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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怀中人娇弱的身体,露出来的圆润肩头,还有那如兰的气息,无一不在摧垮着他的自制力。可是他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能再犯上一次那样的错误。 她绝望的眼神,无声哭泣,他不想再看到。 黑夜会带给人勇气,严丝合缝的拥抱会给予人力量。这样的时刻,赵时律终于敢问出一直不敢问的话。 “那天晚上的事…你恨我吗?” 他问出声,心像滴血一般。 虽然他想过无数次,都是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答案。可是他还是执着地想从她的口中知道,知道她的想法。 韩数身体一僵。 恨吗? 在前世里,最开始她是恨的。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怀孕?要不是因为流掉那个孩子,又怎么会生不出孩子? 流产这件事情,或许在男人的眼中稀疏平常,可是带给一个女人的伤害却是永无止境的。她发现怀孕时是孕早期,用的是药流。 她没想到的是,药流会流不干净。于是就会有清宫刮宫… 只是那一切,真的应该怨他吗? 那一夜,她是清清楚楚的。或许是红酒中的东西作祟,或许是自己身体最深处的渴望得到释放。总之,她没有半点的不情愿。 相反,那些欢愉她记得真切。此后在与沈书扬的婚姻,再也没有体会过。 人们总会找借口,将犯的过错推到死物的身上,孰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明明没能把握好自己,一与他接触就软了身子化成一瘫水,却在事后将所有的罪名都算在他的头上。 她的内心是卑劣的,她在掩饰真实的自己。却害怕自己像母亲一样,在别人的口中永远都是伤风败俗,不知检点的名声。 多年后的她,早已有一副钢铁武装起来的心。也早已强大到不受任何人的影响,无论什么样的言论,她都能一笑置之。 人只有足够成熟,才会去审视剖析年少时的自己。 在后来的日子里,原生的成长环境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小,她也能坦然面对自己不时涌升起的身体本能反应。 那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现在的自己,年轻的外表之下是那颗日后强大的心。 她已经有勇气面对生活的不完美,正视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她想,这个时候,再说恨他事实上是矫情的。 要说是恨,她更恨自己。 “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 赵时律的心一松,还好不是自己不敢面对的那个答案。她一个女孩子,确实是会害怕的。所以那些话应该是她害怕之下的口不择言。 她会和沈书扬分手,让自己到她的家里,是不是代表着她对自己并不是全然无情? 这么一想,他将她搂得更紧。 停电后,房子里的空调也跟着停了。刚开始还有冷气,过了这一会儿,冷气也散了一些。他抱得紧,她开始觉得热。 “我热…” 她挣扎了几下。 他立马松开她,察觉到自己身体异样,暗骂自己一声。 “这电要停一晚上,小区门口贴了公告。你是想住酒店还是…我家?” 原来有公告,可能自己进出匆忙没有注意。她想着,琢磨着他的意思。他可能不知道,这般小心翼翼又故作随意的话,语气中都透着期待。 酒店还是他家?她也在问自己。 “你家方便吗?” 他紧紧攥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手心里都是汗。 “方便。” 只要是你,无论何时都方便。 12 ☆、梦幻 韩数就着手机的光亮换了衣服,简单收拾了睡衣之类的,提着一个袋子出来。赵时律掩着激动的心情,锁好门护着她走楼梯下去。 他人高腿长,为了护着她,弯着腰尽力与她齐平。一只手拿着手机电筒照路,一只手虚环着她的后背。 两人亦步亦趋,缓缓抬阶而下。 好在住的是八楼,不算太高。 出了小区,发现楼底下许多摇着扇子纳凉的人。老年人居多,他们是从没有风扇空调的日子过来的,倒是能受得住,想必年轻人忍不住这个闷热,早早去住酒店了。 开车到了赵时律的小区,韩数很是吃惊。她没想到他住得离自己这么近,心下又是一番感慨,前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这个小区是南城有名的高档小区,就是在十二年后,南城人提起来还交口称赞的那种。无论是小区建筑风格还是物业管理,都是首屈一指。 当然价格也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 他的房子很大,有两百多平。客厅比她整个房子都大,里面的装修低调简单。沙发是暗色系的,藏蓝的颜色在水晶吊灯之下,暗沉奢华。 她站在玄关处,看着他递过来一双新的粉色拖鞋。粉粉嫩嫩的颜色,鞋面是卡通兔子的模样,还有长长的耳朵。 样式可爱,很讨女孩子的欢心。 可他是男人啊。 一个男人家里居然备着这么粉嫩的女士拖鞋,真的好吗? 她还未回过神来,他已将她按坐在鞋凳之上,蹲着身替她换上拖鞋。她想缩回脚,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捉住。 她的视线之中,是他乌黑的发,还有他长长的睫毛,以及他修长的手。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笔直。唯有美中不足之处是中间的关节略粗,她知道那是生活留下痕迹。他和她一样,都要帮着各自的阿婆干活。 她记得他削瘦的肩膀扛过米面,记得他大冬天的去买煤炭,然后一袋袋地扛进屋。 此时此刻,遥远的记忆带来的不是苦闷,而是感恩。她感恩自己能重活一回,能发现过去生活中的感动。 感恩过去生活的艰难,感恩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她由着他替自己换好鞋,修长的手指划过她脚上的肌肤,不由得又想缩回脚。略一留意,发现他耳根有些红。 鞋子换好,两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带她去住的房间。房间的布置与客厅完全不是同一个风格,不再是暗沉的色系,而是粉粉的公主调。 这…? 她疑惑地看着他,一套房子的装修风格相差也太大了些。而且他为何要在家里准备这样一套房间,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妹妹之类的? “这是谁的房间?” 赵时律耳根有一些红,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微颤,“我…想过或许你会来做客…所以,这是为你准备的。” 为她准备的? 韩数定定地看着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为什么前世的她,一味知道躲着他。 从小到大,她就害怕这位邻家哥哥。 她害怕他,不光是因为他们同病相怜,更主要的是她讨厌他永远直勾勾盯着人看,却天天阴沉沉不说话的模样。 他的样子,总让她联想到大漠孤狼,极其危险。 她一心想逃离朱雀巷,所有和朱雀巷里有关的人和事,在她心里都打上不好的烙印。她向往书中谦谦如玉的公子,觉得那样的男人才是自己想要的。 年少时的想法,总是风花雪月诗意朦胧。 而生活,远不止那些,更多人情客礼,米油酱醋。 当然沈家的家世,是不需要她操心柴米油盐的。但她想要的家庭温暖,她在沈书扬的身上没有得到过。 结婚头几年,还不明显。 随着年纪渐长,才显现出来。 八年的婚姻,足够她看清沈书扬的为人。他确实有上古遗风,不光做派像古代公子,就连行为,也仿着那古代的才子。 他的生活中,不光有诗,还有浪漫和远方。 这样的男人,或许是个好情人,但一定不是好丈夫。加上他们没有孩子,婚姻也就变得越来越平淡如水。 她的出神,让赵时律有些忐忑。 “你不喜欢吗?” “喜欢。” 哪个女孩子心中没有公主梦?要是没有公主梦,又怎么会一直想要找白马王子?在她的幻想中,那个白马王子对她呵护有加,温柔体贴。 赵时律眼里泛起喜悦,她喜欢。 他的眸中是她,她娇美温婉,恰似江南水乡中出来的灵秀女子。此时的她没有拒他千里之外的冷漠,眼里也没有令他痛彻心肺的无情。 宛若幽兰,亭亭玉立。 正是他心中的小仙女。 粉色的衣柜,粉色的水晶灯,粉色的被褥,粉色的纱窗,就连床头灯都是粉色的。这是一个粉色的世间,足以满足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公主梦。 就算是心理年龄较大的韩数,同样沉浸在粉色的世界中。 一道房门,将她与他的世界暂时隔离。她换好睡衣躺在柔软的粉色大床上。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位童话中的公主,住在梦幻的城堡中。 她翘起嘴角,没错,一位老公主。 客厅里的赵时律心满意足地盯着那紧闭的房门,深邃的眼神中全是柔情。那间他精心布置的房间里,睡着他的小仙女。 犹记得她四岁时,披着家里的剪下来的纱帐扮着公主。彼时的她天真烂漫,拖着纱帐告诉自己她是公主,将来要住进城堡中。 忆起往事,他眉眼都是温柔的。 这个家因为有了她,似乎处处都变得不一样。他心中涌起漫天的欢喜,胸中堆满千万柔情。他想呐喊,他想肆意地描绘他们将会在一起的画面。 他还想就这样守在她的房门外,直到天荒地老。 时针一点点地移动,眼看着到了午夜,他依然睡意全无。 不知想到什么,他拔通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那头才被接起,传来睡意惺忪的男声,似乎正被人从甜梦中惊醒。 “冯秘书。” 电话那头的冯新民眼睛一睁,人立马清醒。 “赵总,您有什么吩咐?” 冯新民一抬头,看看了床头的闹钟,十二点三十五分。 老板这个时候还不睡,一定是有紧急要事。他打起精神,一只手揉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以最佳的状态迎接老板的指示。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老板那低沉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想向你请教一个情感问题。” 情感? 冯新民将电话拉远,看着屏幕上通话显示的老板二字。没错啊,是他的老板。难道是他耳朵听错了? “老板,您刚才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冯秘书!”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隐约听到磨牙声。 那就是没有听错。 冯新民脑子飞快地转着,他那冰山脸面瘫相,对女子目不斜视,从没有情感生活的老板,居然在大半夜打电话向自己咨询感情问题,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板,请问您想问哪方面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心中燃起浓浓的八卦之火,那位幸运女神是谁,竟然值得他家老板半夜还在辗转反侧? “…如果有一女子,之前对你冷淡,最近开始搭理你,你要怎么做?” 不给老板好脸色的女人?有吗? 冯新民心里想着,嘴却是飞快地回答,“老板,一般这种情况,说明对方开始动心,这个时候要趁热打铁,死缠烂打,争取速战速决,一举拿下。” 赵时律的脸顿时黑了,什么趁热打铁,死缠烂打,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再说死缠烂打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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