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天凌从未听哪个女人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话,微微眯了眯眼睛,打量眼前人:“怎么,想霸占着我?” 卿尘点头表示正确:“枕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既然你娶了我,我嫁了你,你要是去碰别人,我就碰别人;你要是爱了别人,我就爱别人;你要是再娶别人,我就也另嫁别人。” 夜天凌眼中映着淡淡波光一亮,犹如剑芒般慑人:“哦?那我倒要看看,有谁敢动我的女人?” 卿尘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站好,回眸看着他:“你霸道。” 夜天凌依旧坐在石上,双手撑在膝头。卿尘此时站在他面前,赤着脚,裙衫半湿,秀发垂腰,依旧不耐烦那繁复的钗环,散散泻在身前,叫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黛眉清远,翦瞳似水,垂眸时柔静的闲定,闲定里偏偏带着一丝月华般的光芒,那光芒冷静,有种清傲而从容的东西让他感到异样,异样的不谋而合。 依稀便从那时候起,这个来历不明的矛盾的女人在自己心里下了一道蛊,慢慢地,一丝丝地蚕食着他的心,直到他眼底心头只容得下她。越只有她,偏又觉得她的一切都是谜,仿若曲径通幽,每一转都惊叹着,这一生都能让人心醉神迷。 他眼底饶有兴趣地带着抹笑:“我倒还真不知道,原来我的王妃这么霸道。这样的女人有一个就够人消受,难道我还自找麻烦,再去招惹其他人?再者说,”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微微一抬:“我若做得到,你也要做得到。” 轻言淡语连消带打,消弭了一丝铮然。卿尘忍不住笑了,用一只脚尖去触湖水,夜天凌抬手将她扶住。 卿尘自然而然地握着他的手,保持平衡,玩心忽起,突然用脚尖将湖水掠起,往他身上溅去。 水珠在阳光下洒开道晶莹的半弧。凭夜天凌的身手岂会让她这小伎俩得逞,只往后一闪便让水滴尽数落了个空,他仰面躺往那大石上顺手轻带,将她一把拖了过来。 卿尘惊叫一声被他稳稳地接在怀里。夏日的温度覆在石上,有股暖流在脊背上熨过,夜天凌淡淡道:“怎么,不信我?” “不是。”卿尘只回答了一下就撑起身子,“你怎么躲得这么快,以后不准躲!” 夜天凌实在忍不住,笑道:“是你自己太慢,竟怪我太快,还真不讲理。” 卿尘眼中烟波轻横,撇嘴以示怀疑:“怎么可能躲得这么快?” 夜天凌悠然道:“人体经脉交错牵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你转那小心思的时候难道不知自己手上在用力?” 卿尘好奇地在石上趴下,享受着那微烫的温热,如同一只收起爪子的小猫:“你教我啊。” 夜天凌轻轻伸手轻抚她的秀发:“你要学什么?” 卿尘道:“我不会的那些,还有箭术、剑法……很多的。” “很辛苦。”夜天凌淡淡说了句,执起她细长的手指,“这手还是弹琴的好。走,跟我去看看。” 卿尘随他一路往四学阁去,迈入室内,一眼便看到窗旁静静摆着张古琴。她颇为意外,走上前去仔细抚看。 那琴古朴,典雅中正,阳桐圆而为面,阴梓方而为底,天地方圆,阴阳召和。琴身前广后狭,下喻六合,上应周天度,龙池为八风,凤池聚四气,腰腹法四时,五弦如丝,冰莹洁长,凛然峻华中透着一股清逸之气。她惊叹:“好琴!” “喜欢吗?”夜天凌道,“本来说了要给你找来那张‘一池波’,寻了小半年,方知那琴在江州席家收藏着,人家爱如性命怎么也不肯出让,也不好夺人所爱。不知这张你是不是中意?” 卿尘将手指轻过琴弦,如龙吟低绕,似凤鸣婉转,带出一道清越圆润的弦音,只觉这琴一雕一琢如此契入心中,静静叹道:“很喜欢。” 夜天凌笑道:“那我就没白费心琢磨,还真想不到制琴有这么多讲究。” “你做的?”卿尘再次讶异。 “怎么,不像?”夜天凌嘴角淡噙着笑意。 卿尘眸光映着他深溺的温柔:“那这琴就来得珍贵了。” 夜天凌笑了笑,道:“琴还没有名字呢。” 卿尘略一沉吟,步至案前,展纸润墨走笔写下“正吟”两字,其后书道: 岐山之桐,斫其形兮,冰雪之丝,宣其声兮。 夜天凌立于身旁,一手挽了她纤腰,一手将她执笔的手握住,续道: 巍巍之魂,和性情兮,广寒之秋,万古清兮。 一柔一峻,一笔一锋,淡淡墨香落在滑如春冰的素笺纸上,神里髓中,一丝不乱的清傲峻远,锋锐暗隐。卿尘微微一笑:“他们都说我的字像你的。” 夜天凌看了看:“嗯,比初见的时候好得多了。” 卿尘将笔放下:“你取笑我,不理你了。” 夜天凌将她揽得紧紧的,笑说:“那你走吧,看你走到哪里去。” 卿尘又好气又好笑:“你当我真的走不了?” 夜天凌在她耳边轻笑,淡淡却又万分笃定地道:“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抓回来,这一生一世你都别想。” 卿尘在他怀中安静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四哥,只要你一日属于我,我便不会走。” 夜天凌不语,若有所思,以一种深静的眼光凝视她,很久。 第73章 翌日凌王府前,中庭一色的水磨青石地平整宽阔,绿树成荫,一个内侍快步自后院出来,步履慌忙,走得甚急。 夜天凌刚从外面回府,正将马缰丢给侍卫,那内侍见了他,匆忙收住脚步:“殿下。” 夜天凌点点头,随口问了句:“干什么去?” 内侍躬身答道:“白夫人遣小的速去请王御医。” 夜天凌眼底一动,站在阶前回身:“什么事宣御医?” “府里没说。” 王御医素来是给王府女眷诊病的,夜天凌担心卿尘,入府便往漱玉院去。 漱玉院水色宁静,几个侍女在洒扫殿院,卿尘却不在,也无人知道去了何处。得知夜天凌传人,凌王府总管内侍吴未匆匆赶了过来。 夜天凌问他:“王妃呢?” 吴未垂手答道:“回殿下,王妃在思园千洳夫人那儿。” 夜天凌有些意外:“怎么回事儿?” “千洳夫人……悬梁自尽了。” 夜天凌闻言,眸中掠过隐隐诧异。吴未低声道:“殿下昨日吩咐将两位夫人送去别院,今日差人去请千洳夫人时便见夫人寻了短见。幸好发现得及时,王妃正在以金针施救。” “王妃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知道了,你下去吧。”沉默片刻,夜天凌淡淡吩咐。 吴未觑了觑夜天凌脸色,极冷,如高峰峻岭,无动于衷。他躬了躬身,退出漱玉院,略一思索还是往思园去了,却见白夫人掩门出来摇了摇头。 “怎么,救不了?”吴未心里一沉,问道。 “人倒是救过来了。”白夫人朝屋里看了一眼。吴未隐约听到有人哭道:“王妃,千洳不敢奢求别的,只求能留在府中,求王妃别逐我出府。” 一时间屋中似乎只有千洳的抽泣声,吴未轻声道:“说起来,王妃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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