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程(H)_第5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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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像我和那些变异的丧尸没有区别。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挟恩图报的样子。” “一个刚好有点用又死不掉的异种而已，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小丑罢了。” 我的心狠狠一颤，又归于平静。我只觉得可悲。从认识赵洛芷开始，我催化异能者帮她战斗。我建立完整的秩序，将她推上最顶端。甚至，我当时已经在准备用自己做实验去研制血清…… 这些年的真心付出，只换来一句“小丑”。我忽然想起，自己被脑海里那个声音称作“未知入侵者”。或许从一开始，我的出现、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过往种种涌上心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见我不说话，赵洛芷又说：“林念薇从北方2号基地回来了，我会让她来见你。” 林念薇？这个名字让我一潭死水的心再次掀起波澜。我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身边的人除了赵洛芷和沈城，还有林念薇——我生死之交的好朋友。当时林念薇是个落魄的试验品，在实验室里饱受折磨。我见到她，心里不忍，就将她救下。现在，她已经是当今世界最伟大的生命科学家，常住2号基地。只是自从我被关进实验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我沉默了瞬，问：“她为什么会回来？” 林念薇曾说过，这里带给她的痛苦太深，她不想再回来。赵洛芷少见地勾了勾唇角，别有深意地说：“你到时候会知道的。” 我看她这副模样，不自觉攥紧了手。心里隐隐浮现一股不安…… 一天后。我看着穿着白大褂、面容清冷的女人，早已麻木的心里升起一丝欢喜。 “林念薇，好久不见。” 林念薇看着我，神情复杂。她犹豫了许久，皱着眉头问：“我听说你为了赵洛芷拿刀刺伤了沈城？” 我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我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连你都不信我？” 林念薇皱起眉，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煜礼，你和审判长不适合。” “沈城拥有和审判长同样的火系异能，实力也仅次于她，只有他在审判长身边，才能帮她站得更稳。” 我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错愕、茫然、心寒……种种情绪瞬间涌了上来。我攥紧手，声音沙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赵洛芷要把我关在这里？” 林念薇没说话，态度默认。原来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当傻子。果然和赵洛芷说的一样，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丑…… 我瞬间红了眼，泪水不停地往下淌。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明明说过，要一起保护仅存的人类力量……” 林念薇皱起眉，眼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清除污染、净化水源、加固城防，所有人都说你是救世主。” “可是你一个突然出现的外来者，怎么担得起救世主的名声？” “你怪不了审判长，要怪就怪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异能，在这末世无依无靠！” 她的话掷地有声，我听得张口结舌。过了许久，我轻笑了声。我问：“你说我要怪自己没有实力，无依无靠……” “可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也不过是个天天被关在实验室里的试验品！” 提起那段最难堪的回忆，林念薇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强烈的怨恨和痛苦在我的心头翻滚。但这样的恨分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显得太过单薄。我无力地靠坐在床头，喃喃：“只怪我自己太蠢，被你们当小丑一样玩弄。” 林念薇总是话多，此刻却什么也没说。我将她的沉默看在眼里，只觉得虚伪至极。正准备开口让她走，就听她忽然说。 “我是来帮你从实验室离开的。” 第8章 “就当了却我们之间的情分，你离开这里，对审判长、对你，都是好事。” 我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刺穿。沉默了很久，我还是答应了。林念薇给我找来一套实验人员的衣服，让我混在她身后，驾车离开了实验室。到了人来人往的街上，何煜礼说：“我就在这里下。” “不需要我送你出中心城区？”林念薇微微皱眉，镜片后的眼神带着审视。我勉强压下心里的窒闷，出言讽刺。 “难道你觉得我这副样子，还能闹出什么事？” 虽然我身上的伤会愈合，但我的身体机能还是大幅下降。林念薇噎了一下，踩下刹车。这一年，我都被关在研究所里。除了每个月的公开试炼，我再没见过这么多人。我脱下了白大褂，走在人群中，看着那些来往的人类。虽然是末世，但每个人脸上都是安定的、充满期望的神情。眼前的一幕让我想起我刚来的时候。那时候正是污染最严重的时候，人们都是面黄肌瘦，风餐露宿。还要日夜担惊受怕，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6 那时他们的脸上只有绝望和茫然，看不到一点希望。我用尽所有努力去帮助他们，只为了让他们能在末世继续活下去。现在的1号人类基地比起当初，繁华几百倍不止。身后传来两个少年的对话。 “还好有审判长，我们才能在末世也活得这么安稳。” “是啊，多亏了审判长把那个异种关起来了，我希望我也能分化出异能，在试炼场上狠狠打他一顿！听说打得越狠，异能增长越厉害呢！” 我心口气血翻涌，猛地捂住嘴，不住呛咳起来，鲜血淌了满手。我靠着路灯，眼前一阵发黑，过了许久才缓过来。忽然，我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盯着我，转过头却又什么都看不见。我沉思片刻，低头轻笑一声。林念薇竟然这么不放心我，还要派人跟着监视？我会答应她出来，只是不希望自己到生命的最后一秒，都还在冷冰冰的研究所里罢了。我来这个世界五年，竟然一个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我像游魂一般在街上游荡。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央广场附近。广场上似乎聚集了很多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还没仔细看，目光就钉在了广场上方的巨大广告牌上—— 我顿时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