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你活该。”江淮宁也在打理自己。 一群狼狈的人里,唯独沈黎最干净,远远地看着他们,唇角弯起一丝弧度。 不过片刻,那抹弧度在目睹江淮宁捏着湿纸巾走向陆竽时,蓦然僵住,收敛于无形。 “你脸上怎么也糊了奶油?” 清润的嗓音在陆竽耳边响起,随即,江淮宁拿纸巾给她擦脸,微凉的触感轻抚过她的额角,然后是鼻尖。 觉察到一道目光盯着自己,陆竽心头一跳,慌忙退后一步避开,手忙脚乱拿过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擦,我自己擦……” 江淮宁的手悬在那里,不上不下,来不及收回,平添一丝尴尬。 “江淮宁。” 沈黎忽然叫他,声音里几分急切。 江淮宁平静地侧目朝她看去,沈黎从挂在座椅靠背上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送你的(本章未完!) 第184章 看戏看够了没 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她去年送的礼物他就心有余悸,迟迟没有接过来。 包间里一瞬寂静,几双目光望过来,隐有好奇。江淮宁不想当众让她尴尬,犹豫着接了过来。 张璟怂恿他打开看看,沈欢也在一旁帮腔。 江淮宁耐不住他们起哄,拆开礼物盒,是一副头戴式耳机,随意一瞥,看见了耳机一侧印著名声响当当的logo,主打降噪,价格不低。 张璟也看出来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我前段时间刚好想买一副降噪耳机,这款官方售价两千七百九十九,女神也太大手笔了。” 没舍得买的耳机此刻就出现在眼前,张璟眼里的艳羡快要溢出来,反复观看摩挲,啧啧个不停。 “啧,这流畅的机型,啧,这酷炫的设计,啧,这低调深沉的颜色,将成为我今晚做梦的素材。” 听他接连赞叹,江淮宁暗暗叹息,他已经开始发愁明年要怎么回礼了。 陆竽悄然退至窗边,出发时满心的欢喜已经所剩无几,她一下又一下机械地擦着脸上已经不存在的奶油,直擦到皮肤泛红。 她的礼物,突然就拿不出手了。 —— 返回学校,陆竽沉默了一路,最终还是决定把礼物送出去。 除了送给江淮宁,她也没有别的用途了,退掉是不可能的,她上周五跟袁冬梅一起出校门买的。 让江淮宁在教室门口等一下,陆竽回班里拿了一个大盒子,跑过去递给他,气声微喘:“生日快乐。” 江淮宁一句话还没说,班里就有同学在起哄,怪叫声不断。 陆竽经不住这种场面,被吓跑了。 江淮宁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薄唇翘起,转过头朝向教室,顷刻间换了一副脸色,脸上的温柔不见,化作深浓的无奈:“看戏看够了没?” 相处了快两个学期,彼此间生疏不再,熟络后只剩嬉皮笑脸:“没看够,能把女主角叫回来继续演吗?” 江淮宁一脚踏进教室,板着脸佯怒:“行啊,收费。” “收费也看。” “哈哈哈——” “欸,校草,三班的陆竽同学送你什么?” “去去去,人家送的礼物为什么要给你看,你真是脸大如盆。” “李元超你是不是暗恋校草,怎么这么维护他!” “再乱说我打歪你的头。” 李元超冲过去跳起来压在那人背上,前桌一个男生见状,立刻丢下手里握着的笔,趴在李元超背上,转瞬间,一个接一个玩起了“叠罗汉”的游戏。 江淮宁承认一开始对他们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误以为他们是一根根呆板的木头,只知学习不知其他。 相处近一年,他逐渐发现这群人骨子里比谁都幼稚。 —— 夜晚的星星如散落的棋子,透窗看出去,每一颗都那么闪亮,独一无二,目测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江淮宁脚上换了新的球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 没有其他人在场,他眼里的笑意满溢,明灿如天边悬挂的星辰。 陆竽送了他一双球鞋,她可能有提前观察过,跟他用的书包是同一个运动品牌,正好他又喜欢打篮球。 他想要立刻告诉她,很喜欢她送的生日礼物。 想到陆竽平时手机不开机,他只能按捺住发消息的念头。大晚上像个傻子一样,绕着房间踱步,也没考虑到楼下的住户会不会投诉他扰民。 第二天下午那节体育课上,江淮宁穿了陆竽送的球鞋,在篮球场上跟人打球。 陆竽仍旧坐在那棵光秃秃的柳树下,只有她一个人,袁冬梅不在。她最近感冒了,在学校医务室开了三次药,反反复复不起作用,于是找班主任请假,趁着(本章未完!) 第184章 看戏看够了没 体育课到外面的医院做检查。 陆竽原想陪她去,被她拒绝了。 袁冬梅的原话是,我男朋友请假陪我去医院,你要当电灯泡吗? 陆竽很识趣,赶忙摇头,不,她才不要当锃光瓦亮的灯泡。 袁冬梅摸摸她脑袋,展开笑颜,像个慈祥的老母亲,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陆竽想起她临走时那副开心的样子,仿佛生病是一件多么值得庆祝的事。陆竽没谈过恋爱,不懂恋爱中的人怎会如此傻。 陆竽从羽绒服宽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线圈本,这是她在家里闲暇时用来画画的本子,被她无意间装进书包,带到了学校里。 翻过前面几页,停在空白的那一页,她从另一边口袋拿出一支黑色中性笔,望了望远处那个奔跑跳跃的身影,提笔勾勒线条。 她早就注意到了,江淮宁穿的是她送的鞋。 限量版的球鞋她没有渠道购买,普通的球鞋却很好买,县城里的大商场有一些知名的运动品牌店。 她记住了江淮宁背的书包的牌子,直奔这个牌子的店面,挑了一双新出的白色球鞋,花了将近五百块。 与沈黎的礼物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可那礼物是按照江淮宁的码数买的,除了送他,别无他用。 陆竽轻声叹气,没注意到打完一场球的江淮宁走到她身边,他手腕撑着膝盖,躬身俯下脖颈。 略重的喘息声落在耳畔,随后是一道笑意盎然的嗓音:“在画什么呢?” 第184章 看戏看够了没 ===第185章 你想好要考哪所大学了吗=== 陆竽被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尖叫起。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支配她合了腿上摊开的线本,一只手紧住。 心跳仍然处在濒临失衡的态,扑通扑通,跳动剧烈,仿佛溺水之人刚被救上来,命地汲取气。 她把本子抱在怀里,唯恐被江淮宁夺走,从而窥见里面的秘密。 江淮宁被她巨大的反应吓,怔忪两秒后,他抚着鼻尖轻笑:“我怎么着你好做贼心虚呢,画的是什么?” 陆竽画得慢,他过来时,她恰好勾勒完脸部轮廓,并未填上五官。是以,连个人形看不出,哪里看得出是在画他。.c 要说她在画皮球,估计也不会惹人怀疑。 如此来,陆竽一颗心落了回去,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你才做贼呢,走路总是没声音,跟个地鼠一样突然窜过来,吓死我了。” 江淮宁直起身,俊朗眉眼被日光点缀,耀眼到周边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你胆子这么小啊,我随便说句话都能吓到你,还是说你在干坏事?” “我就写写画画,能干什么坏事?”竽翻个白眼,忍过,又“嘁”了声,转过身背对着他,把线圈本藏到羽绒服口袋里。 幸好她这件羽绒服的口袋是方形的,容量足够大,能得严严实实。 她盖上笔帽,缓缓舒口气,这才回过身看向江淮宁。被太阳照晒的篮球场炽热发白,场追逐的声传来,夹杂着欢大喊“传球”的声音。 陆竽好奇:“你怎么不去打球了?” “没意思。有沈欢这个球场搅屎棍在,容易上火。” 江宁语调平常,陆竽却扑哧一声笑开,身体后,险些躺倒在草地上“你怎么在背说人坏话?沈欢知道吗?” 江淮宁也不知自己说的话怎么就戳中了她的笑点,她竟然笑倒了。 “在他面前我也么说。”江淮宁拿巾擦额头上的汗,朝球场那边瞥去一眼,“你看看他的什么球,捣乱还差不多。” 陆竽的视线随之望过去,果然沈欢在球场上蹿下跳,格格不,一时分不清他是哪一队的。 “球场搅屎棍”这称呼竟奇异地贴切。 陆竽只想想就笑得停不下来) “我说你怎么事儿?”江淮宁有些莫名,跟着笑起来,“你泪点低就算了,怎笑点也这么低。” 陆竽渐渐止住笑声,眼里还留有笑意,衬得那双眼尤为灵澈动人,纤长的毛像扇子,轻而易举扇动了他的心。 江淮宁低咳一声,没有与她对视太久。 他什么话也没说,兀自走回球场。陆竽以为他要上场,默默地望着那个方向。 篮场上,刚结束一局的李元超撩起衣摆擦脸上的汗,另一只手扣着篮球,看着信步走来的江淮宁:“校草,不打了吗?” 江宁不爱听这称呼,觉得别扭,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戏谑:“超,校草不理你诶,有没有心碎?” “滚你丫的,看老子不虐死你!”李元超扬起手,将篮球投掷出去。 张璟双手高举,接了个正着,朝他扮鬼脸。 李元超气得头冒烟,就因为他维护了江淮宁几次,这帮没道德的人常拿“他暗恋江淮宁”开玩笑,一群神经病! 江淮宁走到篮球架,取下架子上搭着的外套,穿在身上,看样是不打算再打了。 陆竽怔怔地着他再次朝自己走来,视线移开,转头去看人工湖。 片刻后,江淮宁停在她跟前,身高优越的他像一座小山笼罩过来。陆竽难以忽视,不得不转回头,高仰起脖子,用眼神询问。 江淮宁偏了偏,话里是邀请的意思:“体育课就打算坐在这里,不走走?” 陆竽不(本章未完!) 第185章 你想好要考哪所大学了吗 温馨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和文字乱序,请勿使用浏览器(app)阅读模式。 热衷运动,本来就打算坐着发呆,无聊就随便画几笔。听他如此说,她使神差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跟着他逛起校园。 这座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校园,到处都栽种了果树,其中种得最多的便枇杷树。每年还没到枇杷成熟的季节,小果子就被手欠的学生摘。好不容到成熟,却是长在让人够不着的处。有身手矫健的男生爬上树,摘一捧金灿灿熟透枇杷,分给学…… 陆竽回忆着,唇角不自觉弯起。 他们走到一处草坪,季草木枯黄稀疏,没了日的生机勃勃,只剩满目萧索。 草坪上有几台水泥浇筑的乒乓球台,有着十几年的历史,风吹雨淋,缝隙里生了青苔。学生们如今大多使用的是小操场上新买的金属乒乓球桌,这里无人问津。 旁边是一些单杠、双杠、攀爬梯等老旧的娱乐设施,一直没有被拆掉。 江淮直奔双杠而去,两手握住往上一跃,身坐在其中一条杠上,动作轻松自如,给陆竽种错觉,好像自己也能办到。 陆竽原地起跳了好几下,像只蠢笨的兔子,折腾半天没能成功坐上去,她些懊恼地皱了皱眉。 江淮宁忍住笑,朝她伸出一只手“我拉你上来。” “不用。”陆竽果断拒绝。 试了好几次,她连爬带跳的坐到了杠上,把自己累出一身汗,要倔强地江淮宁瞥一眼,脖颈仰起的样子活脱脱一只骄傲的孔雀。 江淮宁终是没能忍住,低低的笑声从畔溢出。 两人坐在杠上,双腿悬空,两只手撑在两侧。冬日里的暖阳和冷风交织,说不清是冷还是热。沉默蔓延,却觉得尴尬) 江淮宁第一次问起陆竽关于未来的打算:“你想好要考哪所大学了吗?” 这个学期快过完了,高考倒计时也开始了,提起这个话题正合时宜。 陆竽眼睫覆下,盖了眼底淡淡的惆怅。她轻叹一口气,没办法像他那样轻松,选学校跟选大白菜一样简单。 “以我成绩,要想进一所好的学校,其实没有太多的选择。看到时候的分,哪所学要我,我就去哪所。” 江淮宁紧盯,好一会儿没说话。 好吧,陆竽自己都能意识到这个回答有多敷衍,又叹一口气,说:“要让我选的话,那肯定是关州大学。” 本省的一所211大学,坐落在省会城市,家不远,坐车从靳阳市到关州市需要三个小时左右。去年九月底,靳市高站正式,乘高铁到关州更方便,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 关州大学是陆竽目前最心仪的学校。 她的答案和他的预想偏差太大,江淮宁突然知要说什么,斟酌又斟酌,他带着一丝试探问她:“没考虑过去外吗?比如……北城?” 陆竽愣了一下,扭头,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江淮宁及时开眼,没给探的机会。 —— 期末考试前,各科老师发了多卷子。为了避免学生粗心大意漏掉其中某一张,每卷子都写了编号,要求寒假归来交上去。 以往高三学生只放八天假或者十天假就要返校补课,宿舍里的床褥和教室里的书本都不必带回去。还是那个原因,今年上面管得严,不让学生补课,放假时间三个年级一致,元宵节过后开学。 班主任怕他们玩野了,不记得近在眼前的高考,逮着机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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