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来这出戏,多半还有雍王世子的功劳。 行,她记住了。 何虎与之沆瀣一气,很快转过弯来:将大玄唯一的独苗捏在手里当人质,岂不比那点蝇头小利的金银财帛更有用? 他当即拍桌道:“就这么定了,让小太子跟我们走一趟!” “陛下,万万不可!” 魏皇后凛然色变,声音微微发颤。 闻人蔺负手伫立殿侧阁门下,指腹轻轻摩挲玄铁戒,将里头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张沧捏了把汗,没忍住骂道:“王爷,这狗贼好大的胆子,您看中的人他们也敢打主意!” 闻人蔺乜眼过来,眸若黑冰。 “……卑职失言。” 张沧讪讪认怂,心里却嘀咕不停:本来就是嘛!主子逗弄小太子的兴致,甚至于超越了宫中的野猫,咋说出来还不高兴了…… 见殿中气氛愈演愈烈,张沧没忍住又碎嘴了:“您不出面压一压那狗贼?” “不急。” 闻人蔺神色淡淡,仿佛那正处在火坑里煎熬的人,不是他朝夕相对的学生。 他倒要看看,太子这回用何种姿势晕厥。 第14章 第14章 射艺 赵嫣当然不会晕。 国事当前,她不会拿东宫太子的名誉开玩笑。 “既要金银权势,还要人质在手,我看没有和谈诚意的是你们吧!” 蓦地一声冷嗤,赵嫣循声望去,却是不远处席位上的一名劲装少年。 少年身侧的晋平侯握拳低咳,示意他住嘴。 少年视若不见,赵嫣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器宇轩昂,只是左眉有一道细小的旧伤,使之形成断眉,看上去有点凶,却是大殿内唯一敢直言相怼之人。 “我又没说错。” 少年凛然道,“若论尊贵,怎么不选雍王、肃王去谈?无非是其心可诛,欺软怕硬罢了!” “家父志在山水,无权无势,担不起如此重任。” 赵元煜皮笑肉不笑,祸水东引,“让肃王护送太子前去,倒是个好主意。” 殿侧阁门下,张沧听了这话已是额角突突狂跳。 他悄悄去看身侧的主子。冷光自门外斜斜铺展,闻人蔺隐在晦暗中,一张脸无甚表情。 “世子这话,未免有失妥当。” 殿中传来小太子荏弱却清晰的声音。 赵嫣顶着众臣的视线起身,朝皇帝一礼,“非是孤贪生怕死,只是朝中皆知孤有弱症,若孤在招安的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这笔账是会落在肃王头上,还是梁州牧头上?” 这的确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若太子在招安途中出事,不仅可顺理成章推举雍王府上位,亦可嫁祸于肃王和梁州牧,将其一同拉下马。 毕竟这两人一个把控朝野,一个为祸一方,任谁活着都对雍王府极其不利,一日不除,便一日如芒在背。 此番被当众戳破算计,赵元煜强作镇定,心中却暗自切齿。 这该死的病秧子!以前碍于面子还会假惺惺忍让于他,而今却敢当着群臣直面给他难堪,真是越发能耐了! 梁州通判獐眉鼠目,讪笑道:“太子多虑了。州牧大人若见太子亲临,必倒履相迎,又怎舍得让太子遇险呢?” “前不久孤不过闭门休养些时日,便有谣言横行,扰我国本。梁州通判何来胆量越俎代庖,做此保证?” 赵嫣身姿纤弱,看向对面的赵元煜,“一旦有心之人拿孤之死大做文章,污蔑随行忠良不说,还会再次挑起朝廷与梁州蜀地的嫌隙,则今日之谈必功亏一篑,难道这些都是世子想看到的?” 闻人蔺听到“忠良”二字,嗤的一笑。 倒是很久不曾有人这般形容过他了,乍一听还怪讽刺的。 他看够了戏,方吩咐一旁等候命令的大太监:“去回禀陛下,殿外的刑杖,臣已准备妥当。” 说罢也不待太监复命,转身出门去了。 大太监躬身将肃王的回禀耳语转告,皇帝端着不露喜怒的神仙脸,朝梁州通判的方向看了眼。 一旁的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立即领悟圣意。 他不动声色行至唾沫横飞的梁州通判身旁,堆出慈善的笑来:“通判大人,陛下劳您借一步说话。” 梁州通判还以为自己的建议被采纳,天子要垂问行赏,不由心下大喜,连连谄笑应允。 出了殿门,便见白玉雕栏边置着一张圈椅,玉带红袍的俊美男子靠坐其中,纵使丹青妙手也难以描摹其风华之万一。 他身旁摆着一张长凳,一捆粗绳,还有四名手持刑杖的禁卫。 梁州通判认出了这张脸,笑成两条缝的鼠眼瞬时睁大,茫然驻足。 等他察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 两名禁卫一左一右挟住他,扒下衣裳面朝下按在长凳上,想要挣扎起身,连手脚也皆被绳索缚住。 “陛下!陛下何以对臣如此……唔!” 声音戛然而止。 殿外很快传来了刑杖落在皮肉上的沉闷声响,以及堵在喉咙中的惨叫。 那惨叫声在沉寂的大殿内被无限放大,众人面面相觑。 闻人蔺便在此时逆光而来,明明是闲庭信步的姿态,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心尖上,颇具凌寒压迫。 “梁州通判监管不力,意欲挑拨皇上与梁州关系,置朝堂于险境,其心可诛。臣奉皇上之命,杖责六十以儆效尤。” 他说这话时仍是带笑的,若没有殿外杀猪般的惨叫,当是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尔等何意!杀鸡儆猴,这就是朝廷的待客之道?” 何虎一拳砸在案几上,发出震天声响。 到底是鲁莽武将,猜不透天子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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