上刺下“精忠报国”四字,激励他心怀天下,不被眼前的安逸所迷惑。 又比如,孔子教导弟子们要“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也是在告诫他们要有放眼天下和未来的胸怀。 他信任父母,一切都按照父母之愿行事,结果呢?竟一副好药都买不起,多亏苏明妆在,否则母亲的性命…… 对苏明妆,他很矛盾。 她是他屈辱的起点,因为她的栽赃,他身败名裂、名声扫地。 但同时,又因为她的出现,他的认知发生了一些变化。 恰如今时此刻,他开始质疑往昔所秉持的信念究竟是对是错,到底应严格约束自身、竭力追求高洁之境,还是活得更有烟火气,有血有肉、有对有错、有黑有白。 但裴家前辈清风峻节,到他这一代突然追求烟火,外界会如何评价?他会不会丢了裴家的晚节?列祖列宗会不会责怪他? 但继续这么下去,又…… 他想起婶母说的话——若是能想通便想;想不通,便按照他的想法继续活着。 他突然有些“恨”苏明妆了,并非她栽赃他,而是……她让他迷茫。 —— —— PS:这里有个BUG,本文为架空文,按照道理不应该出现岳飞和孔子,但作者又不想剽窃他们的伟大思想,来为我这破烂网文小说服务。 所以思来想去,就来个BUG吧,希望姐妹们一笑而过,轻喷。 第062章 最近我很乱 “奴婢见过国公爷,给国公爷请安了。” 下人的问安声,打断裴今宴思绪,他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知春院门口。 丫鬟见国公爷失魂落魄,担忧问道,“国公爷,您是身体不舒服吗,用不用奴婢去请大夫?” 裴今宴稳定情绪,沉声道,“不用。” 说着,便进入院门,顺着青石板路,一路到了房屋。 房内灯火通明,满是笑声。 当裴今宴看到在丫鬟的陪伴下,母亲和婶母两人一边聊着笑着、一边制着衣物,一种强烈情绪从眼入脑,在脑中炸开,眼眶发热。 因为这一幕,太温馨了! 他多久没身处这种温馨之处了?五年?十年? 还记得,祖母还在时,和叔叔们也未分家,国公府里住满了人,每天回家都能看见母亲和婶母在一起。 父亲和叔叔们,陪着祖母用完了晚膳后,要么在书房谈论一些不让他听的朝堂之事,要么去练武场比武切磋。 他兴致勃勃跑去观看,经常被揪到场地里面挨揍。 叔叔们下手既轻又重,轻是因为,不会真正伤了他;重是因为,他们知道打什么地方不会受伤还会很疼。 父亲告诉他:忍痛,是可以培养的,每天疼一点,时间久就不怕疼。 将士们也都是爹生妈养、血肉之躯,大家疼、他们也疼,就靠平日的练习。 虽然他觉得很残忍,但却相信,待身上疼痛缓解后,便去找叔叔们打一顿。 但古怪的是, 那段时期,明明每天都在疼痛中度过,记忆里却很舒服、很甜,哪怕他搞不懂,记忆为什么会甜。 自从祖母去世后,父亲便和叔叔们谈论,如何振作国公府,而兵法有云: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遂定制了化整为零的方案,兄弟几人分开,去不同地方发展,再寻求机会。 从那开始,国公府开始冷清,紧接着父亲去世。 无论是记忆里的甜、还是生活里的甜,皆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枯燥的努力、建功立业的渴望,和无尽冷清。 霍薇抬头看向门口,抬声道,“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进来?” 裴今宴再次中断思绪,温和着面庞进去,“给母亲、婶母请安,你们在做什么?” 严氏抬眼,笑容温柔地看向儿子,平日里消瘦苍白的面庞,这几日有了一些血色和红晕,慈爱又贤淑,“之前给你做了一半的夏袍,后来因病搁置了,现在身体好转,便想着做完。” 霍薇翻着白眼道,“你娘真犟!身体才刚好没几天,就非要做什么夏袍?也不是没的穿?即便真没得穿,去成衣店买两套就是。我要帮她做,她还嫌我手艺不好。” 裴今宴——婶母手艺就是不好。儿时给裴今酌做衣服,跑着跑着裤裆开,把裴今酌气哭了。 严氏埋怨地看了一眼好友,“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用?年轻时,我也是学过武的。” 霍薇努嘴,不屑道,“怎么,学武就强悍了?苏明妆还想学……咳,那个……别说,这针脚真不错,我做不出来。” 裴今宴:苏明妆也想学?学什么? 严氏见好友自己岔开了话题,猜到其不想说,便也没问,“你也知道,我的病是心病。心病最怕惦记,这做了一半的袍子如何不惦记?现在一鼓作气做完了,心里没了惦记,搞不好病好得更快。” “行行行,就你能说。你从小就不喜欢练武、喜欢看书,一点将门女子的样子都没有。” 严氏没和好友逞口舌之快,而是问道,“今宴,是刚回来吗?用晚膳了吗?” 裴今宴回答,“刚回来,还未用。” 严氏放下衣服,“在知春院用?我让人去厨房取一些饭菜。” 霍薇在严氏看不见的角度,对裴今宴使了使眼神,后者马上心领神会,知晓婶母有事和他说。 “抱歉母亲,今天我有一些公事,得处理一会。或者,我晚一些再来看母亲?” 严氏急忙道,“有公事?那就先忙公事,等有时间再来,我这没什么事,身体恢复得也不错。” “是,母亲。” “快去忙吧。” “好。” 向母亲和婶母打完招呼,裴今宴便离开知春院,只不过回程,走得很慢。 他知道婶母肯定会找机会溜出来,和他汇合。 果然没一会,就见婶母一溜烟地跑了出来。 裴今宴停下,等着婶母。 霍薇追上来后,道,“我们去哪说?要不然去你那吧,你还没用晚膳,你一边吃,我一边说。” “不了,我不想吃饭,这里离小花园不远,去那说吧。” “行,走着。” 。 两人到了花园,入了凉亭。 霍薇开门见山,“你知道明妆找你吗?见她了吗?” “听门房说她找我,还没见面,”裴今宴问道,“婶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知道,今天早晨学士府送信来,说苏学士发话,明天休沐,让你们去学士府。” “……”裴今宴瞬间僵硬了一些。 霍薇看出侄子的不安,叹了口气,“我知道,男子平生最怕两件事,一个是被戴绿帽子,一个是被岳丈瞧不起。你……嗨,其实忍忍就过去了……等等,我在说什么?苏学士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这门婚事也不是我们求的,是他们上杆子栽赃!” 裴今宴尴尬解释,“不是,我不是担心他们瞧不起我。” “啊?那你担心什么?” 裴今宴垂下眼,却没马上回答, 好一会,淡淡道,“我不知道,最近我很乱,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霍薇了然,笑着轻声道,“那就把问题交给时间吧,别急于求成,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待缘分到了,也许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裴今宴听着婶母的话,点了点头。 霍薇看着远方,静静说道,“你父亲应该教过你,抵抗疼痛是能训练的吧?” “教过。” “那教没教你,忍辱负重也是可以训练的?”说着,拍了拍侄子结实的手臂,“你就当,这是命运对你的锤炼,坦然接受便好。” 裴今宴抿了抿唇,认真答道,“是,我记住了。” “真是个乖孩子,”霍薇绽放笑容,但下一刻,又愁眉苦脸,“如果你堂弟像你这么听话就好了!只要他听话,给我来一刀,放放血,我都愿意!” 裴今宴问道,“还是因为出征一事?” 第063章 多练武、少读书 “对!他才十八,非要去打仗!但你们这代,就你和他两名男子,还都没成亲生子嗣,这要是出去打仗死在战场上,老裴家不就绝后一半?” “……” 裴今宴都听懵了,要知道武将之家,女子在说起夫君、儿子上战场时,多有忌讳,不会提“败”“死”之类的字眼。 哪像婶母,别说提,连堂弟战死后面对的问题都想到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婶母与普通女子不同,婶母是真上过战场、杀过敌的人! 他从前也跟着父亲上过战场,第一次面对死亡、尤其是面对一同出战、前两个时辰还有说有笑战友们的死亡,那种痛彻心扉,永生难忘。 但接连再经历几次,身旁人死得多了、痛得多了,面对死亡时便不再恐惧、悲伤,而是麻木、坦然。 就像婶母现在的样子。 裴今宴问道,“婶母在京城陪母亲,其实很惦记在扶虞的堂弟吧?” “能不惦记吗?那小死心眼!”霍薇咬牙切齿。 “要不然,让堂弟来京城住上一阵子?当然,婶母若是觉得白天我不在,他一名男子留在国公府尴尬,我便和上峰请示,让他到殿前司做一些杂事,顺便还能赚一些薪水。” 霍薇一愣,惊讶地问道,“还能带人?” “能,”裴今宴点头,认真道,“殿前司其实并不难进,我们这种勋爵世家子弟,只要简单考核、通过便可,但这样进去的,只能从最底层做起,很难提升。 最好的方式,还是考取武科举,有了功名,未来才有良好晋升前途。我这样带他,是按照见习侍卫的身份带,让他增长见识,赚一些薪水,若是能得到陛下器重,也不失是一条路子。” 声音一顿,又道,“不过看二叔的意思,是希望堂弟考武科举。” “是啊!”霍薇叹息,“其实无论文官还是武将,晋升就那么几条路。今酌也不知脑袋抽筋还是什么,偏要上战场,立功换功勋,若我们家有七个八个孩子,他要去也就去了,但就这么一个。” 裴今宴垂眸——是啊,他们裴家,输就输在子嗣太少,人丁单薄。 当初母亲也想多要几个孩子,但方子吃了不少,却依旧没能怀孕。 后来母亲想为父亲纳妾,父亲不肯,两人因为此事吵了两年多。 父亲说,这便是他们裴家的命,逆不得。 而且娶了也是白娶,二婶母壮得像小牛犊似的,二叔身体也没问题,努力这么多年,还不是只有裴今酌一名子嗣? 根本不是身体的原因。 即便是身体出毛病,也与夫人们无关,是裴家男子的问题。 霍薇絮絮叨叨,“我提议,先给他办个婚事,他不肯,说没喜欢的女子不成婚。后来我说,安排两个通房总可以了吧?他依旧不肯,偏要上战场,真是气死我了!” 突然,霍薇发现,在说自家儿子婚事时,侄子表情没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什么婚事啊? 老裴家都是死心眼,她还没见识到? 今宴的婚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成了,如果换成她儿子,可不会这么平静的接受,今宴照比他堂弟,到底还是沉稳包容许多。 霍薇干咳两声,之后劝道,“今宴你也别太郁闷,明妆说了,一年后会和你和离。而且有明妆送来的药,枫华病情好转,你这婚事……就算为枫华冲个喜,也算是有收获。” 想了想,又道,“明妆那孩子也有收获,她现在变化可谓翻天覆地,今天我去了她房间,她这几天竟一直闷在房间里看书,还学了骑马!哦对了,她还让我教她武功。” 裴今宴吃惊地看向裴二夫人。 霍薇失笑,“吃惊?吃惊就对了。当时我还怀疑过,她是不是说大话,没想到她直接喊来习秋,要把马牵来,骑给我看!真是……我确定她有秘密!一个人若不经历磨难,绝不会这般性情大变!” 裴今宴也认同地点头。 霍薇想到心底的某个念头,之后抬眼偷看侄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今宴啊,你说……我是说,如果明妆变好,你们两人……有没有可能……” “没有。”裴今宴斩钉截铁。 “为什么?”霍薇急了,“她确实陷害过你,让你名声不好,但现在不是已做补偿?而且人家出身好、容貌好,如果人品还不错,哪里配不上你?” “婶母您误会了,我没说她配不上我,而且我也不认为是她配不上我、还是我配不上她,而是……我觉得,我们两人应该都不愿意继续这段婚事。” “为什么?”霍薇搞不懂。 裴今宴垂眸沉思许久,才道,“我看见她,便不得不面对我心中的某个卑鄙阴霾,我相信,她也如此。虽然我不知她的秘密是什么,但您说的对,能让人大彻大悟的,绝非普通事端。 想来她看我时,应该也会想起那件事,就好像我看她时想起那件事一般。我们两人,应该都想离开彼此,这辈子永不想见。” “????”霍薇懵了,“不是,这都哪跟哪?你心里有什么卑鄙阴霾?你怎么就确定人家一定遇到事端?” 裴今宴打断道,“关于这件事,请婶母不要操心了,她想和离之心,不亚于我。婶母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问。” “你……算了,所以我说,没事多练武、少读书,这书读多了脑子多少都有点不正常。”霍薇气急败坏,“那你明天去学士府吗?” “去。” 霍薇总算是松一口气,叮嘱,“别管以后怎么样,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去了就好好的。” “是,婶母。”裴今宴顺从答应。 霍薇看着懂事的侄子,叹了口气,“礼品,我今天已准备好,让人送到你院子了,明天派人拿着就行。” 裴今宴恭敬,“婶母操心了。” “还有,关于你说让今酌来京城的事,我写信与你二叔商量,看你二叔是否同意。” 霍薇这边正说着,一抬头,看见不远处,一名年轻女子走了过来, 她穿着银白色轻纱长裙, 由远及近,犹如仙女下凡,犹如花妖翩翩起舞。 不正是苏明妆? 另一边,苏明妆偷溜出来,来“陪陪”她的小凉亭,当靠近才发现,凉亭里有人。 她转身就要走。 但凉亭里却跳出来一人,没两步便追上她,抓住她手腕,“小明妆,婶母问你个问题!” 第064章 会以为两口子吵架 苏明妆被裴二夫人抓住手腕的一刹那,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铁索扣住。 她低头看着手腕,眼神中充斥着艳羡——如果她也有这力气该多好? 霍薇见女子看自己手腕,急忙松开,“疼了吗?抱歉,我没控制好力道,不过你跑什么?” 苏明妆抬眼,明眸中满是诚恳,“婶母误会了,我没疼也没跑,只是看你们在凉亭里说话,怕打扰你们,想回避一下。” 霍薇这才放心,“我和今宴本来说的也是明日去学士府的事,正好你来了,过来一起说。” 苏明妆向凉亭看去,却见男子并未看她,而是站在一侧,举目看着亭外风景。 此时为月初,月亮并不圆、月色也不亮,凉亭下更是阴暗一片, 男子侧脸若隐若现在阴影之中,看不清具体表情,只能依稀透出一些清俊,和一些隐秘。 ——他在躲避她。 苏明妆收回视线,“裴将军同意,明天和我回学士府吗?” “当然同意了……” 还没等裴二夫人说完,苏明妆便轻轻打断,“知道了,那婶母帮忙转达一声说,明日下午出发,我会提前让人到主院请裴将军。现在,就不多打扰了。” 说着,又要走。 “等等,”霍薇无奈,把人拦住,“你人都到这了?就不过去说几句话?” 苏明妆失笑,“唯一要确定之事,已经确定完毕,还说什么?” “啊,这……”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的,“你……就不想和今宴说两句?就算没交情,说说明天作战计划……不是,是明天准备做的事也行啊。” 苏明妆摇头,“裴将军不想和我说话。” 霍薇扭头一看,看见侄子侧着身子,一副避嫌的模样,“他就那个德行,他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想和他说话。” “……”霍薇——好么!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成了那个死太监! 突然,霍薇想起刚刚侄子说的一个问题,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多嘴,但她好奇心太重了! 最后心一横,小声问道,“明妆啊,婶母偷偷问你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婶母您问。”苏明妆颔首垂眉、声音甜美,十分恭敬。 霍薇搓了搓手,“你看,如今你想通了、还帮了国公府,今宴也释怀、对你没敌意,你们婚也成了,即便之前有些误会和不甘,但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能不能就……这样假戏真做……也不是演戏,就是……” 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苏明妆明白裴二夫人的意思,“抱歉,不能。” “???” 霍薇懵了,“为什么?从前的一切都忘掉,往前看不行吗?你貌美如花、今宴也是仪表堂堂,你出身名门、今宴也是有爵位在身,怎么看你们两人都很般配啊。” 苏明妆尴尬地垂下眼,“确实,只看条件的话,我们出身,一个是百年门阀、一个是朝廷新贵,确实门当户对。但……我不想见他。” “……” 霍薇——还真让今宴说中了?这两人…… 苏明妆微微一笑,“婶母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回去了。” 霍薇叹了口气,“没了,等你从娘家回来,什么时候有空,就让人去找我,教你武功。” “多谢婶母。”苏明妆规规矩矩地福了个礼后,便快步离开了。 霍薇看着女子越行越远的纤细背影,摇了摇头,“算了,可能这就是命吧。” 回到凉亭后,无精打采的霍薇,把苏明妆的话转述出来。 裴今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如果只是用个晚膳、团圆饭,苏学士没必要刻意等到休沐才让两人回去,平时就可以。 苏学士是希望两人早一些回去,在学士府做客一整天,但苏明妆决定下午出发,想来是缩短时间,减少窘迫和尴尬。 是个心细的人。 裴今宴也暗暗松了口气,紧绷了好一会的心,舒缓下来。 …… 只可惜,苏明妆机关算尽,最后被自家爹给拆台了。 翌日, 苏明妆怕父母等得急,清早便打发人去学士府说,今日国公府有棘手之事,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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